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曹家出圣
為了歡迎丁蕊和夏侯榆的到來,同時也為了觀察二人的品性如何。
祖母張氏安排了一場賞花宴,時值牡丹花盛開的季節,曹府豢養的花農培育出各色嬌嫩的牡丹,數量雖然不多,但勝在花的品質極好,正是適合觀賞。
偌大的花園內大大小小的各色牡丹爭相開放,遠遠望去好似花海,嬌俏的少女們穿梭在花叢中,手中或是端著糕點或是提著茶壺,好似穿花蝴蝶,祖母張氏的笑聲傳入耳中。
曹少禾甚至不需要抬眸,只聽聲音也知道一定是丁蕊和夏侯榆將祖母哄得很是開心。
張氏戴花,夏侯榆贊嘆:
“老夫人戴上此花當真是相得益彰。”
丁蕊笑容甜美:“老夫人試試這朵紅色牡丹,紅色富貴,最稱老夫人。”
張氏感嘆曹操酷愛習武。
夏侯榆帶著溫婉的笑意說道:“曹家曾經也出過武將,表哥這是有先祖遺風,況且表哥武藝高強,將來必是大將軍。”
丁蕊便道:“表哥天資聰穎,文武雙全,可見老夫人教導之好,待到表哥入士,這侯爵之位也是唾手可得。”
張氏笑得合不攏嘴:“你們啊就會哄我這老太婆開心。”
曹綾坐在一旁,聽到三人的對話直翻白眼,顯得有些無聊,遠遠看到曹少禾的身影立馬大喊:“二姐姐來了。”
曹少禾到時才發現,曹家除了曹嵩之外,其他人竟然都到了。
自從那日在府門口遇見,曹少禾便很少見到丁蕊和夏侯榆,這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面。
“祖母,大兄……”曹少禾一一問好,就和一個真正的世家貴族大小姐一樣,禮儀周全,讓人挑不出錯。
周夫人想要說什么,但曹少禾一個眼神看過來,周夫人選擇閉嘴。
曹德瞪著曹少禾,但卻不敢在這時候找曹少禾麻煩,柳夫人朝著曹少禾討好的笑笑。
曹純甜甜的喊了一聲二姐姐,曹綾不喜歡曹少禾,但也不會在外人面前給曹少禾難堪。
曹操見到曹少禾倒是挺高興:“二妹來的正好,今日這賞花宴就差你了。”
按照年紀一一坐下,曹少禾坐在曹操的身邊,看了一眼丁蕊和夏侯榆,丁蕊嬌柔嫵媚,夏侯榆溫婉大方:
“大兄喜歡丁姐姐還是夏侯姐姐?”
曹操正在喝水,差點一口噴出來,好在及時咽了下去。
曹操尷尬:“渾說什么,你年紀還小說什么喜歡不喜歡的。”
曹少禾反而來了興趣,歷史中曹操娶了丁氏作為妻子,那么如今歷史發生細微改變,曹操的妻子還會是丁氏嗎?
曹少禾興致勃勃開始給曹操介紹:“丁姐姐性格柔弱,是個嬌小姐,如果大兄娶了丁姐姐那一定天天粘著大兄,溫柔小意體貼入微;夏侯姐姐是標準的世家大婦模板,一言一行皆是貴族小姐的典范。大兄娶了夏侯姐姐,后宅完全可以不用擔心,而且大兄如果想要納妾,夏侯姐姐也一定會笑著同意。無論是丁姐姐還是夏侯姐姐都是好人選。”
還是少年的曹操臉皮還沒有未來那樣厚,此時聽聞曹少禾這番話,頓時臉泛紅。當然因為皮膚黑,全然看不出來。
“所以大兄你是喜歡丁姐姐這一款,還是夏侯姐姐這一款的女子?”
曹操低聲道:“你小聲些,不要被祖母聽見了。”
曹少禾莞爾:“大兄放心好了,祖母正高興著,和二位姐姐說話都來不及,哪有時間看我們兄妹二人。”
曹操嘴巴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反駁曹少禾說的話。
反而因為曹少禾的詢問而有些害羞。
曹操猶豫著開口:“二位表妹自然都是極好的,我也不知該選誰。”
“大兄想兩個都娶入房中嗎?”
曹操連忙讓曹少禾閉嘴:“沒有沒有。”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不說他自己沒有這個想法,丁氏和夏侯氏也不會同意讓自己的嫡女做妾的。
曹少禾今天的這一番調侃,無形中拉進了兄妹二人之間的距離。
曹綾一直在偷偷觀察曹少禾,見曹少禾和曹操聊的開心,曹綾心中嫉妒。
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
此時她仿佛來了興致一般:“幾位姐姐我們來作賦如何,今日是賞花宴就以牡丹為題!”
作賦曹少禾不會,背幾首有關牡丹的詩倒是可以。
果然下一秒曹綾就將主意打到了曹少禾的身上:“二姐姐到你了。”
曹少禾想了想大方承認道:
“作賦我不會,作詩倒是可以。”
“詩?”
此時還沒有詩一說,是以幾人從未曾聽過,夏侯榆緩緩開口:
“少禾妹妹這詩是何?”
曹少禾淡然道:“我念出來你們就明白了。”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初聽只覺旋律朗朗上口,仔細回想便發覺這詩平仄有序,韻腳壓的極好,更別說詩里描述的牡丹,完全將牡丹的風姿表現的淋漓盡致。
曹操第一個反應過來:“好!好詩!這詩作的極好!”
夏侯榆笑容消失,看著曹少禾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少禾妹妹好生厲害,這詩開創了先河,此詩一旦傳出去必然風靡整個洛陽乃至全天下。”
丁蕊嘴巴微張,有驚訝也有羨慕更多欽佩,在曹少禾身上她看見了才女的影子。
丁蕊:“少禾妹妹可當的上才女一詞。”
曹少禾搖頭:“這詩不是我作的,我也不過是借鑒了前人的話語。”
曹操幾人卻是不相信曹少禾說的話,只當做曹少禾是謙虛之詞。
祖母張氏指著曹少禾久久不能言語,許久后方才驀地開口:“我曹家這是要出圣人了!”
曹綾更是難以置信,心中自我懷疑:“難道曹少禾真的是個天才,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如今才暴露出她的真正面目嗎。”
周夫人已經絕望了,柳夫人則是拉緊曹純的手,告訴曹純以后一定要多和曹少禾接觸。
經此一事曹少禾在曹府中的地位在上一層樓,最起碼周夫人是不敢在曹少禾面前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