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若不說,我便殺了你
趙長凜背著凌芫就這么毫無準備被打劫了。
“你看我們像是有錢,能讓你們打劫的嗎?”凌芫看著劫匪有些無奈道。
“呵呵呵,錢沒有,劫個色也行啊,我看背著你的小郎君就甚是俊俏。”突然樹上刷的一下跳下來一位紅衣女郎。
她視線在他們二人身上身上轉了幾圈,隨后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屬下說道:“來呀,去替小郎君背一下小娘子,帶回山寨。”
趙長凜眸光沉沉地盯著他們,他并沒將凌芫交給他們。
凌芫瞧著他渾身緊繃,仿佛隨時要跟他們打起來,趕緊扯了扯他的衣服。
“趙長凜,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身上傷還沒好,不便與他們搏斗,先看看他們想做什么?!?p> “行了,小郎君不愿放手就算了,走吧?!崩钊锇l話,其他人便押著他們一同回了山寨。
山寨內,高坐在椅子上的李三娘望著他們。
“小娘子,這小郎君是你什么人?”
她一雙丹鳳眼,在他們二人身上不住的打量。
凌芫摸不準她什么意思,只道:“這是我兄長,趙二郎,我叫小花?!?p> 她回答的太過干脆,惹來趙長凜看了她一眼。
“二郎?”李三娘滿意的視線止不住的在趙長凜身上轉。
“你是二郎,我是三娘,看來我們還天生就是一對。”
“來人,告訴我爹,我找到心儀的小郎君了,幫我準備婚禮,我要他入贅。”
凌芫:“???”
“哎,三娘等等!”
凌芫捅了捅旁邊低氣壓的趙長凜,急急忙忙對著要去準備大婚的李三娘道:“三娘,我跟我兄長之前不小心被山洪卷入受了傷,他現在身子弱的很,得先養傷,不然沒法洞房呀!”
“受了傷?沒法洞房?”
“對呀,對呀,你看我這身上還烏青著呢?!绷柢菊f著,撩開衣袖給她看胳膊。
李三娘只看了一眼,隨后將視線放在趙長凜身上。
瞧他的臉煞白煞白的帶著病色,確實怪讓人心疼。
“行,二郎先好生將養著,三娘去將寨子里最好的郎中請來給你看病,定要將你瞧好了,別耽誤我倆的洞房花燭夜?!?p> 李三娘說著,滿臉笑意的扭著身子走了。
“凌!芫!”
趙長凜鐵黑著一張臉,沉沉的望著她。
他方才幾次想要說話,甚至都準備帶著她強闖出去。
可他腰間的軟肉一直被凌芫死死揪住,不讓他說話。
“哎呀,趙長凜你先別生氣,你身上的傷先前我好不容易幫你養好了些,可這么一遭,你傷勢又嚴重了,這段時間還照顧著我,我現在身上也沒藥了。”
“不如借此機會看看能不能在這寨子里把你的傷養好,之后流放路上你才能照顧好你的家人。”
趙長凜沉默,臉上沉郁。
他眼神沉沉地盯著她,低聲道:“以后萬事都要與我商量,切不可自作主張?!?p> 凌芫狠狠點頭,“嗯嗯。”
兩人就這么在黑水寨暫時住了下來。
李三娘迫不及待想跟俊俏的小郎君成婚,三令五申讓寨子的郎中務必要將他早些治好。
趙長凜對于治病倒是十分的配合,三天時間,他臉上的病色稍散去些許,人也精神了。
李三娘是越瞧他越滿意。
“二郎,這是水大夫給你熬的藥?!?p> 往日給他端藥過來的不是凌芫就是水大夫,今天變成了李三娘。
“多謝李姑娘,放這兒就好。”趙長凜木著一張臉,客氣道。
“二郎這般客氣作甚?顯得太過生分了,等你傷好差不多了,我就讓我爹給我們舉行婚禮,屆時你就是我李三娘的男人了?!?p> 趙長凜覺得不能讓她再這么誤會下去。
“李姑娘,我乃一介流犯,只因山洪跟流放隊伍不幸走散,在下正打算明日便與你告別,帶上舍妹回到流放隊伍,前去潮州。”
“養傷之恩,在下來日定當重金酬謝?!?p> 哪知李三娘聽了他的話,一雙眼噌的一下放光,“流犯好啊?!?p> 李三娘話落才發現有歧義,解釋道,“你是流犯,我是土匪,這不又正好相配了嗎?”
“那潮州地處偏遠,瘴氣濃郁,疫病橫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二郎,你何不如就留在我這黑水寨當個快活自在的小夫君?”
聽到他是流犯,李三娘只覺得更加興奮。
就算他是良善人家之人,李三娘都將他綁回了山寨之中。
現在他是一名流犯,那事情就變得更加簡單。
反正他先前遇到了山洪,他不回去,官府也只當他葬身于山洪之間,根本不會想到人在她山寨之中。
趙長凜:“……”
瞧著李三娘那興奮的模樣,看他的眼神如狼似虎,趙長凜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得趕緊離開。
到了山寨后,他與凌芫便被分開住,不過她每日都會來查看他的傷勢。
今日卻整日都不曾見到她。
趙長凜喝了藥將李三娘打發走,他也跟著離開房間去尋凌芫。
找了一圈,凌芫房間和寨子周圍都沒有看到她身影。
趙長凜不由開始擔心,他找上李三娘,“李姑娘,我阿妹去哪兒了?”
李三娘看到他來找她,臉上剛升起的笑意,在聽到他的話后淡了下去。
“那小花當真是二郎的阿妹?”
趙長凜不知她為何這般問,心中難免擔憂,盯著她再次問道:“她在哪?”
“二郎,你放心,她好著呢,前方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等著她,二郎,只管寬心在寨子里安頓下來,待我們成婚后,我會帶你去見——”
李三娘話未說完,原本離她足足有一丈之遠的趙長凜以極快的速度到了她的面前。
他伸手鉗著她脖子,眼眸沉沉,冷聲道:“我再問一遍,她在哪?”
他的動作太快,李三娘根本反應不及。
趙長凜先前因為傷勢始終慘白著一張臉病怏怏的,看著甚是柔弱,哪曾想到他的武功居然如此不凡。
“二郎,你這是做甚?”
李三娘的喉嚨被掐住,說話有些費勁。
“她被你藏哪兒了?你若不說,我便殺了你。”趙長凜說著,手中不禁用力。
“她,被送去了允州知府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