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替代
“怪就怪在,我見到的那個人是郁安晚還是郁安言,還是這一切就是郁家精心設計的?”
男人心里門清,畢竟提出聯姻的可一直都是郁家。
站起身來,嘴角微微上揚。太久沒見到這么有趣的事情。
還在原地的周崢,云里霧里的不知道傅總到底想表達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郁安晚很早就出門了。
一直呆在傅家大宅沒有出門,這兩天實在憋不住了。
來到一家小提琴行,看到很多古董級別的小提琴,都挪不開自己眼睛。
她的視線被一把刻了英文字母的小提琴所吸引,正當觸及到它時。
“小提琴是我寄在店里面的,它不賣。”
男人在她抬起頭那一刻,視線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不過很快收斂住自己的目光。
“那我就看看可以嗎?”郁安晚只是覺得與這把小提琴很有緣,上面刻的An剛好和她名字中的安相對。
本來想拿起試試音的,都說不賣也只能這樣了。
蘭琛默默抬起眼,盯著面前的女人一舉一動,現在倒是完全看不出他有絲毫情緒波動。
很快看完小提琴后,她只能默默的離開樂器行。
知道身后出傅家大宅一直都有人跟著。不緊不慢,不會離她太近,也不會離她太遠。距離剛剛好。
原來傅家人的做派就是控制她的人身自由,在有限的范圍內你可以隨意走動。
回到傅家后,她剛經過書房門口。
就聽到傅庚毓在與人打電話的聲音,因為管家的提醒,沒有多做停留。
“查到了嗎?”男人對著窗外,眼神卻望向遠方。
“傅總,查到了。郁安晚是郁家不受寵的二小姐,因為她郁夫人差點難產而死,郁家就決定把她送走。”
“這么多年,也不聞不問?”郁家這家人也真是搞笑,現在還信這些迷信,男人眼神里透露出更多的是輕蔑與不屑。
“也不算完全不聞不問,總歸是衣食無憂,就是和郁安言相比的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傅庚毓按下通話結束鍵后,那邊才放下手機。
他看著私家偵探發過來有關郁安晚的資料,總覺得郁家還在隱瞞著什么。
通話結束后,莫管家低著頭報告著郁安晚的動向。
“除了今天去了一趟小提琴行,其他也沒什么異常,少爺放心,我們的人都跟得很緊,不會出錯。”
又是小提琴?
一座位于南城的郊區別墅內。一個女人被鐵鏈束縛住手腳,正躺著一個人男人給她洗著頭發。
他好似對待珍寶似的,給郁安言輕輕梳著頭發,無論女人如何罵他,他完全都無動于衷。
“你再不放我走,我爸一定會找到這里來。還有庚毓肯定也在找我。”已經呆在這里快半個月了,除了沒了人生自由,他還是沒有對她做出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郁安言也是真的想家了。也有些害怕。
“言言寶貝,我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怎么會讓你走呢。”他臉上全是寵溺的笑。
“你瘋了。”
因為激動一躍而起,頭發上的水將身后男人上半身都淋濕了。
男人不怒反笑,將她按回原位。
“言言,你不知道,今天我見到你妹妹了。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要不是我親眼見到我都以為她就是你。”
“郁安晚回來了?”
“你說你要是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怎么樣,不知道多好玩。”
郁安言實在無法理解男人的癲狂,他和她就只是短暫交往了幾個月。
提出分手后,她才和傅家訂的親。
怎么就會淪為男人眼中只會玩弄感情的女人。
“言言,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也默認了我這想法。”
他虔誠般給她擦著頭發,她不理他,他就越愛她。
“別招惹我妹妹,這些年她一個人過的很不容易。”
郁安晚是知道他手段的。
“看你表現了。”
男人示意了自己的嘴唇,她才上前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個吻。
當她想要離開之時,男人將她的手捉住,傾身吻住她的唇,撬開柔軟的唇。
直將人吻得身嬌體軟,氣喘吁吁才松開。
夜幕降臨,傅家大宅。
郁安晚發現一架鋼琴變得興奮不已。這幾天除了呆在自己房間,都在花園瞎轉悠。
吃完飯就坐在鋼琴面前彈個不停。
不知道是太高興還是對傅家的不滿,直到12點還在繼續。
男人聽著鋼琴聲,還是叫管家去提醒。去而復返的莫管家,也是一年無可奈何。
這畢竟是以后傅家的女主人。
“莫管家,你先下去。看來只有我親自去叫她了。”
郁安晚還在忘我的彈著鋼琴曲,當男人和她四手聯彈。
她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是處于很曖昧的姿勢。
“怎么不繼續談克羅地亞狂想曲了。”
這個叫傅庚毓的男人,整個人就清俊挺拔的立在她身后。距離還這么近。
就這么注視著她,這樣強大的氣場讓她不知道該繼續還是上樓睡覺。
“知道你不想住在傅家。”傅庚毓上前捏住她的手腕,兩人目光正對。
今夜他沒了耐心。
“我也只是需要一個妻子扮演好傅家女主人的角色而已。”說完這話,就重重的將傅安晚的手腕放開。
“這樣的角色我需要扮演多久?傅先生。”
她絲毫不懼怕。
“這是郁家欠我的,如果你姐姐回來可能你也不用待在傅家。”
替代品。
男人說的話無不在提醒她,她只是郁安言的替代品。
真的是發瘋,才會想要得到唐婉華和郁彬那僅有的親情。
“那我姐姐現在到底在哪里?”一下子情緒全部都沖上腦門,快兩周的冷落。
這樣的日子和之前并沒有多大區別。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男人附在她耳邊說了這么一句話。
望著房間的天花板,在床上無數個翻身后,她拿起行李箱就開始收拾。
她必須回波士頓。
南城機場,她幾乎全副武裝。臉上戴著墨鏡,頭上戴好帽子,天剛亮到這來了。
悠悠閑閑的在機場吃了一個三明治,一臉輕松愜意。
她推著箱子往前走的時候。
一雙大手拿過她的行李箱。這一幕就如同她回來一樣。
“郁安晚,這么早準備去哪里?”
聽到熟悉的男聲怔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我想起美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沒帶回來,我去去就回。”她心虛的看往別處,手部動作沒有停下來,和男人在機場進行力量拉扯。
“你的東西,郁家早就已經打包送到傅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