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路京壹號。
門口清一色連號邁巴赫,陣仗讓人咋舌。
導(dǎo)致梁文音的路虎都不好意思停在他們邊上。
她挽著許知愿的手臂,走進這家低調(diào)的會所。
靳城禮穿著黑色風(fēng)衣,跟在兩人身后,眸光都是寵溺。
梁文音過慣了千金小姐的日子,被梁父突然停卡,但是面子工程不能丟。
路虎是用這次酬勞買的代步車,全身上下做了一遍護理,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放過。
身上的行頭花了大半,剩余的錢全部用來請客。
她穿著黑色的呢大衣,羊毛卷的頭發(fā)披在耳后,戴著一只星星耳釘,里面套了一件紅色的針織裙,媚而不俗,妖而不惑,和許知愿清冷溫婉形成鮮明的對比。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內(nèi)室。
二樓的陸淵正在靠著窗戶抽煙,一句‘臥槽’吸引了其余人的注意。
他瞳孔都是震驚,“二爺,你猜我看見誰了?”
“你家伴讀那姑娘!”
盛庭桉雙腿交疊斜靠在沙發(fā)上,金屬制的打火機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微微偏過頭點煙,輕吐了一口煙圈,沉著嗓子慢條斯理道,“她有名字,叫許知愿。”
她們會來這里,倒是完全出乎意料。
另一邊的秦賢掀起眼皮看了眼冷靜自持的岑晏,之前只聽說盛老太太有一位伴讀,是清北高材生,但不至于讓盛庭桉這種身份的人特地強調(diào)她的名字。
岑晏捏著茶杯,不動聲色道,“阿淵,看來記性不太好。”
陸淵挑著眉毛笑了笑,“晏哥說得對,回去得多吃六個核桃。”
他這一捧一哏,大家很快就沒把這件事放心上。
岑清和陸黛先到包間,兩人一進來陸黛便埋怨道,“外面怎么有一輛路虎,把清姐的專用車位都停了。”
京壹號是京北上流圈的聚集地,普通人需要提前一個月預(yù)約。
她們基本上每天都會來這里,習(xí)慣一個車位之后,就一直停著。但是從未被打破的規(guī)律今天被人捷足先登占了位置。
心情極度不開心。
岑清拉了拉陸黛的衣服,“算了,停好就算了。”
“就數(shù)你最大方。”
她的目光落在盛庭桉的身上,鼓起勇氣走過去,坐在他的身側(cè),余光感受到有一道身影落坐,盛庭桉右手食指及大拇指夾住杯底,輕輕晃動里面的紅色液體。
岑清每回在他的身側(cè),都覺得盛庭桉身上的壓迫感好強,即便他沒看你一眼,也能洞悉你的心中所想。
“庭桉,有件事想跟你說。”
他輕磕著眼,吐字清晰,“工作的事改天聊。”
一句話,結(jié)束所有。
岑晏了解盛庭桉,他不想聊工作的事,怎么著都沒有辦法。
“阿清,讓庭桉休息休息。”
岑清了然,起身走去和陸黛還有黎麗欣聊一些女人之間的話題。
傅詩詩是后來才到,這下子,包間里更熱鬧了。
隔壁的包間里。
三人對飲把酒言歡。
梁文音喝得面露紅暈,她起身想要去洗手間,剛開門,就感覺重獲新生一般。
腳下的高跟鞋有些不聽使喚,突然,就撞在前面一堵黑色肉墻上,她下意識的雙手拽緊他的腰身,臉頰貼在他的胸膛,鼻尖傳來陣陣的松木香。
醉酒的她竟然有些留戀這個溫暖的懷抱。
“女士。”
就沖這一句話,梁文音對這個人的好感度蹭蹭蹭的往上漲,別人都是‘小姐小姐’的喊。
她粗重的喘息著,拼命抬起下頜,掀起眼皮,男人的五官猶如鬼斧神工般雕刻,性感的喉結(jié),禁欲的襯衫扣子。
梁文音搖了搖頭,覺得有些不真實,這可比娛樂圈的帥哥好看了。
她嘟囔著一聲,“你是人嗎?”
“不是,你喝醉了。”
“對對,我是醉了。”
梁文音抱著他不肯松手,岑晏只好把她送去包間,見到許知愿的時候沒有驚訝,只是禮貌性的點點頭。
許知愿和靳城禮連忙上去接人,連連道謝。
岑晏離開后,走到洗手間,才發(fā)現(xiàn)腹部處印著半枚口紅印,白色的襯衫尤其明顯。
他用濕紙巾擦拭,完全擦不掉,反而顏色更深。
再次回到包間時,他已經(jīng)換上助理送來的襯衫。
晚上10點。
許知愿和靳城禮扶著微醺的梁文音回家,恰巧遇見盛庭桉等人一起出來。
傅詩詩面露嘲諷,還真是哪里都能碰見許知愿,陰魂不散。
而此時的梁文音在清醒和不清醒中掙扎,她好像看見剛剛那個男人了。
“愿愿,我好像看見我喜歡的人了。”
女人的第六感,讓走在前面的陸黛忽然停下身子,撇了眼梁文音視線的方向,是在岑晏身上!
好在,岑晏站在盛庭桉的身邊,一個余光都沒有給。
許知愿不敢偏頭看,她知道,這些人門第何等之高,他們要的是門第之間的聯(lián)姻,帶來長久的繁榮昌盛。
“沒有,不是,你看錯了,你喜歡的人正在漢城開演唱會。”
梁文音控訴,“誰說的?他明明就在那......”
許知愿二話不說摁住她的嘴,生怕下一秒說出什么驚天秘密。
深夜里,大家的身上都有些酒氣,空氣中流轉(zhuǎn)著酒精的味道,偏偏傅詩詩逮著許知愿不放,“京壹號現(xiàn)在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嗎?”
許知愿不理會。
她無法理解,為什么一個男人不愛她,她可以把氣撒在這個假想敵身上,難道她第一時間不是應(yīng)該去質(zhì)問這個男人嗎?
岑清內(nèi)心暗爽,不管許知愿是不是假想敵,有傅詩詩帶頭清情敵,不錯。
她好意勸阻道,“詩詩,你什么意思?”
傅詩詩抬了抬下巴,漫不經(jīng)心道,“喏,我說的就是那個清北才女。”
微醺的梁文音立刻清醒,尋著聲音掙脫走過去要扇她這張嘴,可以說她,憑什么說她的姐妹?許知愿堂堂省狀元,她不容許任何人嘲諷。
許知愿和靳城禮及時攔住她。
傅詩詩被嚇到,帶著委屈的腔調(diào),喊了一聲,“庭桉哥哥,她想欺負我,她三番五次出現(xiàn)在你的地盤,這不就是想要飛上高枝麻雀變鳳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