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住可以,他住不行
“我們是網上認識的,今天第一次見面,所以就很開心,喝了些酒,”
“她就有兩個愛好,收集包包和喝酒。”
“她家里有很多藏酒的。”
談起林聽晚,我就有好多話想說。
在最需要朋友的那幾年,我身邊并沒有朋友,我很少去聚會,去交朋友,和朋友玩,因為我并沒有那么多時間。
我的時間都用在學習如何當一個豪門太太。
其實那次逛街,送她包包后,我倆還不是這么好的朋友,偶然一次慈善晚宴,我們再次遇見。
那是一個愛心慈善晚宴,朱家千金為貓狗舉辦的,到場的都是年輕人。
我因為一個人都不認識,就躲在角落里喝酒,卻聽見兩個女生的對話。
“仗著自己是獨生子女,就眼高于頂,看不起人。”
“就是,他爸媽生個兒子,還有她什么事。”
“比她有錢的多的是。也沒見人家耍打牌,真是小牌大耍。”
我透過紗簾看過去,兩人盯著的地方,站著個亭亭玉立的女生,那女生穿著蓬蓬短裙,也是一個人喝著酒。
我又看見她手里的包很熟悉,不就是那天我送出去的包嗎?
在次看向她的臉,我才發現那就是林聽晚。
我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所以忍不住出聲制止:“說別人之前,不如先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
兩人沒想到角落里還有人,都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你誰啊,管的著嗎你。”
聽兩人的口音,應當是滬城人。
哪里的人自然是沒什么問題的,只是兩人渾身假名牌,手里都是拍照設備,一眼就看的出來是蹭席拍照的假名媛。
“你門剛剛說的,是我朋友,你說我管不管的著?”
我站起來,總簾子后面走到她們面前。
也許是我的氣場太過強大,畢竟那時的我剛二十出頭,年輕氣盛,還沒嫁做人婦。
兩人被我嚇得節節敗退,可嘴上還是不饒人:“你他媽又是什么貨色,賤人,你有證據嗎?”
我腳步一頓。
她們在角落里,除了我沒有人聽到,而我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沒想著錄音。
而他們聲音并不小,很快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見我不說話,他們似乎更加猖狂。
“你有錢就可以隨意污蔑別人了嗎?這世界還有沒有公道,我們兩個性子軟,就是讓你這樣欺負的嗎?”
“我!”我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我知道我無須自證,但此刻在眾多目光中也不禁有些汗顏。
緊接著,我看見一只熟悉的包,在天空中滑過一道弧線,正中面前兩人的頭。
“誰打的!”
“你奶奶我!”
一聲暴喝,林聽晚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一腳就踹上說話的兩人。
兩人瞬間扭打起來,場面一度失控。
很快,去拉架的我也被卷進去,我們四個人就這么打了起來。
事后,我們兩個狼狽的坐在路邊,我不解的問她:“;離的那么遠,你怎么聽到他們兩個罵你的?”
她同樣不解的啊了一聲:“沒聽到,我以為他們兩個欺負你。”
兩人一對視,都徹底明白過來,開始捧腹大笑。
笑到笑不動的時候,他們終于決定,做對方最好的朋友。
因為一戰成名,我們兩個經常被一起提起。
她也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你們認識很久?”薄今硯的聲音響起,將我從回憶里拉回。
“好多年了。”
薄今硯沒有再問。
我不知道信了沒,我也沒有精力再去想,車里溫度升起來,而我罕見的沒有暈車,困意襲來,再次睡了過去。
不出意外,我醒來的時候和上次一樣,都是半夜了,并且人已經躺在比較熟悉的床上了。
我起身,頭不痛了,可身邊還是放著一碗解酒茶。
茶已經涼透,我的酒已經解了,但為了不辜負薄今硯的好意,我還是一飲而盡,重新躺下睡覺了。
第二天,我是被胃疼醒來的。
我忽然發覺,自從重生后,我簡直屬于體弱多病,一直在生病中。
胃痙攣著,我眼睛都還睜不開,只能暫時蜷縮起來。
沒多久,我疼清醒了,想叫救護車來。
電話接通:“您好,這里是...”
“祝無漾?”薄今硯的聲音響起:“你怎么了?”
那邊窸窸窣窣的,似乎在起床。
我看了一眼手機,模糊間打錯電話了。
我無奈的閉眼,這下,欠薄今硯的又多了些。
很快門被推開,薄今硯進來,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探向我的額頭。
“我...胃疼。”
他看向床頭空了的碗,伸手不知道從哪里拿起一張紙條來:“你會不會沒看到我留的言吧?”
我疑惑的擰眉,我是真沒看到。
他無奈將紙條放下,拿起手機:“解酒茶涼了就不要喝了,你卻喝的一干二凈。”
“喂,現在來,快點。”
電話掛斷,他叫我躺好:“家庭醫生馬上就來,你堅持一下。”
我搖搖頭:“沒事,我還能忍。”
可其實,我已經疼出一身冷汗,雙眼止不住的想要合上,我強忍著不睡。
“你和我說說話吧,不然我要暈過去了。”
他無措的站起身:“說什么?”
“嗯...你有沒有看我和薄家主簽的合同?”
“沒看,沒經過你同意,我不會看的。”薄今硯皺起眉。
“你就不好奇嗎?”
“一般。”
“薄先生,你還真不是一般人。”
我失笑。
他掖了掖被角:“叫我名字就行。”
“我一個人生活慣了,也清靜慣了,所以一時之間不太習慣多一個人。”
“那天不是兇你,只是不希望薄景初留在我家。”
“你住可以,他住不行。”
太陽此刻冒出了頭,一層薄薄的日光照在薄今硯好看的臉上。
一時間,我以為我看到了天使。
我住可以,他住不行。
我在心里重復了一遍,怎么讀都覺得是在偏向我。
從小到大,還沒有誰的傘,是會偏向我的。
我有那么多家,卻沒有一個歡迎我。
可現在,似乎有一幢房子,是歡迎我的,是我優先入住的。
“薄家主說了,你和薄景初因為一個女人決裂,我的任務就是讓你們不在因為那個女人對彼此心存芥蒂,”
“所以,那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