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山在客廳里坐了半天,推開臥室的門,走進臥室,坐在戴琳身邊,“戴琳,我錯了,我想的簡單了,當初和她分手的時候,我說過還可以做普通朋友,有困難會幫助她的,今天她找上門來,你說也咋辦”
“我生氣,不是因為你幫她,而是因為……,你懂得”戴琳不再說話。
“我明白了,是我做的太魯莽了”家山揣測地自責到。
“錢的事,她再提起,就說我同意了,最近她再約你,你就去見她,并把她約你的地點告訴我”。
“好的”,家山不知道戴琳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好先應著。
“睡吧,不為這些事煩心了”。
回到單位,戴琳對自己的婚姻有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幾天下來,工作都心不在焉,她走到方總辦公室,方總為人很好,是一個體恤下屬的女領導,
”戴琳,你有事么?”,方總很溫和。
“我想問問,最近有沒有去宜州的調研項目”
“怎么了”
“最近,家里有點事,想順便回去處理一下”。“
“坐這邊來”方總示意戴琳,坐得近一些,
“這不符合你一貫的風格,嗯?”,
“我……,我老公的前女友最近老是有意無意地接近我老公,所以……”
“明白了,下周作計劃的時,我申請做一個與此相關的吧”,
“謝謝,方總”。
借著三周的調研計劃,戴琳回到了宜州。
“最近,那個女人有沒有聯系過你,”,
“沒有”,
“噢,那就好。”
周末戴琳和家山帶著孩子去游樂場玩耍,一會兒坐過山車,一會兒蹦迪,一會兒劃旱冰,一家人玩的開心極了。
一個星期下來,蓋薇再沒找家山。家山反而覺得更不踏實,甚至有種蓋薇和以前不一樣,有種變得市儈的錯層感。
周一的晚上,突然家山收到一條短信“感謝,你的幫助,讓我渡過了眼前難關,明天我去宜州行政樓辦事,順便請你吃個飯吧”
家山一時無語,他不好再隱瞞妻子了,把短信拿給戴琳,
妻子說,去吧,“就約在同盛樓”,
“好,我們晚上7點同盛樓見,”
蓋薇突然有些欣喜若狂,看來家山對她還有很有感情的,晚上精心打扮了一番。
周二晚上,家山如約赴宴,戴琳補了一句“蓋薇很聰明,知道一到周五我不在家,選擇這個時機,找你。”
“今天,你的任務是問一下,她丈夫原來是做什么生意的,這樣我們才能幫她”
“好的,老婆,”
“可別關鍵信息沒問出來,倒把自己搭進去了……”,戴琳送家山下樓,深情地望著丈夫許久,家山突然有一種久違的感覺,上來緊緊把戴琳摟在懷里,親吻妻子的額頭,撫摸妻子的小臉。
在同盛樓,家山和蓋薇聊起上學時候的事,聊得很開心,家山也試探地問了一下他丈夫以前從事的職業。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八點半多,家山說,回家要照顧孩子,就提議散了,蓋薇有些不舍。
走出酒店門口,蓋薇提議能不能陪她一塊走走。
家山沒有拒絕,兩人漫步在街邊的人行道上,滿天繁星的明空,因夜幕的降臨,竟有種“星漢燦爛,若出其中”的時空交錯感,這時光交錯中既有與蓋薇的青春,也有自己忐忑的彷徨,這時一位女人從附近的咖啡廳出來。
“家山……”,
“戴琳,你怎么來了“
“這位想必就是蓋薇吧”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蓋薇有些驚愕,酒也醒了一半,
“我們之間有什么可談的么”
“你不用這么急切,按理說,你不請自來,邀請我丈夫,該著急的是我”,戴琳不慍不怒,擲地有聲。
蓋薇自知邀有婦之夫單獨出來喝酒,有些理虧,無言以對。
“家山,你先回去照顧孩子,讓孩子早點睡吧。蓋小姐,我會平安送她回去的……”。
“好”,家山已嗅到兩個女人周圍那夾雜著啞火藥味的烈醋意,本就有逃走的想法,妻子這么一說,他趁機溜了,但走出幾步又有些擔心,于是遠遠地逗留……
“你我同為女人,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的,你的感覺我能理解,我不是我丈夫的初戀,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條件很差,沒房沒車,還拖著一個帶病的母親,當時,我們是租房子結的婚,婚后有了孩子后,我們才東拼西湊,湊了十五萬塊錢,交了一個二手房的首付。這十五萬里面,有五萬我們實在借不到了,就用的高利貸。”
“你沒必要給我說這些”,蓋薇很不屑。
“我給你說這些,并不是要博得你的同理心,只是給你分享我對婚姻的認識,愛情可以只有花前月下,濃情蜜意,但婚姻卻是市井煙火闌珊處,柴米油鹽唱芭蕾,好男人都是經營出來的,好的婚姻能夠成就好的愛情,但好的愛情未必能成就好的婚姻。
戴琳邊走邊自分析,“你丈夫當初費了大力氣,把你從家山身邊爭取過來,我想對你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現在他事業遇挫,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想你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幫助他,他也是很感激的”。
“如果一個男人背判了你,你會幫助他么”,蓋薇認為戴琳有些幸災樂禍。
“你又憑什么認為一個被女人拋棄的男人,會再度接納這個女人?”。
“這不一樣”,蓋薇申辨。
“沒錯,一個是年輕的愛情的背判,一個是成熟的靈魂的背判,不知你說的是那種?”戴琳質問道。
“這,……”,蓋薇一時有些被戴琳那穿透皮骨的語言利刀驚呆,神情頓時也軟了下來。
“家山也不是我的初戀,我也曾有一段刻骨銘記的感情……”,戴琳心有所感地說,“但過去的,不一定是錯過,我更珍視現在的家庭”,戴琳說得很堅定。
蓋薇不禁抬起頭來,望了戴琳一眼,既有些觸動,同時也感到戴琳也不是普通的女人。“你真得沒有必要和我說這些”
“你是個漂亮的女人,有那么多人喜歡你,傾慕你,這是一個女人一生的驕傲,而且你的婚姻比我的婚姻更高貴,我的婚姻只是布衣市井中最平凡的那種……”戴琳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