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跳驟停
連日暴雨,鄰近公社和大隊,幾乎陷入困境,收成減產,集體經濟,面臨著極大挑戰。
唯獨希望公社朝陽大隊,前期有蘇晴兩千元資助,此番放映前銷售提成頗豐,公社食堂連日加餐,生產隊員發放各種小福利。
小日子過得滋潤,如同過年一般。
財產來源不明,成為問題,擺上了桌面,蘇家人以為定是麻煩,不由捏了一把汗。
蘇貴生人生經歷曲折,歷經家族盛衰,體會過樂極生悲,始終懷著極高的警惕。
蘇瑤貼心,早已覺察,姐姐這是在頹廢中瘋狂。
用那永無休止的勞動,麻痹自己。
“姐,姐夫傷重住院,你多日沒有去探望,你倆到底怎么啦?”也算是知姐莫若妹了。
生意的繁華,收入的驚喜,家人村民的祝賀,這些熱鬧和喧嘩,在蘇晴看來,蕩不起任何波瀾。
得到蘇晴特別關照,柳如棉在知青隊里混的風生水起。
“瞧,這是什么?”柳如棉故意在葉凌霜面前炫耀。
她手里拿著搪瓷缸和軍用水壺。
這是蘇晴給六名幫工女知青的獎勵。
六人均人手一份,酬勞現金攤在桌上,動作夸張圍成一圈,故意放大了音量,夸張清點。
“五塊,一塊,五毛……”
知青隊共十六名知青,目前明確回城的,只有李國標和葉凌霜兩個人。
葉凌霜經常在知青隊里炫耀回城的消息,著實讓人深惡痛絕。
那羨慕,嫉妒,逐漸升級為憎惡,討厭。
這一次,終于有機會,還以顏色,必須拼命往死里整。
平時,為了回城,女知青極盡所能,巴結討好,甘于扯下身段,盡顯諂媚。
終于,一名來自京市的女知青,返城愿望最為強烈,得知落榜回城名單,情緒終于爆發,撕破了臉,向葉凌霜討要說法。
結果兩人大打出手,互相糾纏,扯著頭發,指甲掐著對方的嘴臉。
被分開后的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紅星村總共有七名女知青。
上次柳如棉接到蘇晴交給的私活,硬是沒有告訴葉凌霜一個人。
其他六人干完活,拿著各種得來的酬勞,在葉凌霸面前盡情顯擺,得以宣泄長期以來,被葉凌霜欺壓,忍辱負重下的那一口惡氣。
這對葉凌霜,是極大的侮辱。
眾所周知,蘇晴答應給柳如棉,為她爭取回城指標。
本來是不信,但是這次,拿到實實在在的甜頭,她們改變原來了想法。
得知葉凌霜再次對蘇晴進行誣告,她們紛紛站了出來,主動作為人證,為蘇晴進行了辯護。
反而爆出葉凌霜,違反知青隊規定的種種罪證。
“上次水庫事件,我們正是受了葉凌霜的教唆,在扁擔和籮筐上做了手腳。”
“我倆貪圖葉凌霜好處,受其要挾,當時在水庫,是她利誘我倆合力把蘇晴抬到帳篷,脫了蘇晴的衣服并拿走扔掉。”
“葉凌霜還叫我通知陸星辰過來救治,并趁蘇晴和陸星辰在帳篷里沒有整理好的時候,帶著村民們過去圍觀。”
“其實,蘇晴和蘇宇售賣荔枝龍眼,我根本就沒有去過縣城,也沒有看到投機倒把的情況,是葉凌霜迫我這樣說的。”
“我親眼看到葉凌霜包了錢和糧票,還有一袋雞蛋,去賄賂蘇國忠隊長,并慫恿我們一起跟隨,去蘇家興師問罪的。”
“葉凌霜不但斗毆打架,還拉幫結派,搞不團結,損壞生產隊的公共財產,還知情不報。”
“她還經常盜竊生產隊農作物,偷偷在宿舍開小灶。”
……
以上種種的惡行,幾名女知青七嘴八舌,吱吱喳喳,讓她們連續說上三天,都說不完。
蘇旺興書記一邊聽著,一邊不停地搖著頭。
女知青那一封聯合簽名的舉報信,對葉凌霜來講,無疑是一記毀滅性的打擊。
由此在公社的集體討論中,最終決定,取消了葉凌霜回城的資格,同時免去了葉凌霜知青隊女隊組長的職務。
這樣的一個決定,大快人心,知青隊的隊長李國標,更是表示了強烈的支持。
大有一種打贏擂臺賽的興奮和舍我其誰,kO對手的霸氣。
算是為葉凌霜的跌落神壇,補了最后的一刀。
知青隊內部會議,選拔女知青隊組長議題,結果也已產生。
柳如棉當選,眾望所歸。
下一步的回城指標重新洗牌,似乎也在朝著蘇晴之前的承諾邁進。
而另一方面。
公社也同時討論研究了,蘇晴物資財產來源不明的問題。
蘇晴所列舉的其個人與金豐農場的合作協議。
金豐農場出具的情況說明。
特別是林悅然詳細規范的會計報表。
無數群眾的感謝信。
以及蘇晴的貢獻,為公社生產隊,取得的實實在在的利益。
……
這一份份有力的證據,群眾一致贊譽和好評。
無不在說明,蘇晴所做的,百益無一害,是利于公社經濟發展的。
在蘇晴看來,這是未來社會發展的趨勢,只不過她使用了一些辦法,使其在本公社提前出現而已。
會議的結果,蘇晴違紀問題不成立。
蘇晴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即懲治了葉凌霜,也收攏了人心。
蘇晴的威望,在公社里算真正地樹立起來了。
柳如棉受益最大,回城指標指日可待,便將蘇晴視若神明。
蘇晴的豐功偉跡,在柳如棉的宣傳下,家喻戶曉,人盡皆知。
這一天,閑著沒事,蘇晴研究起了系統空間。
發現榮譽值大幅提升,現在已達到8%。
好感度不升反降,由原來的9%。下降為6%。
兩組數據反差鮮明,蘇晴無由陷入了沉思。
此時,門外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嫂子在家嗎?”同時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能聽出來,這是陳銳峰的聲音。
蘇晴連忙起身,幾步走了過去,打開門,“小峰同志,看你著急的樣子,是有什么事嗎?”
陳銳峰的后面,還站著一個人。
是唐子墨。
“嫂子,情況緊急,快,你跟我來,我們上車了再說。”一見到人,陳銳峰急忙拉著蘇晴的胳膊,徑直往門外走去。
蘇晴不明就里,但隱隱感覺到有事情發生。
果然,上了車第一句話,就把蘇晴嚇住了。
“陸隊長傷口感染,病情惡化,又被推進手術室急救!他清醒的時候交代過,想見你一面。”陳銳鋒這句話一出,蘇晴馬上感覺到猶如生離死別的沉重。
難道這一去就是決別?
陸星辰如果真有不測,當初自己選擇逃避成全,此刻便成了,良心的拷問和譴責。
到了醫院知道。
藥品匱乏,醫院經費不足,盤尼西林(青霉素)抗生素庫存斷檔。
進口藥品,價格堪比黃金。
醫療設備、治療條件均不完善,對搶救病人存在極大的風險和挑戰。
而陸星辰再次被推進手術室的原因。
是心跳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