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裝嫩不討好
一旁的溫溪猶豫著開口:“這位……姑娘,你也要去流云宗吧,我是流云宗弟子,名溫溪,不如一起上山?”
林軟軟疑惑地看向云棠,忽而睜大眉眼,一副恍然大悟樣子。
“咦,這個小姐姐也要去?剛才我問她流云宗的位置,她都不肯告訴我呢?!?p> “小姐姐?”
云棠將臉正對她,上下打量著她,覺得好笑。
“這位姑娘,看咱倆的外貌與身高,分明你比我年長,為何要故意裝作年紀尚淺的樣子,難道不覺得羞恥嗎?”
林軟軟面色一紅,趕緊起來道歉:“抱歉,怪我沒注意,主要你看起來很成熟,不由自主以為你年紀比我大,你應該不會放心上吧?”
“行了,作為修仙者,氣量放大點吧!”
榕雨護在林軟軟跟前,幫她說話,微揚下巴。
“人家初來乍到,可別怪我們怠慢了!”
還沒上山就開始護著她了?
榕雨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在云棠看來,像極了為母獅討公道的公獅。
都是畜生。
她不屑冷哼一聲,嘲弄道:“怠慢?我也初來清風山,為何說我怠慢她?”
“況且跟你又有何關系?我不是你宗門的人,你憑什么對我說三道四?”
榕雨臉色一黑。
“你!”
榕雨咬碎了牙,自知理虧,他忘記現在是十年前的世間,下意識替林軟軟說話。
溫溪也不禁皺眉,他很少見過咄咄逼人且鋒利的云棠,頗有種臨死前被審問的樣子。
林軟軟的系統開始提醒她了。
【宿主,您的攻略對象榕雨對您的好感是90點,溫溪對您的好感是85點,請繼續加油】
林軟軟眼皮一跳,這么高的好感?那她豈不是很快就能完成任務了?
不過面前這兩位師兄是不是都認識那位白衣少女,總之她別來流云宗妨礙自己就行,要不然定教她做人。
云棠離開往前走了數百米,聽到身后的響動,回首觀望。
原來是三師兄和五師兄來了,他們集中在林軟軟身邊,滿眼都是她一人,好像都對她很熟絡。
林軟軟面帶羞怯,微微泛紅,一副春心蕩漾,喜出望外之樣。
是自己想多了嗎?
難道師兄們也重生了?
云棠放松緊擰的雙眉,繼續往前走,對了,去山下的告示欄看看吧。
她記得以前自己以前就是從上面看到流云宗招收弟子的信息。
如今重新去看看,說不定能有意外發現。
突然間,在他右手邊一匹發瘋口吐白沫的棕馬脫離韁繩,亂了章法橫沖直撞起來!
兩側商販留出的道路中間,一名三歲女童正在彎腰撿撥浪鼓,完全沒注意到身后危險將至。
糟了!那孩子!
云棠眼神一頓,凝神聚氣,快步上前眼疾手快一把撈起小女孩,與飛馳而來的野馬擦身而過,聞到馬身上有股奇怪的藥味。
“嗚啊??!”
云棠將小女孩放下,回頭一看,那匹瘋馬已經跑得無邊無影了。
收下心中的奇怪,她蹲下身檢查小女孩有無受傷,只見她眼中閃爍淚花,渾身顫抖不已。
云棠:“可有事?”
不問還好,一問小女孩眼淚就跟決堤了似的,止也止不住。
“嗚嗚……我的撥浪鼓……”
云棠看了眼地上的撥浪鼓,被馬蹄踩成碎片,已然不能用。
“哎,多虧了這小姑娘出手相助,否則這女娃……”
“是啊,這好端端的,馬怎么瘋了呢?”
眼看沒鬧出什么事,周圍的群眾也就都散開了。
云棠面對哭泣的孩子有些束手無策,怎么哄都無濟于事。
她從懷里掏出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石頭,在手里輕輕晃了晃。
石頭在自然光下發出淺淺的藍色光暈,色澤明亮,像是把頭頂整個天空都裝了進去。
小女孩果然停止了哭泣,臉上掛著兩道淚痕,專心盯著云棠手里的石頭。
“好漂亮??!”
這是一顆下品靈石,顏色并不深,蘊藏的靈氣也比較一般。
靈石在修仙界通常作為仙者們的貨幣,修煉材料,或者制作法寶的原材料。
云棠本打算作為貨幣使用,不過現在看來,它還有另外一個作用。
她將靈石放進小女孩的掌心里。
“別怕,給你的,留著玩吧。”
“真的嗎?”
“嗯。”
小女孩破涕為笑:“謝謝姐姐!”
“你家人呢,我送你回……”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闖了進來。
“云棠?你怎么還不上山?”
四個身著流云宗藍白紋底服飾的青年男子出現在云棠身后,目光不善。
榕雨眉宇間也同樣充滿了冷意。
說話那人是流云宗的三師兄,楚蕭圣。
他有一張比女人還妖嬈魅惑的臉,一雙多情不自知的丹鳳眼總在不經意間顧盼生輝。
此時他歪著腦袋,看見小女孩臉上掛著的淚痕,還有攤開放在手心里的下品靈石,出聲淡淡嘲諷:“你現在已經淪落到搶小孩子東西了嗎?”
五師兄也湊過來,看見哭泣委屈的小孩,指責云棠的不是。
云棠皺了皺眉,自己好心救人,竟被認為貪圖小孩手里的靈石。
她云棠再怎么不濟,也不會做偷雞摸狗之事。
無需解釋,只要自己做到問心無愧便是。
三師兄冷笑更甚,一張俊臉滿是厭惡。
每次云棠被他們幾個師兄發現做壞事,就是這副道貌岸然,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
上一世在流云宗,有回不少弟子莫名其妙少了許多丹藥。
軟軟小師妹發現云棠經常夜里偷偷摸摸,幾個師兄問她卻死不承認,結果卻在她房間里搜出一大堆無名丹藥!
還說什么是為了拿去給山下百姓治病,呸!
他看就是嫉妒二師兄給了小師妹那么多丹藥,心生怨念,才跑去偷別人有的東西。
他真是惡心極了她自視清高的虛偽!
“你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嗎?上次你——”
溫溪趕緊用手肘頂了頂他,楚蕭圣這才堪堪閉嘴,憤怒不已。
差點就引怒天雷了!
云棠不由得覺得好笑,又先入為主曲解她的好心。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根深蒂固,難以拔出。
他們憑哪點來指責自己?
這一世分明跟他們——
云棠漸漸正色起來。
不,不對。
這個時候她都沒見過楚蕭圣,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難道他們也一并重生了?

無趣的天婦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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