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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中身患絕癥,全家人求我回去

監獄中身患絕癥,全家人求我回去

我不是短篇之神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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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8-23上架
  • 9901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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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不小心傷了弟弟。

  家人一氣之下把我送進了監獄,受盡折磨。

  我哭著求他們救我出去,可他們只是漠視。

  后來我出獄了,他們卻跪著求我看在家人的份上繞過他們。

  1

  出獄的那一天,沒有一個人來接我。

  這是預料中的,他們把我當成掃把星。

  有時候想想真是可笑,我才是這個家的繼承人。

  我的弟弟,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父親明顯把他視為珍寶。

  自從他進了我家的門,不但搶我的玩具,還把我的心愛的寵物——一條金毛給弄死了。

  而且,他還要繼承我所有的家產。

  那天,我看著金毛奄奄一息的慘狀,忍不住動手打了他一巴掌。

  我下手很輕,可他不爭氣的嘴角流出了血。

  父親見狀,一把推開了我,我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母親不但不心疼我,還對我破口大罵:“你個敗家娘們兒,好歹是你弟弟,你也下得去手啊。”

  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我只是自己眼中的千金小姐。在他們眼里,我就是遲早要潑出去的水。

  為此,父親不惜包養小妾,為的就是生一個兒子。而母親知道后,居然也沒有反對。

  弟弟,周明語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父親沒有任何猶豫,馬上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把我帶走的當天,我以為我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家了。

  可是,我在這里舉目無親,不回家又能去哪兒呢。

  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山,腳步還是把我帶回了熟悉的地方。

  到了家門口,就碰到了我最不想見到的人。

  “周明媚?”見到我,周明語有些驚訝。三年不見,他已經長大了,儼然成為這個家的主人。

  他正在院子里玩泥沙,放在了玩具鏟,飛奔進屋。

  不一會兒,父親與母親同時出來了,他們與三年前沒有多大變化,只有我,三年的牢獄之災已經將我的面容蒼老了十歲。

  我很尷尬地站在原地,低著頭,不停地戳著衣襟。

  三年不見,母親也冷淡得像塊冰一樣,“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拾掇拾掇,盡給家里丟人現眼。”

  她可不知道,我在監獄過的是什么生活,能活著出來已經十分僥幸了,哪還有工夫去拾掇。

  我一言不發。

  終究還是父親,還殘留著一絲父女之情,長長嘆了口氣,“進來吧。阿珍,去準備一下今晚的飯菜。”

  晚飯很豐盛。

  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可氣氛很詭異,我總覺得我是多余的。

  如果我不在,他們應該還在享受著天倫之樂吧。

  我的私人房間被封存了,所有的私人用品都已經被請走了。

  連洗澡的毛巾都是保姆阿珍從樓下超市臨時買的。

  在監獄,吃的飯菜連顆油星都沒有,突然見到這么多“山珍海味”,我也顧及不了這么多,風卷殘云一般往嘴里塞東西。

  “有點教養好不好?”母親又用一種十分嫌棄的語氣說話,她則很優雅地夾著菜。

  教養頂個鬼用,真要是饑餓到極點的話,連人都能殺。

  這是我在監獄里獲得的血淋淋的教訓。

  監獄里,因為爭搶食物而發生斗毆的次數不少。因為我看起來柔弱,所以被搶的次數也不少,很多時候只能餓肚子。

  如果不是趙大姐,我的命早就丟在了監獄。

  這時,周明語終于說話了,他一開口簡直能把我將死。

  “爸爸媽媽,客房是我用來放玩具的,另外一間是放書本,還有一間是我用來專門打游戲的。”

  后面的話,他不說,爸媽也早已明白了。

  這就是要把我掃地出門,讓我無家可歸。

  可笑的是,媽媽沒有任何反應。

  爸爸突然說,“明語,收拾一間房給她睡,明天再讓她走,可以吧。”

  這種說話的態度跟語氣,跟我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看來在家里,他已經是半個小皇帝了。

  “我不。”原本吃著飯的周明語,突然把筷子扔了,然后雙手在桌上亂揮亂舞,“你們不答應我,今晚我就不吃飯不睡覺。”

  飯菜哐啷哐啷被打翻在地,周明語像是發了瘋一樣地大喊大叫。

  “明語乖,明語不鬧了。”母親極為心疼地把他摟在懷里,拍著他的背安撫著。

  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漠得像是在看一場無關自己的戲份。

  仍然是父親先開口,“明媚,你叫珍姨給你開個標間。”

  “不用了。”我擦了擦嘴,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周明語的撒嬌沒有聽,母親仍然在軟語相求。

  街上燈紅酒綠的,不遠處的小區樓房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為我燃起。

  我擦了擦眼淚,漫無目的地走著。

  突然,一個急剎車的聲音在我背后響起,我抬頭就看見一輛勞斯萊斯。

  車上走下來一男一女。

  冤家路窄。

  男的是我的未婚夫,只不過,在我進監獄之后,訂婚就自然解除了。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有錢了。我挺納悶。

  而那個女的就厲害了,指著我破口大罵,“哪蹦出來的不要命的瘋婆子,你不要命,自己跳河去。”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我站在大馬路中間,差點被他們的車撞上。

  “我……”我盯著顧之喬,往事歷歷在目。

  “小媚,你這么在這兒,你……你出來了?”他有點震驚,說完看了看旁邊的女的,表情變得恐慌起來。

  這時我完全明白了怎么回事。

  看來,他已經找到了真愛。

  “哦,原來你們認識?呵呵,”那女的發出一聲冷笑,然后伸出一巴掌打在顧之喬的后腦勺上,“去啊,舊情人都來堵你的車了,趕緊給相好的來一段久別重逢啊。”

  換作以前,顧之喬肯定是不能容忍這樣的侮辱。

  可三年過去了,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

  “我不認識她,走吧。”

  他顯然是馬上想逃離現場。

  “去,打她一巴掌,我就信你不認識她,”那女的氣焰十分囂張,“如果她敢報警,我有的是熟人喝錢。”

  顧之喬咬緊了牙關,感覺是極為不情愿的,可是,他看了看我,還是慢慢地向我走來。

  同時,他的手也慢慢抬了起來。

  這雙手,他以前無數次從背后摟著我,我們站在山頂上,風吹著衣袂翩翩。時光到底改變了什么,這雙手,現在它要打向我了。

  “顧之喬!”此刻的我,也許是積累了太多的怨氣,老天實在不公平,把所有的不幸都扔在了我身上。

  “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會讓你們一個個都付出代價,血債血償,十倍奉還。”

  我想不通,為什么錢活著地位能讓一個變得如此扭曲。

  后來又想,其實這樣才是正常的,錢能解決一切,從來如此。

  我現在的狀態應該叫做目眥盡裂吧,他們顯然是被我嚇住了,尤其是顧之喬,眼神很復雜,手停在半空中。

  “打呀,為什么不打?打死這個賤貨,不打死他,今晚你就別上我的床。”那女的在邊上不知廉恥的火上加油。

  我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身體再也支撐不住,跌落在地。

  2

  我再次醒來時,一股強烈的藥水味撲鼻而來,整個世界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單、白色的墻壁,甚至連人穿的衣服都是白色的。

  我知道,這是醫院。

  我扭過頭,旁邊,護士小姐姐正在醫療車旁邊忙活。

  我費了好大勁兒才擠出了一句話。

  “我得了什么病?”

  護士先是嘆了口氣,然后安慰道:“你身上傷口還沒愈合,多休息。剩下的醫生會講的。”

  傷口都是在監獄留下的,我不在乎。但是,單憑這些傷口肯定無法使我暈倒的。

  “請如實告訴我,我能夠接受。”

  到了此刻,我反而對老天爺徹底無視了,反正人生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有什么只管沖著我來就行。

  “剛剛聽醫生說,你先天腦血管畸形,如果不及時動手術,恐怕下次跌倒就醒不過來了。”

  我也只是愣了幾秒鐘,隨后才慘然一笑,果然,老天爺對世人都睜開了眼睛,唯獨對我是緊閉雙眼的。

  “手術費用很高吧。”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問出了這么一句,可能人還是怕死的,我也是人。

  “很高,而且風險很大,沒有多大把握。具體你還是問醫生吧。”

  護士推著醫療車走了。

  空蕩蕩的病房就剩下我一個人,萬籟俱寂。

  在這一瞬間,我內心突然生出活下去的欲望,我要向家人復仇,而要復仇,就一定要先活下去。

  可是,要怎么活下去呢?

  第二天,醫生查房的時候,什么也不說,就要讓我的家人來。

  “他們全死光了。”我在心里冷笑了一聲,然后說道:“醫生,我要出院。”

  “這……”行醫大半輩子,他顯然是沒見過像我這樣的病人,一時語塞,然后才說道:“你的情況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做個全面的檢查……”

  我把身上的吊瓶管子拔了,掙扎著下床,來到了一樓大堂。

  被幾張熟悉的面孔堵住了去路。我是真的一眼都不想見到他們。

  還是父親先開口了。

  “顧之喬跟我說,你暈倒在了大街上,醫生把情況都跟我們說了,你看是不是先住下來……”

  我還沒開口,媽就連珠炮似的朝我開火,“住下來?醫藥費你出啊,這是個無底洞,做不做意義不大,你看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問題不大。”

  有時候我真懷疑我不是她生的。周明語才是他的親生骨肉。

  “我看你是不是跟醫院串通了,要以這種方式奪家產吧,檢查報告說清楚了嗎?會不會是誤診啊?”

  周明語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不再理會他們,走出了醫院大門。

  3

  來到棚戶區的一戶人家,我敲開了門。

  那人看到我,驚喜地叫出聲來:“明媚!”

  她就是我的獄友,趙大姐,因失手打死鄰居而入獄。

  那鄰居掐死了趙大姐的女兒。

  在獄中,趙大姐對我照顧有加,每當我被人欺負,她總會冒著風險擋在我面前。

  我問她為何這樣做。

  她說,我像她死去的女兒。

  此時,我再也忍不住,撲進她懷里盡情地痛哭起來。

  她溫柔地撫摸著我的后背,“囡囡,怎么了?受委屈了,跟姐說。”

  我哭夠了,于是把出獄回家后的情況說給她聽,她沉默了半晌,問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坦言,“我一開始還對他們有期待,但是現在沒有了,還有一種復仇的沖動。”

  趙大姐嘆了口氣,“明媚,家人始終是家人,別說這種話。要不你先住下來,一日三餐還是管夠的。”

  趙大姐就這樣收留了我。

  由于好幾天沒有回家,也沒有去醫院,第四天的時候,父親終于找到了我。

  還有媽媽、周明語以及,我最不想見到的顧之喬。

  “明媚,別再鬧了。你得去醫院,待在這里只會耽誤病情。”

  父親先開口了,還是一貫的家長作風。凡是我沒有按照他們說的做,那就是“鬧”。

  病情?都到這個時候了,我還在乎病情嗎?我心里冷笑一聲,無所謂地說道:“去醫院?醫藥費你出嗎?”

  “我出!”父親還沒說話,顧之喬突然大聲地搶先說道。

  我笑了,“你出還是你女朋友出,說清楚一點。”

  顧之喬被我嗆得無話可說,臉色十分難看。

  這時,媽媽好像有點念及舊情的樣子,“明媚,跟我們回家吧。家里什么都有,也方便,缺什么吱一聲就行。”

  看著她潸然欲泣的樣子,可真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但凡她以前能夠做得不那么絕,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也不相信她的眼淚有一分是真實的。

  “我缺家產,你也愿意給嗎?”

  當年,媽媽生了我之后,后來怎么也懷不上了,所以對于我家的香火延續總有愧疚之情。

  而周明語的生母前幾年因病去世,這更加稱了媽媽的心。

  恨不得直接變成周明語的生母。

  現在,她的臉色同樣難看,但是,這種情況只持續了一會兒,很快她又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小時候就是個不省心的主兒,長大了也跟父母對著干,你就是前世來討債的……”

  后面的話我聽得不太真切,總之是十分難聽。天下哪有母親這樣罵自己的孩子的,我真懷疑我媽是不是缺了哪根筋。

  又或者,她純粹就是單純的壞。

  只是,以前的我從未發覺。

  輪到周明語說話了,他一開口就罵得比誰都狠,“你這個掃把星。自從你回家之后,全家都被你鬧得不得安寧,你為什么就不死在監獄里!”

  我頭又暈了,搖搖欲墜,差點又摔倒在地。

  但是,還是挺住了。

  我支撐著身體,冷冰冰地說,“你們走吧,我死也不會進你們家門一步。”

  4

  往后幾天,我總是感覺到天旋地轉,腦袋里不知有什么東西,在侵蝕著我的機能。

  趙大姐實在擔心我一覺睡下去就會醒不來,非要把我拉到醫院去。

  門診的醫生說了一句很熟悉的話,“要做全面的檢查,它可能明天就出問題,也有可能十年之后再出問題,盡快手術是唯一的辦法。”

  “我沒錢,家人不管我了。”醫生又看了看趙大姐,又補充道:“有什么想做的事情,要完成的心愿,還是要抓緊啊。”

  這就好像是交代后事一樣了,我心底并沒有太大的波瀾,可能已經心死了吧。

  但是這句話還是提醒了我。

  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嗎?

  我想為我這些年的遭遇討一個公道。

  趙大姐不無擔心地看著我,“明媚,可別做傻事啊。”

  “放心吧趙大姐。”

  “你不做檢查可以,我們全家一起去散散心吧。”父親打了電話過來,說要做一個短途旅游。

  我知道,父親可能真的想緩和一下我們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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