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出使突厥
次日,王微和高軍雅被斬于東市,李淵宣布起兵造反。
老伙計終于要開干了,最高興的就是晉陽宮監裴繼了。
他把自己的全部家當九萬斛白米、六萬匹布帛、四十萬副鎧甲全部都送給了李淵。
柳氏抹著眼淚跟李淵說道:“郎君,你們此去一定要保重啊~我和六娘子在家里等您回來啊!”
“戰場兇險,會讓我分心,你們母女安心在晉陽城等我來接吧。”李淵望著遠方緩緩說道。
柳氏偷偷擦干眼角的淚水,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經過五日的精心準備,李淵他們即將進軍長安城,這時候斥候來報。
“報——唐公,突厥大軍在渭河叫囂,聲稱要和隋朝決一死戰。”信使慌慌張張地說道。
李淵臨危不亂,“該來的遲早會來,慌什么?!諸位有什么計策否?”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父親,我們現在剛則起兵,不宜與突厥正面對抗,應想辦法聯合突厥。”江河白率先回答。
裴繼反駁道:“突厥蠻子背信棄義之輩,豈能聯合他們?”
“三郎說的對!我愿擔任此次聯合突厥的大使。”劉肇仁緊跟著說道。
李淵急切地問道:“你可有把握?”
“劉長史在晉陽為官多年,與突厥有過接觸,他能很出色的完成這次任務,父親就放心吧。”蘇千魚搶著回答。
李淵高興得大笑起來,“肇仁能擔此重任,我豈有擔心之理。哈哈哈!事情如若順利,看能否借點突厥的馬匹過來。”
“父親,我愿跟劉長史一起去,方便有個照應。”
蘇千魚想去親眼見識下劉長史的三寸不爛之舌和他那臨危不亂的從容淡定。
李淵堅決否定道:“不可,太危險了。”
“不行!你一女子萬一落入突厥蠻子之手....”李建成并未全部說完。
江河白向來都尊重蘇千魚的決定,“父親,無妨,五妹想去就成全她吧。她可以女扮男裝。他們不會有事的。”
“不可!我意已決。拿紙墨來,我要修書一封。”李淵一擺手轉身說道。
李淵快速地揮動著筆墨,行云流水般的字跡躍然于紙上。
內容大體是說自己被迫起兵是為了拯救天下的百姓,去江都把楊廣接回來,沿續以往和突厥和親的政策,急需得到可汗的支持。事成之后,無論的金銀珠寶還是美女,任由可汗挑選。
李淵寫完把信拿給劉肇仁過目。
“不愧是唐公,‘懷惠’之術運用地如火純青,特別是最后的落款足以滿足突厥的虛榮心。”
劉肇仁快速地轉動著眼珠子,滿臉的信心說明已經有了退兵之策。
江河白搶過信,看到信的后面果然是有“李淵啟”的字樣。心想:我這個老爹還是很有權謀之術的。
次日,李淵親自把劉肇仁送到晉陽城外,并再三地提醒他要隨機應變,一定要平安回來,哪怕突厥不愿聯合也沒事。李淵望著劉肇仁離去的背影,站了許久才回去。
江河白、蘇千魚和江楚文埋伏在渭河旁的小樹林里,看到劉肇仁牽著馬走到了渭河前。
“劉長史,等一等。”蘇千魚和江楚文追了過去。
劉肇仁驚訝地問道:“五娘子、七郎,你們怎么來了?”
“父親不同意我跟您去,我只能出此下策了。請劉長史放心,哪怕不順利,我也有辦法脫身。”蘇千魚臉上滿是得意。
劉肇仁臉上寫滿了擔心,“我還是不放心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向唐公交待呀!”
“劉長史,有我保護五姐,您就放心吧。”江楚文說完在原地不斷地比劃著各種招式。
江河白出來拍著胸脯說道:“沒事,劉長史,這個口哨您收好,如果有危險您吹響口哨就行了,我和我的玄鉀兵就在對岸。”
“既然你們都執意要去,那就去吧。”劉肇仁無耐地擺擺手。
——
渭河對岸,突厥大營。
始畢可汗的侍衛帶著劉肇仁、蘇千魚、江楚文等人走進了突厥大營。
“啟稟可汗,唐公派大使劉肇仁等人過來面見可汗。”
“肇仁啊!你可終于來了!”始畢可汗臉上露出一絲狡詐的微笑。
沒等劉肇仁說話,始畢可汗接著說道:“唐公打不過我突厥大軍,派肇仁來請降了吧?”一句話引得突厥將領一陣嘲笑。
蘇千魚和江楚文都替劉肇仁捏了一把汗,怕他被始畢可汗的氣勢壓得失常發揮。
“從前解雁門之圍,唐公可有敗給可汗?我若沒記錯的話是可汗主動撤兵的啊。”劉肇仁極其冷靜緩緩地說道。
始畢可汗語塞,“這個...”
劉肇仁不讓始畢可汗說話,打斷他說道:“我們都明白,可汗仁義,主動撤兵只是不忍心讓山西的百姓們遭受生靈涂炭。”
蘇千魚和江楚文投來稱贊的目光。
史畢可汗的把注意力看向了蘇千魚和江楚文,漫不經心地說道:“唐公現在公開起兵了,可是要稱帝?等等,為何要帶個孩童過來?”
“回可汗,他是我的書童。可汗,我家唐公修書一封,請您過目。”劉肇仁把信遞給始畢可汗。
“哦?”始畢可汗快速地瀏覽完信。
“接楊廣回來和我突厥和親?楊廣猜忌心重,我不干!”史畢可汗一臉的氣憤。
始畢可汗緊咬著牙關繼續說道:“要和親也是等唐公稱帝后和唐公家的公主和親。哼!我堅信唐公必能平定天下,我愿意和唐公聯合,相信唐公不會食言,不會像楊廣一樣言而無信。”
劉肇仁緊皺著眉頭,“可汗,我家唐公乃是楊廣的至親,要他自己稱帝,恐怕會大逆不道....”
“我意已決,就看唐公的誠意了。送客!”始畢可汗打斷了劉肇仁。
三人轉身準備離去,就看到突厥士兵押著李建成和薛萬徹向這邊走來。
“啊——”蘇千魚沒忍住小聲地尖叫了出來,這突發狀況實在是跟歷史記載中的不符呀。。
她心想著:怎么辦?怎么辦?都怪自己執意要來,這下該如何收場了?
“哪來的女子的聲音?!”始畢可汗豎起了耳朵,大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