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狗血!兩男爭一女
“可是覃長宇好像喜歡楚然誒。”
耳邊傳來惡魔的低語,舍初抬頭望見隗夷看好戲的眼神,“他好像不喜歡你。”
隨即他又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覃長宇,聳了聳肩,“反正楚然也不會喜歡他了。”
要不是舍初還學不會挑眉這么高級的動作,她指定左右給他各挑兩個:怎么?不喜歡他?難不成喜歡你?
隗夷好像聽懂了舍初的眼神暗示,他偏頭矜持地點點下巴:“楚然當然更喜歡我。”
舍初無語,她抱著僵尸玩偶腳步加快,試圖將隗夷甩在身后。
搞笑?明明楚然姐姐更喜歡的是她!她見著她愛意值就蹦蹦蹦地往上跳。
“喂——跑那么快干嘛,我走著很難跟上你誒。”
隗夷雙手插兜,懶散地走上前來,困意十足地打了個哈欠。
這是羞辱!舍初痛心!
她發泄般地將手中僵尸小人的手臂捏得咯吱作響。
好在,很快就到達了此次約會的最終地點——園藝花坊。
這間花坊隱藏在密林深處,門口布置得毫不起眼,甚至是簡陋。
也沒有任何指示牌,如果其他路人經過,或許只會認為是爛在林間的一棟廢舊木屋。
舍初走近門前,才在大門側邊的木板上看見幾個秀雅的簪花小楷。
“吱呀——”
隗夷伸手越過舍初打開木門,骨節分明的手腕被銀質首飾襯得如白玉般秀美。
“怎么了?為什么不進去?”
他漫不經心低頭,眸子里帶了點疑惑,金色的瞳孔里好像有烤焦的蜂蜜在溶溶流轉。
你小子,有點姿色。
舍初不發一言,就著隗夷給她開的門,率先踏入小屋。
進入小屋,像踏進了另一個洞天。
頭頂吊著秀美的掛蘭、藍色的風鈴和不知名的紅色花卉。
屋子的窗戶是琉璃石的,所以陽光透進來時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彩色光暈,顯得這間花坊像進入了夢境。
“哇哦~”一個稍帶促狹的磁性嗓音從身后傳來,“這個僵尸有點像你手里的丑東西!”
夢境被打破了。
舍初轉過頭,看見隗夷捧著個花盆左看右看,認真得像是在鑒賞什么文物。
這間花坊,凡是裝有植物的花盆,每一個都奇形怪狀,色彩各異,有些像孩子的隨意涂鴉,有些又像大師的精美制作。
他拿在手里的花盆紋理很是粗糙,一個青面獠牙的僵尸被栩栩如生地畫在上面,一點兒也不像她手里可愛的小僵尸,倒是和她原身有那么幾分相似。
舍初興致缺缺地轉身。
楚然和覃長宇已經先他倆一步走到了花坊中央。
“誒?要分組嗎?”
花坊中央擺了兩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些陶藝黏土的工具和顏料。
顯而易見是要兩兩分組組隊做花盆了。
“分組嗎?”隗夷一瞬間抓住了關鍵詞,幾個大步從后方走上前來,“那我和楚然一組吧”。
“還是我和楚然一組吧。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也有了一些默契。”覃長宇不甘示弱,他站出身來反駁。
“嘁——”
隗夷嗤笑,“這位……覃先生,要不要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癩蛤蟆的模樣夠不夠資格。”
他不屑甚至有幾分鄙夷地看向覃長宇:“你的意思是,是你一路上單方面的舔狗行為讓你和楚然多了幾分默契嗎?”
【怎么回事啊】
【這倆怎么撕起來了】
【隗夷戰斗力好強啊】
“你——”覃長宇氣極,直接給臉和脖子干紅溫了。
“你什么你,”隗夷譏諷地笑看著他,“還想動手嗎?”
想到早上發生的事,覃長宇看了一眼站在隗夷身側的舍初,握了握拳:“既然我們都想和楚然一組,那就讓楚然自己決定吧。她有選擇的權利。”
“她當然有選擇的權利,她當然不會選擇你。”隗夷信誓旦旦。
舍初扭頭,她忍住不能笑,雖然隗夷看著很Bking的樣子,但是……這都是什么小學生行為啊。
楚然面對眼前這一出爭吵的鬧劇,絲毫不為所動,她反而更加在意扭頭在一邊的舍初。
“好吧。覃長宇。”
“楚然!”覃長宇欣喜地看向楚然。
隗夷眼里閃過一絲驚異,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后來又仿佛想通了什么,壓下吐到嘴邊的話,默不作聲轉身自動和舍初一組了。
Bking退場……
【別太搞笑隗夷】
【笑吐了、】
【隗夷:她當然不會選擇你】
【然后轉頭就被打臉】
【這樣一看舍初好可憐哦,兩個人都不想跟她一組】
【誰想跟她一組啊,風評不好還不愛搭理人】
【A貨姐也是該吃吃愛情的苦了】
“喂,舍初,你是不是很傷心啊?”
隗夷臉被打得痛痛的,爭搶楚然的組隊權失敗遺憾退場,但是他卻好像絲毫不傷心,也看不見任何被打臉的尬意,反而湊到舍初耳邊詢問她的感受。
舍初不免懷疑,他是不是在尋求同病相憐的安慰,但是舍初跟他可不一樣。
她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
拜托!她快笑吐了好嗎!
“好吧。我知道你很傷心。”隗夷拿了塊黏土在手心里隨意揉搓,“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是的,可以理解。舍初聽出來他是在自己安慰自己了。
也是,畢竟肯定很篤定楚然會選擇他吧。
舍初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注意力回到擺滿黏土的工作臺前。
工作人員之前簡單和嘉賓們介紹過如何做陶藝花盆,不算很難。
但是舍初后知后覺看著眼前成一塊方形磚頭樣的泥巴土。
的確對普通人來講不算很難,但是對她而言,她如果用手指掰泥巴團的話,手指頭不會斷掉嗎?
舍初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先是澆了點水在泥巴磚上面,還是先讓泥土軟化一下吧。
接著她伸出手,在泥巴磚的表面慢慢揉搓。
“你是在給它做馬殺雞嗎?”
隗夷很快地將自己手底的花瓶塑了型,轉頭看見舍初在黏土磚的表面摸來摸去。
他古怪地望了她一眼,緊接著快速從舍初手底下抽出那塊泥土。
“邊兒去。”他用手臂將舍初隔開,“要什么形狀?圓的?”
舍初點點頭。
“圓的嗎?”隗夷再次確認。
舍初再次點點頭。
隗夷動作麻利,在拉胚機上迅速將那塊泥土塑造出形狀:“過來,手指彎曲成半圓。”
舍初慢吞吞地伸手。
“怕什么?”隗夷抓過舍初的手,“將它這樣圍住……”
握住手掌的掌心很熱,即使兩人皮膚之間有濕滑的泥土隔離,也完全掩蓋不住。
“……用掌心的紋理去塑造出你想要的形狀。”隗夷整個人環住舍初,垂下頭低聲在舍初耳邊說話。
【這個氛圍,感覺他倆有點好磕誒】
【是啊是啊】
眼前金色細軟的發絲微微晃動,清爽的柑橘味氣息觸動了舍初并不那么靈敏的嗅覺。
“你的手指好冰。”濡濕的氣息打在舍初耳邊。
氣息轉瞬即逝。
“好了,你……維持塑形還算做得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嫌棄舍初之前太過于笨手笨腳,他頭不自然地偏向一邊,明明是在夸獎舍初,但語氣怎么聽怎么勉強。
舍初暗自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好歹她也是一個僵尸,對于如何保持一個姿勢固定不變,她還是很有心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