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在黑板上畫圖,寫簡單的證明過程,課講的飛快:“時間有限,我只講思路,過程你們課后自己去補齊?!?p> 主打一個能聽懂就聽懂,聽不明白自己想辦法解決,問同學也好,下課單獨找他也罷,是否能順利掌握,和他的教學無關。
歸咎于學生能力問題
冷少針對這群水平參差不齊的學生,有一句廣為流傳的名言:“不需要聽懂,你只需要記住。
要是記不住,就回去讓你爸媽供你吃喝玩樂一輩子算了。”
安悅在底下記下解題過程,筆尖和紙幾乎要擦出火花,上課聽不懂的部分,只能在課間對照著筆記慢慢消化。
最不擅長的科目總是看得頭暈腦脹。
安悅感覺自己什么都懂了,但什么也不會,腦子不夠用。
煎熬在一聲清脆響亮的下課鈴響起時結束。
陸北淮懶洋洋地從桌子上抬起頭來,轉了轉脖子,臉上還有幾道壓出的紅痕。
趴著睡不舒服。
老師剛宣布下課,前后的同學心有靈犀地換了位置聚在一起。班上變得嘈雜,都聚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課間,只剩學習委員扯著嗓子喊,挨個收作業。
“陸北淮,交個作業唄,全班都交了就差你。”學習委員把一摞卷子扔到陸邶淮的桌子上。
“沒寫,要不你幫我寫?”陸北淮一只手撐著桌子,另一只手從抽屜摸出一顆糖,丟在嘴里,無所畏懼地看著學習委員。
“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影響班風嗎?”
“新同學也沒寫,那她也影響班風。”
安悅見有人cue自己,呆呆地抬起頭。
“人第一天剛來卷子都沒有,你就是強詞奪理,趕緊寫作業交上去!”
“寫作業能幫你考年級第一?”陸北淮似笑非笑。
“你...你…”學習委員半天你不出來,陸北淮臉上的嘲諷更深。
“你自己和老師去解釋吧!”學習委員被氣得說話都磕吧,拿起卷子就走,紙張摩挲的沙沙響。
“拿我沒辦法就去跟老師說唄?!标懕被丛诤竺孀芳右痪洌詈筮€不忘嗤笑一聲:“慣用伎倆,切,真沒本事。”
安悅覺得有些人的嘴巴毒得和河豚的肝臟一樣,沒寫作業還理直氣壯,想必不是第一次了。
陸北淮把糖咬碎,慢慢咽下去,從抽屜拿出一個盒子。
走到教室窗邊,跨坐在窄窄的窗臺上,熟練的拿出打火機,捂著火苗擋住風,點燃一支煙。
高小楊熟稔地拉開空位上的凳子,斜靠在安悅的椅背上。
“你叫安悅對吧?北方來的???”
安悅點點頭:“我是青城人,但是在這里出生,上小學就隨著我父母回家鄉了。
戶籍沒有搬遷還在這里,江城高考競爭沒有我們那里激烈,算是吃戶口紅利了?!?p> “你名字怪好聽的。”高小楊隨手拿起安悅桌子上的學生證,瞧了一眼,嘴里念叨著安悅的出生日期:“12月22號......是冬至啊,那你比我小半歲誒,怎么讀高二了!”
“我提前了一年讀書。”安悅解釋道。
“你選的什么科目呀?”高小楊頗有一張查戶口的架勢,刨根問底。
安悅的神情像一只泄了氣的河豚,皺著眉頭,趴在桌子上悶悶地回答:“數理化生?!?p> 高小楊一驚,嘴里喋喋不休地替人操心:“你竟然有勇氣學全理科!
好消息是你那年級第一的同桌選的是理化生,不懂還能問,而且不需要跑到其他走班教室上課,壞消息是這搭配難度直通死亡!”
安悅耷拉著腦袋,補充一句:“而且這里的教材和我以前學的不一樣?!?p> “我剛上高中的時候也這樣,習慣就好,我大理學不來,把化學扔了換地理,算小理科?!?p> 高小楊拍拍安悅的腦袋,指向陸北淮。
“你看啊,你旁邊是超級大學霸,看著上課不走心,次次年級考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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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伴夏
安悅是小河豚,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