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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顫抖(八)

流浪: 阿成2 1565 2024-11-29 10:25:34

  星期四中午10點,我出現在了黃桷苑里。雖然似乎非常不滿,不過在等了一個多小時后,殷紅最后還是給我開了門。我將買的牛腩和胡蘿卜燉了一大盆,她一人幾乎吃了一大半。

  遵守約定,吃了飯我就離開了。不過在其洗碗時,我繼續透過廚房門縫凝視她。讓人失望的是,那黃桷蘭樹畫面沒有像在南河公園那樣持續不斷顫抖,不過好事情是,其也不再是像之前那樣一晃而過,而是會持續好幾秒,擺動的幅度也加大了一些。而那奇異的感覺也會隨著它的顫抖浮現,雖然不會降臨,但似乎比以前清晰了許多。

  星期六上午我做了山藥排骨,殷紅同樣吃了一大半。然后下午,她又去了南河公園,而且一站又是一下午,而且事后,她也再次請求我播放Beyond樂隊的歌曲。

  看著殷紅凝視芙蓉花和閉眼傾聽Beyond音樂的樣子,漸漸地我的心里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其似乎在通過這種行為祭奠什么。以某種固定的形式完成對某種存在的告慰,就是這種祭奠。當然,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往后的時間,每周四中午和周末上午我都會趕去殷紅住所。炒菜燒菜做得差不多后,我又做了酸菜魚、毛血旺,甚至火鍋這種大菜,也做了油炸酥肉、炸小魚、蒸綠豆糕等小吃。

  隨著時間的推移,殷紅的身體漸漸恢復了過來:身上有了肉,不再是瘦如柴骨的可怕樣子;臉也變得紅潤起來,不再是慘白一片;那曾經奪人心魄的紅艷嘴唇似乎也在慢慢恢復,讓人一看之下怦然心動,不僅如此,其中似乎還多了一些柔和優雅的東西,具體是什么我也說不上來,只是覺得比之以前,其更加有吸引力了,至少對于我而言是這樣的。

  黃桷蘭樹畫面顫抖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每次抖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變成了樹葉搖曳一般,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變換出新的畫面一般。而那奇妙的感覺似乎也越來越近,隨時都有可能貫穿而出。不過讓人失望的是,事情似乎總是差一點點,差點什么東西,無論我怎么用力都無法跨越、無法夠到。不過我有另一種感覺,不錯的感覺,那就是其一旦爆發,一定會給我一個巨大的驚喜,說不定一次性能將所有東西都想起,因為我能察覺到其中蘊含的能量,那能量非常之大。

  在這期間,紅色之夢又出現了好幾次,而且隨著夢出現次數的增多,那全身黑裙的女孩慢慢變得清晰起來。雖然依舊無法看清容貌,不過不再像以前那樣模糊了。不知是不是思索女孩的線索過了頭,有一次我竟在房間里看見了她。她一動不動坐在電視機上,默默打量著我。女孩帶給我的熟悉感覺我記起來了,那是之前和殷紅性交時,也就是其引我回房間偷拍視頻那晚,我在其房間里感受到的那份暗淡之感。原本視頻事件爆發后,我以為那暗淡之感是監控設備帶來的,不過在一次切菜時,突然腦袋一亮,我想到了那暗淡之感和小女孩帶給我的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同一個存在,她們是一體的?;蛟S,在第一次和殷紅性交的過程中,她就松動了我心中的“黑”,然后暗淡之感浮現。只是那時候其還沒能觸發那奇異感覺,否則那晚,我說不定就能想起黃桷蘭樹小時候的自己與白裙女人的畫面。這樣想著,對于紅色之夢和黑裙小女孩我就更期待了。

  在這期間,“黑”爆發過一次,在自己正在餐館洗碗時,好在我及時躲進了廁所,沒有在老板和大家面前失態。其強度確實比以前大了許多,比上次和李云風打電話時還要強。好在瑪瑙珠幫助我扛住了,不過就是不知其還能幫我幾次。

  12月過后,我辭去了8號面館的工作。因為室友的錢已經還完,事實上在上次殷紅給我1200元后沒多久,我就將他們的錢還了。加上不久前殷紅又給了我幾百,說是一半的飯錢,所以,現在自己身上的錢足夠支撐到放假了。對于我的辭職,老板似乎有些不舍,因為每次我都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從不偷懶。她提出每個小時漲到12塊,不過每天上完課,然后又要從6點干活到10點,實在太累了,我沒有答應。

  辭去兼職后我去村叔的酒吧喝了個痛快的酒,并好好感受了一番他身上平和氣息。村叔被我直溜溜看著似乎有些發毛,其再次非常鄭重聲明,他沒有特別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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