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你可真讓我好奇,你到底是誰?為什么可以這樣強,我想把你的尸體留下,好好的解剖。”
一起手扒拉在秦懷懿的肉身上,從里面將這幅破爛的肉身撕開。
完好無損的秦懷懿赤裸著身軀走出來,身上沒有毒道的紋絡(luò),只是氣息比之先前弱了許多,只有至帝五重而已,與魔烈?guī)p峰時期的修為相差無幾。
“我用秘法,修為大損,但如今已經(jīng)是巔峰狀態(tài),你不行了,恢復(fù)得不夠,只有死了。”
秦懷懿伸了一個懶腰,向前走去,他要讓魔烈絕望,再輕而易舉的弄死他,這幅身軀可不能毀了,這血脈太強了,若是他與自己同處一個境界,自己絕對死的很干脆。
“從今往后,我便是仙帝。”
他伸手向魔烈籠罩過來,那手中,似有無數(shù)的星辰扭動,浩瀚無邊,讓人絕望。
可是,這一切對于魔烈來說沒有影響,三殺令的力量退去了,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虛弱,身上的力氣消失一空,但是,魔怎可以輕言放棄!
他伸手抓住那手掌,臉上的骨色面具被打碎,一塊塊的脫落,慢慢的露出那張臉龐。
“你隕落可好?”
魔烈問道,忽然將他抱住,紅白長刀顫動一下,更為恐怖的力量在降臨,那把槍的槍魂!足以毀滅一切。
不過,這里似乎有什么力量將槍魂攔下,秦懷懿瘋狂的掙扎,將魔烈的后背打的血肉模糊,他也瘋狂了,他感覺到一股死亡的味道,那是他最害怕的。
一下又好像回到了當初,那幾個兇惡的劫匪在他面前,手上拿著刀,將擋在面前的人一個個殺去。
“放手,給我放手!”
他瘋狂的掙扎,不時回頭看,這里的天空在扭曲,隱約看見一個巨大的身影被洞穿,一點光芒隨之而來,只是針線大小,卻足以讓人絕望。
他看著,看著那道光芒的到來,將他和魔烈洞穿。
這時,魔烈松手了,秦懷懿搖搖晃晃的后退,他抬起手,點在自己的眉心上,那張臉頰鼓起,似乎有什么要破出來。
這具身軀受了那道莫名力量的攻擊,已然在崩潰中,若是不舍棄,他也會死在這里,再一次的脫胎,在脫胎一次,他就不會死了。
只是修為大減而已,得到了成仙帝之秘,得到那具肉身,這些都是值得的。
“別掙扎了,你該死了!”
魔烈笑著走過來,身后血魃的虛影在扭動,他傷得也很重,洞穿他身軀的傷口不曾愈合,血流如注。
破碎的雷爪扣出秦懷懿的眼珠,將玲瓏球塞進去,這大毒器足以毒死他,更何況,他還在里面加了東西。
秦懷懿吃痛,快要破除的手臂又縮回去,他慌張的后退,想離魔烈遠點,手掌正在重生不能動,他只能用靈魂力量在玲瓏球轟碎。
一個星系飛出,將玲瓏球毀滅,這股力量不屬于他,帶著地尊的氣息,是他的機緣,他曾經(jīng)被困地尊洞府中,得到地尊遺骸上的靈魂海,他將這靈魂海融入己身,這一片我星系也為他所用。
這是他立命之本,還未完全掌握,如今卻只能引爆,在自己身上引爆,絕對足以毀滅這具肉身,他只能以靈魂逃出這里。
不過,這也比死在這里好,活下去,活下去,他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
巨大的爆炸,魔烈被沖飛出去,落出去幾百里才停下來,他身上,瑯的發(fā)環(huán)已經(jīng)成灰,替他擋下一個至帝七重的自爆。
遠處,秦懷懿的慘叫聲傳來,一本黑色的大典漂浮,骷髏頭嘎嘎的笑著,將毒霧灑在秦懷懿的身上。
秦懷懿的靈魂體想逃,卻被無數(shù)的冤魂拉住,只能任由毒霧落在他身上。
“王尊,王尊救命!”
秦懷懿失聲大喊,大衍皇朝背后的存在,這個時候他沒了辦法,只能呼喊那位存在,期待他能出手。
他已經(jīng)被逼上絕路了,除了這一位,他想不到活不下去的路!
天地驟變,一張巨大的臉浮現(xiàn)出來。
“我聞見仙氣的味道。”
那張臉說道,秦懷懿看到了希望,他沒見過那一位,他還不夠這個資格,哪怕融合了魔手,但是,這絕對就是那一位,能夠救他的那一位。
“王尊,王尊,快殺了那個瘋子,為了一個死女人連自己命都不要的瘋子。”
“我還感覺到那人的味道,背生龍翼的男人,那人該死!”
一只手掌跨越無數(shù)的時空落下,一聲巨大的破碎聲,那手掌鮮血淋漓,似乎碰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滴血墜落,砸碎一座大山,化作一片汪洋!
“我自斷一指,也要毀滅他!”
虛空破碎,一根手指飛來恐怖的力量在覺醒,自爆,這是自爆!
“滾蛋,一個極尊居然自爆一指殺小輩!”
瑯玩命往這里趕來,看見天空的手指,它停下了腳步,只能無力的咒罵。
天空失去了色彩,恐怖的力量辦法,將整個思州籠罩。
這一天億萬的生靈死去,思州毀滅將近七成。
可怕的力量讓整個大陸都感覺到,無數(shù)人抬頭往思州的方向看去,這已經(jīng)不是亂世了,這是直接滅世啊!
極尊出手了,超越天尊的存在居然出手了,為了什么?
“哥兒,我們先去了。”
四道身影從魔烈身上剝離出來,迎上面前的存在,魔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那四道身影被消融,只是阻擋了一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他閉上眼,原來,到死的那一刻心不慌了,他對不起很多人,靈還在等他,煙兒還在等他,還有阿菱阿雪,好多好多的人。
他似乎看到了,看到仙兒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一個鄉(xiāng)間的陌路上,她采下一朵淡黃色的小花,別在自己的發(fā)間,回首一笑,俏皮的眨眼,問道。
“小烈道友,你怎么來了?”
一切都安靜了,思州及其臨近的幾個州大部分地區(qū)沉淪,成了一片海洋。
隨后,一個名字響徹,那叫仙帝的人物逼的超越天尊的人物出手,傳到大陸的每一個角落,成為一個佳話。
一座宮殿中,翹首以盼的女孩露出了傾城的笑顏,她迎著陽光走出了皇宮,不知去了何方。
“小花,小花,醒來了,回家了,怎么在河邊睡了。”
魔烈睜開眼,看了看面前的人,再看看自己。
那胖乎乎的小手不像是他,往旁邊看去,那是一條湍流不息的小溪,一直向前,不見回頭,像歲月。
小孩努力的回想,卻什么也想不起來,大滴大滴的眼淚從臉上掉落。
“走了,該回家了。”
他無神被眼前的人牽走,回頭看去,那條小溪一直在流淌,他想回去,但不知回哪去,最后,他回了頭,往前走去。
日落夕陽,金色的黃昏將一老一小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