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差人打聽沈煜染
“如今這侯府多了一個姨娘,日后,定是不得安寧。”玉兒嘆了口氣說道。
不得安寧?正合她意。
云若雪轉身走到窗欞前,握著手中的暖爐,一雙杏眼注視著外面的梨子,李婉和江音的性格很像,但是李婉比江音更狠更沉得住氣。如今,她二人既然來了侯府,想必日后少不了相互算計。
沈景鈺想來已經得到了消息,正在往這兒趕來呢。他這個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和地位。上一世,她的藥里被人摻了東西,導致她的身子越發的不好,那時沈景鈺就將李婉帶入了府中,借口說李婉對醫術上有造詣,讓李婉來照看她,誰知道最后照看到他沈景鈺的榻上了。
可笑那時,她竟覺得沈景鈺對她極好,直到后面沈景鈺將李婉納入府中。她才知曉,也是后面,她去找他理論,才撞見了他和林瀟瀟的事情,才知曉,這一切不過一個幌子。可那時的她,已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又能阻止什么,后來,國公府入獄,他也如愿娶了林瀟瀟。
這一次,不僅是李婉,林瀟瀟她也會一并納入府中,她要沈景鈺也嘗嘗這種得到一切后,又一個個失去的感覺。凡是欠她的,欠國公府的。都要一筆一筆的償還。
“玉兒,我想吃梨了。”少女嗓音帶著些輕柔,一雙杏眼亮亮的盯著梨樹上的梨子。
玉兒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外面的梨樹上結滿了梨子,個大飽滿,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奴婢這就叫人為夫人扯一些來。”玉兒福身退下。
很快,玉兒便帶著幾個家丁,拿著梯子,籃子等工具開始扯梨子。云若雪拿著手中的帕子捂著口唇輕咳了幾聲,剛想轉身朝著軟榻旁走去,卻瞥見了站在門口的沈景鈺。
“夫君來了。”
“為什么這么做?”沈景鈺一雙桃花眼里面充滿了陰鷙的望著站在不遠處的少女。
云若雪氣定神寧,她緩緩的走到軟榻上坐了下來,“夫君坐下來說便是。”
沈景鈺走了過來,他并沒有坐著,而是站在云若雪面前,這張臉沒有了往日的溫和,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沉之色。
“為什么這么做?阿綿,你知道的,我說過此生唯你一人。”他緊緊的盯著云若雪,臉上滿是失落和痛色,不知道的真以為他是如此的深情。
“夫君誤會了。”云若雪抬眸望著他,明亮的眸子沒了往日的含情,“我與她是偶然遇見的,夫君救過她,而她也剛好心悅夫君,我便自作主張將她帶回府里。”
沈景鈺覺得此刻的云若雪有些不一樣了,她以前總是和他說,娶了她便不能娶別人了。可如今,她卻親自給他納妾。
他蹲下身來,雙手按在云若雪的肩上,那雙桃花眼里滿是不可置信,“為什么?你知曉的,除了你,我不會再碰其他女子。”
云若雪自嘲一聲,那張蒼白的小臉多了一分悵然感傷,“如今我的身子自是不能陪著夫君走到最后,至于曾經的那些話,是我不懂事,夫君是晉南侯,此生怎么可能只會守著我一個人。”
“可是阿綿,我心中只有你。”
云若雪拂開了放在他肩上的手,“我今日累了,夫君還是先回去吧。”
“阿綿。”
沈景鈺蹙眉,眼中滿是失落,許久,他才站起身來,“那我便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說完,他便轉身離開,背影看起來是那么的蕭瑟落寞。
就在他離開后,云若雪起身將身上的大氅脫了下來,丟在地上。
玉兒將洗好的梨子端了進來,看著地上的大氅,有些疑問的說道:“夫人,這個大氅怎么在地上啊。”
“臟了,扔了吧。”云若雪看著還在扯梨子的家丁。
玉兒看著雪白的大氅,不明白是哪兒臟了,不過既然夫人說扔了,那就扔了吧,她將梨子端放在軟榻上的小幾上,“夫人,這梨可甜了,您快嘗嘗。”
云若雪將視線放在盤子里面的青梨身上,梨子個大飽滿,青色的外皮上還有著水珠,看起來像是塊翡翠一般,瑩潤有光澤。
她伸出手剛想去拿一個,一個侍女走了進來,她的手上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
“夫人,您的藥好了。”
玉兒將藥接了過來,順便將那個侍女打發了下去。
“夫人,這藥?”玉兒皺著眉,擔心的望著坐在軟榻上的少女。夫人這些日子,沒有服用任何藥物,也不知道身子受的受不住。
云若雪瞧著黑漆漆的藥,嘴唇輕啟,“說來也奇怪,這些日子我未曾服藥,除了偶爾咳嗽,卻沒有感到任何不適。”除了她故意咳嗽帶來的不舒服以外,身上卻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究竟是為什么呢。
玉兒嘟囔道:“夫人騙人,你臉色這般的蒼白,怎么可能舒服。”顯然,玉兒只當對方在安慰自己罷了。
見此,云若雪也不做過多的解釋,她伸手將那碗藥接了過來,將藥盡數倒進一旁窗欞上的一旁綠植里。
“對了,陸先生給你的方子可還在。”云若雪像是想到什么,扭頭看向玉兒說道。
玉兒回道:“那方子奴婢隨時帶著,夫人可是要奴婢拿著方子去抓藥。”
云若雪將手里的碗放下,“你將這方子重新摘抄一份,然后備一些禮品。過些日子,得去沈府一趟。”
“是。”
云若雪又問:“對了,那日我讓你差人去打聽的事情怎么樣了。”
玉兒回道:“那人未曾聯系我,想必不日便有消息了。”
“那便好。”
沈景鈺出了主院后,一張俊臉徹底陰沉了下來,“出來。”
一個暗衛突然出現單膝著地,跪在他面前。
“去查查這些日子云若雪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
“是。”暗衛收到命令后,立刻離開了原地。
“云若雪你到底想做什么?”給他納妾,這人還是李婉。莫不是她發現了他和李婉的事情了。
沈景鈺冷笑一聲,“云若雪不愧是云正的女兒,真是小瞧你了。”
一晃,時間便過去了兩日,皇城內下起綿綿細雨,一個時辰過去了,也不見停歇。
云若雪端坐在軟榻上,身上披著比往日還要厚一些的白色大氅,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精致的暖爐,另一只手吃著玉兒送來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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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阿枝阿
嗚嗚嗚,作者哭紅了眼,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