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弱者
“別…別再追了,妾身已經跑不動了。”
低矮灌木里露出一截蛇頭。
臉上掛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我早就把骨頭藏起來了,別找了。”
喬楚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要得到麒麟骨。
身后追來的猴子和黑衣人,大多都迷失在迷霧中。
它不就只是一個封印嗎?
“我們也算老熟人了,我也不想鬧得太難看。
你說吧。什么條件都可以。這麒麟骨我定是要拿到的。”
喬楚一雙眸子死死盯住白白,身上的強烈氣場散發。
別看她平時慫慫的,但是真正到大事上,該有的殺伐果決她也有。
白白對她突如其來的轉變感到驚訝。
沒由來的向后一退。
但又想了想自己可是最最最強大的異獸,怎么能怕這么一個小小的人類。
挺著頭又向前挪了挪,吐出紅信子左右搖擺。
“什么都不可能換!那骨頭是妾身的,你就不要想了。”
“司南。”
白白眼中猶豫一閃,但很快就放棄了。
“只是個男蛇而已,妾身將來會有很多男蛇!”
“況且!……”
樹林里閃動著人影。
喬楚也沒想到黑衣人能這么快追上來。
一道火球沖著她的面門而來。
面皮一陣發燙,她能清楚的感覺到火球的炙熱從臉邊滑過。
拍著被撩焦了的頭發。
喬楚正式看向黑衣人。
他們的衣服都是統一制作,胸前印著詭異骷髏花紋。
面容隱藏黑霧下,手上帶著黑色手套。
像是非傳統的研究員,專門研究邪惡項目的。
那黑衣人抬手再次打算攻擊喬楚。
這時,她的天賦技能發動成功。
【海妖之聲】
【放下心中雜念,睡吧,睡吧】
只見黑衣人的手臂在半空中懸停,只一瞬間,他就掙脫控制,向她攻來。
她甩了甩頭,將腦中疼痛屏退。
今天使用的技能已經遠超過她能承受的極限。
敵人卻不會關心這個,他只想置她于死地。
這時,一旁潛伏已久的小猴子沖了出來,一把扯住了巨蟒的尾巴。
一群猴兵沖過來消耗黑衣人的異能。
猴兵們的速度很快,黑衣人有的異能又大部分都需要時間。
一時間黑衣人處于下風。
這黑衣人想近戰,猴兵們又完全不給他時間靠近反擊,迅速拉開距離,其他猴子再遠程騷擾。
仿佛像是被所有人遺忘一樣,喬楚就站在原地。
她驚訝的看著小猴子毫不費力的將大它身軀好幾倍的白白拖到一邊。
她開始不確定到底哪只猴子才是真正盜走寶珠的猴了。
最開始狌狌的超強的記憶回塑讓她對自己猜測深信不疑,后來猴王力大無窮置身進入包圍圈這種絕對力量開始讓她動搖。
現在這一開始就以一個邊緣者形象出現的小猴子,卻輕而易舉制服白白讓她心驚。
身旁忽然情緒波動極為強烈,一股名為憤怒的情緒充斥著她的腦海。
喬楚身形晃晃,扶著額頭險些倒下。
向憤怒來源看去。
竟然是……
萍萍
她被幾只猴子抓住,拖到地上一張小臉嚇得花容失色。
周身充滿恐懼的情緒。
而憤怒的主人正是那個黑衣人的頭目。
揮揮手幾個黑衣人就像發瘋一樣沖進猴群,擺出勢必要打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一時之間猴子們被打的一片倒。
而那頭目則親自解救他的“公主”。
這次,沒有猴王的在場,局面已經完全相反。
剛還占優勢的猴子們,現在傷亡慘重。
黑衣人們一揮手就收走一群猴子。
懷里抱著“公主”,這頭目才開始加入戰局。
他的加入讓猴子軍團潰不成軍。
喬楚還以為那小猴子會出手,畢竟它是可能擁有寶珠強大力量的猴。
但她回頭才發現,剛才戰斗只留下一具滿身傷痕尸體,那些猴子和白白卻不見了。
她瞬間冷意布滿全身。
這些猴子竟然都用上兵法了,聲東擊西,偷梁換柱。
面前戰局馬上結束,雖然猴子們全都戰斗到生命最后一刻,為他們爭取逃跑的時間。
但是強大如斯的黑衣人,幾個回合就將它們全部消滅。
喬楚暗嘆不好。
果然下一秒頭目的眼睛就看了過來。
“抓活的”
黑衣人點頭轉身就朝她飛來。
不出意外,她又一次被抓住了。
比上一次而言,這次他們下手更狠辣些。
喬楚被綁在樹上,黑衣人拿著猴子的木槍,若是她不能回答他們的問題,她就會被扎上一次。
“小猴子在哪兒?說!”
身上已經千瘡百孔的喬楚,再也沒有力氣說話。
起初他們也問了問題,她回答不知道。
她瞧見那領頭人眼里閃過一絲驚訝,然后她就被迫開始了長達幾個小時的嚴刑逼問。
“它還是沒說嗎?”
“是的,元帥。”
抱著懷里的香軟,他悠悠開口:
“繼續,它能聽懂我們的語言,這只猴子絕對知道什么。”
“是”
喬楚垂著頭奄奄一息,最開始她還會自己用治療功法替自己療傷。
只是后來身上的洞越來越多,她就算會治療,但消耗這么多的血液卻無法立刻補回來。
恍惚間,她想起了被她藏在一邊的赫連玨。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會不會被發現。
她覺得她快堅持不下去了,心里無數個聲音叫她放棄掙扎。
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現在就放棄似乎也是一種解脫。
在孤兒院里她也是經常被欺負的孩子。
那時,她不懂得為什么告訴修女之后,她的日子更加難過,那些人變本加厲的欺負她。
在又一次告訴修女后,卻得到了這樣一段話:“為什么他們不欺負別人,卻唯獨欺負你呢?”
“我平時就是這么教你和院里孩子們相處嗎?”
“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難免有爭吵,難道你就沒有錯嗎?”
當時小小的喬楚還不明白,只是一味的以為也許她真的哪里有問題,所以才被他們欺負。
后來長大后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是個弱者。
弱者不論做什么,說什么都不會被理解。
再后來她成了從孤兒院出來最有“出息”的人。
偶爾回到孤兒院,修女也拉著她嘮叨小時候的事:“你從小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那個,小時候就有一種生人勿進的氣質。
長大了也最有出息,還時常回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