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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產后,我清算了老公一家

流產后,我清算了老公一家

二次元大馬猴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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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9-1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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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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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產后,我清算了老公一家》第一節

  第一節:我叫白淑蘭

  婆婆掐著我的脖子,把我頂在墻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抽打在我的臉上,最后一下我被抽飛,腹部狠狠撞在桌角上,我的大腿根部嫣紅滲出,我流產了!在我昏迷時把我像垃圾一樣丟在樓梯間偽裝成自己不慎跌倒。

  我在一家上市公司當總監,月薪3萬,公司老板是港島富商的兒子。

  一次年會上,我不小心把酒撒在老板的襯衫里,就在眾多同事以為我要卷鋪蓋走人時。

  我在老板的眼中看到了驚艷神色,之后老板對我展開猛烈追求。

  我叫錢薇,人如其名,我很愛錢。起因是我和我的青梅竹馬結婚了,他叫吳斌。

  結婚時,他說因為經濟困難彩禮只給了我2萬,五金什么的后面經濟好了再給我補。

  我信了!

  他說給完彩禮后沒錢了,先不辦酒席,兩人拿個證就好了,那時我沒有說話。

  在我閨蜜的強烈要求下,他,吳斌才辦理了10桌酒席,這還是和我借的5萬元在村里辦的酒,說是后面還給我。

  我父母始終不同意這門婚事,說是他的風評不好,此前有個女方的父母找上門說理,后來不了了之。

  結婚當天,我的父母沒有到場,我的婚姻沒有得到父母祝福,自家的親戚也沒有一個到場。

  后面吳斌還對我說,你看,10桌浪費了吧!像我說的,三到五桌剛剛好,那個時候我好想哭。

  婚禮前夕,我和吳斌在查看婚紗,我看中一套潔白的婚紗。

  在我試穿出來的時候看見吳斌那陰沉的臉色,我以為他身體不舒服上前關心。

  他卻說,他家里已經為我準備了中式婚禮服,說著還拿出手機里拍攝的照片。

  我看見后直接炸了,這哪里是婚紗,簡直就是紅色的丫鬟服飾,我死也不可能穿的。

  我們兩個就在婚紗店大聲爭執起來,婚紗!一輩子只穿一次,我一定要穿我喜歡的,最漂亮的,那一天!我才是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

  爭執到最后,他說了一句:買下它要8千多,租用也要3千多之類的話語。

  我噙著眼淚告訴他,這個錢我自己出!聽見這話,后面爭執的聲音小了,然后他還夸我這套婚紗真好看,和我很般配。

  我信了!

  或許,結婚之后他會變的更好的吧!

  婚禮當天,我穿著自己買的婚紗潔白無瑕,美麗優雅,落落大方,他家來的親戚朋友都用不加掩飾的目光看著我,閨蜜有些害怕的緊握住我的手。

  男的都有一種驚艷的眼神看著我,驚艷中還帶著一絲絲淫邪的味道,這讓我感到很不舒服,看在都是他的親戚朋友份上,我忍了。

  女的都帶著羨慕的目光看來,有羨慕嫉妒的,有嘴里低喃什么狐貍精之類的話語,看似很小聲實則我都聽見了。

  說完伸手就去掐他們老公的耳朵破口大罵,見到這一幕的準婆婆,她也聽見類似侮辱我的話,沒有幫我說話打圓場反而臉色陰沉的似乎可以滴出水來。

  其實最讓她不開心的是,我沒有穿她準備的新娘禮服,但吳斌穿了!他還真是媽媽的乖孩子。

  現在的他根本不像是和我結婚的新郎,更像是我和閨蜜兩位公主的傭人一般,這才是我準婆婆生氣的原因。

  整個婚禮上,我和閨蜜因為婚紗和伴娘禮服裙,顯的不合群,格外突兀。

  按照他們的習俗,我需要和吳斌來到他父母面前敬茶,改口叫爸媽。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端茶遞給公公,公公欣然接過喝了起來滿意的點頭稱贊道。

  可到了婆婆這里,我雙手遞茶叫了聲媽,婆婆卻斜坐著身子雙手抱胸,頭朝一邊看去。

  我直接傻了,這是什么情況?這和原本說好走個過場的完全不一樣,我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手上的茶杯就這樣舉著。

  旁邊注視的親戚都在嘻嘻哈哈的看熱鬧,我轉頭保持微笑的看著吳斌,眼神示意他做點什么。

  吳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無動于衷,就這樣尬等了十幾秒后,我的手臂都開始發酸。

  這時后面才有一個他家的親戚嘲諷的說道:

  “這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有點傻了吧唧的,不知道要給改口費嗎?”

  聽見此話的我壓下心中的怒火,就當是你夸我了。

  可現在哪里有什么“改口費”?婚紗也沒有口袋呀,這時我求救一般的看向吳斌。

  他的平整的外衣上有口袋,但里面沒有任何東西,原來婆婆是在這等著我呢!

  就因為婚紗的事?你就在這為難我?我選擇一套自己喜歡的婚紗結婚有什么錯?

  一輩子只穿一次的婚紗,我都不能選擇自己喜歡的嗎?

  我再次壓下怒火,今天是我這邊最開心的日子,忍一忍就過去了!

  知道吳斌指望不上,我放松表情,面帶和善的目光看向婆婆開口說道

  “媽,先前也沒有說要改口費,不然我一定準備,您看這樣行不行,您先喝茶,后面我給您補成嗎?”

  這輩子我從未如此低聲下氣,即便在公司里也不可能發生,今天為了我的大喜日子,我認下了。

  天真的我以為這樣說可以把這事揭過去,后面補給婆婆她也沒有什么,就當孝敬她老人家好了。

  可換來的竟然是一陣恥笑,準婆婆也笑了,不過她沒有說話還是保持看向另一邊的動作。

  起初,后面的嘲笑聲很小雖然我也聽見但我沒有放在心上,最讓我不敢相信的是笑出最大聲的是他。

  吳斌,他的一句哈哈就像點燃火藥桶的引線,后面的親戚開始變得肆無忌憚。

  我可以清楚的聽見后面議論的都是后面不認賬,拿不出錢來,高攀了他們家吳斌等等,瞬間我被人潮的議論聲淹沒。

  后面的親戚中有位年紀輕輕的女孩滿面青春痘,臉上的肉少得可憐,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所致,她開口道

  “準嫂嫂,改口費是需要現在拿出來的,我們這邊的習俗從來沒有后面補。”

  這個女孩我見過,她是吳斌的妹妹,叫吳茜,別人總叫她無錢,她總跟別人急,對此印象深刻。

  婚禮到了這個環節被擱置了,吳斌還跪在那里無動于衷,我站起身朝閨蜜那拿回自己的手機對著婆婆說

  “媽,改口費多少,我轉給你!”

  此刻的我有些心力交瘁,這幾天大姨媽來了本就很容易疲勞,無奈的我只能順從,希望這事快點過去。

  “88888,數字很吉利但只收現金或者等值物品”

  婆婆開口了,身后見到此狀的親戚也停嘴了,都是一副吃驚的模樣,有的親戚單身捂著嘴。

  就連吳斌也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的媽,趁我沒注意低聲提醒道

  “媽,這和我們說的不一樣,不說那個兩萬就好嗎?”

  我低著頭,但我可以感應到吳斌被他媽媽狠狠瞪了一眼后閉嘴了。

  當然,我現在沒有心思管這些,只想快速過掉這個場面,然后我有辦法了。

  我心無雜念的抬起頭,鄭重看的向準婆婆,此刻氣場全開,過去在談判桌上自信傲然,在項目計劃的部署發號施令般沉穩高貴……

  準婆婆原本還一副吃定我的樣子見到我全身狀態后頓時矮了一截,她的眼神有些心虛躲閃。

  我并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緩緩轉身看向吳斌,吳斌只是小小的業務員,哪里見過這樣的高氣場的狀況,也是和他母親一樣頓時心虛。

  沒有理會這個青梅竹馬的男人,我繼續轉身,面對還在指指點點的親戚,他們立馬聲音變小了許多。

  還有些親戚正在認真的談論被旁人打斷后不爽,在看見我后和我對視都開始陸續閉上嘴巴。

  再緩緩看向我的閨蜜,她一臉著急的樣子,時不時拿著手機在發信息,我想那是在為我準備改口費吧!

  閨蜜似有所感的抬頭與我對視,我微笑示之,最后轉了一圈在看向準婆婆。

  我雙手伸向自己的腦后撩起秀發,在脖子后面摸到項鏈的卡扣處說道

  “媽,你看,這是我娘買給我的結婚的禮物,我拿這條鉆石項鏈給您抵押,這條項鏈買的時候7萬8千多,您看可以嗎?”

  我眼角含淚邊說邊解下項鏈,項鏈一漏出來,準婆婆那原本不屑的眼神瞬間挪不開了,整個人呆愣著呆呆的看著項鏈。

  隨后雙手快速伸過來抓住項鏈往回扯,雙手捧著愛不釋手的樣子,我看見又好氣又好笑。

  心想這會兒總可以了吧!

  就是感覺有點對不住自己的爸媽,到頭來還是他們幫我過了這關。

  但!人性是貪婪的!

  “還不夠,改口費是8萬8千多,這條項鏈是7萬8,還差1萬,好閨女!你在想想辦法湊個1萬”

  這時準婆婆結束了觀賞把玩項鏈,在眾多女性艷羨的目光中收進他自己的儲物盒。

  閨蜜在一旁看的咬牙切齒……

  我的臉上也開始變得難看,原本安靜的親戚又開始起哄了,什么難聽的話都有,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我們在拿出財務。

  就在我想厚著臉皮向爸媽求救的時候背后被捅了一下,這是我和我閨蜜給我的幫助。

  就在眾人的注視中,我接過閨蜜手上的有些古樸精致的手鐲,上面的紋路華貴精美,只是限于材質,并不是非常貴重。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閨蜜,這手鐲其實不貴,我知道手鐲的來歷,但對閨蜜而言確是意義非凡。

  現在她卻把它交給了我,笑著對我說

  “好姐妹,你的選擇我全力支持,快去吧”

  我分明看見她眼角濕潤,她一定很不舍吧!很難過吧!

  我收起神色,雙手遞上手鐲送到準婆婆面前,她看了一眼手鐲并沒有像看見項鏈那樣大放異彩,我知道,她眼拙了!

  準婆婆雖然不懂玉但看見上面的精美花紋也是愛不釋手的搶過而去,我真怕她失手摔壞鐲子。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就算1萬吧,把茶拿來,這一關算你們過了!”

  準婆婆一手把玩鐲子,一手拿過我雙手捧起的茶水直接喝起來,整個過程沒有看我和閨蜜一眼。

  這一下,我和閨蜜心中都狠狠松一口氣,心里想著總算過去了。

  我不知道的是敬酒環節一樣是囧態百出,現在想來還是難以釋懷。

  由于這幾天大姨媽來了,不能碰冷水更不能喝酒,此前就和吳斌說過要替我擋酒,他滿口答應。

  在面對一大桌子親戚的舉杯時,我拿出果汁,吳斌端起酒,就在我們要喝時一道聲音響起。

  “新娘子怎么不喝酒?喝果汁多沒有意思。”

  說完立馬拿起另一個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用過的杯子給我倒上滿滿一杯白酒遞給我,從渾濁還有漂浮的雜質來看絕對不是什么好酒。

  我并沒有接過而是看向吳斌,他想起我的話伸手去拿遞上來的酒時,那杯酒被收了回去。

  “唉!你喝你的,我們要新娘子喝,伴娘也可以!嘿嘿……”

  說完嘿嘿的笑著,眼里有那么一絲陰謀的味道,吳斌也是象征性的幫我擋了幾句話最后也是看著我說要不喝點吧!

  周邊那有目的得熱情,娶個漂亮的老婆之類的話讓吳斌有些飄飄然,現在竟然為了面子讓我喝酒?

  吳斌還多次低聲勸誡我讓我喝點,不然下不了臺,都是親戚,要不讓我閨蜜喝之類的話。

  我平靜的外表下血壓開始慢慢升高,就在我要爆發時,原本抓緊我手臂的閨蜜竟然松開了手。

  閨蜜接過那杯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口灌了下去,隨后捂著嘴快速跑向一旁吐了出來。

  閨蜜的舉動讓眾多親戚看的發笑,我則看的難受。

  閨蜜的舉動似乎激起了人性的惡,當閨蜜臉色有些蒼白的回到我身邊時緊緊抓著我的手臂。

  眾人見她回來更多人朝著我敬酒,說了很多“好聽”的話,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啥的。

  我知道他們是故意敬我酒,讓閨蜜來擋酒,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知道我今天不能喝酒而故意這么做。

  吳斌在一旁笑呵呵看著這一切,閨蜜不在沒有人敬酒,閨蜜一回來就有三到五人敬酒。

  最后,我的閨蜜全都接下了,現在的她臉色慘白,雙眼開始失神,像是要斷片。

  酒桌上的一些男性親戚看在眼里都在笑呵呵,從他們的眼神里我看見某種淫邪的欲望。

  我知道我要做點什么,不然我的好閨蜜就毀了,我不顧吳斌和他妹妹的反對獨自一人扶著閨蜜回到我的婚房。

  讓閨蜜躺下,我就守在房內并反鎖著門,期間吳斌來個幾次想勸我出去都被我推辭。

  后面他媽媽準婆婆也來敲門也被我婉拒,隨后罵罵咧咧的走了,話很難聽,但我忍了下來,閨蜜已經醉的類似于昏死過去,現在她毫無反抗之力。

  時間來到了傍晚,原本以為外面的賓客會散場回家,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會來鬧洞房。

  此前我看見新聞,一些村里的不良民俗借著鬧洞房的名義把新娘伴娘給嚯嚯了,事后拍拍屁股走人。

  夫家為了面子忍氣吞聲,報警后也是不了了之,想到這里我有些害怕,說到底,我也只是女人。

  剛開始都是敲門,隨后開始大力砸門,隔著門都能聞到他們嘴里的酒氣,說著難聽的醉話。

  我不敢開門,抱著閨蜜蜷縮在角落里,我多希望有個人可以解救我和閨蜜,這一刻,我是無助的。

  在一陣砸門無果后,門后變的安靜起來,不一會兒傳來吳斌的聲音

  “開開門,是我,我們要洞房了!”

  “開門吧,他們都回去了。”

  “今天結婚,你把我關在門外傳出去不好。”

  他用各種理由想騙我開門,我知道只要我一開門,一瞬間就會有無數人沖進來,我的結局可能會比閨蜜好一點,但不會太多。

  我強裝鎮定的大聲說道

  “我來例假了,不能同房,你去別的房睡吧!”

  他們在多次敲門無果后好像不裝了,開始最直接的方式,直接發出了咚……咚的破門聲響。

  這種入木的聲音應該是斧頭劈砍門發出的聲音,我抱著閨蜜開始發抖起來,拿起手機兩部手機一看都是沒電關機了,報警求救已經已經不可能了。

  劈砍大門的聲音一直在持續并且越來越密集,不一會兒我就看見大門被劈出了一個縫,斧頭透過縫散發出幽幽白光。

  啊……啊啊……啊

  我嚇的雙手抱著腦袋尖叫起來,高亢的分貝沒有嚇到他們反而是讓他更加“興奮”一般,劈門咚咚聲的頻率似乎更快了幾分。

  我知道這時候只能自救,吳斌,我的丈夫是指望不上了。

  我四處張望,在紅色梳妝臺上有一把把手上纏著紅布條的剪子,我立馬上去豎握在手里。

  做完這一切后,哐當……

  門應聲破碎倒下,一眾男子魚貫而入,為首的正是吳斌,他和眾人一樣滿臉通紅。

  他們盯著我看著閨蜜眼里那侵占欲滿滿的目光毫不掩飾,我拿著剪子站起身來,擋在閨蜜前面。

  潔白無瑕的婚紗此刻在邊角布滿污漬和灰塵,但依舊不妨礙它潔白光輝。

  眾人看著我拿起剪子都笑了起來,認為我在裝腔作勢,他們不好上前。

  在我的注視下,眾人就這樣對著吳斌打眼色,示意他上來拿走我的武器又或者制止我。

  吳斌收到示意后完全不顧我的感受,似乎不在意我就是他的妻子,竟然笑呵呵的上來想拿走我的剪子,如果被拿走,我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我表情嚴肅把心一橫,在吳斌上來的那一刻,我使出最大力氣把剪子一劃。

  吳斌猛然后退,隨后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再然后發出殺豬般的尖叫,疼痛讓他的面目扭曲起來。

  鮮血很快從他的指縫處滲透出來,瞬間滿臉是血,他的樣子變得面目猙獰起來。

  其他有想法的男人見狀后,在看看我一副誰敢靠近就敢和誰玩命的架勢瞬間慫了,原本滿是醉意的臉上都恢復了正常。

  緊接著,他們有人開始打退堂鼓,有人走掉了,越走越多,最后只剩吳斌。

  他的妹妹吳茜進來扶著她哥哥走了出去,她一臉謹慎的盯著我,似乎害怕我對她出手。

  邊走還邊喊媽媽的求救聲,隔著破門我也能聽見我的婆婆在外面說道

  喊什么,快把你個扶出來。

  聽到這里,我頓時恍然,什么醉酒鬧洞房,都是借口油頭,他們什么都知道,他們也都沒有醉。

  幸好我勇敢了一會兒,好在他們都退了,好在他們欺軟怕硬,村里的夜里開始變的安靜。

  我看著閨蜜熟睡的樣子露出了笑容,我不敢掛燈更不敢放下剪子,就這樣守著閨蜜到天明。

  黎明前的黑暗傳來幾聲狗叫,我瞬間緊張的握緊手中的剪子,隨后聽見院子里翻墻的聲音。

  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天亮我就和閨蜜離開,盡管很困但我必須堅持。

  不知道過了多久,閨蜜在我的懷里動了動,感受到閨蜜似乎要醒,我翻閨蜜想叫醒她。

  誰知道,一翻身她猛然醒來掙扎,在發現是我后,她立馬哭了出來,兩行清淚劃破眼角。

  閨蜜她邊哭邊摸著我的臉嘟囔著我好憔悴,我把著她的手搖搖頭表示沒事的。

  我問閨蜜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拼命的點頭,雖然她醉倒了但意識很清楚,可以知曉外界發生了什么但就是不能蘇醒。

  我們二人在哭訴中雞叫了,天色開始蒙蒙亮了起來,我們二人決定悄悄的離開這里。

  閨蜜是開車來的,特拉絲毛豆歪。

  我走在前面,閨蜜在我們后面,她剛醒不久,腿腳還有些不便,我們走的有些慢,好在車子停的并不遠。

  走到院子屋外,天色灰蒙蒙,閨蜜打開車門立馬鉆進車里,我抱著婚紗,手上握著剪子也進入了副駕。

  咚……沉默的關門聲在院子里響起

  我關好車門的那一刻,閨蜜立馬反鎖車門,這一刻,我們才把懸著的心放下來。

  啊……

  閨蜜突然發出一聲驚叫,隨后指向車的前方的另一個地方,那里是土犁耙,犁耙后面站著一個黑色人影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只見他單拳錘向土犁耙,似乎在宣泄內心的不甘,閨蜜馬上打開車大燈照向他,他雙手擋在前面阻擋車燈光也阻擋了他的相貌,只感覺好像有映象。

  隨后他一溜煙消失在我們面前,我們現在安全,不會傻到下車。

  在確定閨蜜可以開車后,我們開始倒車出去,或許太早的緣故,電車沒有聲音的緣故,沒有人追出來。

  我們行駛的并不快,閨蜜的宿醉讓她不敢開快,現在如果有交警,閨蜜的酒駕是跑不掉,但我寧可被抓也不再回去。

  我則在車上短暫假寐,根本睡不著,復盤這場婚禮,給我的感覺就是笑話。

  10桌酒菜,就那種質量不可能5萬元,這一點我要搞清楚。

  中午,我們回到了屬于我們的城市,在眾人訝異艷羨的目光中,我穿著婚紗下了車,盡管它有不少污漬污染,反倒是襯托出它的潔白高貴。

  我和閨蜜來到她住的附近找了家川菜館,在其他客人的目光中大吃特吃,我們完全沒有淑女的形象。

  酒足飯飽之后來到閨蜜家里洗漱,手機接上電源,美美的睡上一覺。

  醒來時,不知道是幾點,閨蜜發出嚶嚀一聲繼續睡了下去。

  我拿起手機來到客廳,一開機就聽見連綿不絕的短信提醒聲。

  最多號碼和短信的自然是吳斌,我沒有第一時間看短信和回撥,只是找到爸爸或媽媽的電話備注名回撥。

  電話沒一下就接通了,我可以想象爸爸是不是一直拿著手機等著我的回電。

  “喂……蘭蘭!你在哪,沒事吧?”

  電話里傳來老爸的聲音,我聽見后一陣酸楚,眼淚不爭氣的冒了出來,我一手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蘭蘭,是你嗎?說話呀!”

  電話那頭顯得有些著急,我調整好情緒回應道

  “老爸,是我,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這話一出,那邊似乎放下了無形的巨石,他們沒有詢問,沒有指責,更沒有怨恨。

  “蘭蘭,你要是累了可以回家,想不想結婚都可以,老爸可以養你一輩子的”

  聽見這話的我眼淚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出,這次我沒有掩飾哭腔和顫音的回應道

  “爸,你和媽別擔心,我現在很安全,你們別擔憂了,過些時間我回去看你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好咯!你要回來看我們哦,拉鉤……!”

  “好……拉鉤!”

  我破涕為笑隔著電話和老爸拉鉤,結束了電話,我看向其他未接電話。

  167個未接電話,63條短信,各種解釋道歉,還有的表示劃傷他的臉他不怨我等等。

  短信和未接來電也有婆婆的,電話有4條,短信有三條。

  短信第一條大致意思是:我死哪去了,婚禮上的鬧騰全是我的錯,結婚第二天跑掉讓他們家顏面掃地。

  短信第二條大致意思:限我兩天內回去并賠禮道歉,不然就不認我這個兒媳婦。

  短信第三條的大致意思:三天內不把改口費補上,項鏈和手鐲就要不還給我和閨蜜了。

  我呵呵的冷笑一聲沒在理會

  在翻閱短信時看見一條短信,短信的備注十分顯眼,上面備注著老板。

  短信內容很簡單,新婚快樂!

  看到這里,我心里十分復雜,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但,不管了。

  婚假有一周時間,我和閨蜜可以好好的玩上一周,這可是為數不多的放松時刻。(第一節完)

  第二節:家庭戰爭

  我和閨蜜自駕游玩了5天,這5天里我們去了別的省份,海邊沙灘,農家漂流,滑翔傘跳傘等等,把那一天的恐懼完全拋在腦后。

  剩下兩天我收拾好心情準備上班搬磚,我回到了我家里給我買的小屋,三室一廳,不大卻很溫馨。

  回到屋里,躺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天花板出神,回想這陣子種種過往。

  剛從浴室出來準備睡覺,沒由來的一陣眩暈,隨后想吐,我捂著嘴來到馬桶旁邊,一陣噼里啪啦之后,我照著鏡子看見蒼白的臉色。

  或許自己想多了,自己潔身自好不可能的什么病痛,沒有理會太多睡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時又是一陣眩暈嘔吐,這次吐的更加厲害。

  我有些害怕,打電話給閨蜜,她陪著我去醫院檢查身體。

  恭喜你,你懷孕1個月了!

  這是醫生的原話,聽見此話我愣在原地,這就!我這就當媽媽了?

  算算時間,那時候和吳斌是熱戀期,那時候的他真的挺好的,我有些出神的想著。

  喂,淑蘭!

  閨蜜和醫生都看著我發呆,醫生笑了笑說,沒關系,很多人第一次聽見這個消息都會失神。

  在醫生的囑托下我們要好生休息,及時補充營養,閨蜜把我送到家還大包小包的營養品,還不讓我拿,說我是孕婦。

  好像我懷的是她的孩子,比我還上心,說什么孩子出生她就是干媽啥的,如果是女兒就帶她撩漢,是兒子就教他帶他撩妹啥的。

  我心情非常復雜,要不要告訴吳斌,外出游玩這段時間,他會時不時打幾個電話來關心我,就像之前熱戀一樣。

  原本想離開他,現在,我動搖了!

  看他最近的表現還不錯,找個機會告訴他吧,畢竟,他也是孩子的父親。

  就這樣,兩天時間一過,今天上班了。

  我在處理這些日子不在時候擠壓下來的工作,突然門后有敲門聲。

  在得到我的準許后,進來的是一名HR,她說來了三位面試者,他們HR總監不在,能不能我代勞?

  我想著才三位應該不費太多時間,答應后得知10點開始面試,在3號會議廳。

  時間差不多后我來到指定面試廳,在場的面試官還有另外兩位其他部門的總監,在他們旁邊還有一位相貌英俊的青年。

  三人見我進來都是微微點頭,我報以微笑點頭示意還之。

  那個青年就是這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剛剛他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復雜,盡管很是短暫。

  在我坐下后時間差不多,我看第一位面試者的資料。

  一名大學生在校期間組織過很多項目,還擔任社團團長,看起來很是不錯,在老板的示意下,面試開始。

  大學生一進來就規規矩矩的坐在面試椅上,前臺遞上4份求職簡歷,我則安靜的看著簡歷。

  其中一位業務總監說了句自我介紹一下后大學生開始自我介紹。

  我看著簡歷上應聘的職位是總監,期望薪資3萬元時有些啞然,接著往下看就是他個人的生平洋洋灑灑的作文?各種校園成就榮譽等。

  我不禁微微搖搖頭,盡管我已經知曉了面試結果,我們還是沒有打斷他的校園心路歷程。

  老板有意無意的打了個哈欠后,眼神好的一位總監抬手打斷了大學生的話,表示明白了,對于你的履歷本公司會慎重考量,回去等通知吧!

  大學生眼神有光精神有些亢奮的問道,真的嗎?那我等你們的好消息就出門而去。

  第二位面試者進場,在他進場的一刻我的眼神立馬縮了縮,我認識這道人影,他是吳斌。

  我的心神劇蕩,像是處于迷離狀態,整個過程我都在失神當中,不過好像他的面試給眾人的感覺不錯,最后老板問向我,淑蘭,你覺得他怎么樣?

  我有些尷尬的說挺好,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他是我的丈夫,上市公司不允許夫妻同在情況,當然這也不是決定。

  至于表明關系老板忌諱他一定無法入職,加上孩子的關系,老板對我的態度,一瞬間腦子被塞滿。

  就這樣,我老公成了我同事,老板追求我,我和老公又在老板手下打工,老板還不知道我老公是他親手招進來的。

  這,關系真夠亂的!

  我把這事告訴了我閨蜜,我閨蜜說不慌,如果你被開了,來我這家公司,也是上市的。

  距離的拉近,我老公更加殷勤的對我示好,吳斌很會做人,每次上班都會給同事帶些小零食,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一片。

  在他們眼里,他就是好男人,有上進心的男人,顧家的男人,當得知他剛結婚不久,眾多小迷妹紛紛惋惜。

  看著他如魚得水,我開始選擇淡忘此前發生的一切,每次她的殷勤我也會給點他回應。

  有一次孕吐被他看見了,精明如他立馬想到了什么,一下抓住我的手表忠心,要好好照顧我。

  我一下淪陷了,答應他可以搬過來,就這樣我們又住在一起了,他對我也算無微不至,我們都默契的絕口不提婚禮當天的過往。

  日子就這樣也挺好的,但,幸福的時光是短暫的。

  一個月后

  剛剛下班回到家里,打開房門客廳里大包小包的行李袋,再看看多出的一個人,是他的媽媽,我的婆婆。

  她發現身后的動靜回過頭見到是我,立馬笑臉相迎的朝我走過來。

  她滿臉的皺紋,笑起來皺紋的溝壑完全可以把一只蚊子擠壓致死,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

  她拉起我的手,笑著對我說,淑蘭啊,懷孕了要注意身體,想吃什么和媽說,媽給你做。

  對于她的熱情我頓感害怕的退后了兩步,她頓時菊花枯萎一臉怒然說道

  我是你媽,你怕什么?要不是我兒子求來照顧你,我都不會來!

  聽見動靜的吳斌從廚房出來,見他披著圍裙端著湯出來放在桌上,打起了圓場。

  淑蘭,是我請我媽上來照顧你的,今天上面來了個大項目,我怕往后照顧你的時間不多,畢竟你現在需要人照顧嘛。

  母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著,我也沒有辦法,最后只能捏著鼻子認下,但我不知道的是,噩夢從這里開始。

  第二天下班回家,剛回到臥室卸妝就發現梳妝臺上有明顯的變化。

  SL-吐神仙水不是剛買的嗎?怎么只剩一半不到了?

  我的粉底液只剩一小瓶?

  我的口紅,那是我最喜歡的色號!

  我的眼影盤顏色都混在了一起!

  就連祛痘膏都被硬生生挖去一半!這明顯就是就是手指扣過的痕跡,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我怒氣沖沖的來到另一個房間敲我門來,里面傳來一陣慌亂東西散落的聲音,隨后不久門開了。

  一個臉上涂滿各種膏藥的婆婆出現在我面前,眼影也涂在臉上,我問她是不是動了我的化妝品。

  她理直氣壯的說沒有,還說沒有去過我們我的房間。

  見到她死鴨子嘴硬,我指著她臉上的亂七八糟的痕跡說這些是什么?

  她說是她自己買的,還不許老年人愛美嗎?

  婆婆說我沒有證據不要誣陷她

  我……

  我是沒有證據,但這家里白天只有你一個人在家。

  起初我好好和她理論,她的蠻不講理死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她還是長輩,我也沒有辦法。

  吳斌回來后,我把事情和他說了一遍,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寬慰,一些護膚品化妝品也沒啥,我甚至可以給她買一套。

  但我沒有想到的是吳斌竟然說我小氣,說我斤斤計較,用一點化妝品怎么了,我媽不用你也會用完。

  我……

  我氣的摔門而出,來到閨蜜家找她哭訴,當晚我就在閨蜜家住下了,可笑的是他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

  第二天上班

  我在辦公室里,吳斌拿著一份資料敲門進來,見到我沒有多說什么,這件事我和他說過,公司里不能讓任何人知曉他們之間的關系,一旦發現雙雙開除,老板非常忌諱這個。

  他拿著報表來到我面前找我確認簽字,簽完后他沒有立刻走而是不經意四處看看后再拿出一份報表給我簽字。

  我接過一看發現不對,這是另一個項目組的資源,這個是違規越界了。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滿是嚴厲和詢問,他收起表單輕聲說了一句,回家說,之后出門而去。

  晚上下班后發現化妝品和昨天一樣并沒有少什么,看來是昨天有了效果。

  就是當晚婆婆做的海鮮湯太腥,剛聞到我就立馬跑進洗手間嘔吐不止。

  見我這樣她理直氣壯的說海鮮多有營養,你現在正是需要食補的時候。

  后來我才聽說,多給孕婦吃腥的容易生兒子,這特么是什么沒營養的謠言?

  晚上睡覺的時候,吳斌和我說需要我簽字他才可以動用那筆資源做抵押,抵押到的錢借給一個客戶,那個客戶在20天內就會回款外加20%的利息,我們在贖回資源。

  這樣我們一進一出就可以獲得40多萬的收益,還不用自己出本錢。

  聽見這里,我掙脫開他的懷抱,明確的告訴他不可能,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要負首要責任。

  吳斌和我說了好多那個需要資金老板的事,信譽很好,手下一半都是殘疾人等等我都不會心軟,可他最后一句是

  為了我們未出生的孩子。

  我心軟了,是呀,我們可以不為自己,那也要為自己的孩子吧!

  見我態度緩了下來,他做出各種各樣的保證后我答應了他。

  見我答應后他的手開始不老實,我打開他的手告訴他,孕期不可以。

  他有些惺惺失望的收手了。

  第二天吳斌同樣找我來簽單,隨后拿出昨天那張表單,我看了幾次后才簽字,簽完字后心里怦怦跳,感覺第一次做壞事的那種緊張感。

  幾天后

  吳斌告訴資金已經給到那邊那個客戶那了,讓我安心,我有種隱隱的擔憂。

  就在要下班前夕,秘書通知我到老板辦公室做這一個季度的資源管理匯報。

  我的心臟砰砰加速起來,老板不會知道了吧?我帶著忐忑的心情去到老板辦公室。

  正常匯報了工作,老板在聽完工作內容后有鼓勵也有批評,更多也指出一些未來可預見性的問題。

  對此,對于老板的前瞻性非常敬佩,在聊完正常工作后,老板一句話我的心又砰砰的往上提。

  秋陽來的那批資源還在吧?它們暫時沒有多大用處,先封存吧!

  說完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臉色有些不自然,連忙答應著好好好。

  我逃離一般的出逃老板辦公室,再待下去我怕露餡,但給我的感覺,老板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下班回到家后,我回到臥室開始卸載,剛要伸手時發現不對,不是化妝品出了問題。

  是我的首飾柜上的小鎖被暴力損壞了,我連忙打開查看,少了一對鉆石耳釘,那是我很久以前買的。

  先是化妝品后是首飾柜,不對,臥室門我現在都是鎖上的,她怎么有鑰匙?

  他給的嗎?氣不打一處來!

  我的房子,我一個人住的時候那需要上什么鎖?即便吳斌來了也不需要上鎖,現在婆婆來了,我需要防賊一樣防著她!

  臥室門的鑰匙一定是吳斌給她的,這還防什么?憑什么?憑什么?憑什么我自己的房子還要提防他人?

  說好聽點婆婆是來照顧懷孕的我,可她現在照顧我了嗎?廚房亂糟糟的碟子盤子,油污更沒有擦拭干凈。

  陽臺上我種的玫瑰換成大蔥,洗衣機里總是洗她的臭襪子,現在洗衣機還有一股臭味。

  在她住的房間里滿是煙頭,就因為她是我婆婆,我老公的媽媽就這樣嚯嚯我爸媽給我買的房子。

  我受夠了,我快步來到她的臥室門前大力敲打的房門,里面立馬傳來叫罵聲。

  似乎在睡覺的婆婆被吵醒變得暴躁異常。

  門立馬被拉開見到是我一手伸出掐著我的脖子,一手指著我不斷破口大罵,一遍罵我一邊推著我往后直至后背頂到墻上。

  婆婆在村里一直干農活,體質自然很好,在體力上我自然不如。

  我就這樣懷著孕被婆婆單手掐著脖子頂到墻上還在不斷用力,我開始呼吸困難,我雙手不斷揮舞掙扎亂抓。

  婆婆則是一手掐著我,一手指著我罵!

  其中在她的手上和臉上都抓出了痕跡,疼痛讓婆婆變得更加兇惡,我開始缺失氧氣掙扎的更加厲害。

  最后似乎是不解氣,我被婆婆一巴掌扇在左臉上,我的腦袋瞬間翁鳴,嘴角流出一條細細嫣紅。

  我緩緩轉過頭去看著婆婆,她似乎開了一個頭后就沒有那么懼怕了。

  又是一巴掌扇在左臉上,翁鳴聲震蕩了我整個腦海,我的意識有些渙散,似乎隨時準備暈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缺氧的關系,我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了,我徹底失去力量,我沒有在抓向婆婆。

  只是披頭散發的看向婆婆,或許這個舉動讓這位婆婆我是在挑釁吧!

  再一次被一個巴掌扇飛了出去,在失去意識前我感受到腹部似乎撞到茶幾的直角上,因為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我便昏厥過去。

  再次醒來,我發現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這里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剛想一動,腹部下體傳來劇痛,我的背部瞬間傳來冷汗,我沒有體驗過生孩子,但和那比也差不多吧。

  床邊不遠處有兩人,從裝束上看是一男和一女,女的自然是我閨蜜,男的竟然是他!

  我聲音有些哽咽沙啞的輕喚一聲

  老板!

  二人聽到聲音像是被驚醒一般轉身來到我身邊,關切的詢問我是否有什么不適。

  老板則去喊醫生,把空間留給我和閨蜜二人,閨蜜抱著我一直在哭,我笑著摸著她的頭安慰著她。

  待閨蜜情緒平復后她和我說了好多,聽著聽著我笑著流下了眼淚。

  原來我已經在醫院昏迷7天了,我被鄰居送到醫院的時候下體滿是鮮血。

  流產了!

  孩子早夭!

  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危在旦夕,在不知道我是誰的情況下保住了我。

  手術時,我的電話響了!是閨蜜打來的,醫護人員告訴閨蜜,手機的主人流產正在手術中。

  閨蜜正在洗澡內衣都沒穿就趕來醫院,人是晚上8點左右送來的,電話是8點40打的,閨蜜一口氣等到凌晨3點半手術才結束。

  第二天我的手機響了,是老板打來的電話,閨蜜接聽告知情況后他倆相遇了,我沒有想到的是老板也在這照顧我幾天了。

  當聽見孩子沒了,我的眼淚不斷流出,但我沒有發出聲音。

  我更不敢告訴我爸媽,他們甚至不知道我懷孕,他們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呀!閨蜜看見這一幕嚇壞了,一直叫我哭出來……

  門外傳來滴答的打火機聲音,醫院是不能吸煙的,我知道老板就在外面沒有進來,奇怪的是沒有人制止他吸煙,或許是VIP病房吧……

  后面我才知道,這家醫院也是他的產業……之一!

  不久后!老板進來了,對著我說道,不要擔心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接手的人,你就算帶薪休假。

  老板這一刻一點也不古板,沒有了辦公室里的公事公辦,甚至臉上帶著一絲溫柔和憐惜。

  我這是怎么了?我配得上他嗎?

  我怎么可以這樣癡心妄想?

  老板離開了,閨蜜也是請了長假在這陪護著我。

  早在第一次化妝品被偷用時,我就在家里偷偷安裝了幾個攝像頭,都是云盤存儲,被發現了破壞攝像頭也沒用。

  我閨蜜自然知道我手機秘密,她拿著我手機查看監控看著我沖出臥室,看著我被掐,看著我被打,看著我被扇風后撞向桌角。

  隨后大腿處開始冒出鮮血,不一會兒就留在地磚上形成血泊。

  知道自己闖大禍的婆婆將頭探出門外四處查看后回來抱著我擺在樓梯間,像垃圾一樣丟棄。

  偽裝成我不慎跌倒發生的意外,若不是走廊里殘留的血漬被鄰居發現,沿著血漬探查發現了我,我就危險了。

  閨蜜已經報警,惡婆婆已經被警察控制了,她現在涉嫌故意殺人刑事犯罪。

  她的兒子現在四處找關系看看能不能撈出來呢,哪有時間看望你!

  這是閨蜜的原話,我聽見后稍微舒服一點,但,這還不夠,我要復仇,為我的孩子復仇!(第二節完,未完待續)

  第三節:人性的選擇

  一周后

  在閨蜜的極力反對下,我強行辦理了出院手續,當然!我已經可以正常生活,雖然還有些虛弱。

  住院期間,吳斌來找過我一次,但主要是來拿諒解書,其次才是看望我。

  當時,我在休息,閨蜜阻擋他干擾我休息,他推開閨蜜撞開房間驚醒睡夢中的我。

  就為了他母親的諒解書,完全沒有顧及我受到的傷害和感受。

  我拒絕在諒解書上簽字,他氣急敗壞的摔門而出。

  臨走出門前還威脅我說想拿回公司資源就拿諒解書來換,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露出冷笑。

  次日,我早早來到辦公室上班,在同事異樣的目光中進入老板辦公室。

  三小時后,我整理著衣領從老板辦公室出來,午休后,老板發起公司全體會議。

  由于公司業務對外擴張,提升我為公司總經理,統籌公司所有事務及任免。

  老板宣布完這條消息后囑咐各個部門對接人全力配合我工作,不得懈怠。

  最后我在眾人的祝賀聲中發表講話,講話期間我第一時間發現了臺下的吳斌。

  因為他的臉上最有反差,別人的祝賀不管是真心還是表面都是笑呵呵的。

  只有他是一副比哭還難看的假笑,看著眾人都在羨慕我的目光中,挺難為他的!

  畢竟他借著巡查市場由頭在外面游說撈人突然被叫回來發現是我晉升,他現在應該很害怕吧,他昨天還威脅我來著。

  讓吳斌沒有想到的是在老板離開公司后,我第一道任命就是把他晉升為資源部總監,就是我之前的位置。

  第二項調整是制度優化,要求在職員工在規定時間內必須按時完成崗內職責。

  據傳達人事任免的員工回來說,吳斌都已經在收拾自己的物品,聽見這個任免整個人都愣在那。

  隨后我發起管理層會議,吳斌拿著筆和本子來到會議室,他與眾人格格不入。

  其他總監都是帶著平板或者筆記本電腦,就他拿著筆和本,一眾總監不清楚我和他的關系,沒有亂說什么。

  但臉上和眼里那一抹不屑的神色絲毫不加以掩飾,吳斌自然能讀懂。

  會議室聚齊后,吳斌很自覺的坐在最后,他的兩邊間隔很大,似乎沒有人愿意靠近他。

  認為我和他是裙帶關系,總監各個都是靠自己能力爬上來的,似乎打心里看不起這種裙帶關系,更不屑為伍。

  我面無表情心中冷笑的看著這一切,差距嗎?排擠嗎?都看清了嗎?

  會議的主題就是老板對外業務擴張的資源,其他總監的資源也被我集中放在吳斌那,作為資源部總監責任重大。

  我若有深意的看向吳斌,我的意有所指都被眾多總監看在眼里。

  個別沉不住氣的總監敲擊的鍵盤音都加重不少,似乎所有總監都在敵視吳斌。

  可吳斌還沒有明悟過來,上市公司的大量資源全部集中在他手里,而且剛剛上位,就像一個小男孩手里拿著一顆大黃金在街上晃蕩。

  他是有前科的,那么多資源他一定玩的很花吧!你要怎么選擇呢?是要名利還是母親的出來?何況名利最后還是一場空。

  唉唉唉!換我都好難選擇,但這只是開始。

  在會議結束時我叫來HR總監,給到他的暗示就是,資源部門一不給添人,二不斷添加任務。

  HR總監瞬間明白,他是老板的人,瞬間秒懂,表示服從安排,全力以赴。

  之后透過百葉窗,我就看見人不斷進出資源部,就連剛剛鍵盤敲重的總監也在不斷的派人帶著任務進出資源部。

  偶然一次看見他走出辦公室時那臉上的得意的笑,他在笑,我也在笑。

  下班來到停車場的時候,傳來一陣對罵爭執的聲音,是吳斌兄妹的。

  今天你怎么突然走了?

  公司臨時重要會議。

  不是說話去王局那嗎?今天下午也不見你回來赴約。

  我晉升了,挺忙的,后面可能需要你自己走關系。

  我自己怎么辦得到?今天我去看老媽,老媽一直問我什么時候可以保釋她出去。

  我們不是一直在找關系嗎?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那個賤人安裝了攝像頭,老媽的行為全被拍進去了,唉……

  王局今天說他們只是掌握故意傷害,至于流產則沒有證據,幾巴掌的故意傷害,問題不大的。

  這樣嗎?這算是好消息!

  哥,那我回去了,老爹這幾天一直在哭,哀傷嘆氣的真麻煩。

  好

  聽見對話結束,我悄悄的蹲在車子旁邊,不久后車輛發動離開了我才敢打開車門鉆進去。

  次日

  收到律師打來電話,有些驚訝的告訴我7天后要開庭審理案子,之所以驚訝是太效率了。

  我當然知道這是什么情況,想必是他在后面干預吧,但最為吃驚的還是吳斌兄妹。

  上班進入電梯時,電梯里只有吳斌一個人,我走了進去,按動關門按鈕。

  你的身體康復的怎么樣了?

  這還是被打以后吳斌第一次正式的關心,還是在我提拔他之后的一陣關心,我心中冷笑不止的回應道

  我現在,從所未有的好!

  他有些愣神的看著我沒有說一句話,直到電梯門打開。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三日,我悄悄召集了往吳斌辦公室遞送資源的部門總監,要他們把詳細的資料提交給我。

  做完這一切后,我讓老板給我安排的秘書去查探資源的存儲情況,這是老板特地安排的人,據說能力很強的女孩子,她叫蘇瑤。

  蘇瑤回來后把查探的結果擺在我面前,鄭重的告訴我,那些被保管的資源有一半下落不明。

  我看了一眼笑了笑對著蘇瑤說,讓吳斌來我辦公室,準備一下,一會兒全程錄音留存。

  吳斌還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沉浸美好未來時被打斷,感到不爽,見來人是總經理助理時,臉上的憤怒不爽瞬間洗笑開顏。

  不久后,蘇瑤領著吳斌來到我辦公室后站在我旁邊,我看了一眼蘇瑤后看著前面吳斌。

  沒有感情的問道

  倉庫存貯的資源和表單上的明細對不上,幾乎相差一半,資源在哪?

  這話一出,前面的吳斌蹭的一下站起來,有些緊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后面的蘇瑤。

  別怕,她是自己人。

  她……她……可信嗎?

  吳斌有些緊張的語無倫次,見我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看著他,最后還是選擇相信。

  “我把它們抵押了,拿去做了其他投資,15天后就可以回來,我原本以為這么短期你不會察覺。”

  吳斌有些苦澀的說道

  “抵押了多少,公司這批資源價值3個億呢”

  “短期抵押值不高,3%左右,1000個。”

  我有些意外,吳斌不愧是偷奸耍滑的料,這些路子怕是也只有他才能找到吧。

  “那這1000個你怎么安排?15天時間能用的也只有10多天吧?”

  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轉借給其他公司過橋10天,回報10%。”

  “哪家公司?”

  我有些刨根問底的說道,吳斌有些警惕的看著我沒有回答。

  我知道不能一直過份探究,緩和了一下說道

  “你知道,我剛提你上來,你就整這個,如果出問題我要被連累,而且你做這些我完全不知情。”

  見吳斌的警惕稍稍緩解我繼續道

  “如果這事被捅破了,你我都不好過,我需要知道是哪家拿的過橋!”

  吳斌陷入了猶豫,最后還是妥協的說道

  “華茂”

  吳斌緩緩吐出兩個字,不再言語。

  為了避免他多想,我還是安慰他說道

  “這件事的風險有多大?10天10%可算是不低的回報。”

  他看著我動了動喉結,似乎還想用為了孩子的理由和借口來說動我嗎?

  面對我的冷笑,他還是沒有開口。

  我已經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接下來就讓他離開辦公室。

  “接下來怎么做?”

  聲音從后面傳來,是蘇瑤的聲音,見她緩緩來到我的面前坐下。

  我看著她雪白脖子上的吊墜會想到那會兒和吳斌婚前同居時,他妹妹吳茜看見我的項鏈,就是婚禮上被當做改口費的那條。

  吳茜看見的第一眼歡喜的不得了,有一次回家發現項鏈被動過,項鏈的邊緣還蹭到了一些劣質口紅。

  我想是我不在家她偷偷帶過吧!

  想到這里,我心中又有好玩的主意,你會怎么選擇呢?

  開庭前兩天

  一上班,吳斌第一時間沖進我的辦公室,見到辦公室還有其他總監在,他一臉疲倦愁容的看著我,神態心虛緊張。

  他欲言又止讓我明白了什么意思,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么!

  我簡單的和別的總監交代一些后房間只剩我們兩個,蘇瑤不在,他似乎沒有那么多顧忌,聲音有些沙啞開口道

  “華茂崩了!資金無法中正常回歸,資源無法贖回。”

  我瞬間抬頭看向吳斌,他被我盯著只發虛,我緩緩的開口道

  蘇瑤被老板叫去統計對外業務的所需資源,估計這兩天就要到。

  說完這話,吳斌一下慌了,瞬間六神無主的走來走去。

  我當然知道這一切,蘇瑤也不是被老板叫去,而是被我叫去收回被抵押的資源。

  但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他還需要完成一些事,這些事只有他完成才更有意義。

  “你搞出來的事,你自己想辦法!”

  我冷冷的說道

  他聽見此話瞬間暴怒,但又想不到反駁我的話,只能暗狠狠的說道

  “如果你不幫我,暴雷了,我就公布我們的夫妻關系,在對外放話,這是你指使我這么做的,你說他們信不信?”

  吳斌惡狠狠的威脅著我,這個青梅竹馬,我嫁給他,被他媽打到流產的兒子現在在這等著我。

  原本以為他會顧及青梅竹馬的關系,夫妻間的關系,但他沒有,原形畢露。

  雖然我心中有了預料,但誰心里沒有一點僥幸和期待,現在!這點期待和僥幸蕩然無存。

  “是呀,在爆料你的妻子被你的媽媽打到流產,你媽媽被抓了,你說他們信不信?”

  我冷笑的看著吳斌不再言語,他有些像是不認識我一般的盯著我看,久久不挪開視線。

  他有些不確定了,就在他要認命時我卻開口道

  “我幫你也可以,但我有條件!”

  這會兒吳斌有些疑惑了,但還是問道

  “你說”

  “我要你,舉報你的母親,毆打我導致流產”

  “你”

  吳斌怒不可遏的指著我卻只說了個字,我沒有理會接著說道

  “死去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是你的骨肉,你是他的父親。”

  “反正她都要坐牢,還是你和她一起坐牢,別忘了你現在的權利和地位。”

  我繼續蠱惑道,他放下了手指,雖然還在憤怒,但似乎在思考,在權衡利弊。

  “你先回去吧!你還有1整天時間可以考慮,晚上給我答案”

  我對著吳斌說著,他似乎不認識我一般的看了一陣,隨后離開辦公室。

  到了晚上下班時剛要離開,收到吳斌發來的短信,內容就簡單的兩個字:同意。

  我冷笑的看著手機,看來還是權利利益重于親情,那我算什么?呵呵……

  開庭當天,我的“好婆婆”原本以為也就輕微刑罰,還在對著我示威,面對這一切我開始期待她最后的表情。

  當我方證人出場時,我的婆婆表情異常精彩,吳茜在觀眾席上直接大呼小叫起來嫁出去,最后被審判員以擾亂秩序安排警衛把她架出去。

  吳斌的能力果然強大,在堂上繪聲繪色的講述我平時被欺凌侮辱毆打的畫面讓在場的所有人動容,他則是關系妻子的好丈夫。

  最后判決婆婆因故意傷害,殺人既遂和未遂被判決有期徒刑15年,這還是考慮到年事已大的情況下,有時候活著比死亡更加殘忍。

  我們離開公堂到達門口,吳茜就和吳斌扭打在一起,質問他為什么要為了一個賤人去害母親?聲音很大引來多數人的注目。

  我的律師問我要不要去警告她的言行,我笑著搖搖頭便離開了,因為,我給她準備了更好的安排。

  庭審后第一天

  我正常上班,吳斌頂著黑眼圈來到我辦公室默不作聲,我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最后他發出有些嘶啞的聲音問我處理的怎么樣?

  我告訴他,我用公司的名義支付金額贖回了那批資源,資源補齊的事不用擔心。

  他心中一驚,那公司1000個的空缺怎么處理?他有些憤怒的看著我,沒有想到我會這么處理。

  我擺了擺手說道,我只答應你解決資源的問題,沒有答應幫你“擦屁股”的問題。

  他狠狠的摔門而出,門剛要自動合上就被蘇瑤撐住進來。

  我沒有其他廢話直接對著蘇瑤說道

  “把那天的通話錄音,書面信息等情況給他妹妹吳茜一份,告訴她,她的哥哥是為了這些背叛了他母親。”

  蘇瑤眨巴了兩下大眼睛,嘴角露出笑意說了聲好就出門。

  我透過百葉窗看著資源部總監的辦公室依舊人來人往,接下來會怎么樣呢?我又開始期待了。

  第二天早上

  HR部門總監來到我辦公室說是吳斌總監沒有來上班,沒有請假,電話也打不通,問我怎么處理?

  我說按照公司制度正常辦理即可,可一連幾天后吳斌都沒有來上班。

  公司安排了幾位保安上門發現在公司留下的地址都是錯誤的。

  下午上班時,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了,前臺打來的,說是有帽子叔叔到訪,我則準備好會議廳。

  幾位帽子叔叔在前臺的帶領來到了會議室,帽子叔叔沒有過多客套。

  “我們來調查一起案子,希望你全力配合。”

  我帶著疑惑的點了點頭

  “你和吳斌是什么關系?”

  “夫妻關系”

  “他在哪?”

  “我不知道,我們已經分居,他好幾天沒有來上班。”

  “你們有聯系嗎?”

  “3天前有工作上的交接。”

  “這3天里你們有見過面或者通過電話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

  “沒有”

  “你不好奇我們為什么找他嗎?”

  我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我馬上就要和他離婚了,我對他的事不關心。”

  “他的妹妹吳茜,死了”

  我有些意外的看著面前的帽子叔叔問道

  “和吳斌有關?”

  帽子叔叔這次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用審視的目光想在我臉上看出端倪,但似乎他失望了,隨后拿出一疊A4紙打印的圖片朝我詢問

  “我們在死者吳茜的家里發現了這些資料,應該是你們公司的吧?”

  我接過紙張,仔細端倪上面的內容,發現是蘇瑤送去給吳茜的資料。

  “是的,這是我們公司的資料,但這有什么問題嗎?”

  我不解的開口問向帽子叔叔,他一臉嚴肅的問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吳茜不是你們公司的職員,為什么她家會有你們公司的資料?”

  “那天庭審結束,吳茜在門口和吳斌在大吵一架,其中還提到了我,為了緩解他們兄妹的矛盾,我特意差人送去的。”

  我的回答讓帽子叔叔獲取不到太多有用信息,只能將話題在拉回吳斌身上。

  “吳斌在貴司上班有什么表現?”

  “工作能力很強,和同事相處還算融洽,前陣子還被晉升了。”

  ……

  半小時后,帽子叔叔問的差不多了,遞給我一張名片,名片上只有一個名字和號碼。

  臨走時還對我說,如果吳斌聯系你要第一時間聯系他們后離開了公司。

  我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辦公室里發呆,忽然想起了這樣完全成就感,想明白后,我拿起包包走出辦公室來到了停車場。

  在一系列預約后,我來到了罪人臨時關押點,在表明是兒媳的身份后來到了探望的座位上等候。

  這該死的傾訴欲呀!不好好傾訴一下真對不起我自己做了這么多。

  不一會兒,就看見一位十分蒼老的老太出來見到我時就五官扭曲,嘴上動個不停,還有手指指我,被一旁的看守員制止后消停了很多。

  我們隔著厚厚的玻璃,我聽不見她在罵什么但肯定知道她沒有什么好話。

  她似乎挺害怕里面的看守員,雙方拿起話筒,她剛想罵,我一句話她直接破防了。

  “你女兒死了!”

  她表情定格,剛想再罵,我另一句話她又停止了。

  “你兒子殺的!”

  她的表情又開始扭曲,我在補一刀的說道

  “這一切,我設計的!”

  她似乎有點相信了,我和她都沒有說話,但還是我打破僵局。

  “你殺了我孩子,我也要你孩子蕩然無存,不過別擔心,帽子叔叔還沒有抓到你兒子。”

  “但遲早會抓到不是嗎?”

  說完,我放下了話題悄然轉身離開,心情是美妙的空蕩的。

  放下話筒的“好婆婆”似乎失聲痛哭了起來,旁邊的看守迅速上去防止他做出過激行為。

  走出看守的大門,熾烈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摘掉帽子享受著太陽的洗禮。(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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