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書不想再跟紀宴池聊下去,便轉移了話題:“不說了,我去換件衣服。”
話落她起身推開紀宴池往衣帽間走。
紀宴池:“等下。”
宋清書回眸:“干嘛?”
紀宴池去給她拿了雙拖鞋,“把鞋子穿上,地上涼。”
宋清書瞥了一眼自己光著的腳丫子,心底閃過一絲波動,不過她沒在意,穿上鞋子道了聲謝謝就去換衣服了。
等她出來,臥室里已經沒有紀宴池的蹤跡。
壽宴結束了,傭人們正在收拾戰場,宋清書從樓上下來,正好迎面碰到秦鳳英。
宋清書笑著喊了聲:“媽。”
秦鳳英嗯的一聲,“宴池呢?”
宋清書沒敢說不知道,就隨便回了句:“在樓上呢。”
這家伙應該不會丟下她率先離開。
所以說他在樓上準沒錯。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
身后傳來腳步聲,紀宴池清冷好聽的嗓音隨之響起:“媽,您找我有事兒?”
秦鳳英,“沒事兒就不能問問你了?”
紀宴池走到宋清書身旁,手很自然的就摟上了她纖細的腰肢,笑著回:“能,當然能了。”
秦鳳英看到兩人這舉動,嘴角的笑都快要壓不住了,“今晚你們就別回去了,就在老宅住下吧,正好也讓清書陪陪我。”
宋清書下意識看向紀宴池,這種事情只能由他定奪。
紀宴池默了兩秒,點頭:“行。”
他都答應了,宋清書還能說什么呢。
就是……【在老宅住的話,就要跟紀宴池睡一張床了,這孤男寡女的,某人剛剛還沒吃到肉,萬一半夜獸性大發怎么辦?】
紀宴池臉色黑了黑。
跟他睡一塊,宋清書就這么不愿意?
又不是沒一塊睡過!
而且他不是解釋了,他對韓音根本沒興趣,怎么還不信呢?
殊不知,因為自己從前惹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此時他在宋清書心里的可信度已經為零了。
夜晚。
宋清書洗完澡后,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玩手機。
江歡給她打語音:“寶,你在干嘛呢?出來喝酒啊~”
宋清書:“在老宅呢,估計這幾天都沒法兒隨便出去浪了。”
“啊?不是吧!”宋清書不能出來玩,江歡很是難過,“自從你把你老公爆頭后,你都一個星期沒出來玩了,不嫌憋得慌?”
宋清書翻著書,語調懶洋洋地,透著些許笑意:“憋啊,這不是某人一直在,沒辦法出去嘛。”
“等過兩天,我再去找你玩。”
江歡,“行,那我等你消息啊,可不許讓我等太久哦!”
“剛好阿澈回來了,我們可以給他舉辦一場歡迎宴。”
宋清書:“可以,到時候我聯系你。”
掛掉電話后,宋清書放下手機繼續看書。
身后冷不丁響起某人的聲音:“少跟你那朋友一起玩。”
“為什么?”宋清書不明所以。
江歡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跟誰玩都不會不理江歡。
紀宴池剛洗完澡出來,穿著件深V領的睡衣,扣子還沒扣好,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皮膚上還掛著水珠,膚色白皙有力,差點給宋清書看迷糊了。
她吞了吞唾沫。
【這家伙身材真不錯啊,肩寬窄腰,八塊腹肌……嘖,就是活兒不太好。】
正在擦拭頭發的紀宴池動作一頓。
他剛剛聽到了什么?
宋清書居然說他,活!不!好?!
也不知道是誰經常哭著求饒。
考慮到是宋清書的心里話,紀宴池再生氣也沒有表現出來,逼著自己把這口氣咽下去了。
只是再開口說話的語氣就不是那么好了,他冷呵了一下:“常年混跡在酒吧的,能是什么好人,你別跟她學壞了。”
這話宋清書就不愛聽了。
什么叫“常年混跡在酒吧的能是什么好人”?
宋清書不能忍受別人說自己好閨蜜的不是,張嘴就懟了回去:“那也比某些人一天換一個女人的強。”
“好歹我家寶寶只是在酒吧上班,不像某些人,自己私生活混亂,還惡意揣測別人!”
江歡家境挺好的,但她喜歡酒吧里的那種氛圍,腦子一熱就跑去酒吧上班了,攔都攔不住。
不過好在江父江母性格開朗,只要是自己女兒喜歡的,不管做什么他們都支持。
因此,宋清書這段時間也沒少去酒吧玩。
就是最近紀宴池在家,搞得她晚上都不好外出了。
紀宴池被宋清書懟得啞口無言。
“你!”找不到話反駁的紀先生選擇繳械投降,“懶得跟你廢話。”
說完,他就轉身吹頭發去了。
宋清書沖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在心里暗罵。
【呸,什么叫懶得跟我廢話,分明就是你自己心虛好吧!】
紀宴池不想廢話,宋清書也懶得理他。
兩人暗中較勁,共處一室,卻是誰也沒有理會誰。
宋清書看了會兒書就躺床上去了,率先占領場地。
等紀宴池想要上床休息的時候,她腳一伸,整個人呈大字狀態霸占整張床,“不好意思啊紀先生,今晚這床歸我了。”
紀宴池眉心微蹙:“你什么意思?”
宋清書:“就字面上的意思啊。”
“紀先生這么聰明,該不會聽不懂吧?”
紀宴池:“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宋清書坐起來,把長發撩到耳后,懷里抱著個枕頭,面帶笑容地看著紀宴池:“沒想耍什么花招。”
“就是想跟紀先生說一下,既然我們都不同心,就干脆分開睡吧,從今往后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我都不會再過問,同樣你也不能干涉我的私事,怎么樣?”
這是宋清書深思熟慮想了好久才下定的決心。
反正他們心里都沒有彼此,還不如各過各的。
那種每天被自己老公花邊緋聞吵醒,時不時就被婆婆打電話喊去捉J的日子她受夠了。
況且現在喬夏煙懷孕了,她就更不想和紀宴池有任何糾纏了。
宋清書本以為自己會難過,沒想到當她說出這番話時,心里竟然是那么的輕松。
紀宴池沒說話。
漆黑深邃的眼眸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氣氛僵持了十幾秒,紀宴池忽然笑了。
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冷笑。
他抬手捏著宋清書的下巴,壓著怒意:“怎么,顧言澈剛回來,你就迫不及待跟我撇清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