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祁遇突然靈光一閃,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壓下了心中的怒氣,聲音平和的提議,“要不我們來玩個游戲決定吧,輸了的人選擇電影。”
紀晏挑起唇角,似是接受這個提議,“什么游戲?”
祁遇從旁邊本子撕了一張紙條,神秘地笑了笑,“猜謎語,規則很簡單,我出謎語你來猜,猜中了算你贏。”
紀晏輕輕挑眉,“行。”
她環顧四周后寫下謎語,“紅藍黃三色帽,每個顏色各一頂,一人戴上一頂帽,各自展現不同風采,打一日常用品。”
無論紀晏能不能猜中都走進了她的語言套路中,輸贏的解釋權都在她這里。
紀晏如若是猜出來了,那么就是他贏了,但是規則是輸的人選電影,若是沒有猜出來就是她剛剛說過了猜中了才算他贏。
他在看到謎語那一刻便知道了答案,漫不經心地撇了她一眼期待且胸有成竹的表情,慢慢說出了答案,“謎底是思考的大腦,每個人都有思考的能力。”
祁遇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紀晏這么短的時間就回答出來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剛剛說明的規則是輸的人選擇電影,我選電影了哦,”她美滋滋的拿起遙控板,播放自己想看的電影,內心其實帶著一絲小小的愧疚和不安,“雖然沒有電影選擇權,但是你贏了游戲,太聰明了吧,居然猜對了。”
紀晏神色坦然地聳了聳肩,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結果,似乎也并不在意輸贏,語氣輕松,“愿賭服贏,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不過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祁遇的語言套路呢。
兩人坐在地毯上,燈光昏暗,影片的畫面漸漸在黑暗的房間里展開,懸疑電影伴隨著音效和劇情的推進,氛圍逐漸濃厚。
祁遇看得津津有味,嘴里嚼動著辣鹵藕片,仿佛完全沉浸在了電影的世界中。
電影進行到一半時,突然進入了高潮部分。一個懸念重重的情節讓祁遇突然緊張地抓住了紀晏的衛衣袖口。
她的眼神緊緊盯著屏幕,似乎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紀晏倚靠著從沙發上拿下靠墊,放置祁遇的身后,靜靜地看著她,她偶爾會皺起眉頭,表現出緊張和思考的表情,偶爾會面帶震驚。
電影結束后,祁遇語氣略帶炫耀,“剛剛那部電影還不錯吧。”
紀晏歪著頭,拖著尾音思考了下,“將就。”
祁遇手里剝著大只的基圍蝦,搖搖頭感嘆,“我剛剛推理了好久,想過連環殺人兇手是大門的保安,還想過兇手是銀行柜員,最后兇手居然是完全不起眼的清潔工。”
他俯身一口搶下祁遇剛剝好準備送入嘴里的蝦,“第一個畫面清潔工工作間柜子放了一卷魚線,第二個畫面工作間的魚線消失了。”
祁遇根本沒興趣聽紀晏的推理,直接踢了一腳紀晏,忍著怒氣說,“你自己沒長手嗎。”
紀晏悠悠地開口,“懶得剝。”
“……”祁遇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剛剛緊張的氣氛完全消失,時間尚早,投影切換了一部慢節奏的青春片。
舒適的氛圍讓她逐漸放松,腦袋上的思緒漸漸模糊,困意來襲,眼皮慢慢沉重。
不知不覺中靠在了身邊的紀晏肩膀上,青春片落下了帷幕,夜色中,兩人的影子交織在一起,訴說著無聲的故事。
他側了側頭,微垂眼眸,紀晏靜靜地凝視著祁遇的睡顏,祁遇的眉眼在微弱的投影光下顯得格外柔和,嘴唇輕輕上揚,似乎正沉浸在美好的夢境之中。
房間似乎格外安靜,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均勻而清淺,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呼吸聲在黑暗中交織回響。
紀晏微微移動身體抽出手臂,小心翼翼地將祁遇抱起,輕手輕腳地走向臥室,將她輕輕放在床上,幫她脫掉拖鞋,認真掖好被子,拉上房間的窗簾。
慢慢關上臥室的房門后,打開了客廳的燈,收拾桌上剩余的食物,清理打掃所有的垃圾和油漬,關閉投影儀。
他再次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幫她給手機充電,關閉鬧鐘,打開小夜燈,在睡夢中祁遇踢開的被子,重新被紀晏蓋在了她的身上。
紀晏俯身輕輕地將祁遇的碎發撥到耳后,動作輕柔得像是怕吵醒她,輕聲說道,“晚安,祁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