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算我一個
時夏笑著說完,曹叔對她眼神示意,兩人走去了一旁。
“按道理來說,上交東西可以獲雙倍滿工分,然后分東西時能先挑,也能多拿一點(diǎn)。”
曹叔說完,看向時夏。
時夏禮貌淺笑,她不喜歡彎彎繞,直言說出自己的要求。
“曹叔,我水性好,運(yùn)氣也不錯,現(xiàn)在您可能不信,但只要接下來讓我出海,你肯定會信?!?p> “所以,我的要求是先進(jìn)捕魚隊(duì),我記工分的活計(jì)給張嬸娘干,每次的海貨我都可以上交,但我要其中兩成的利潤,這兩成利潤不包括滿公分,還有你說的我先選多拿這些?!?p> 曹叔皺眉。
不是因?yàn)闀r夏說的過分或者不好操作,是他不知道時夏能帶來多大的利潤。
“時夏——”
“曹叔,我不是讓你現(xiàn)在決定,這次的海參是我的第一次證明,咱先找?guī)讉€手腳靈活的嬸子,把海參處理了再說。”
曹叔一聽,當(dāng)下點(diǎn)頭。
“你說的對!”
曹叔立即喊來幾個手腳麻利的婦女,告訴她們跟著時夏走。
“你們?nèi)ヌ幚砗?,今天的工分照常給你們算。”
時夏看著幾個嬸子道:“各位嬸子,咱們快點(diǎn),海參曬干了好賣錢,大家年底也能多分點(diǎn),要是曬化了,那就浪費(fèi)了。”
“對對對!趕緊走。”
“快點(diǎn)!那東西不抗曬?!?p> 幾個人跟著時夏一路小跑著回去,來的路上還有人回家拿來了工具。
當(dāng)七個人到時夏小院時,看著那一大堆海參,眼里都放光。
“快點(diǎn)!”
“抓緊時間,干!”
幾個人立即加入處理海參的隊(duì)伍中。
剪刀開膛破肚,沖洗干凈,海水搓洗,最后粗鹽搓一搓身上的粘液。
當(dāng)感覺粘液干凈后,上鍋蒸熟。
蒸熟后,便是晾曬了。
海邊太陽大,晾曬一天到兩天就差不多。
包括時夏在內(nèi),一共十個人,干的熱火朝天。
期間,村長曹叔也過來了,看著那一大堆的海參,心里有了計(jì)較。
運(yùn)氣這東西,真的很玄。
要是時夏真的能每次都滿載而歸,她說的條件不是不能答應(yīng)。
眼下海資源還算豐富,但技術(shù)落后加上運(yùn)輸極為不便,很多魚根本賣不上價格。
島上的捕魚隊(duì)一年下來,也就是讓每戶在年底多分個兩三塊錢。
就是這兩三塊錢,讓海三島已經(jīng)是附近最富裕的海島了。
幾個小時后,四五百斤海參全部處理完。
時夏對著幾個嬸子道謝,留大家喝口水。
“不喝了,村長都給我們算工分了。”
“就是,回家了,那幾口子還等著吃飯呢?!?p> “可不嗎,要是不回去,一個個都得抻著脖子挨餓?!?p> 幾個人離開,時夏送出了門。
溫叔和溫承安也回去了,今天除了海參還抓了十幾個大扇貝,拿回去蒸了吃,頂餓。
時夏更不會虧待自己。
她留下四根海參,處理干凈后,上鍋蒸熟,外加六個約有她臉大的扇貝。
“嘎嘎——”
大白鵝溜達(dá)進(jìn)屋,一只腳踢在一根柴火上,柴火向著灶坑里鉆了鉆。
“哎呦,我家大白還會幫我燒火呢?不錯,繼續(xù)保持?!?p> 時夏隨手把菜根扔給大白鵝吃,大白鵝脖子一探,穩(wěn)穩(wěn)接住。
接住后的它,腦袋一仰,似乎在尋求表揚(yáng)。
時夏搖頭失笑,有點(diǎn)臟的手摸在大白鵝的腦袋上,異能順著手心流淌。
大白鵝露出上癮又舒服的表情,用脖子蹭蹭時夏的腿,走了。
時夏繼續(xù)做飯。
她用小爐子煮了一鍋地瓜粥,再來一個菠菜炒雞蛋。
雞蛋是小花今天剛下的。
雞蛋敲開,滋啦一聲掉進(jìn)鍋里,鏟子鏟幾下,切碎。
“咯咯——噠!”
小花雞也進(jìn)了廚房,當(dāng)著時夏的面,下了一顆蛋,立證自己有用。
時夏蹲下,撿起熱乎乎的雞蛋。
“厲害啊,一天能下兩個!”
“不錯!”
時夏又摸了摸小花的腦袋,小花雞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在小花雞出去后,時夏也吃飯了。
一鍋粥,一盆海鮮,一份菜。
時夏換下了濕漉漉的衣服,披散的頭發(fā)被她隨手用布帶子扎上,小桌子擺在院子里,開吃。
蒸海鮮是最能保持海鮮原有香甜的做法。
口輕的直接吃,口重的蘸點(diǎn)醬油或者辣椒油。
大大的扇貝肉,時夏吹了兩下后,一口一個,肥碩又不膩,滿足。
蒸好的海參哏啾啾的,帶點(diǎn)嚼勁兒,但不難咀嚼。
海參本身是沒什么味道的,你做成什么味兒就是什么味道。
一頓飯吃的時夏心滿意足,不過在有點(diǎn)油水就好了。
正在思考怎么弄油水的時夏,耳朵靈敏的動了動,外面有些吵。
她起身,大白鵝和小花雞跟在她一左一右,一起走到了門口。
恰好隔壁的張嬸娘也出來了。
“嬸娘,怎么了?”
張嬸娘愁色掛目,看著海水的方向道:“捕魚隊(duì)還沒回來。”
時夏聽后,也看向海邊的方向。
捕魚隊(duì)從不走遠(yuǎn),天黑之前一定回來。
哪怕是漁民也是一樣,他們設(shè)備不行,走不遠(yuǎn)的。
上一次,時夏的父親一夜未歸,在發(fā)現(xiàn)時,除了漁船什么都沒有了。
半個月后,才有人在海上發(fā)現(xiàn)了時夏父親的尸體。
時夏收回視線。
“嬸娘,你去喊溫承安,就說我要他跟我一起去看看,我回去換衣服?!?p> 時夏轉(zhuǎn)身進(jìn)了院子,大白鵝翅膀揮舞著,靈活的關(guān)上了門。
張嬸娘看的一愣,不過還是先去喊溫承安了。
溫承安一聽時夏喊,不愿意也得起來,要不然怕她晚上揍死他。
時夏出來的時候,溫承安已經(jīng)在外面站著了。
“走!”
時夏一個廢話都沒有,溫承安跟了上去,沒什么太大感覺的道:“你還有這熱心腸?”
“才發(fā)現(xiàn)?我連你都教了...”
溫承安無語。
“非得埋汰我一下?”
時夏撇撇嘴道:“主要是你有被埋汰的地方?!?p> 溫承安翻了個白眼:還是他的錯了??
時夏毒舌溫承安后繼續(xù)道:
“覆巢之下無完卵,過好自己的日子很重要,但不代表完全忽視其他人。”
她的目標(biāo)是將整個島嶼,打造成一個完美的避世堡壘。
天天在村里和這個吵嘴,那個打架,可沒啥意思。
所以,大本營要穩(wěn)固。
時夏說著話,腳步不慢的到了海邊。
曹叔正在挑人出海,總要找一找。
時夏一步上前。
“曹叔,算我一個,還有溫承安也去!”

七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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