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剛認識老公,就知道他有個青梅初戀,山盟海誓又恩斷義絕那種。
我和司沛陽結婚前,青梅突然回頭來找他。
面對青梅一次次的挑釁,老公說,
“她做過牢,受過刺激,你讓讓她。”
婚禮上,青梅拿刀逼我讓出婚戒,老公還讓我讓著她。
我一把扯下婚紗,
“這婚也讓給她吧,老娘不結了。”
1
婚禮這天,司沛陽挽著我的手,一步一步走過紅毯,司儀鄭重地宣讀著婚禮誓詞。
關鍵時刻,蘇秋月突然沖到臺上抱住司沛陽,癡癡地看著他,“陽哥,你不能娶她,你說過要娶我的。”
說著擼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傷疤,
“我為了你坐牢,受到霸凌,我什么都可以為你做的,你不要娶這個女人好不好?”
蘇秋月轉頭指向我,悲憤地控訴道,
“你個賤女人,都是你勾引的陽哥,要不我們不會分開。”
蘇秋月說著要沖過來打我。
我去,這是什么邏輯。
我認識司沛陽時,他們早已經異地分開。
據說,蘇秋月認識了一個富二代同學,所以果斷踹了司沛陽。
我冷眼看著蘇秋月,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自從來到A城,動不動就指使司沛陽,今天肚子疼,明天打雷害怕,吃喝拉撒離了司沛陽就活不了了。
司沛陽的口頭禪,
“秋月為我做過牢,受過刺激,我不得多照顧點。
“你多讓著她點。”
下面的賓客目瞪口呆地看著蘇秋月。
一時間,大廳里寂靜無聲。
司沛陽為難地看了看我,低頭耐心地哄著蘇秋月,
“秋月,你別鬧,今天我結婚,有事晚上回去再說,好不好?”
“不好,我不準你和這個女人結婚,你說過要娶我的。”
蘇秋月說著,突然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在手腕上,梨花帶雨地望著司沛陽,
“你變了,你嫌棄我了,我不活了。”
說著舉刀往手腕上劃去。司沛陽忙一把摟住蘇秋月,
“好,好,不結了,你別激動。”
“那你把戒指給我帶上。”蘇秋月激動地指著戒指。
司沛陽望了望我,又看了看倔強的蘇秋月,最終拿起戒指。
我上前一步,目光冷冷地看著司沛陽,
“這是我們的婚戒,你確定要給她?”
司沛陽還沒開口,蘇秋月惱怒地朝我沖來,
“你個賤女人,就是你搶走的陽哥,我殺了你。”
說著舉刀向我刺來,我用手一擋,刀刺在手臂上,鮮紅的血瞬間涌出。
蘇秋月眼珠一轉,啊地尖叫一聲,整個人緩緩倒了下去。
司沛陽慌亂抱住她,
“秋月,你醒醒,你快醒醒。”
“以諾,我先送秋月去醫院,婚禮回頭再說。”
說著頭也不回的抱著蘇秋月,沖出了宴會大廳。
這就是我的婚禮,一個女人一輩子最風光,最難忘的時候。
和我關系最好的廖姐一邊心疼地送我去醫院,一邊怒斥著司沛陽的薄情寡義。
我和司沛陽大學談了兩年,畢業兩年。
為了他,我不顧父母反對來到了A城。
憑心說,司沛陽是溫柔的,對我也很好。
會煲湯,會做各種菜肴。
同事一致羨慕我,找了一個大暖男,還是個優秀的暖男。
什么時候變了呢,是蘇秋月出現后吧。
本來說好的紀念日,他接了個電話,就慌慌張張跑了。
海南旅游,飛機剛落地,蘇秋月一個電話,又立馬飛了回來。
情人節,更是怕刺激蘇秋月,整夜陪著她。
我不是不生氣,只要一提,司沛陽就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
“秋月受過監獄霸凌,心里缺乏安全感,你就不能體諒點。”
“那我呢,我就不需要安全感,我的未婚夫半夜摟著別的女人安慰,誰體諒我。”我悲憤地指責著司沛陽。
“你能不能懂點事,和一個心里有病的人計較什么?”
“你多點同情心,讓讓她,有什么不行。”
2
晚上,我靜靜坐在沙發上,疲倦地打開手機,看到蘇秋月發的朋友圈。
素著一張小臉,心滿意足地喝著一雙大手喂過來的粥,配文:
“兜兜轉轉,還是你最好。”
司沛陽居然在下面點了贊,發了個幸福的表情包。
我愣愣地看著圖片,一遍一遍確定這是司沛陽的微信。
最終,我心灰意冷地拿起手機,
“廖姐,名單報走了嗎?”
“我同意調去玉林分公司。”
“傻丫頭,你總算開竅了,老板說了,去干三年,回來就升你職。”
聽著廖姐關心地嘮叨,我心里升起一股暖流。
第二天一早,司沛陽回來了,慶幸地說道,
“昨天幸虧送去的及時,再晚去一會,可能會造成心臟受損,引發心衰。”
我冷笑一聲,
“可不是,胸悶暈倒也不是一次了,要是離了你,估計早都窒息而亡了。”
司沛陽見我說話不好聽,臉色一變,語氣不耐地斥責道,
“你又耍什么脾氣,我累了一天,你不知道心疼,還擺臉子。”
“張口就咒月兒死,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血了。”
我忍著怒火,一步一步逼近司沛陽,
“我耍脾氣?司沛陽,昨天是我們的婚禮,你抱著前女友跑了。”
“你還是個人嗎?”
司沛陽一聽,神情放松下來,輕描淡寫地說道,
“就這事啊,不就是個儀式嗎?”
“等有時間,我給你補上。”
“你混蛋!”我拿著抱枕氣憤地朝司沛陽砸去。
司沛陽一把拽住枕頭,惱怒地說道,
“你有完沒完,什么時候這么變得這么虛榮了。”
“結婚不就是個形式,要因為這影響了秋月的身體,你良心可安。”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司沛陽,見證兩人愛情的婚禮是虛榮,蘇秋月比我們的一生都重要。
這就是自己以心托付的愛人,這就是遠離父母追尋的愛情。
手機突然又響起,軟糯又委屈地聲音傳來,
“陽哥,你去哪里了,看不到你我害怕。”
司沛陽忙輕聲哄著,
“月兒,你別怕,我回來換件衣服,馬上就回去。”
“那你手機不要掛,我要聽著你聲音。”
“好,不掛。我一會給你帶最喜歡蟹黃包……”
我冷笑著看了看纏著紗布的手,一個字都不想再爭論。
第二天,我收拾東西,搬進了宿舍,拉黑了司沛陽的所有聯系方式。
這天我正埋頭搞一個報表,司沛陽抱著一束花,闖進辦公室,
“以諾,聽說你要去玉林分公司。”
我淡淡“嗯”了一聲。
司沛陽臉色微沉,
“你怎么不和我說一聲?”
“說什么,你又是我什么人。”我寒著臉懟著司沛陽。
“你還為月兒的事計較呢?”司沛陽面色緩了緩,走到我跟前。
“老婆,我錯了,我也是不得已。”
“當初打架傷了人,月兒替我做了半年牢,在牢中被逼喝污水,睡廁所,所以性格有點偏激。”
“現在她來找我,我能不管不問嗎?”
司沛陽看著我,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我堵著一口氣,“那你準備管一輩子?”
“她天天作,我們還能過嗎?”
司沛陽摟過我,溫柔地哄道,
“她現在已經好多了,我回去就和她談談。”
“實在不行,我把她勸回老家。”
“老婆,我知道這段時間委屈你了,你知道我比較重情義,當初你不就是看中我這點嗎?”
司沛陽嬉皮笑臉哄著我,看我態度緩和,忙殷勤地拿出保溫桶盛湯。
說已經開始看場地,這次一定給我補辦一個更漂亮的婚禮。
想著我們四年的感情,我原諒了他。
一連幾天,司沛陽中午送飯送湯,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這天,辦公室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3
蘇秋月踩著八厘米的高跟,挎著個小包,
得意揚揚地沖我伸出手指,
“徐以諾,你看我戴這個戒指好看嗎?”
說著轉動手指,輕蔑地把玩著。
我瞇眼一看,這不是我的婚戒嗎,
“蘇秋月,這是我的戒指,誰讓你戴的?”
我站起身,一把拽過蘇秋月的手,直直盯著她。
蘇秋月蜷著手,嘴里譏笑著,
“什么你的,陽哥已經給我了。”
我抓住她手指,死命捋著戒指。
“抓不住陽哥的心,現在來搶戒指,你要不要臉。”蘇秋月使勁往后縮。
我憋著一股火,用力拽著,氣急之下,我一巴掌扇過去,
“還我戒指。”
蘇秋月手一松,應聲倒地,順勢趴在地上又哭又鬧。
我也不慣著她,上前按住她,一個猛力捋下了戒指。
正當我起身之際,司沛陽拎著飯推門而入。
看到躺在地上的蘇秋月,大驚失色,
“月兒,你怎么了?”
“陽哥,她打我。”蘇秋月滿臉狼藉地指著我。
司沛陽轉頭,瞋目切齒地看向我,
“徐以諾,月兒剛好,你又刺激她干什么?”
我看了看手里的戒指,氣憤地控訴道,
“她怎么帶著我的婚戒?”
“我拿回來不應該嗎?”
司沛陽氣急敗壞地指著我,
“不就一個戒指,你就對月兒大打出手。”
“你想要幾個,回頭我買個你就是。”
“司沛陽,婚戒是隨便買的嗎?你知道婚戒的意義嗎?”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蘇秋月看司沛陽臉色緩和,臉色一變,突然爬起來,向樓上跑去,
“我不活了,都欺負我。”
“搶我的戒指還打我。”
我和司沛陽對視一眼,忙追出去。
蘇秋月站在樓頂上,搖搖指著司沛陽,
“別過來,再過來我跳下去了。”
“月兒你冷靜點,你下來好不好,陽哥都聽你的。”司沛陽小心翼翼往前靠近著。
“在牢里她們打我,現在她也打我,我不活了。”
蘇秋月悲憤地指著我。
一時間,樓上樓下站滿了人,都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月兒,你下下來好不好,我讓她給你道歉。”
蘇秋月眼眸一轉,指著司沛陽,
“陽哥,那你打她一把掌替我出氣。”
司沛陽一愣,為難地看向我。
蘇秋月嗷一聲哭起來,“我不活了。”
作勢要跳下去。
司沛陽大步走到我面前,揚手向我打來。
我偏頭閃過,司沛陽的巴掌落在我肩膀上,震的我心口一陣疼。
蘇秋月往前跨了一步,得意地看著我。
我吃驚地看著司沛陽,沒想到他居然為了一場鬧劇,就真的打我。
不問緣由,不問場合。
邊上的同事就那么看著我們,竊竊私語著。
怒火沖天而起,司沛陽愣怔之際,我啪啪兩巴掌掄過去。
既然如此糊涂,就清醒清醒吧。
我冷冷地看著蘇秋月
“我打了你陽哥,你跳啊。”
“我數三下,你要不跳,就是綠茶婊,演戲精。”
“一,二,……”
“三!”
4
蘇秋月尷尬地站在樓邊口,看了看下面,哇一聲哭著撲到司沛陽懷里。
眾人轟然大笑。
我冰冷地看著司沛陽,
“我們分手吧,帶著你的綠茶,有多遠滾多遠。”
司沛陽張嘴剛想說什么,蘇秋月突然嗷一聲痛哭起來,接著閉上眼,軟軟倒在司沛陽懷里。
司沛陽立馬緊張起來,抱著蘇秋月向樓下沖去。
我冷哼一聲,招呼著同事,“都散了吧。”
眾人也都搖頭嘆息著離開了樓頂。
一連幾天,司沛陽都沒來公司,我也眼不見心不煩。
這天晚上加班,搞到九點多才完成任務。
我剛走到公司門口,突然竄出來幾個黑衣人。
連拉帶拽把我拖到巷子里。
我掙扎著哀求道,
“大哥,你們要錢我給。”
“臭娘們,誰要你錢。”
“我們就是教訓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小三。”
為首的一個大高個一腳踢到我腿上。
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忍著疼,極力辯解道,
“我什么時候做小三了?認錯人了吧?”
“徐以諾,是不是你?”
“是我啊。”
大哥冷哼一聲,“那就沒錯了。”
一擺手,后面兩人抓住我頭發,甩手給我兩巴掌。
隨后皮鞋踢到我小腹上,腿上,胳膊上。
“大哥,這小娘們挺白,要不快活一下。”
廋高個男人淫笑著說道。
“反正這一片監控咱都毀了,快活一下也沒事。”
黏膩膩地手摸過我的臉,一路向胸前摸去。
我拼命掙扎著,一巴掌扇到我頭上,腦袋嗡嗡地響。
看在眼前的手臂,我一口死死咬住,死不松口。
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不知道過了多少分鐘,拳腳不斷落在我身上,眼前一片猩紅。
等我睜開眼,一眼看到廖姐坐在我床頭,紅著眼睛看著我。
我忙掀開被子,腿上,胳膊上青青紫紫,有的地方腫的老高。
劇烈的動作,牽扯的我胸口一陣劇痛。
廖姐一把按住我,薄蹭道,
“傻丫頭,肋骨骨折了還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