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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淵

望月淵

桃奇音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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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8-08上架
  • 13289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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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望月淵 桃奇音 4500 2024-08-08 18:10:18

  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然不知距今是多久,那個時代存在著一個王朝,它幾乎未在歷史上留下痕跡,好像從未來過又好像從未消失過,這個王朝便是南朝。南朝,誕生于南方沃土,建都于南都,這個王國存在之初便于南這個字掛上鉤了。

  南朝,是楚禾氏的天下,楚禾懿帶著一眾人馬馳騁沙場,爭下了這一方天地,自此,南朝建立,楚禾懿成為了南朝的第一位帝王,隨之而誕生的三大世族,遍及政壇的上官一族,操縱兵馬的司馬一族,以及掌管祭祀的南浦一族。南朝以復姓居多,復姓也遍及于這個國家的樞紐之中,單姓的生存空間被擠占,在民間漸漸形成一種不成文的約定—復姓高于單姓。

  楚禾銘,是南朝的第三代帝王,他十五歲登基,從父皇楚禾炎手中接下這個沉甸甸的責任,用了八年時間,將南朝帶向了鼎盛,百姓安居樂業,倉凜實,天下寧。

  “阿父,這是誰啊?”上官家的女兒,從門檻上站起來,激動的問著退朝返家的父親,父親的左手牽著一個小男孩兒,這個男孩兒眉間是成熟和內斂,上嘴唇薄薄的,他淡淡地望著這個活潑跳脫的女孩兒。“月兒,不得無禮。”上官允賢拉起女孩兒的手,邁進家門,向正廳走去,上官允賢的夫人馮思墨正端坐在正廳,好似在等著他們的歸來,好似一切已有安排的樣子。上官允賢是南朝的太師,是帝王的老師,更是朝廷的重臣,馮思墨雖非名門,但卻飽讀詩書,一身才氣南朝皆知,“若非是個女子,當真是要搞一番大事業”南都的百姓感嘆道。這樣一個絕代風華的女子沒有勇氣去和世俗做斗爭,只能退回家門,相夫教子。“夫人,我們回來啦”太師人未到,聲先至,馮思墨并不對這個被帶回來的陌生孩子感到訝異,只是緩緩走到男孩兒面前,為他整衣,輕輕地撫摸,“不怕啊,這里就是你的家。”男孩兒叩地行了一個師禮,“拜太師,拜夫人。”“青昭,青,取之于藍而勝于藍,昭,其行甚佳可昭也,宮廷之外,你便叫青昭,可好。”太師看看叩禮的男孩兒笑說道。“謝太師賜名,青昭很喜歡”青昭叩謝道。“以后便是由我來教習你,我是陛下親賜與你的老師,你喚我師傅就好了,這位是我的夫人,你喚她師母就行了,那位是我的女兒,上官弦月,你可以叫她青鸞,在這個家里,你大可以把她當作你的妹妹。”太師慈愛地向青昭介紹道。青昭看向太師邊上的小女子,她好奇地看著自己,也微微笑著,忽而,她走上前去行禮道“我是上官弦月,我的小名叫青鸞,青昭哥哥好。”青昭回禮。馮思墨拭淚笑道,“青鸞,快帶哥哥去房間休息一下,宮里車馬勞頓一定累壞了。”“好,阿母”上官弦月拉著青昭的手就往外走。看著遠去的兩個孩子,馮思墨凝望著,道“徐妃慘死冷宮,宮門無情,青昭道阻且長啊。”“所以我們做老師的才要加以引導,讓他這條路真正走好啊,不是嗎。”太師拍拍夫人的肩膀安慰道。

  上官弦月拉著青昭的手,走啊走啊,穿過了荷塘,來到舒云房,稚嫩的聲音:“青昭哥哥,這就是你的房間啦,我的在你的隔壁臨溪房,你要來找我玩哦,以前只有我一個人,現在我也有哥哥啦。”“你,你不嫌棄我嘛?”青昭坐在臺階上小心問到。“為何要嫌棄,阿父說過,天下之人,良者,人皆平等,不良者,加以改之,仍為良者,我們都是平等的,為何要嫌棄?”上官弦月與他并坐說道。青昭眼眶紅紅的望著眼前的正義凜然去的女孩兒,這里不是皇宮,沒有其他人的冷眼和詛咒,沒有婢女公公的嫌棄,更沒有其他人的欺負。“青昭公子,里間已經整理好了,你先進去休息吧,小姐,夫人喚你去識譜咯。”一個女婢上前說道,她輕輕摸了摸上官弦月的頭,上官弦月介紹道:“這是淇奧,青昭哥哥你先休息吧,我要去識譜啦。”站起身來蹦蹦跳跳地走了。這里真的很和諧,很溫暖,這是宮墻內不曾見過的世界,青昭想著,跟著和善的淇奧進了房間,他啊,總算可以安安穩穩地睡一覺啦。

  馮思墨端坐在書閣的案幾邊,翻看著年少時譜的曲子,“阿母,月兒來啦”上官弦月奔向馮思墨,“多大的女娃了,還沒個規矩”她抱住上官弦月,打趣道。“月兒散漫慣了,阿母就容著我吧,阿母,今日阿父為何要喚我青鸞呢,我不曾有這個名字啊。”上官弦月望著馮思墨問到,馮思墨捏捏她的臉蛋,說:“因為青昭哥哥初來我們家啊,他沒有安全感,你是青鸞,他是青昭,這樣才會讓他覺得我們是一家人啊,難道你不想要有個大哥哥嘛?”上官弦月急道,“我想啊,我愿意做青昭哥哥的妹妹。”“所以啊,咱們青鸞要好好的和哥哥相處啊,識譜吧。”馮思墨擺出琴譜。

  這一年,十二歲的上官弦月遇上了十六歲的青昭,那個她天天喚在嘴邊的青昭哥哥。青昭究竟是誰,為何會來到上官家,她不知道,如果青昭哥哥不想說,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青昭是一個需要家人疼愛的和她一樣的小孩兒。

  四個春秋眨眼而過,舒云房前的桃樹開了謝,謝了開,上官弦月和青昭一同學習,一同打鬧,青昭知道她生性跳脫,對劍術,射術頗感興趣,會每每在李四洋那里學習了之后偷偷交給她。李四洋是太師為青昭請來的武術老師,雖出生寒門,卻功夫了得。

  “青昭哥哥,為什么李叔愿意教你而不愿意教我啊?”上官弦月擦拭著木劍嘟囔著。

  “青鸞,習武者,護國之山河無恙,自古以來就是我們男人的事,女子習武,我未曾見過。”青昭望著她說。

  “女子為何不能習武,護衛山河,女子尚可!”上官弦月急道。

  青昭望著著急的上官弦月,愣了一下,他發現教青鸞劍術射術好像已經不能滿足她了,她的內心很充盈,好像要沖破什么枷鎖,不知怎的他想到了馮夫人。

  太師得知他的女兒要拜李四洋為師,他氣的罰上官弦月在凝思堂跪了一夜。

  “老爺,月兒已經長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習武之事你何必如此動怒。”馮思墨蘊了蘊茶杯。

  “夫人,這像話嘛,女子習武,你可曾見過,她日后會被天下恥笑,如何嫁的出去。”太師氣的錘著胸口。

  馮思墨笑了笑,“我一介寒門出身,更是女子,詩書政論,世人說是沾不得的,我不照樣不顧恥笑,如今倒也嫁了人了,我沒有月兒勇敢,邁不出宅門,我們都希望月兒能夠做自己所愛之事,不拘泥于這一方小小天地,不是嗎?”

  太師溜了溜須,“夫人你這,老夫扭不過你,習武傷身啊,那月兒要是受傷,那可……”

  “好啦,天高任鳥飛,我們這只小鳥啊羽翼豐滿咯,想要飛一飛啦,時候不早了,快些歇了。”馮思墨笑到,她知道老爺已經答應了。

  “那月兒還在凝思堂跪著呢。”

  “習武之人,跪上一夜不礙事,磨磨心性。”

  凝思堂里,上官弦月跪得筆直,她死死的盯著前方那撲閃撲閃的火燭。青昭輕輕走進來,為她披上披衫,“青昭哥哥,女子習武有錯嗎?為何男子習得,這女子就習不得了。”上官弦月滿是無解。

  “師傅說天下者皆平等,這是他一直主張的,所以女子也應同男子一樣,只是這世道啊好像始終難以平衡。”青昭跪低和上官弦月并排著。

  “那是沒有人為女子做先鋒,大家都不敢,不是不愿,我偏要開辟先鋒,我不怕。”上官弦月說道。

  看著眼前的女孩兒認真的模樣,青昭撲哧一下笑了出來,他不知道原來深居內宅的青鸞,心中天地是這么大,他不知道不諳世事的青鸞可以這么勇敢。

  翌日,青昭和青鸞跪了整整一夜,他們談著對未來的規劃,青昭對眼前這個女孩兒刮目相看,她好像不再是那個只會追在自己屁股后打鬧的小妹妹了。

  太師攜著馮思墨來到凝思堂,看著跪著的孩子,清了清嗓子,說:“你這個逆子,還拉著青昭陪你受罰,不成體統。”

  “哼,阿父心疼青昭哥哥去吧。”

  馮思墨笑了笑,扶起了青昭,說:“你啊,再氣你阿父,他可不讓你習武咯。”

  “什么,什么,我可以拜師習武啦,真的?”上官弦月一下子站起來,因為腿麻了,一下子撲向太師,“不穩重,冒冒失失的。”太師接住她,打趣道。一家人笑作一團。

  正廳內,太師和馮思墨端坐在上,青昭和李四洋坐在側位,上官弦月站在阿父阿母面前,太師語重心長道:“青鸞啊,習武可不是說說就行的,習武之苦你要忍受,女子習武所遭受的非議你也要忍受,你知道嗎?”

  “我不怕,阿父阿母,相信我,我會讓你們刮目相看的。”上官弦月堅定地說。

  “奉茶吧。”馮思墨示意女兒。

  上官弦月端起一杯茶,走到李四洋面前,跪地奉上,“師父在上,請受青鸞一杯茶。”李四洋接過茶,點點頭,他不會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表示了他對這個女子的佩服。“李先生,青鸞要叨擾你了,你請多多擔待。”太師站起身行禮道,李四洋連忙起身扶住太師,著急地示意著他會好好教習這位女娃的。

  上官弦月拜師成功后,她能夠和青昭一起去習武了,她認認真真地學著一招一式,“我現在不如你,我日后會超過你的。”上官弦月說道,一邊走在大街上一邊說,“好啊,我倒要看看我的青鸞小師妹如何超過我。”青昭笑道,拿起一根簪子在上官弦月的頭上比劃比劃,“還挺合適的,這個花樣好看。”說著還了回去,“你不給我買嘛,青昭哥哥。”上官弦月問道,“我只說好看,誰說要給你買了哈哈哈。”說著便走了,“你,你戲弄我”上官弦月追了上去要去打青昭。歡聲笑語盈滿了整條大街混雜著叫賣聲,談話聲,好一派熱鬧景象。

  閑逛之間,進了一家香粉鋪,上官弦月要購買最喜歡的桃花粉,挑選之間,一個嬌艷跋扈的女子走了過來,她穿著淡藍色的外衫,簪著玉翠釵,眉若峰,眼若波,唇含丹,發色烏,是個可人兒,“我說是誰呢,一股子莽夫氣質,這不咱們的女子先鋒上官嘛,怎么,男人婆當不慣,又想當女娘啦。”她的聲音尖又刺耳,眉眼間全是攻擊性。上官弦月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外面的馬車,原來是南浦家的小姐啊。上官弦月不想聽她的惡語,拿著桃花粉就要走,想著去換個地方等青昭,青昭讓她進了香粉鋪就不知道哪兒去了,剛欲走,那姑娘以為上官弦月無視她伸出手要去打上官弦月,懸在半空的手被攔住了,青昭惡狠狠地望著這個女子,姑娘自打沒趣,悻悻地收回手,“你就是上官家帶回來的那個野孩子吧,什么身份敢跟本小姐叫囂,野種!”姑娘上下打量著。上官弦月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子把青昭的佩劍拔出鞘,直指女子,“你再說一遍!”青昭一下子愣了,姑娘被嚇得瞪大眼睛不敢說話,一旁的丫鬟趕緊跪地,“我告訴你,他是我們上官家的兒子,什么時候你南浦氏也能爬到我們頭上來了,本小姐給你臉了是吧。”

  突然一個姑娘蔥蔥過來,“上官姑娘,先把劍放下,別傷了自己。”她輕輕接下劍,上官弦月緩緩放下,青昭也拍了拍她,把劍收回放回劍鞘中,這個姑娘穿著碧青色的衣裙,頭上是簡單的珠花飾品,她引著上官弦月和青昭出了鋪子,“你就是上官弦月吧,遠聞不如一見,當真是其貌可揚,其技可嘉啊,你是青昭公子對吧,我們南都的大才子啊,我是司馬家的二女兒,我叫司馬溫雅,你們叫我阿雅就好了。”上官弦月和青昭行了一個禮,“你是武將世家,司馬家的?一代豪杰,剛剛失禮了。”上官弦月致歉道,“我不是豪杰,要說豪杰應該是我父親和兄長,我只是一介女子。”司馬溫雅說道。

  “女子怎么了,女子尚可為豪杰。”青昭看了看青鸞,對司馬溫雅說。

  “我也習得些許武藝,還望他日和二位討教討教。”司馬溫雅說。

  “樂意至極!”上官弦月和青昭說道。

  “剛剛那位是南浦家的小女兒,南浦清,寵溺慣了,在南都是個蠻橫的人,你們別氣壞了自己。”司馬溫雅解釋道。

  柳樹下,三人聊至盡興,才散去了。

  “你啊,剛才嚇死我了,別這么莽撞可以嗎。”

  “那個南浦清那么說你,我怎么能忍,我只是嚇嚇她,給她點教訓,才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青鸞,你剛才的話我很感動。”

  “你本來就是我的家人,我說的沒錯啊。”

  家人,為什么這個詞,青昭聽著既歡喜又有點酸澀呢。

桃奇音

青昭是誰?為什么會來到上官家?上官弦月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從此多了一個家人,太陽般的上官弦月一點點的驅散了青昭曾經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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