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漁!”
落后蘇漁好幾步的余小妹突然驚呼喊了一聲,同時旁邊還伴隨著一句大聲的小心二字。
蘇漁順著聲音看去,一顆比腦袋大的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直沖沖的擊中了她的額頭,順便帶走了手里的超級大杯冰激凌桶。
余小妹瞳孔地震兩步作一步的上前查看:“你沒事吧……”
后半句還沒禿嚕出來,就聽到蘇漁聲音平淡的一句:“我不吃溜溜梅。”
余小妹一愣,焦急的神色中帶了點生氣:“你被球砸傻了?我?guī)闳メt(yī)院。”
在余小妹上手扶的同時,蘇漁看著地上的冰激凌桶回答的是另外一件事:“剛剛喊我你最好是前面有個帥哥的球要砸到我,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蘇漁話剛落,不遠處跑來球的主人。
來人高大的影子把蘇漁全部遮擋,聲音好聽帶著歉意:“不好意思,剛才三分球打的太用力了,是不是砸到你了?”
余小妹正要語氣不善的回答,一抬頭見來人,稍微睜大了眼睛。
緩慢伸手捂住額頭的蘇漁也抬了頭,隨后眼神一亮,脫口而出:“你砸到了我,按理來說,要對我負責(zé),而且你還打掉了我的冰激凌桶,我才吃了一口,你更要對我負責(zé)了。”
對方一愣,沒想到蘇漁會這么直白,稍微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會兒余小妹雙眸發(fā)光,內(nèi)心一句臥槽,還能這么玩?
蘇漁穩(wěn)定輸出:“不要仗著你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
余小妹扶著她,一臉的尷尬,正要拉著人去醫(yī)院,來人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要賠付冰激凌桶的錢和醫(yī)藥費。
蘇漁滿意的捂著被砸的地方跟著這位帥哥和旁邊附帶的閨蜜一起去了醫(yī)院。
這一球砸的確實狠,白嫩的一個妹子,額頭上就這么水靈靈的多了個大包,涂上藥后,配上那副水靈靈的大眼睛,一時間確實有點可憐兮兮。
男生是越看越覺得愧疚:“真是抱歉……”
蘇漁這會兒遲來的反射弧開始皺眉抱怨頭疼,想她這么漂亮的一個高中生,被球砸的接近毀容。
“我要是毀容了,你是會對我負責(zé)的吧?”
“我……”
“我知道你是個負責(zé)的好男孩子,不會做那些傷女孩子心的事兒。”
“我……”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
“我……”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都知道。”
救命,誰家好人出門打球就背負上了對女孩子負責(zé)的責(zé)任啊!!
誰家綁匪出來了!!!!
余小妹,大名余多多,立馬上手捂住那還在叭叭賴賴的嘴,替別人尷尬的習(xí)慣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治好啊!!
“姐們兒,你平時在我耳邊叭叭就夠了,你怎么還開始實踐了呢?!”
蘇漁被捂住嘴,抓住余多多的手嗚嗚了兩聲。
蘇漁:“唔介四都蟀葛的肯定!”(我這是對帥哥的肯定!)
“你這不是肯定,你這是社交恐怖分子,以前你多安靜一女娃,今天被球砸的腦殼秀逗了啊喂!”
蘇漁不在意余多多再說什么,平靜的輕輕拍了拍嘴上的手,后者秉著懷疑眼神緩慢松開了手。
蘇漁得到解放,用手背擦了擦嘴:“別害羞,看見帥哥就沖,是我們美女的高尚品德。”
余多多:……
被晾在一邊的帥哥:……不是,有人顧他死活嗎?哈嘍?正主還在呢?
蘇漁看了眼面前這個比她高一個腦袋的男生后退兩步同他平視滿意的彎了彎眸子。
男生長得很符合蘇漁的胃口,左三七黑色碎發(fā),因為打了球的緣故,這會兒有些凌亂的耷拉在額前,身上穿了件薄款黑色無標(biāo)志的帶帽衛(wèi)衣,褲子也是簡單的黑色工裝褲,搭著板鞋,也算是大眾穿搭。
但蘇漁就是覺得這身兒穿他身上莫名的帥氣。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帥哥哪個學(xué)校的?”蘇漁想了想從最基本的搭訕開始。
“一中。”
蘇漁聞言一頓,挑了下眉和余多多對視了一眼,后者恍然大悟哦了一聲:“顧知敘!”
余多多在看到男生的第一眼就覺得眼熟,當(dāng)時被蘇漁嚇到,沒想起來,這會兒聽到是一中的,腦子里的線頓時連接起來。
被喊做顧知敘的男生看了眼余多多:“你們也是一中的?”
“對啊,你看我們好有緣,老天爺都在讓你對我負責(zé)。”
顧知敘:……
顧知敘沒想到出來打個球就遇見這么個事兒,這個女孩子簡直和他弟有的一拼。
蘇漁不知道顧知敘在想什么,大大方方的爆出家門:“一中高一三班的蘇漁。”
顧知敘目光不由得落在蘇漁上了藥的額頭上,一時間要說的話突然卡在喉嚨。
好吧,是他理虧。
“我也高一,我在一班。”
顧知敘很想說,高一就談戀愛會被處分的。
蘇漁倒是沒往那方面想,聽到是一班,眼前一亮,和她一樣都是學(xué)霸啊。
余多多一瞧蘇漁那樣兒,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看了眼時間,扯了下蘇漁的袖子:“既然知道是誰了,能不能撤了,午休要結(jié)束了。”
蘇漁還沒要到聯(lián)系方式,并不想走,但她是個不會遲到逃課的好學(xué)生,所以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往一中的方向去了。
得虧醫(yī)院離這開放式籃球場進,不然余多多得帶著蘇漁繞很大一個圈才能處理這個砸傷。
蘇漁一離開,就變得安靜,仿佛和剛才那個不是同一個人似的。
余多多瞥了眼:“你不會要跑回去找顧知敘吧?”
蘇漁緩慢搖了搖頭,手指想碰一下額頭,被余多多制止了:“哎!干嘛,別碰它,你不疼嗎?”
余多多這會兒知道蘇漁怎么了,感情這姐們兒終于給了額頭的砸傷一個面子,開始知道疼了。
“知道疼了?剛才被你嚇到,我差點忘了你反射弧長了,不過說真的,你怎么見了帥哥就生龍活虎的?像那什么點讀機,點一下才讀,不點就安靜的跟個棉花娃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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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一只糯米團子
不定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