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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龍禁訣

第八章

斬龍禁訣 湯魂 6006 2024-10-13 09:00:00

  處理了阿都沁夫后,剩下的事藍靜沒再管,她占據了阿都沁夫的大房子,小潤沒敢讓藍靜睡阿都沁夫那骯臟的鋪蓋,拿出從府里帶來的鋪蓋,換上,仔細規整好,才讓藍靜休息。

  只是偌大的馬場各處角落,一整夜都是不停歇的鞭打質問求饒聲,宛如地獄,這夜,除了藍靜,誰也沒睡好。

  第二日,小潤交給藍靜厚厚一沓紙,都是審問過馬場的人做下的筆錄,藍靜留下十來人,負責接管馬場和馬場剩下的人,一夜過去,馬場又少了幾個人,留下的都是些馴馬師,馬侍,阿都沁夫的心腹已隨他們的主子埋在不知哪個角落,藍靜讓人割下阿都沁夫的頭顱,懸掛在馬場大門上,以震懾所有試圖反抗她的人,也告示著,藍氏女不是任人欺辱的小白花。

  小潤從馬場內挑選了數十匹好馬,幾乎人手一匹,浩浩湯湯地回雍州城去。

  路上,藍靜安振玄仍共騎一馬,少了來時的興致勃勃,歸途,藍靜幾乎沒有開口,手里捧著那沓紙細細地看。農娘由其中一名壯漢帶著遠遠綴在隊伍后,眼里沒有大仇得報的暢意,只有無盡的迷茫。

  憋了半天,安振玄忍不住開口,“那些人跟你是什么關系?”

  藍靜一愣,她沒想到安振玄開口問的是這個,再且,那些壯漢明顯是她的手下,還能是什么關系,再細品安振玄語氣中的酸溜,轉念一想便想通了。

  “那些人啊,什么關系都有,我進城那天你沒來湊熱鬧?”藍靜說的是月前她從汴梁來到城里的那天。

  “我……那天是我阿爺頭七。”藍靜進城的熱鬧勁他在事后有聽說過,也是后來才知道,來的是汴梁藍氏女。阿爺死后,他仿佛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世上只剩下他一人,從前的肆意妄為,無拘無束,在一瞬失去了所有意義,他不知該何去何從,汴梁離他這樣遠,他曾經有機會去那里,但因為阿爺,他留了下來,阿爺一走,他便想去汴梁,找他另外的親人,當初他在汴梁和阿爺間選擇了阿爺,如今,他又如何能厚著臉皮回頭找他們呢。

  可是,藍靜來了,從汴梁來的藍氏女,仿佛他只要接近她一點,就跟汴梁扯上一點關系,這點微妙的感覺,致使他一直跟在藍靜身邊。

  藍靜停下翻閱的動作,暗想,原來他阿爺也沒了。

  “是我的嫁妝。”

  “什么?”

  “那些人,是我從汴梁帶來的嫁妝。”是越國公夫人給她的嫁妝。大部分,賣身契都在她手上,小部分,是路上收的,或者說是撿的,兩國交戰,天災人禍,從汴梁來的路上不少流民,賣兒賣女,藍靜收取的唯一條件是,這些人必須為她賣命。

  “那……”

  藍靜知道他要問的是什么,“既是嫁妝,我用用又何妨。”城里的風言風語,從來不是空穴來風,她不在乎別人說什么,也不在乎安振玄的看法。

  安振玄從來都是聽說,汴梁來的藍氏女,夜夜笙歌,帳暖春宵,可他跟在藍靜這么久,從未見過,這是她第一次親口向他承認。

  一路無言。

  這頭馬場易主,雍州城內,也是風起云涌。

  藍靜前去馬場的那日,是赑屃堂老堂主出殯的日子,以林義陳杰為首,赑屃堂上下捧著老堂主的牌位,扶著老堂主的靈柩,從赑屃堂往城外墓地,浩浩湯湯,領頭的是玄明觀的道士清正道長,手揚浮塵,嘴里念念有詞,道童揚撒紙錢,明明艷陽高照,卻陰風陣陣,路上行人回避。

  停靈七日,林義已過了剛失去親人的悲慟,捧著父親的靈牌,失魂落魄,瘦弱的身軀絲毫看不出是能堪繼任赑屃堂堂主的樣子。

  滿臉胡絡的副堂主宋凡跟隨林義身后,一臉沉思,不知心中有何打算,暗中和身后的人打了幾次眼色,牽頭的林義置若罔聞,一行人,蛇行至城外,經過城外官道,一聲嗚啼仿若是一聲信號。

  “嗚——”

  從兩邊樹道躥出一行人,其中一人手提雙錘,高高扔出,林義身后之人接過,厭惡地扯下腰間的孝布,扔在地上,霎時間,除了抬棺等人和玄明觀的道士,大部分人都仿效宋凡扯下腰間白布,接過武器,兵刃相向。

  “宋叔,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竟等不及讓我父親下葬,就要對我下手。”

  宋凡大笑,“好侄兒,放心,待你死在叔手下,我就連同你和你父親一同下葬。”說罷不待林義反應,雙手輪圓,數十斤的大鐵斧破風砸向他,林義雙手抱著父親靈牌,不敢松手,側身躲過幾個殺招。

  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林義雙手受限,他勉強躲過貼耳殺來的重斧頭,下盤浮動,險些被砸中,是一旁的道士拉了他一把。

  宋凡冷臉,“道士,這是我們門派內事,老子敬你先師,你別給老子多事。”

  清正浮塵一甩,正氣凌然,退到一邊,幾個小道士退到棺材旁,宋凡見幾人識時務,不再理會,而林義的人早被困在棺材旁,包括陳杰,宋凡的人持械看守,宋凡和林義之間的決斗他人也不必插手,任誰都看得出,林義已是甕中之鱉。

  “宋叔,劫殺繼任堂主,是為叛徒,侄兒最后問你一次,你可真要做這叛門之事。”

  “殺了你,我便是繼任堂主,你不過一個黃口小兒,我為赑屃堂鞠躬盡瘁多年,這堂主之位,合該是我的。”

  “如此,今日,我便以赑屃堂堂主身份,清理門戶。”

  “狂妄自大。”

  宋凡右臂肌肉暴起,破空而下的重斧以百石之力砸向林義,筋瘦的少年從容應對,只見他雙腳扎地,身子微側,單腳一蹬,甩出右腿,以巧妙的角度踹向宋凡肘彎,對方不屑避讓,想以力破巧,卻不知為何,手一麻,鐵斧差點脫手而出。

  “宋叔,你空有一身蠻力,只會胡亂甩斧,赑屃堂以武力為尊,我父親武力多年在你之上,他既囑意我為繼任堂主,他又怎會不對我細心教導。”

  宋凡的人見勢不好,收斂起嬉笑看戲的模樣,不顧道義,提刀相助宋凡,卻被那幾個抬棺的小子攔住,蹭地數聲,陳杰的等人竟從棺木和抬架之間抽出武器,就連那幾個小道士也不假思索,參與戰斗。

  “你們的對手是我!”陳杰手挽劍花,連退數人,取出青虹劍扔向林義,“接著。”

  林義左手捧著靈位,右手接過青虹劍,橫劍擋住宋凡雙錘,百石力的大斧砸在劍鞘身上,劍鞘材質特殊,重斧之下竟只有輕微劃痕,只是逼得林義連退幾步,林義拖著劍側身滑過宋凡,宋凡雙斧頭從鞘身劃到鞘尾帶著火花狠狠砸在地上,這頭林義仍沒放下靈位,咬著劍鞘拔出劍,青虹劍經千錘百煉,劍身在光耀下泛青藍光,雙方膠著一起,林義單手劍花耍的眼花繚亂,宋凡雙斧虎虎生風,看似林義落了下風,但他一直在以柔克剛,以巧破力。

  這頭陳杰在混戰,清正帶著一班小道士也混戰在其中。

  “你們玄明觀的道士何故參與我門內斗!”

  清正一甩浮塵,收起仙風道骨的模樣,嬉皮笑臉道,“受人所托,罪過罪過。”下手狠厲果斷。

  眼見戰況越發膠著,宋凡恐遲則生變,雙錘更耍得用力,林義反手挑刺,青虹劍劃傷宋凡的手腕,幾個身型變換來到他身后,一掌打在宋凡背上,腳一踹他手肘麻穴,橫劍挑飛他的雙斧。宋凡大意失荊州,不過倏忽,便落了下風,被綁了個結實。

  “今日是父親出殯,時辰已到,繼續上路。”

  送葬的隊伍繼續行進,除了多了幾個被捆綁結實的人外,和一開始幾乎沒有差別。

  直至棺材下土,林義將宋凡逼跪于墓前。

  “背叛堂主者,按堂規,處以極刑。”

  “林義,你不能殺我,我從小看你長大,我是你叔!”

  “今日我若落于你手,死的便是我,成王敗寇,今日,我便以門規處決你,祭奠我父親。”

  平日里在宋凡眼里最為懦弱心軟的小子,甚至連那個義子都不如的小子,此刻神情冷漠,絲毫不為往日情分所動容,宋凡不禁慌亂,“林義,你以為你殺了我就能做堂主,不可能,我苦心經營多年,沒有我,你坐不上那個位置,叔答應你,只要你放了我,回去我一定鼎力支持你坐上堂主。”

  “殺了你,把你的人頭帶回去,我一樣能坐上堂主之位。”

  冷光乍現,血濺三尺。

  “……阿爹……”

  林義等人帶著宋凡的人頭殺回赑屃堂,如宋凡所言,赑屃堂在他的把持多年之下,忠于他一人之下的不少,林義手下的人不多,玄清觀的人在送葬后也回去了,沒再參與赑屃堂更朝換代之事,林義提著宋凡的人頭,一時間鎮住了眾人,但叛徒很快就反應過來,幾個叛徒小頭目手下精銳眾多,不是林義等人所能對付的。

  可就在局勢明朗之際,七月門的人出現了,以雇傭之名,相助林義解決叛亂,不足一日,這場風云驚變,倏然平息,在七月門的助力下,林義登上赑屃堂堂主之位。

  一時間,偌大的雍州城,眾說紛紜。

  江湖規矩,門內相爭,他派不得插手,縱使雇傭之名,一向中立的七月門不會輕易插手,外人不得而知,就連林義也不思其解。

  后來,在背后策劃一切的陳杰才告訴林義,唯一的變數,便是早已出城不在其中的藍靜。

  “是她?出靈前,你告訴我宋凡會下手,玄明觀的道士會相助于我們,回門清除叛亂,七月門的人突然出現,這些,都是那個女子安排的?”

  “那日藍姑娘突然出現祭奠后,夜里,她偷偷安排人給我送信,我深夜赴約……那日你悲慟過度,早早入睡,是以并不知我出門,再且,我不知對方深淺,不敢帶你犯險。她給我一個信物,讓我去玄明觀請清正道長送葬,七月門的人我沒接觸,只是在得知宋凡要在出殯之日動手后,她遣人給我送的口信,她是七月門門主未過門的娘子,能使喚七月門的人,再好不過,只是,怕是壞了江湖規矩。”

  林義聽了事情原委,不禁背脊發涼,“阿杰,你錯了,這不是壞了江湖規矩,而是犯了江湖大忌。”

  陳杰愣怔,他心思沉穩,機敏聰慧,林義是他的義弟,義父于他,更是有養育之恩,他畢生所愿,就是助林義坐上赑屃堂堂主之位,輔佐他,將赑屃堂發揚光大,可心慈手軟的林義,卻說他錯了。

  “阿兄,請神容易,送神難,七月門的人怕是不好送走。”

  彼時,七月門眾人,秉持仁義之道,在相助林義處理叛徒后,還幫忙處理戰后余亂,赑屃堂上下,隨處可見七月門的人,與受助后赑屃堂眾徒,不分彼此。

  藍靜等人回城,已臨近傍晚,中途,眾人去了藍家在城外的別院,將‘嫁妝’和馬匹都安置在那里,那隊人原本也是在別院的,所以韓緒從未在城內見過他們,藍家的別院與馬場是一西一東,是以去別院,比回城還遠,折騰許久,眾人才輕車簡從回到雍州,赑屃堂之亂也落下帷幕。

  韓緒想策馬先回七月門整頓,藍靜攔住了他。

  “你現在回七月門也見不到幾個人。”

  韓緒心猛地一揪,中途,小潤是與他們分開,先行回到雍州的,有阿都沁夫的前車之鑒,他幾乎以為,藍靜要以同樣的手段對付七月門。可細想,藍靜沒有緣由,出現馬場的奇兵一直跟著他們回到別院,藍靜沒有別的人手能使喚。

  他冷靜片刻,若無其事道,“為何。”

  藍靜看出他的心思百轉,也不拆穿,淡然道,“因為,他們都在赑屃堂啊。”

  韓緒猛驚,赑屃堂新老交替,云波詭譎,整個雍州江湖人士無人不知,此刻七月門出現在赑屃堂,只有一種可能。

  “妖女,你做了什么!”韓緒第一次情緒外泄,他幾近喪失理智,手握韁繩的手一緊,馬頭逼近藍靜,烏云受到脅迫,不安嘶吼。

  馬匹易受驚,幾人的馬匹靠得近,其中一旦生出驚擾,幾匹馬皆不安,自從馬場下意識回護藍靜后,安振玄就形成反射,韓緒一有動作,他就上前攔住。

  藍靜大驚,她沒想到,這樣竟能輕易激怒韓緒,韓緒簡直是將他的弱點展露無遺。

  韓緒氣急敗壞,藍靜戲謔看戲,安振玄無奈示意,“你便直言告知,何故故意惹惱他人。”

  二人對峙不久,小潤便回來了,他機警看出不妥,當即道,“姑爺放心,門人出現的時機恰巧,且事先準備,無人傷亡,現在大伙兒都在赑屃堂幫忙整修。姑爺不信,現在可以去瞧瞧。”

  “你們究竟使了什么法子,我沒下令,他們怎會參與赑屃堂禍事。”

  藍靜囂張道,“你我夫妻一體,我說的話就是你說的話,七月門門徒,乖的很。”

  彼時,韓緒才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他深深悔恨當初在擂臺上所向披靡的自己。

  赑屃堂前,能工巧匠進出如云,赑屃堂的人和七月門的人交錯而行,往來不絕,一派復榮的景象,這個場景似曾相識,這些匠人前不久才在七月門,現在就來到赑屃堂了。

  新官上任的林義和陳杰略有些不知所措。

  “林堂主,陳副堂主。”女子高聲呼喚,翻身下馬。

  “藍姑娘。”二人不知如何面對藍靜,只能干巴巴回了句。

  “都自己人,愣著干嘛,進屋吧,小潤手腳麻利,那些雜事讓他安排便行。”說罷,不理二人反應,徑直進屋。經過的七月門門人見她都親切的打招呼。

  林義猛然驚醒,竊聲問道陳杰,“她不會無緣無故相助于我,你如實說來,你允了什么好處。”

  被阿弟質問,一向自恃大哥的陳杰很是羞愧,“我允了她一個香主。”

  “我的老天……”

  林義二人不過慢了兩步進門,小潤已經自顧自承擔起管家的角色,揮斥方遒,運籌帷幄,原本略顯雜亂的步伐,有條不紊起來,藍靜像是在自己逛花園一樣,四處打量,指指點點,一番指揮下來,又多了不少需要修繕的地方。

  “額,藍姑娘,不必如此,堂內方經動亂,需要的花銷不少,不必大動干戈。”

  “堂主客氣了,錢,我多的是,就當是我這個香主給堂主新繼任的賀禮,再者堂主的繼任典禮也需籌辦,屆時宴請四方,我這個香主不能讓咱們堂主失禮于人啊。”

  陳杰咬咬牙,擋住了藍靜,“藍姑娘,恕在下失禮,當日之諾,皆我個人所言,是在下不知天高地厚,隨意許諾,要打要罵,悉聽尊便,只是香主之事……”

  藍靜冷笑,“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就是你們赑屃堂的作風?”

  陳杰滿臉羞愧,“我,藍姑娘,你誤會了……”

  藍靜臉色一變,和煦地笑道,“江湖偌大,以我為系,兩派結交,一舉多得,何故多慮。”

  赑屃堂日漸勢弱,與七月門結交,百利而無一害,林義不禁心動,陳杰看出林義的意思,但他被林義點醒后想得更多,“話雖如此,可在下不懂,藍姑娘出身名門,又是七月門門主娘子,為何要做我們堂一個小小的香主。”

  “我已是七月門門主娘子,總不能還做赑屃堂堂主娘子吧,就算堂主肯,我那夫君怕是不肯。”藍靜佯裝可惜的搖搖頭走了。

  留下愣怔的二人,林義刷地紅透了臉,“什,什么堂主娘子。”

  陳杰捂住林義的雙耳,這種人盡可夫的話,不堪入耳。

  在七月門和赑屃堂雙方主子愁苦不堪,又不得不合作,其下門人相處融洽,互相交融之時,不過兩日,馬場場主阿都沁夫被絞殺于馬場,其下財物盡歸藍靜所有的消息很快傳回了雍州城。

  雍州城衙門州府得知消息后,震怒,掀翻了案牘,“豎子敢爾!”

  師爺屏退眾客卿,“大人息怒,切莫鬧大了動靜,走漏風聲。”

  州府來回踱步,兩道眉氣得倒豎起來,“小小女子,竟把阿都沁夫給殺了,她哪里來的人,你不是打聽到,她是被汴梁本家流放來的嗎?”

  “小人也不知,但千真萬確,藍氏女是被流放雍州的。但小人聽說,來的路上,她的確帶了一隊人,后來安置他處。”

  州府一甩衣袖,氣泄坐在椅上,“她不是跟阿都沁夫買馬飼料,緣何動起手來。”

  “這,藍氏女貌美,阿都沁夫的性子,大人你不是不知道,借他個膽子,王母娘娘他都敢調戲,何況一個棄子。”

  “登徒子,破落戶!”州府恨鐵不成鋼罵了幾句,“現下如何是好,阿都沁夫死了,他的馬也沒了,我如何跟沙漠那邊交代。”

  “按照律法,無辜殘害他人性命,擄掠他人財產,是為重罪,按律,當諸,世家子弟,雖可繳納罰金,減輕罪行,但活罪難逃。”

  “是極,世家子弟,又非皇孫貴族,何況她一個棄子,謨羯與我朝剛簽下盟約,她把謨羯人殺了,這是妨礙兩國建交,本官拿捏她還不簡單,等把人抓了,那些戰馬就是本官的,少了阿都沁夫從中作祟,還能直接與沙漠那邊聯絡,一舉多得,妙極,妙極,這藍氏女,是幫了我大忙。”

  ===小劇場

  韓緒頭痛欲裂酒醒來后,聽說自己一杯倒,聽說藍靜把阿都沁夫殺了,聽說被阿都沁夫的人圍攻時是安振玄背著他,聽說一切成埃落定直到第二日他才酒醒。

  “……”

  藍靜看著那一沓厚厚的證詞,認真閱讀,這個字怎么讀來著,那個字又是什么意思,不行,現在人有些多,等私下再偷偷問一下小潤,安振玄應該沒發現她不太識字吧,應該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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