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字眼,就算隔著屏幕,白桃也能敏銳的感知到梁聿生的惱怒。
她抬頭望了望窗口,天已經黑透了。
深呼吸幾口,勉強止住哭腔,顫抖著指尖按下接聽鍵:“叔……叔叔。”
女孩發絲凌亂,眼眶紅的像兔子,扯出一道牽強的笑容,可嗓音還是微微顫:“今天我們社團彩排,我把手機忘在休息室了,才沒有及時回您消息。”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沉默下的幾聲呼吸。
她以為是信號不好,靠近窗邊:“叔叔?您在聽嗎?”
片刻,梁聿生輕笑了下,終于開口了,可語氣卻淡淡的:“我在聽。”
他這樣的態度,令白桃的一顆心即刻跌入谷底。
這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自她的脊背攀升而上,腦袋暈乎乎的,有些頭重腳輕,整個人被冷汗浸濕。
“叔叔,我不是故意不回你的……”她聲音細細的,乖順無比:“只是校慶臨近,時間緊急,我不得不來排練。”
其實如今的梁聿生平日里對自己頗為寬松,但白桃還是出自本能的害怕他,恐懼于忤逆他后那些自己無法承受的后果。
男人的聲音平靜溫和:“沒事,你多多參加活動也是好事。”
白桃松了口氣,可耳邊又傳來:“其他的事等你回來再說吧。”
她一顆心徹底提了起來。
白桃明確的意識到,梁聿生知道自己背著他答應顧應澤了。
直接的惱怒,或者白桃還不會如此害怕,暴風雨前的平靜與溫柔,才是她最深的恐懼。
白桃呼吸開始不穩:“好的叔叔,我馬上回家。”
“我送你回去吧,桃桃。”掛了電話,梁敘之走過來。二人都恢復了平靜,相顧無言,沉默著走出學校。
校門口,白桃才發現梁敘之今日開著一輛耀目的大紅色法拉利f8,招搖張揚至極,她沒見過,挺新的。
帥哥,美女,豪車,這幾個集中在一起,就算是晚上也吸引眼球,引來不少學生駐足。
白桃不想惹人矚目,匆匆走至車門前,不料腳下打滑,梁敘之快步上前伸手攬住女孩纖細的腰肢,滾入掌心的是奶滑般的柔嫩觸感。
感受到他的手腕在一點一點收緊,氣氛有些怪異,白桃摸索著站起身子:“謝謝哥哥。”
“我們快回家吧。”
與此同時,有人在不遠處“咔擦咔擦”快速按動了幾下快門。
……
一路上,梁敘之都欲言又止,白桃索性閉上眼假寐。
下車的時候,管家已經等候多時了,和藹提醒她:“小姐,先生在書房等您。”
白桃呼吸微窒,掌心沁出汗水,笑著回復:“好的,我現在就上去。”
游廊寂靜無聲,書房在議事廳北面,快到門口時,管家便識趣的退下,白桃則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厚重的門,輕手輕腳走進去。
她因為忐忑而低低垂著頭,將門掩上。
轉過身,“叔叔”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喚出口,就猝不及防地被攥緊兩只手腕摁在了木質門板上,接著熾熱的唇朝她壓了下來,恍惚間耳邊傳來“啪嗒”一聲,門被反鎖了。
“嗯……叔叔……”白桃被親的喘不過氣來,驚恐下發出嗚咽的哀求調子。
可梁聿生沒有停,反而吻得更狠。
他的氣息含著躁怒與戾氣,無聲撕扯著,將她的一切吞進口腹。
白桃察覺到他情緒不善,驗證了自己的猜想,被動承受著他失控洶涌的吻,只覺嘴唇連同整個上顎都發麻發痛,手腕也被捏的生疼,下意識微微掙扎著,就又被他狠壓制一下,令她嗚咽了下。
梁聿生松開她的唇,抵住她的額頭,嗓音嘶啞的問她:“為什么背著我和顧應澤接觸?”
白桃回過神,輕息氣著欲解釋,可男人的質問又接踵而至:“為什么答應他?是因為你哥哥嗎?”
“不是告訴你了不許和別的男人說話,不許對他們笑,為什么不聽話呢寶寶?”
梁聿生漆黑的瞳仁凝著她盯著她一字一頓的問,聲音明明是輕柔的,啞得厲害,可又暗含駭人的壓抑及壓迫感。
白桃杏眸緋紅,嘴唇微動,囁嚅,“叔叔,你聽我解釋……啊……”
一聲驚呼下,女孩被高大的男人俯身抱起,走向不遠處的黃梨木桌案。梁聿生大掌一揮就將桌面上的東西隨手掃落在地,價值七位數的擺件“砰”的一聲摔落在地。
可男人連看都沒看一眼,勾指解開衣領處兩顆襯衫扣子,大力又煩躁的扯松領帶。
健碩的胳膊上肌肉繃的很緊,勒緊腰肢將她往回拖的同時,將上身重量壓在了女孩身上。
“寶寶,”梁聿生低頭就吻她的耳廓,“一定要罰你才能長記性嗎?”
白桃疼的嗚咽一聲。
梁聿生觸了觸新鮮的紅牙印,不料被面色慘白的女孩掙脫,差點栽下桌案。
他出手如電,五指攫住那瘦弱的肩頭往自己身前一帶,將人徹底困在桌案與他之間。
他用力拽下松松垮垮掛在脖子上的領帶,俯身湊到白桃側頰:“罰一罰才能學乖。”
又將女孩兩條嫩藕似得纖細胳膊,向上折在腦袋上方,拿領帶將腕子捆綁起來。
這種控制方式是十分折磨人的,上身的確可以輕微動彈,可不消一會兒,手臂關節、脖子以及背部腰身就會產生明顯的酸脹感,越是掙扎得久,越難耐不適。
被這樣控制起來,白桃一雙眼淚水自然流個不停,只能死死咬著唇。
這時候,男人已經脫了自己的襯衫。
兩人離得太近了,他打著赤膊,肌體強悍霸道的熱力源源不斷導至白桃這邊,將她烘得愈發恐懼。
她恐慌的地垂臉,杏眸中倒映的,全然是他走勢兇猛發達的腱子肉,腰腹尤為精壯,不是索然無味的平直,而是弓弩似的微凹弧度,腰側腹外斜肌練出了紋理分明的人魚線。
被一股強勁的力量壓下,白桃畏怯地仰頸,嗚噥著乞求:“叔叔……別……”
梁聿生眸色一厲,嗤笑:“寶貝兒,都這會兒了,你逃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