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顏倩幽再次來到大堂后,看著窗外湛藍的天空,我不由長嘆一口氣。
這幾日的經歷如同噩夢一般,如今總算能稍微放松一下了。
“那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梅姐非得殺了我。”我沖著顏倩幽擺了擺手,準備離開。
還好顏倩幽此時正忙著解決地庫的事,沒空搭理我。
我匆匆往家趕去,心里想著終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結果我剛回到家,就看到我們小區樓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人不是那個蘇逸楓嗎?他家也住這里?
畢竟只見過一次面,這碰見了不打招呼也不對,打招呼也不對。
我內心糾結萬分,最終還是決定從側門往外走,不想與他碰面。
結果剛一轉身,身后就傳來了熟悉的嗓音。
“李小姐、李小姐、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啊?”我一聽這話,頓時疑惑地轉過身后,一臉迷惑地看著他。
“等我?你等我干什么?”
“是這樣的,我是江大的歷史系教授,半個月前我們江市發現了一座千年古墓。”
“而我正好是這次古墓作業的負責人。”
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隨意問道:“所以呢!蘇教授。”
“大晚上你來找我就是來和我進行自我介紹來了?”
蘇逸楓一聽這話,頓時臉紅脖子粗地辯解起來:“你看這個?是不是和你長得很像?”
我下意識地拿過那張照片,看了一下。
結果下一秒我就立馬精神起來,有那么一瞬間我真的感覺在照鏡子。
唯一不同的是她穿著古裝,臉上掛著恬靜的微笑,眉骨間盡是風情。
那細膩的肌膚仿佛能透過照片傳遞出溫潤的觸感。
“哦!可能這說不準是我的前世呢!沒想到千年之前的我還是一個大家小姐。”
我一邊笑著調侃一邊隨意地說道。
如果真有輪回,我的千年之前或許真是面前照片里的女人呢!
畢竟現在什么穿越劇什么的不是正興嗎?或許是我這副坦然的模樣震驚了蘇逸楓。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問我:“就這?你就不想了解一下這墓主人是誰嗎?”
這下換我疑惑了:“啊!為什么要了解啊!”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嗎?這都是千年之前的人了好不好?”
蘇逸楓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你可別不當回事,自從我們開始挖掘這座古墓開始。”
“我們就覺得這古墓不對勁,具體怎么不對勁我也不知道。而且參與挖掘的工作人員。”
“不少都聲稱好幾次都在古墓中看到了飄忽不定的紅色身影。”
“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每次進入古墓,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窺視著我們。”
我頓時一臉無語:“這和我有什么關系?人家本來在墓地睡得好好的。”
“結果你們把人家墓地拆了,人家不生氣才怪。”
“而且本來下墓就會遇到一些不合常理的事,不是很正常嘛!”
說完這句話,我就想繞過他直接回到自己的家中。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結果我剛走還沒有幾步,他又追了上來:“李女士,我知道我來找你唐突了。”
“但是你相信我,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況。”
我一聽這話,頓時停下腳步,一臉無奈地看著他:“所以呢!”
“就因為你復原出來的照片和我像。所以你就一直纏著我,但是你不知道嗎?”
“那些機器也是會提取現代人的面容進行復原的。你是大學教授,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吧?”
話音剛落,我就看到原本還焦急的他神色頓時一僵。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和失落,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我不再理會他,快速跑進了電梯里面,生怕他再跑上來招惹我。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被梅姐抓進了辦公室,看著梅姐那笑容滿面的模樣我頓時渾身一抖。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昭昭啊!你別緊張,我把你喊進來啊!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一聽這話我頓時疑惑地抬起了頭:“好消息?”
“是這樣,考古院那邊有個項目需要我們幫忙,這我可是我們第一次接這么大的單子啊!”
“而你作為我們院里的得力干將非你莫屬,你放心,工資是平常的三倍。”
“人家那邊說了,只要你做得好,還有獎金呢!”
我:“……”
等我從殯儀館出來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車旁的蘇逸楓了。
一看到我他立馬跑了過來:“李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我頓時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是又見面了?是鈔票能力太強了。”
等我們兩個人坐到車子上后,他立馬朝我訴說了起來。
“昨天我翻遍史料發現這座古墓應該是北宋女將雙陽公主的墓。”
北宋時期有不少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將,而雙陽公主就是其中之一。
最著名的莫過于我們熟知的穆桂英了吧!
還有我們熟知的楊六郎之妻王蘭英。
“相傳這個公主又被稱為八寶公主,是鄯善國王最愛的女兒”。
“我們還在她的墓地發現了她的弓箭、筆硯,還有金、銀、玉等明器。”
“最主要的是使用了鐵帳覆蓋梓宮,棺下墊棕櫚褥,還有鐵盆、鐵山用燃漆燈,地宮內配置十二生肖俑(十二神)等。”
“包括以《大中祥符》為首的各類天書、以嘉禾為首的各類植物、以生有吉祥文的瑞鹿和瑞龜為代表的各種動物,以及生有吉祥文字的各種奇石。”
“還有一百多個箱子中裝著的三萬多個靈芝,能看得出來北宋皇帝有多看得重她。”
說完這句話蘇逸楓還扭過頭來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頓時一陣無語:“這都什么時候了,還以為我和那千年女士有一腿呢!”
到達目的地后,我驚愕地望著眼前這片雜草叢生的所在。
四周已然拉起了警戒線,那醒目的黃色帶子在風中搖曳。
我滿心狐疑地瞅著身旁的男人,只見他一臉神氣:“我已經和我爸打過招呼了。”
“我們直接下墓地去,正好修復工作挺多的。
“你爸?”我不禁疑惑地看著他。
“對啊!我爸是考古院的人。”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我頓時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輕笑出聲,這人怕是一早就算計好的,就等我往里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