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規定他必須要和一位地球女性產下后裔?那只不過是研究學家們一廂情愿的想法罷了,在司徒昭還沒有脫離研究所的那些日子里,他就已經受夠了研究者們各式各樣的要求,“期待你能同一位地球女性結合并產下后代”這種事也有不下一個人來勸過他,后來,他還就真的和地球女性在一起過,并且有了下一代,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沒有繼承他的力量,只能以普通等級的超能力者身份活在失望當中,在他也快對此事產生麻木的時候,他看到了蒼雨晴親生母親的出現,而那是一個與他同樣具備外星血液的女孩。
至今他仍記得,當時他對此一下子感到好奇起來,為什麼他不能找到一個既有相同能力、又是外星血液的女孩為妻?還是人類反對他們外星種族誕生下純粹的血脈?他曾經對茗逸青的反抗那樣說過。
“不,你想錯了,我只是不喜歡你對她那勢在必得的樣子,感情里沒有命中注定這一說法,只有彼此是不是有緣份。”茗逸青回答了他這一段話,當時他尊重了自己女兒的選擇,也是司徒昭與蒼雨晴生母錯開姻緣的原因之一。
多麼可笑,你命中注定的妻子所愛上的是別人?這就是姻緣的奇妙嗎?可是司徒昭可感受不到半點笑意,他尊重的是自己的同伴,那位后來成為蒼雨晴生母的女孩。他感情的寄托與忠誠也在那女孩失蹤以后變得虛無,另一半缺失了,猶如半身空置,他只有哀思。
蒼雨晴能彌補這一半缺失的愛情麼?他看著蒼雨晴,在內心里是否定的。一個地球混血兒,她根本不懂得他對于血緣看得有多重要,司徒昭一把扯過蒼雨晴,單臂圈住她,幾乎在那一刻,他就記起了那另一個女孩的感覺,身為純血統卻選擇離棄他的疏離感,而這些蒼雨晴是沒有的,反抗和爆發才是蒼雨晴經常的反應。
“我愛著你的生母,在你看來這是一件可以利用的事情麼?”他口氣嚴厲,手指微微碰到蒼雨晴的腰帶。
蒼雨晴的眼里沒過一瞬間的慌亂神情,可是她還是沒有退縮的仰頭看向司徒昭:“你曾經利用她得到外星血液的全部,這些難道你要反過來問我嗎?你已沒有資格與我談論她的愛。”
“不要以為你是她的女兒,就能議論我和你生母之間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
“那麼你以為我能干預你些什麼呢?司徒昭。”
聽見蒼雨晴直呼他的名字,他平靜的臉上突然沉下表情:“你的教養未免有些欠缺了。”
“這是你私人對我的評價麼?或許我的養父不那樣想。”她扭動著手,“你該放開我!”
司徒昭輕而易舉的拿捏住她的手腕,使得他們之間靠近,然后他重新吻了蒼雨晴的唇。
蒼雨晴的臉色被嚇到般,一時不敢動彈,怔怔的任由司徒昭深入他的吻,男性氣息雄渾剛健,顛覆了她對司徒昭以前的所有認知。
“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談一談麼?”冷靜下來,她說道。
“談什麼?背叛或者相愛?你的選擇有多少,蒼雨晴小姐。”
“別在妄圖想對人類的進程有什麼干擾了,行嗎?讓你的野心和血液都沉寂下來,你只需要后退一步。”
“在我已經失去那麼多的時候,我如何要后退?讓人類對外星血液的追逐再建立一個研究所麼?誰說外星人就只能讓人類研究的,為什麼不是反過來,是時候研究一下人類的所思所想了。”
司徒昭頭也不回的帶著蒼雨晴離開了房間,把她扔到晴海岸邊,推了她一把。蒼雨晴跌下晴海,冷冷的海水一下子沒過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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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引航員將旗艦“響尾蛇”號引入月球環軌時,大多數駐守軍士還是不敢相信雷洛將軍已經親臨月球前哨港,由于出現盜賣NH67型裝甲的事,月球前哨港的負責人早就已經被羈押往火星的軍事法庭,港哨內一片蕭索,留下來的軍士們一度還以為已被星艦軍隊拋棄了,待在這既不能進攻地球,又不能回到火星的月球前哨港,士氣難免一落千丈。直到旗艦的來臨。
兩隊負責保衛的軍士先行列隊之后,雷洛將軍的身影出現在艙門口,阿萊緊跟著他一同走出旗艦。雷洛將軍的神情肅穆,身姿挺直,完全是一副領軍大將前來視察前線的風范,處變不驚的態度足以讓眾人心折。眾所周知他剛剛憑借自己的毅力度過了元老院企圖召回他的信任危機,他這次前來,當然也重新審查了NH67裝甲的裝備問題,在得知裝備的準備工作變得更加嚴格以后,他這才點了點頭。將軍又視察了軍士們的駐防、就餐、補給等情況,對軍容軍紀表示滿意,讓相關人員松了口氣。
雖然時間緊迫,將軍還是抽空見了見這次戰前的新聞團體,其中也包括安然失蹤以后來代替他的記者,這個名叫薛敬儀的記者處事圓融,軍方要求寫什麼,他二話不說就寫出報道,是個不惹事的類型,比起安然來是老實很多的人物,否則也不能指派他來代替安然報道。
對于安然的失蹤,月球的軍管媒體是給出了安然是在報道軍部的秘密方案,暫時不能同外界接觸,雷洛將軍暗地里把軍管媒體的虛偽罵了個遍,但現在不是他處置這些事的時候,因此他也就沒有過多說些什麼,而是在心里想到要抓住時機等未來好好處整頓一番。
“那麼可以這樣說,安然記者是在地球執行軍方的特種任務麼,將軍?”薛敬儀突然發問,而且還尖刻得很,“你們能保護安然記者的生命安危吧?”
雷洛將軍還未答話,一旁的新聞軍官已經搭話:“薛記者,雷洛將軍這次來,不是開新聞發布會的。”
薛敬儀道:“將軍,對不起,但這是我同僚的生命安全,還請您行個方便,透露一些。”
阿萊說道:“安然記者現在在配合我們的地球行動,不方便多講。”
雷洛將軍點頭,說道:“各位記者,請一定要遵守與我們的約定,待在月球前哨港,我們會有消息需要你們的報道。”
視察完畢,將軍這才同阿萊以及一眾扈從離開月球前哨港,回到旗艦“響尾蛇”號上。引航員被他的儀態所折服,好似夢還沒醒般不知說什麼好,另一名引航員摸摸身上的制服,這才慢條斯理的說:“快醒醒吧,我們就要打場硬仗了。那可是將軍的‘響尾蛇’號旗艦啊。”
雷洛將軍回到旗艦上,立刻召集人員開了軍事會議,制定了進軍地球的行動方案。阿萊就在一批戰斗飛行中隊里,準備重飛地球。他們這一次選擇在了西非第二軍事基地落腳,推定使徒不會放過他們,他們就正好準備在大西洋海岸線與使徒來場遭遇戰。
阿萊看著飛行器上的響尾蛇標識,想到失蹤的好友與未婚妻,想到犧牲的戰友們,胸前一陣心痛。作為戰士們的一個慣例,他一直隨身攜帶一張蒼雨晴和他的合照,那些事如今已成過往,而蒼雨晴還不知身在何處,他禁不住感到有些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