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哈!”幾個新弟子腳踩法陣,幾人全部的元氣凝聚成長槍,隱約聽見猙鳴之聲。
“麻蛋,卑鄙小人居然不顧及我等死活!”鋼刀劈開長鞭,那名弟子險而又險的躲過槍芒,圍上來的其他人便沒有那么好運,在槍芒的絞殺下成了肉沫,濺的四處都是。
“你們知道了,他們也就知道了,怪不得我們。”幾名弟子又一次跺腳,地面上的陣紋大綻,又是凝聚一把長槍。
“轟隆……”青苔覆蓋的高塔塌陷,尖銳的嘶吼聲肉眼可見,震開落下的碎石。
“走……”歐少雪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沒有悲憐,妙曼的英姿如輕燕般跳起,劃過優美的弧線,點在山谷涯側,躍出山谷。
魔烈亦跟在身旁,回眸一看,山谷中最后一道身影倒下,沒有發出一點慘叫聲,定睛一看,好像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諾,你的。”跑出一段距離,魔烈停下來,扔出一個果子。
歐少雪微微一笑,眼眸微闔,笑魘間收起那枚果子,雖說不是什么珍稀藥材,心中卻有一些歡喜。
“你說天穹算不算一座象牙塔?”魔烈突然問道,言語間有些迷茫,似乎開始不懂這世間的事,亦或是自己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不知外面的危險。
歐少雪無奈的撇撇嘴,自小就知人間冷暖的她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沉鳴片刻說道:“算是吧,不過還是在天穹里面好,不然出了這天穹你我也許還是敵人呢?”
她自覺好笑,掩嘴輕笑,只是不知為何笑著笑著,眼睛有點酸痛,大概是沒有休息好吧。
“哈哈。”魔烈也跟著笑了兩聲,不知是那話語好像,還是自己好笑,最后說道:“走吧,及皇古墓應該快到了。”
歐少雪靜了靜神,捋開額前的青絲,輕聲的嘆息一聲:“不要以贏得這些人就沾沾自喜,這些人扔在大陸上什么也不是,天穹強者很多,不過不用在招收弟子上,三穹之中也唯有天穹也堅持著遠古的使命。”
魔烈沒有回頭,只是擺擺手。
“你們說什么?及皇古墓印居然丟了?飯桶!”黑衣玄服的男子打飛奪命雙子,迸射的元氣在樹干上留下不深不淺的抓痕,那張堅毅的臉龐兇惡的很,眼角的傷疤更添兇狠之氣。
“冷靜一下,如今我們手中還有一塊白虎印,少了一塊而已,現在去那座及皇墓邊等著就是了,難不成他們還能翻天不成?”篝火旁,長發披肩的的男子細細擦拭手中的大刀,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仿佛萬事萬物都與他無關。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天穹可不是那些家族子弟玩鬧的地方,在這里是龍得盤,是虎得臥,一群直知道利益的家伙,三穹武演要是我有我等參與,豈會落敗至此。”另一邊,大快朵頤的光頭大漢,憤憤不平的說道,吃喝之余還不時擺動地方的玄鋼大錘。
“這座墓中的東西盡可能全部拿到,交由內山掌管,九層玄黃塔最近越來越不受控制了。”紫發青年用絲巾擦干凈白皙如女人的手,對奪命雙子道:“給你們一個機會,找你們能找的人,拿回白虎印。”
“是,是……”奪命雙子慌不迏,捂著胸口,臉嘴角上的血也來不及擦拭,逃也似得離開這里。
“呸……”光頭大漢吐出口中的白骨,握緊玄鋼大錘,仰著頭,仿佛不把眼前的所有事物放在眼中,目若無人:“走,去把這座古墓的東西收走,死都死了,那些東西也該給后人用用了。”
“鏘……”銀白的寒芒掃過地面,切滅燃燒的篝火,周圍歸于黑暗,長發披肩的男子背起大刀,懶懶散散的跟在光頭壯漢身后,半閉的眼睛似乎很久沒有睡好,隨時都沒有可能昏睡過去。
歐少雪緊閉著眼,雙手結印,忽然間她身上的氣息猛然暴增,卷起一個小小的漩渦,揚起秀發,隱約的響起一聲輕輕的破碎聲音,她睜開那雙于塵無染的眼眸,潔凈如仙境的眼眸看上一眼就讓人淪陷其中,那張俏顏與僅有,美得不可方物。
“久等了。”她婉然一笑,天地仿佛在那一瞬失去色彩。
“沒事。”魔烈跳下樹干,嘴上叼著草根,上下打量歐少雪一遍,問道:“你突破了?”
“公子覺得呢?”歐少雪在魔烈面前轉了一圈,秀發帶著她身上特有的香味掃過魔烈的鼻尖,美眸流盼,笑魘如花。
魔烈低下頭,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走吧,我們該去及皇古墓了。”
遠處樹林一陣騷動,慘叫哀嚎聲尖利刺耳引得兩人回眸遠盼。
“走吧,不用去管那。”歐少雪收回目光,神色沒有一點變化,對著魔烈笑道。
“嗯……”魔烈點點頭,眼睛卻還在看著那邊,幾次張嘴總是沒有說出什么,最后跟著歐少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安靜的樹林傳來清脆的腳步聲,這里的樹木像是長不大,只有一人高,孤零零的樹干呈現不正常的灰白色,走入其中,略感一絲陰寒。
“終于到了,這就是招收的新弟子?不僅是一群樹倒猢猻散的家伙,還是一群沒有用的垃圾。”光頭壯漢看著石頭而坐,嘴里吃著東西,還不忘諷刺幾句,面對走來的人,連一眼也不愿相看。
“萬空沒在這。”掃過一眼這里盤坐的人,魔烈略失所望,全然未曾感覺到那些諷刺,針對的眼神。
“嗡~~”四種不同光芒從四人手中散發出來。
感覺到手中玉印的掙扎,魔烈松開手,白玉印漂浮在魔烈面前,隱約可以看見一頭白虎仰天嘶吼,沖入面前的空地。
“后退!”新生弟子那邊,王煙大喊一聲,率先向后一躍,其余人反應過來,也紛紛向后撤離。
面前的空地浮現四種不同的陣紋,隨后燃燒起來,熊熊的火焰炙烤得連空氣也變得扭曲,變形。
古樸的大門在燃燒的火焰后出現,幾人高的大門微微發紅,站在其面前,雙腿不自覺的戰栗,胸口似乎有什么東西壓著,喘息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