前些時日楊泱被皇帝派去京城附近清剿匪患,而李梨則是在禮部尚書府和宮中兩邊跑幫著自家爹爹一同籌備科舉考試一事。
今日楊泱從京城附近回京,李梨也好不易得了空子能喘口氣,三人這便相約好了今晚要在京城某家酒樓一同吃個飯。
阜漓今日幫爹爹在宮中刑部大牢處理了些事情,回府之后難得沒瞧見椿姑娘,只有阿螢一人呆在后院在給阜漓洗衣裳。
阿螢見自家大小姐回來了連忙就迎了上去,說是今日可真是奇怪了一整日都沒瞧見椿姑娘的人影。阿螢本以為椿姑娘今日與自家大小姐一同去了宮中,可自家大小姐這都回來了也不見椿姑娘一起回來。
眼下這都黃昏了,阜漓詢問過阿螢是何時發覺椿姑娘不見的,阿螢只說自家大小姐今日去上了早朝之后椿姑娘便也起了。
椿姑娘早上外出之時只說要去“翠玉閣”將自己定制的玉佩給拿回來,之后便去尋大小姐誰知大小姐方才竟一人回來了。
阜漓這一想這幾日‘彼岸’確實有些安靜了,安靜的都讓人有些奇怪了。
可照丞相許政廷的性子若是派人去鏟除彼岸,彼岸也不該還有什么漏網之魚才是,如若不然便是許政廷實力不夠讓彼岸的漏網之魚漏的更多了去。
正想著阜漓便覺周圍哪里傳來了些許動靜,緊接著就從暗處射過來一支暗箭,阜漓眼疾將阿螢一把拉過那暗箭便射到了水缸的木板蓋子上。
阿螢:“嚇死我了……”
阜漓將暗箭從木桶蓋子上拔下來,方才射暗箭之人也早已離去了,阜漓將暗箭上的紙條取下來一看果然正如她所料一般。
紙條:彼岸素來有仇必報,刑部大小姐借他人之手將彼岸一網打盡,此仇彼岸非報不可。既彼岸叛徒有意投入刑部大小姐麾下,那今晚戌時請刑部大小姐往竹林一見。
阜漓看過紙條之后便將紙條遞給了阿螢,說若是自己一個時辰之后還沒有回來,便讓阿螢拿著紙條去“八方來客”酒樓去尋泱少將。
阿螢本想與自家大小姐一同前去,可是又怕自己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這便拿著紙條在府里看著自家大小姐輕功離開了。
……
椿姑娘也是沒想到今日只是出門拿了個玉佩的功夫,便被彼岸的閣主給迷暈了過來,這仔細一看這天色都黑了且還身處竹林。
彼岸閣主:“未曾想到你現下竟有了自己的名字還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若本閣主猜得不錯這玉佩你是要贈與刑部大小姐?”
椿:“是又如何,總不能是贈與你的吧。”
彼岸閣主:“你,你最好不要仗著本閣主對你有意,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本閣主。”
椿:“閣主大人,你還真是福大命大啊竟未曾被丞相一派給除去,不過就憑這兩根麻繩怎能困得住本姑娘?”
說話之際椿姑娘便已解開了雙手上的繩子,拿著匕首就要對著彼岸閣主刺過去,若不是彼岸閣主躲得快怕是還真要被她給刺上一刀。
彼岸閣主沒想到的還不止這些,他更沒想到椿姑娘竟會拿著他賜與她的匕首,要傷自己。
彼岸閣主的其余幾個手下見狀本欲動手,卻被彼岸閣主給制止了,他當然知曉椿就是這個性子正因如此他才會心悅她。
看椿姑娘方才只是佯裝偷襲他實則是要拿回玉佩,看著椿姑娘手里的玉佩,彼岸閣主便說椿姑娘的意中人眼下想必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說完,本欲轉身離開的椿姑娘便停住了腳步。
見椿姑娘停住了腳步,彼岸閣主便又開口說道:“我們彼岸最初有一百人,那日在京城后山懸崖邊埋伏刑部大小姐之時折了二十九個,后來在京城皇宮又折了二十一個。”
“丞相派人欲將彼岸鏟除之時又折了二十個,現下還剩三十個,若是不算上你我二人那便是二十八個。眼下你目所能及之處有八人,剩下的二十人皆埋伏在竹林里。”
彼岸閣主話音剛落,幾人連同椿姑娘便聽到了竹林不遠處兵器碰撞的聲音。阜漓早就料到他們會派人來埋伏自己,所以來之前特意帶了兩罐辣椒面過來。
雖說人數上她不占優勢,可是就算對面人再多哪里能架得住這辣椒面的辣性啊。只聽得他們嗷嗷叫了幾聲,阜漓便將他們一個個給斬殺在劍下。
不過半響竹林不遠處便沒了動靜,彼岸閣主本以為是自己的人將刑部大小姐給斬殺了,卻未曾料到一個蒙著眼睛蒙著嘴巴的黑衣女子走了過來。
阜漓一邊走一邊將眼上的蒙眼黑紗和嘴巴上的黑布給扯下來,椿姑娘也是沒有料到這人不僅來的這般快竟還不過片刻便將彼岸訓練有素的二十位殺手盡數斬殺。
彼岸閣主見阜漓沒死便命自己手底下這八個最強的手下一同動手去將阜漓斬殺,彼岸閣主一人拖住椿姑娘,其余八人便一致對阜漓下死手。
椿:“小阜大人當心,他們暗箭上淬的毒可不容小覷。”
椿姑娘一邊跟彼岸閣主對招還不忘一臉擔心的提醒阜漓,彼岸閣主可從未見過她對誰露出這副神情,心里一吃醋便命令幾個手下用暗箭射殺阜漓。
阜漓一邊躲一邊斬殺還算有余力的斬殺了五個殺手,剩下的三個心里一慌這箭失了準頭便朝著椿姑娘射了過去,椿姑娘一時來不及反應等反應過來便看見阜漓護在她面前。
阜漓一只胳膊上中了整整三支暗箭,簡直把阜漓給疼的心里只問候他們三人的老媽,吐出一口血阜漓腦海里閃過原主阜漓被彼岸殺手埋伏身受重傷跌落懸崖的片段。
只見阜漓將胳膊上的三支暗箭一同拔出,就連身為殺手的他們都覺得肉眼可見的疼,可是阜漓就像魔怔了一般臉上笑得一臉瘋批。趁三人慌神之際,阜漓右手執劍眨眼之間便將三人一劍封喉。
三人的血濺到阜漓臉上左臂上的暗箭被拔了出來血流不止,阜漓回頭盯著僅剩的彼岸閣主。這一刻彼岸閣主才感同身受的體會到阜漓為何被人傳聞成‘冷面閻王,人間修羅’。
他往后退一步阜漓便往前走一步,阜漓停住咳血,他剛想動手斬殺阜漓,便先被一旁的椿姑娘一劍封喉了去。臨死之前彼岸閣主看著椿姑娘手中的匕首,還是一臉難以置信。
彼岸閣主死后,阜漓一時腿軟忍不住倒地,椿姑娘見狀連忙將阜漓給扶在懷里,看著阜漓受傷的樣子她只覺自己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一般疼痛不已。
椿:“小阜大人,他們暗箭上所淬之毒即便是奇人異士都束手無策,您為何要替小女子擋箭?”
看椿姑娘一臉著急的樣子,阜漓只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木魚來。
阜漓:“好了,怎么還想哭了呢?現在不是該感動的時候,快敲這個木魚……若不然,本小姐可真要死了……”
阜漓剛將木魚遞到椿姑娘手里便暈了過去,椿姑娘雖不知為何小阜大人給了她一個木魚,不過還是按小阜大人的吩咐敲響了木魚。
敲響木魚之后不過半響,便出現了一位身著袈裟的美男子大師,隨后趕來的便是帶著三千將士的泱少將。
泱少將:“阿漓,阿漓……”
一禪大師:“這位施主不必擔心,貧僧已幫阜施主解了身上的毒,阜施主身上的傷勢只需好生調養便無大礙。”
泱少將:“多謝大師,此番又是多虧了大師阿漓這才……”
一禪大師:“舉手之勞罷了,不過阜施主體質特殊方才貧僧讓阜施主服用的藥丸許是要有一些副作用了,不過對身體無礙。”
椿姑娘:“副作用?”
一禪大師:“待阜施主醒來之時,二位便會知曉。”
楊泱此番本想將大師留下好生感謝一番,可這一抬眼大師便又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