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你怎么不吃啊?這不是你平時最愛吃的糕點嗎?”
少女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許念想起來了,眼前這人正是永安郡主的貼身婢女蘭兒,是個貼心護主的。
此時,她們正在前往皇宮的路上。
許念看著手中的糕點,那金黃色的酥皮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她輕輕地咬了一口,梨花酥的外皮在她的唇齒間輕輕碎裂,發出細微的“咔嚓”聲。隨著酥皮的破碎,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氣開始在她的口腔中彌漫開來,那是一種清新而不失甜美的香氣,仿佛將她帶到了滿是梨花盛開的春日庭院中。
內餡的甜度恰到好處,不會過于膩口,反而帶有一種微妙的果香,讓人聯想到梨花樹下的清新空氣。每一口都像是在品嘗春天的精髓,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體驗。梨花酥的香氣不僅在她的嘴邊徘徊,更是在她的心頭縈繞,讓她的整個身心都沉浸在這份甜蜜與清新之中。這一刻,剛剛所有的不愉快似乎都隨著梨花的香氣飄散。
她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將剩下的梨花酥塞入嘴中。
蘭兒見許念吃得高興又遞給她一塊,自己也拿起一塊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許麗剛吃完一塊,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和嘴角。
忽然車身劇烈顛簸了一下,然后重重摔在地,隨著一聲聲雜亂而又尖銳的哨響,一群黑衣刺客從四面八方涌出,他們手持利刃,眼神冷酷,目標直指許念的馬車。群眾嚇得四散而逃,馬夫和侍衛們立刻警覺起來,他們迅速拔出武器,與刺客展開了激烈的搏斗。
“保護小姐!”一名侍衛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在混亂中顯得堅定而有力。
馬夫揮舞著馬鞭,一邊抽打試圖接近的刺客,一邊大聲呼喊:“穩住馬匹,別讓它們失控!”他的聲音中透露出緊張,但動作卻異常冷靜和精準。
侍衛們則以馬車為中心,形成了一個保護圈,他們揮舞著長劍和盾牌,與刺客們交手。一名侍衛在擊退一名刺客后,對同伴喊道:“小心左側,有刺客!”
許念的婢女蘭兒,雖然年紀輕輕,卻也展現出了不凡的勇氣。她緊緊地握住許念的手,試圖給予她安慰,同時用自己的身體擋在許念前面,準備用自己薄弱的力量保護主人。許念雖然心中驚慌,但她并沒有失去理智。她迅速從馬車的暗格中取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準備自衛。她對蘭兒說:“別怕,我們會沒事的。”
許念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窗外的戰斗,尋找著可能的逃生機會。她低聲對蘭兒說:“如果有機會,我們必須迅速行動。”
刺客們雖然人多勢眾,但侍衛們訓練有素,他們背靠背作戰,互相支援,有效地抵擋著刺客的攻擊。一名侍衛在戰斗中巧妙地利用馬車作為掩體,躲避刺客的攻擊,同時從側面出擊,用劍刺穿了一名刺客的胸膛。他喘著粗氣,對同伴說:“堅持住,增援馬上就到!”
就在這時,街道的另一端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一隊增援的騎兵正快速向這邊趕來。他們的出現讓刺客們感到了壓力,一些刺客開始撤退,而剩下的則在絕望中發起了最后的攻擊。
“增援來了!”一名侍衛高聲喊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希望和力量。
最終,在侍衛們和增援騎兵的共同努力下,刺客們被擊退,許念的安全得到了保障。戰斗結束后,街道上一片狼藉,但許念的馬車在侍衛們的保護下,除了一些劃痕外,并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蘭兒也松了一口氣,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許念輕輕地拍了拍蘭兒的手,低聲說:“我們做到了,蘭兒,我們安全了。”
許念此刻的心情像一團亂麻,剛才在緊張的戰斗中,馬車簾子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吹起了一角,許念的目光不經意間穿過了這個縫隙。在混亂的打斗中,她看到了援軍首領的臉,那張臉在塵土飛揚和金屬碰撞的戰場上顯得異常清晰。
首領名為楠安,年僅十六,當朝太子,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
他擁有一頭如墨般漆黑的長發,通常以一根簡單的黑色發帶束在腦后,隨風飄揚,顯得既不羈又英氣逼人。他的眉毛濃密而筆直,宛如兩把鋒利的劍,眉宇間透露出堅定和果敢。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黑色,仿佛能洞察人心,閃爍著智慧和銳利的光芒。每當他凝視遠方,那雙眼睛便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照亮著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楠安的鼻梁挺直,嘴唇薄而緊閉,總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自信和從容。他的下巴線條分明,顯得堅毅而有力。
他的身形高大而矯健,肌肉線條流暢而不夸張,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優雅。他身穿一件精致的銀色鎧甲,上面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彰顯著他的高貴和勇猛。
他手握一把長劍,劍柄上鑲嵌著寶石,劍身鋒利無比,每一次揮舞都帶著破空之聲,令人聞風喪膽。他的手上戴著一副同樣精致的銀色護手,保護著他在戰斗中的每一次揮劍。
楠安的腳下穿著一雙高筒戰靴,靴上同樣有著家族的徽記,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有力。他的身影在戰場上如同一道閃電,無論是沖鋒陷陣還是指揮若定,都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她的心跳在那一刻幾乎停止了。那張臉,那雙眼睛,那堅毅的下巴線條,竟然與她在現代世界中深愛的那個人如此相似。那是她的白月光,那個在現代生活中與她有過無數美好回憶的人,那個她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
許念的心中涌起了復雜的情緒。她曾經無數次在夢中重溫那張臉,那溫柔的笑容,那堅定的眼神。而現在,這張臉卻出現在了一個援軍首領的身上,一個在這個世界中與她素未謀面的人。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但同時也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期待。她不知道這是否只是一個巧合,還是命運的某種安排。在這個充滿危險的時刻,她的心中卻不禁生出了一絲對過去的懷念和對未來的好奇,如果攻略對象是他,那該多好,哪怕只是一張臉,那也是她日思夜想,無可觸及的。
隨著戰斗的塵埃落定,太子緩緩走向許念的馬車,他的身影在午后的陽光下顯得格外高大。他站在馬車旁,聲音溫和而堅定:
“許念,你受驚了。我是楠安,負責此次的救援。對于讓你遭遇這樣的危險,我深感歉意。”
許念透過簾子的縫隙,凝視著太子的臉龐,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復雜情感:
“楠安哥哥,多謝你今日及時趕到,不然我們肯定就要傷亡慘重了。”
楠安的眼中閃過一絲溫暖,他微微一笑,盡管戰斗的痕跡還寫在他的臉上,但那笑容卻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安慰:
“你是我妹妹,保護你的安全是我的責任,今天能親自確保你無恙,是我的榮幸,再說了,你身邊這些可都是姑姑親選的侍衛個個身手不凡,自然比這些江湖小賊強悍得多。”
許念深吸了一口氣,她試圖掩飾自己因那張相似面容而產生的波動情緒,然后繼續說道:
“楠安哥哥,你的到來讓我感到安心。你的面容讓我想起了一個……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這讓我有些失神,請楠安哥哥不要見怪。”
楠安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被理解和同情所取代:
“這是命運的巧合,也是我的榮幸。如果這讓你感到不適,我深感歉意。但請相信,無論長相如何,我都會盡我所能保護你,確保你的安全。”
許念點了點頭,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
“我明白。楠安哥哥的出現給了我很大的安慰。”
楠安輕聲安慰道:“許念妹妹,你我貴為表兄妹,此等小事,你不必道謝,你我雖許久未,但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在長安城中感到安全和自在。如果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許念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輕聲回應:“楠安哥哥,謝謝你。我會記住你的話。”
楠安微笑著,他的目光溫柔而堅定,然后他轉身,指揮侍衛們繼續護送許念的馬車離開現場。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定。
許念手撐著頭,心想:真的,是巧合嗎?如若不是,那該多好。
隨著馬車緩緩啟動,太子楠安轉身面對他的侍衛隊長,他們之間的對話在緊張的氣氛中展開。
太子楠安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沈陽,今日的襲擊不同尋常,我們必須查明背后的主謀。”
侍衛隊長沈陽恭敬地行禮,他的聲音堅定而充滿決心:“太子殿下,我已經下令加強了城防,并且會親自調查此事。我們絕不會讓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楠安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隊長的信任:“很好,我需要你盡快給我一個報告。同時,確保永安郡主的安全,從現在起,她將受到最嚴密的保護。”
沈陽立刻回應:“是,殿下。我已經增派了人手,許念小姐的安全將是我們首要的任務。”
楠安沉思了片刻,然后繼續說道:“此外,我不希望永安郡主因為這次事件而感到不安。她的情緒穩定對我們來說同樣重要。”
沈陽理解地點頭:“我明白了,殿下。我會確保我們的保護不會讓她感到被束縛。”
楠安滿意地看著他的沈陽,他知道這個人會盡職盡責地完成他的命令:“很好,你去忙吧。記住,任何有關這次襲擊的線索都不要放過。”
沈陽再次行禮,然后迅速離開,去執行他的任務。太子楠安則站在原地,目光遠眺,他的心中充滿了對許念的擔憂,以及對這次襲擊背后真相的堅定追求。他知道,作為太子,他不僅要保護許念,還要確保整個長安城的安寧。
經過剛才的斗爭,街上的人該散的都散了,還有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碎嘴子在那逼逼賴賴。
幾個路人的閑言碎語飄進了馬車內,他們對許念指指點點,言語中充滿了無端的揣測和不懷好意的嘲笑。
許念并不打算從這些小人計較,倒是蘭兒的臉色一沉,她怎么能容忍別人這樣侮辱她敬愛的小姐?她毫不猶豫地掀開車簾,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那些說閑話的人。
“你們這些長舌婦,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蘭兒的聲音清脆而有力,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那些說閑話的人被蘭兒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無人敢接話。蘭兒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我家郡主的品行高潔,豈是你們這些市井小民可以理解的?她的才華和品德,是你們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許念的維護和自豪,同時也透露出對那些無知之人的不屑。蘭兒的眼神銳利如刀,讓那些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人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再言語。
蘭兒放下車簾,回到許念身邊,她的聲音柔和了下來:“郡主,別聽那些人的胡說八道,他們根本不了解您。”
許念輕輕一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寬容:“蘭兒,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這些人的言論并不能影響我,我們只要做好自己,保持內心的平靜就好。”
蘭兒點了點頭,她知道許念總是能夠超越這些瑣碎的是非,保持一顆平和的心。馬車緩緩前行,將那說閑話的人遠遠拋在身后。
馬車緩緩地穿過了皇城的大門,沿著青石鋪就的道路平穩前行。許念,作為皇帝的侄女,郡主的身份讓她在宮中享有特殊的尊重。她坐在馬車內,心中帶著對即將與皇帝舅舅相見的期待和激動。
蘭兒輕聲對許念說:“郡主,我們到了。您準備好了嗎?”
許念點了點頭,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我們走吧。”
許念心中其實很緊張,畢竟是相處許久的侄女,不會一下就看出端倪吧。
在宮門前,馬車停下,許念在蘭兒的攙扶下優雅地步下馬車。她的目光偶爾掠過那些精美的建筑和精致的園林,心中對這座皇城的宏偉和美麗充滿了贊嘆。
吳公公見到許念,立刻行了一個禮,聲音溫和而恭敬:“郡主,陛下已經在宣政殿等候您多時了。請隨我來。”
許念微笑著點頭,表示感謝:“有勞吳公公了。”
在吳公公的帶領下,許念穿過了宮中的回廊和庭院,沿途的宮女和太監們都恭敬地行禮,讓開道路。她的目光偶爾掠過那些精美的建筑和精致的園林,心中對這座皇城的宏偉和美麗充滿了贊嘆。
吳公公邊走邊輕聲介紹:“郡主,陛下今日心情頗佳,聽說您要來,特別囑咐我親自來迎接。”
許念微微一笑,回答道:“吳公公,我也很期待與陛下相見。宮中的景色依舊如此迷人,每次來都有新的發現。”
吳公公點頭微笑:“郡主謬贊了,宮中的一切都因您的到來而更加生動。”
他們繼續前行,穿過一道道宮門,最終來到了宣政殿前。吳公公停下腳步,轉身對許念說:“郡主,宣政殿到了。我在此等候,您自行進入即可。”
許念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后邁步走向宣政殿的大門,準備與她的皇舅舅相見。
皇帝楚尋,正值壯年,他的統治下國家繁榮昌盛。盡管他有三位皇子,一位太子,卻未能擁有一個女兒,這讓他心中總有一絲遺憾。因此,他對自己的侄女許念郡主格外寵愛,視她如同己出,經常將她接入宮中,享受天倫之樂。
宮中的妃嬪們深知皇帝對許念的寵愛,紛紛向她示好,希望借此贏得皇帝的更多青睞。她們時常贈送許念精美的禮物,或是邀請她參加宮中的各種宴會和活動,極盡討好之能事。她們相信,許念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足以讓她們通過她得到皇帝的更多關注和寵愛。
許念郡主雖然年輕,卻聰明伶俐,她深知宮中的復雜關系和妃嬪們的心思。她總是以禮貌和謙遜的態度回應她們的好意,同時也小心翼翼地保持著中立,避免卷入宮中的是非之爭。她更愿意用自己的智慧和善良,為皇帝和宮中帶來和諧與快樂,而不是成為任何一方爭寵的工具。
皇帝楚尋對許念的寵愛,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聰明和美麗,更因為她的善良和真誠。他欣賞許念的獨立性格和對國家事務的關心,這讓他看到了一個未來可能成為國家棟梁之才的侄女。因此,他不僅在情感上給予許念支持,更在政治和文化上給予她指導,希望她能成為國家的驕傲。
華陽長公主作為皇帝楚尋的姐姐,對于自己女兒許念頻繁被接入宮中可能有著復雜的情緒。她可能擔心許念在宮中受到的寵愛會超過她自己的子女,或者擔心許念被宮中的權力游戲所利用。同時,宮中的妃嬪們對許念的討好行為可能也會引起華陽長公主的不滿,她可能認為這些妃嬪們的行為是出于自私的動機,而不是真心對待許永安。
華陽長公主曾經對許永安說:“念念,你可知宮中的生活并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光鮮,那些娘娘們的甜言蜜語背后,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算計。你是我的女兒,我自然希望你得到最好的,但我也擔心你會被這些虛情假意所傷。”
許永安作為華陽長公主的女兒,理解母親的擔憂,向她保證:“母親,我明白您的擔心。我會小心行事,不會輕信他人。您知道我自有分寸,不會輕易被宮中的是非所困。”
華陽長公主曾叮囑:“念念,你要記住,無論舅舅多么寵愛你,你都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和立場。在宮中,每一步都要走得謹慎,不要讓他人有機可乘。”
華陽長公主對女兒關懷備至,她對宮中復雜關系的清醒認識。她希望許念能夠在享受皇帝舅舅寵愛的同時,也能保持警惕,不被宮中的權謀所影響。
華陽長公主的擔憂并非沒有道理,可如令他不是許永安,而是那個許念,那個來自21世紀的許念。
宣政殿的門被扣響,正在批改奏折的楚尋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心想:“何人來也不是通報一聲,吳公公是怎么做事的?”
剛一想完,門外便傳來了吳公公的通報聲:“永安郡主到。”
楚尋皇帝,雖然正值壯年,但繁重的國事讓他時常感到疲憊。然而,當他聽到“永安郡主”這個封號時,所有的不適似乎都煙消云散了。頭也不痛了,肩也不酸了,眼睛也不花了,世界一下開朗了許多。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仿佛所有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他立刻甩袖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準備迎接他心愛的侄女。
“來人啊,準備糕點迎接許念郡主。”楚尋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但更多的是喜悅和期待。
宮女和太監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知道皇帝對許念郡主的寵愛,沒有人敢有絲毫怠慢。楚尋皇帝親自走向宮門,這在宮中是極為罕見的,足以看出許念在他心中的地位。
楚尋推開門,正好看見朝他走來的許念,眼睛笑得瞇成一條,欣喜的迎上去。
許念剛走到宣政殿門口,她看到楚尋親自出來迎接,心想:看來皇帝對他這個侄女真是寵愛至極。她快步上前,行了一個優雅的禮節:“永安見過陛下。”
楚尋皇帝微笑著扶起她,親切地說:“我的好侄女,無需多禮。每次你來,總能讓我感到精神煥發。”
許念眼唇輕笑,模仿著徐永安的一舉一動:“黃舅舅說笑了。”
楚尋倒也沒發現什么異常,拉著許念就往宣政殿里走去,“舟車勞頓這么久,你也累了,快隨皇舅舅到里面坐坐。
許念自然而然的被他拉著到了里屋坐下,硯臺上堆積了一疊又一疊,高高的奏折,怪不得他黑眼圈那么重呢?
許念隨手拿起一本看了起來,楚尋道也沒有阻攔,任由他看,還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南方水患望殿下素素想法救災。”許念將最后幾句亮了出來,抬頭疑惑看著楚尋。
楚尋嘆了口氣,拿過他手中的奏折,用筆在上寫下一個準字。
忽然,他要抬頭看向許念,問道:“霖雨成災,洪水滔滔,百姓流離,念念可有什么看法?”
許念想了想,道:“卻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
楚尋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道:“無妨,你講便是。”
“南方水患發生的主要原因是雨水過于充沛,我認為可以靠以下幾個方法,若有得罪,還請皇舅舅莫怪。
1.?筑堤修壩:加固河堤,修筑防洪堤壩,以阻擋洪水侵襲。
2.?疏浚河道:清理河道,確保水流暢通,減少洪水淤積。
3.?建立水閘:在適當位置建設水閘,調控水位,防止河水倒灌。
4.?開倉賑災:洪水過后,官府發放糧食,減免稅賦,幫助受災百姓。
5.?監測預警:設立水文監測點,及時傳遞洪水信息,做好防范。”
許念抿了口茶,潤了潤,有些干咳的嗓子,繼續到:“若能做好這幾點,想必南方水患他差不差,應該可以全部解除。”
楚尋眼里露出贊賞的神色:“好,不愧是朕的侄女,果真有治國天賦,朕明日便將你所說的這些告于那些大臣。”
許念謙虛的笑笑,“不敢當,還得虧平日皇舅舅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