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晶臉上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喜悅，聲音輕柔如微風拂過水面她卻依舊小心翼翼地輕聲詢問：“夜總，有提到我嗎？”

　　戈宛與紅姐相視一笑，默契地聳了聳肩，沒有想到看著跟斷情決愛的田晶，還有小女人的一面。

　　眼鏡男面露難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遲疑和猶豫。

　　眼鏡男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吞吐了片刻，終于還是開了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這個倒沒有，可能是夜總太忙了。”

　　在整個夜氏集團都知道田晶喜歡夜總，也是夜總在創業時期的得力助手，多少國外的大公司給出極高的薪水都沒有動搖她留在夜氏的決心。

　　田晶的笑容微微一滯，但她很快調整了情緒，淡然地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夜總可能是為了地皮的事在忙。”

　　說著轉臉惡狠狠的瞪著戈宛：“都怪你這個死丫頭，沒事你買什么地皮的。”

　　戈宛絲毫不慣著她，朝她微微一笑：“是啊，你家夜總忙的要地皮都沒有空要。”

　　“你連地都不值，真的不知道你在豪橫什么。”

　　“你。”

　　田晶被懟的啞口無言，臉色變幻不定，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眼鏡男怕兩人再打起來，剛才打架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呢。

　　以前只在跟朋友打趣中聽女人打架的可怕，今日見到只覺得名不虛傳啊。

　　他連忙按住田晶的肩膀，小聲叮囑一句：“別惹事了，夜總還有十分鐘就到了。”

　　戈宛和紅姐才懶得搭理她們。

　　還要抓緊去廠里看看那群白眼狼還在不在了。

　　兩人都沒有父母，也沒有很親的人。

　　三人都不愿意賠償，要找律師，警察便教育了幾句，讓戈宛和紅姐互相簽字走人。

　　“紅姐，你不著急走，我去上個衛生間可以嗎？”

　　從拍賣到警局已經一天的時間，戈宛都沒有上廁所了。

　　肚子傳來絞痛。

　　“行你去吧，我在等你。”

　　警局的衛生間在大門口的右側，戈宛剛剛一轉彎，鉆進衛生間，身后便傳來皮鞋的腳步聲聲音。

　　“夜總，那個女孩在上衛生間，需要等會。”

　　戈宛沒一會就出來，她的肚子還是陣陣絞痛，她猜測應該是胃炎犯了，每次犯病都會肚子疼，搞得每次都很尷尬以為是要上廁所。

　　戈宛打開衛生間的門，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唇色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點點冷汗。她弓著腰，扶著墻壁，感覺整個身體都在虛弱中顫抖，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聲音微弱地喊道：“紅姐，能幫我去買點藥嗎？”

　　紅姐聽見聲音，立刻轉過身，看到戈宛慘白的臉色，緊張地問道：“宛宛，你怎么了？”

　　話音剛落，戈宛就像秋天的枯葉一般，無力地倒了下來。

　　“宛宛？宛宛？”

　　紅姐的哭訴聲很快吸引警察圍了過來，就臉眼鏡男也隨之跟了過去。

　　田晶崇敬地看了一眼夜淵，田晶不滿地看了一眼夜淵，轉瞬望向戈宛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低聲咒罵：“該死的戈宛，竟敢跟我打架。”

　　細小的聲音傳進了夜淵的耳朵里，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瞬間變得緊張，反問道：“你說剛才跟你打架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這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緊張的神情，田晶心里一驚，顫聲道：“戈宛，剛才暈倒的那個。”

　　夜淵如箭一般沖進了人群，看到戈宛躺在地上，他的心仿佛碎了一般。戈宛暈倒，他竟然一無所知，還穩穩地坐在椅子上。

　　他抱起戈宛，右手輕輕拂過她蒼白的臉，眼底的心疼幾乎溢了出來。

　　“送她去醫院。”

　　眼鏡男愣在原地，搞不懂狀況，怎么回事？

　　剛才夜總不是還要告她嗎?

　　怎么回事？一瞬間變成這樣了。

　　夜淵望了一眼，發愣呆站在原地的眼鏡男語氣急躁喊了一聲：“聽見沒有？快去啊。”

　　“哦，好。”

　　醫院里。

　　“她是胃炎犯了，而且很嚴重，”

　　醫生眉頭緊鎖，目光凝視著手中的化驗單，不由得嘆息一聲，搖頭感慨道：“真是觸目驚心，如此嚴重的貧血，令人難以置信，這么年輕的，竟然被損耗至如此地步。”

　　“他究竟何時能夠蘇醒？”夜淵的聲音冷冽如冰，仿佛萬年寒冰般刺骨，不帶一絲情感波動。那寒氣逼人的語氣，讓在場的眾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醫生抬起眼簾，瞥了一眼吊瓶中緩緩滴落的液體：“應該快了，這幾天多給吃點有營養，還有清淡。”

　　“好，謝謝醫生。”夜淵說話途中，全程眼睛都沒有一刻舍得離開戈宛的身上。

　　等醫生走后，田晶再也壓不住心里的好奇，跑到夜淵身旁，壓低了聲音卻帶著怒意：“她是誰？為什么對她這樣好？”

　　跟在他身后五年，從一個名不精準的小公司，打拼到上市集團，還幫她吞了他養父的集團。

　　東方集團。

　　出現在他身旁的女人很多很多，不過都是過眼云煙而已。

　　這么多年，自始至終只有她，田晶一個女人在他身旁幫她。

　　她以為她已經成為夜淵心里的一部分，自從剛才看見夜淵在警察局里的表現。

　　她的心里第一次有了危機感，甚至是嫉妒。

　　夜淵小心翼翼把戈宛放在被子上的手，放進被子里，輕聲回她：“這個不需要你知道。”

　　“我為什么不能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陪著你，我們的關系，你不知道嗎？”

　　“我們什么關系，上下級關系，我需要告訴你嗎？”夜淵看她跟看一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

　　病房里的氣壓，一下子低了下來。

　　紅姐在一起聽得也糊里糊涂，夜總對綰綰真的不是一般好。

　　不過，她并沒有聽過戈宛說過她認識夜總。

　　剛才坐警車去警察局的途中，她記得，戈宛還曾吐槽過夜總。

　　聽著語氣就跟討論陌生人一樣，似乎都不是認識的樣子。

　　怎么這個夜總對她這這么好？

　　紅姐看著田晶漲紅的臉，嘴角不自覺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