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去認錯
這個女人,愛他愛到了骨子里。
可是,剛才凌梟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只是單純的夸獎白念念?
在凌澤宇看來,凌梟并不像是一個會夸獎他人的人。
一般能被他夸獎的人,下場也都很慘。
想到這里,凌澤宇馬上跟白念念拉開了距離,順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耍花樣,不然我饒不了你。”
白念念柔弱地抬眸,配合地抽泣了兩聲,眸中淚水悄然落下。
“澤宇,你要相信我。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她想趁機表深情,白年年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澤宇,親王殿下一向疼你,今天怎么會忽然對你下這么重的手?”
白年年一邊說著,上前親昵地挽住凌澤宇的手腕,心疼地上去替他擦藥,白嫩的指尖曖昧地落在他胸口。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目光挑釁地看著白念念。
“這其中要是沒有人故意挑撥離間,可能也沒有人會相信。”
聞言,神色剛剛放松下來的凌澤宇瞬間變了臉色。
對,肯定是剛才白念念說了什么,不然凌梟怎么可能忽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他猩紅的目光落在白念念身上,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撕碎。
“你這個賤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念念咬著唇搖了搖頭,“澤宇,我真的沒有做。”
“其實,我挺羨慕念念的。”
白年年不怕火大地繼續開口,她溫柔地看著凌澤宇,笑容勉強。
“她比我幸運,至少親王殿下看上去挺喜歡她。”
“我要是她,我肯定愿意用親王殿下的喜歡來幫你分擔憤怒,而不是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旁邊,讓你一個人承受親王殿下的怒火。”
聽到這句話,凌澤宇猩紅的怒火忽然一收,就連白家兩夫妻也變了臉色。
三人的目光短暫交匯片刻,很快就有了答案。
田玉菡目光慈祥地看向白念念,說出的話卻比用針扎還狠。
“既然是你惹出來的事,那就由你去解決。”
白念念直接被氣笑了。
她做什么了?
白年年隨隨便便說幾句,她就成了這個家的罪人?
田玉菡則繼續說道:“你去找親王殿下認錯,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如果親王殿下不原諒你,那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我不去。”
現在的凌梟正處于暴怒狀態,她現在忽然湊上去,那不就是找死嗎?
“你不去誰去?”
白啟怒火中燒,“你以為你回來了就真把自己當白家大小姐了?你要是不聽話我現在就把你丟去紅樓,讓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
凌澤宇也在旁邊高高在上地開口。
“對啊!念念,你不是說什么都愿意為我做嗎?那你只是把所有的罪責認下又怎么了?”
他高傲地看向白念念,仿佛讓她為她做事是她的恩賜。
“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嗎?那你就應該為我的利益考慮,如果我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那你肯定過得也不會好。”
白念念掐緊手心,努力不自己當場崩潰。
他們,又在逼她!
上一次,凌澤宇也是這樣哄著她去酒局,結果轉頭就要把她送給其他血族。
現在,他們又讓她去勾引凌梟!
她到底是件什么東西?
難道連最基本的人權都沒有嗎?
“我說了,我不去。”
不久前凌梟手握銀器讓她殺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還往前湊,那她該考慮得就是有沒有命能留著回來的問題。
聽到她的回答,凌澤宇眸中更加情緒煩躁,銳利的獠牙開始出現,目光冰冷地看向白念念。
“白念念,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我真的沒辦法對付你?”
白年年緊張地攔住他,“澤宇,你不用擔心,我好好勸勸念念,她肯定會聽話的。”
凌澤宇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頰,“還是你最懂事。”
白年年低頭羞澀地笑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知道的,我舍不得看你辛苦,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我都舍不得讓你煩心。”
她表現得體貼又大度,和白念念的劇烈反抗形成強烈的對比,讓凌澤宇心底的天平更加傾向于她。
看著懷里羞澀的女孩,凌澤宇眸底閃過一抹痛苦。
如果不是當時訂婚的時候出現意外,他的未婚妻又怎么會是白念念!
“澤宇,我知道你們還有事需要商量,你們先上去吧,我來勸念念。”
凌澤宇將獠牙一收,深情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個輕吻。
“辛苦你了。”
“只要你心里有我,我為你做再多都是心甘情愿的。”
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又依依不舍地惜別,仿佛周圍的人都是空氣。
很快,碩大的客廳中就只剩下白念念和白年年兩個人。
白念念?白年年?
兩個連名字都十分相似的人,在十八年前血族和人類的那場戰爭中一起出生,后來人類戰敗,血族走上統治權利的中心。
白念念和白年年一個成了小村莊的平凡女孩,一個成了A城第一個臣服于血族的貴族。
如果不是不久前血族血洗村莊,墨少欽在廢墟中發現生命跡象微弱的白念念,那她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竟然是這樣的人。
“白念念?”
白年年厭惡重復了一遍她的名字,抬起下巴神色驕傲地看向她。
“看到了嗎?這個家里就沒有人向著你,你在這個家里就是個外人!就連你未婚夫,也只能選我看不上的垃圾!”
白念念諷刺一笑,“凌澤宇知道你的想法嗎?”
“知道又怎么樣?不知道又怎么樣?”
白年年唇角掛著不屑的譏笑,“難道你還想去告訴他?你覺得他會相信你的話嗎?”
她嫉妒地抬起白念念的下巴,眼神中透著嫉妒和瘋狂。
“我告訴你,你也就是這張臉還能發揮點價值。”
“如果不是這張臉,你以為白家會把你認回來?”
說完這句話,她撇開白念念的下巴,厭惡地擦了擦手指。
“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話,否則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對付你。”
見白念念依舊反應不大,白年年眼中多出一抹狠厲。
“我記得你那對養父母的墓碑就在那個小山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