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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穿成乞丐?多年后我統領六宮

開局穿成乞丐?多年后我統領六宮

雨落秋風起 著

  • 古代言情

    類型
  • 2024-06-18上架
  • 203455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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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黃金榻上,蘇卿怡正側躺著吃一旁婢女遞來的葡萄,她如皇帝一般享受著。

  如足球場一般寬廣的大堂中,是隨處散落的珠寶和奏樂起舞的男仆,蘇卿怡看得眼花繚亂,干脆直接坐了起來。

  “難道說我時來運轉!天神讓我穿越成了女皇?”

  還沒等蘇卿怡感嘆完,一道悶雷突然劈下,接著地動山搖,宮殿瞬間坍塌。

  誰能想到,蘇卿怡一覺醒來,居然成了乞丐!她懷中抱著破碗,身子蜷縮在草堆上,看上去只是個十五歲左右的孩童,她穿的衣服破破爛爛,周圍惡臭熏天,頭上還有蒼蠅不斷盤旋。

  怎么和剛才夢見的不一樣啊!這差距也太大了點吧!

  宮殿呢?

  婢女呢?

  那么多沒穿衣服的男仆呢!?

  要不老人常說夢是反的呢!

  “天吶!這是什么人間疾苦!打工已經夠累了!為什么還要我來古代當乞丐!我寧愿每個月拿那兩千塊錢給老板當牛做馬!蒼天啊!你好狠的心吶!”

  蘇卿怡哭天喊地,破廟內不停回蕩著她的哭聲。

  “萬一這也是夢呢?”

  她使勁掐著自己的大腿根,但是疼出豬鳴了還是沒有回到過去。

  “得,活著唄,這世上誰還能倒霉得過我呀。”

  蘇卿怡呆坐在原地,直到天亮才緩過神來,此刻她饑腸轆轆,肚子發出的連環聲響不斷催促著讓她出去找吃的,但是她始終拉不下面子。

  “我好歹也是個知羞好面的淑女!怎么能夠出去要飯呢!就算是餓死我也不會去的!”

  然而,話音剛落,破廟外面就跑進來一個人,那人同樣衣不蔽體,頭發膩在一塊,臉上黢黑,全身上下只有一排牙齒稍微干凈一些。

  “鬼叫什么呢,快走,晚了就搶不到好位置了。”

  “你是誰?”

  “我是你娘!你莫不是餓糊涂了,快起來!走!”

  一時間蘇卿怡不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表述事實,但蘇卿怡依舊拗不過心中的自尊,再一次拒絕道:“說了我不去!我就算是餓死!我也不去要飯!”

  那人氣不打一處來,沖上來揪住蘇卿怡的耳朵。

  “咱們家世代要飯!這么就出了你這個不孝女!今天你不出去,我就把你掐死,省得霸占著老娘的愛巢!你去不去!”

  “不去!”

  “去不去!”

  蘇卿怡的耳朵被揪得轉了個圈,她疼得實在受不了了,只好卑微求饒。

  “我去我去我去!你松手!松手!”

  “這才對嘛,走!”

  那人杵著一根又粗又黑的木棍,木棍和她一樣,干瘦黢黑,蘇卿怡跟在后面,走了沒多久,就看到前面一排乞丐爭相舉著碗,跪在地上,你一言我一句,懇求路過的人施舍點吃的。

  “你看吧!人都滿了,這下你能要到什么!連洗碗水都沒有了!”

  話畢,只見那乞丐一個箭步沖上去,從人群中撕開了一條口子,蘇卿怡沒想到她身材那么瘦小居然有那么大力氣,一旁的男人都擠不過她,乞丐站穩了腳,并沒有讓蘇卿怡過去,而是伸長脖子開始討要。

  旁邊是一家酒館,看裝修,里面的消費應該不差,蘇卿怡站在原地。

  “不過去也好,省得丟面子。”

  可是肚子叫聲越來越大,蘇卿怡感覺身子開始發軟,眼前的事物開始旋轉模糊。

  不好,不會要低血糖了吧,蘇卿怡翻找著身上有沒有可食用的糖,但是除了跳蚤就再找不到其他東西。

  虛汗不斷往外冒,蘇卿怡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身體向后倒的瞬間,蘇卿怡感覺到背后有東西扶著。

  莫非是一個翩翩公子!蘇卿怡有了支撐,欣喜地往后一瞧,不曾想是一只大黃狗,它吐著舌頭,好像在等她的夸獎,蘇卿怡失落地摸了摸它的頭。

  “謝謝你啊。”

  一轉眼,人群中躥出來一個黢黑的身影,她就是自稱是蘇卿怡娘的女人,只見她手中的碗裝得滿滿當當,興高采烈地朝蘇卿怡奔過來。

  “快吃!新鮮的!”

  雖然嫌棄,但是蘇卿怡耐不住身體虛弱,用手捻了一塊肉。

  蘇卿怡咀嚼幾下,不禁發自肺腑地感嘆了一句。

  “真香!”

  蘇卿怡眼睛瞪得老大,沒想到這里的東西味道那么好,比之前吃的那些外賣強多了,她端著碗狼吞虎咽,吃到最后,碗里只剩下一些食物殘渣和油水。

  “吃飽了嗎?”

  蘇卿怡頻頻點頭,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吃了嗎?”

  “我沒吃飽會那東西給你嗎?你也不想想清楚,餓著誰我也不會餓著我自己啊,你今天怎么老是缺根筋,盡講些胡話,老娘我當初就不該把你生下來,省得我現在活遭罪,走!跟我去墻角跟,那里人多,說不定能遇上好心人給我們點錢。”

  蘇卿怡心中不愿,但又怕耳朵遭受“酷刑”,只好不情不愿地被捏著肩膀往前走。

  等到了地方,蘇卿怡看見那人正在舔舐碗底,方才還油漬慢慢的碗,變得干凈如新,蘇卿怡震驚地張大了嘴,撐著墻壁犯嘔,她皺著眉頭,將臉看向一邊,開始自我安慰。

  “她應該沒有幽門螺旋桿菌吧,對,她沒有,肯定沒有!不干不凈吃了沒病,我沒病,我沒病!”

  她幾乎要哭出來了。

  墻角根滿是雜草,進出人來來往往,都是行色匆匆,就算那個女人一直哭喊,也沒有吸引多少人過來,倒是守城門的士兵不斷往蘇卿怡這邊打量。

  很快,那個乞丐哭不動了,她上手扒拉蘇卿怡。

  “給我哭!”

  “我?”

  蘇卿怡手指著自己。

  “不是你還有誰?早上吃得那么飽,不叫喚幾聲消消食,當我白喂你呢,豬都沒有這待遇。”

  “可是我不會啊!”

  “有什么不會的,你這個年紀正是要飯的時候,人小小一顆,那些信佛的婦人看著誰不會心軟,說不定還會把你帶回去養著呢,快去!”

  她一把將蘇卿怡推在路中間,蘇卿怡手足無措,任憑自己被往來的人撞得站不住腳。

  “不是,我有手有腳,為什么要去要飯。”

  蘇卿怡剛想往回走,就看見那個女乞丐握著木棍,眼神兇惡,像是在警告她要是敢回來就打斷她的腿,蘇卿怡看著自己瘦弱矮小的身體,根本不是女乞丐的對手,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沒辦法,蘇卿怡只好硬著頭皮,將碗舉在半空,她清了清嗓子。

  “要飯,要飯。”

  女乞丐見狀氣得大喘氣,使勁將木棍在地上杵了又杵,蘇卿怡用余光瞥了瞥她,一股殺氣縈繞在女乞丐周圍,蘇卿怡咽了咽口水,更不敢回去了,她一邊說一邊背離著乞丐往中間走。

  “要飯,要飯。”

  城門外有一路商隊,巡崗士兵正在檢查著他們的貨物和文牒,蘇卿怡這時靈機一動,她想,不如趁機逃走,自己一身本事,還怕在這里找不到容身之處?

  眼看著商隊進來,蘇卿怡找準時機,混進了馬車隊伍,她的運氣不錯,沒被人發現,待到那個女乞丐反應過來時,蘇卿怡早就無影無蹤,女乞丐氣急敗壞,在街上來回瘋找,就是沒有見到蘇卿怡的蹤影。

  因為此刻,蘇卿怡正在一戶人家的后院中偷衣服。

  雖然是粗布麻衣,但對比剛才那一身不知道好了多少,耽誤之急,她要找一個洗澡的地方。

  見屋內空無一人,蘇卿怡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說巧不巧,里面正正好有一缸水,蘇卿怡找不到遮蔽的簾子,只好簡單沖洗了頭發,然后擦拭了身上較臟的地方,洗完之后,蘇卿怡如釋重負,換好衣衫,便偷偷溜走了。

  天色已暗,方才的商隊就住在不遠處,蘇卿怡躲在馬隊中依稀聞到了茶葉的味道,她推測,那一行人應該是茶商。

  “要不先進去求求他們收留我,說不定遇上的是個大家族呢。”

  還不等蘇卿怡進去,客棧中就傳來陣陣打斗聲,里面刀劍向拼,掀桌子砸板凳,燭臺掉落一地,沒一會,客棧就燃了起來。

  “不是,這一天天的,我是遇上了什么邪祟嗎?這么倒霉!”

  蘇卿怡趕緊跑了出去,但她人生地不熟,害怕出去撞上了女乞丐,于是就近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洞躲藏,客棧中求饒聲一片,馬廄中的馬匹見著火光,紛紛受驚,大跳著掙脫了綁在柱子上的韁繩,拉扯過大,馬廄瞬間倒塌,好幾匹馬都被壓死了。

  客棧的門板柱子被燒得劈里啪啦,里面的求饒聲漸漸消失,蘇卿怡哪見過這場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捂著嘴屏住呼吸。

  這時,里面走出來一個身著盔甲的男人,他身材魁梧,腰上別著一把劍。

  “找到了嗎?”

  “回稟將軍,我們將客棧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

  “把這里處理了,我不希望落人話柄。”

  “是!”

  蘇卿怡借著火光看清了那人的樣貌,她心想,這人長得不錯,怎么這么心狠手辣,果然人不可貌相!

  待所有人撤離,蘇卿怡才慢慢爬出來,她看著那片廢墟,心中五味雜陳,果然不管是在哪個時代,人都是殘忍的。

  突然,蘇卿怡的腳踝被一只手拽住,她汗毛倒豎,張嘴大叫,當即蹦上兩米高。

  “救……救我……”

  說完,那人就暈了過去,蘇卿怡落地后順了順胸口,要不是有外面這層皮裹著,可能心臟都跳出去十里地了,她抄起手邊的木棍,心有余悸地蹲下看著地上那人。

  “喂,醒醒,醒醒。”

  蘇卿怡用木棍戳了戳他的肩膀,見沒有反應,蘇卿怡試探地摸了摸他的大動脈。

  還活著。

  蘇卿怡當即撈起袖子,開始給地上那人做心肺復蘇,她雖然在網上看過方法,但從來沒有實操過,憑借著記憶中的手法,蘇卿怡開始在他胸口上按壓。

  只不過節奏紊亂,并沒有什么作用。

  “好像網上說過,最炫民族風的節奏很適合做心肺復蘇。”

  于是蘇卿怡在心中默默哼唱,但是隨著按壓時間越來越長,蘇卿怡大汗淋漓,幾乎沒了力氣,她干脆放聲唱了出來。

  “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

  這首歌果然有效,男子咳了幾聲后,微微睜開了雙眼。

  蘇卿怡滿頭大汗,癱坐在地上,用袖子擦著汗水。

  “你終于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累死了……”

  男子撐起身子,對著蘇卿怡拜了又拜,頭在地上磕了又磕。

  “多謝恩人相救!大恩大德,我武安明此生沒齒難忘!”

  “行了行了,別感謝了,快起來,別等會磕頭磕暈過去了,我可沒力氣再給你心肺復蘇了。”

  武安明還有些虛弱,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本正經地看著蘇卿怡,雙手向前作揖問道:“不知姑娘哪里人氏,家住何處,姑娘莫要誤會,小生只是想略備薄禮,登門拜訪,以表謝意。”

  蘇卿怡上下打量著武安明的衣著,綾羅綢緞,是個富貴人家,從面相上看,武安明還算老實,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這副皮囊下穿著顆怎樣的心,若是像剛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一樣,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此外,就算武安明是個正人君子,但這潑天的富貴蘇卿怡還是接不住啊!她在這里哪有家啊!武安明上去哪里找門啊!

  見蘇卿怡面露難色,武安明再一次俯低身子。

  “姑娘有所戒備也是情有可原,若你信得過安明,不如跟我回家,我讓娘親爹爹為你大擺筵席,重重感謝!”

  這倒是個好主意,跟他回家總比在街上做個無頭蒼蠅亂竄得好,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是入了魔窟,也好過在街頭餓死強,蘇卿怡將武安明扶起來。

  “我不是不信你,只不過我自小流浪,不知家在何處,就連家人我也從未見過。”

  “那就跟我回家吧!我娘親是方圓十里出了名的善人,她一定會收留你的!”

  武安明激動地說著,蘇卿怡抬手擦了擦沒有的眼淚,她暗中觀察著武安明的神情,那份天真看上去不像是裝的。

  “那真是多謝公子了。”

  “還不知姑娘芳名呢。”

  “蘇卿怡。”

  “蘇卿怡,好名字,我喜歡。”

  兩人并肩行走在夜里,蘇卿怡突然發問。

  “剛才那群人是誰啊,他們為什么要殺你。”

  武安明停下腳步。

  “他是當朝最年輕的大將軍宋瑜欽,雖然年少有為,但卻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魔鬼!只因為我的商隊在途中沖撞了他的隊伍,就……就成了這般下場。”武安明哽咽著抹去眼角的淚水,“只可惜我的書童,他同我一起長大,若不是他掩護我,將我從后門送出來,恐怕我也……”

  蘇卿怡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哭了不哭了,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好在你并無大礙,你的書童在天上看著應該也會欣慰吧,他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你要好好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為他們報仇,你說是吧。”

  武安明嗚咽著點頭,他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一個半頭的小女孩,伸手摸著她的頭。

  “你小小年紀,居然這般通透,真是難得。”

  小小年紀?

  蘇卿怡別開武安明的手,欲言又止,心中不停咕咕:“你才小小年紀呢!你姐姐我都能當你阿姨了,我只是表面看上去沒那么成熟好吧,你姐姐我知道的比你多多了,還摸我頭,我頭是你能摸的嗎?真是沒大沒小。”

  “在發什么呆呢,快走吧。”

  蘇卿怡回過神。

  “哦。”

  他們從晚上一直走到天亮,終于到了地方,蘇卿怡累得一句話都沒力氣說,武安明也沒好到哪里去,他趴在門上,不斷叫門。

  “怎么大早的,誰這么猴急!”

  管家將門打開,一見武安明,態度立馬轉變,從剛才的不耐煩變得畢恭畢敬。

  “少爺!哎喲少爺!是您啊!我以為是外面的叫花子呢!您這是怎么了呀!哎喲我的老天爺嘞,你怎么蓬頭垢面的!商隊呢?快快快!快進來!我這就去通報老夫人!”

  武安明受不了這般聒噪,緊皺著眉頭讓管家噤聲,他抬腳進了武家,蘇卿怡緊隨其后,但她還沒邁進去,就被管家給攔了下來。

  “哪兒來的乞丐!滾一邊去!”

  蘇卿怡看著身上的衣服,這不是之前那一身啊,她還以為是她記錯了呢,這布料雖然粗糙,但也算不上是乞丐吧,她瞪著管家,“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廢土風啊!”只是蘇卿怡沒將這話說出口。

  武安明見蘇卿怡被阻攔在外,后撤回去推開管家,一把牽起蘇卿怡的手。

  “這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以后對她客氣些!要是被我發現有誰怠慢了她,我絕不輕饒!”

  管事吃癟后一臉不悅,但也只能低聲下氣地對著蘇卿怡道歉。

  武家大得離譜,武安明帶著蘇卿怡一連穿過四道門才到正堂,武安明的爹娘收到管家的稟報,早早坐在堂上等候。

  “爹!娘!孩兒不孝!您指派給我的一車商隊他們……他們都沒了!”

  武頌面不改色,既沒有責備也沒有過多的安慰,一旁的張夫人倒是心疼不已,眼中含淚,一直讓武安明起來。

  “快起來快起來!你在外幾月,也吃了不少苦,人都瘦了,商隊沒了還能再組,但要是你沒了,為娘……為娘可如何是好呀。”

  武安明又看了看武頌。

  “起來吧,昨日夜里官差秘密讓人送信來報,這件事我已知曉了,我早上命人去給商隊受難的家人送去撫恤金,這次的虧損可不小啊。”

  武安明更加愧疚,埋著頭不肯起來。

  “這位是?”

  張夫人從蘇卿怡一進來眼光就不斷往她身上掃,武頌也不例外,只是沒來得及開口問,武安明聽到詢問,立馬起身將蘇卿怡帶到堂中介紹。

  “這位是蘇卿怡,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沒有她,我早就葬身荒野了,爹娘,她自小沒了依靠,居無定所,我們武家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戶,若是將她留在府中,好生招待,傳揚出去,也是一樁美談呀!正好我院子里缺一個掃灑的丫鬟,不如母親就應允我將她收入門下吧。”

  武頌捋著胡子,張夫人見武安明劫后余生,不忍心讓他再受打擊,也就勉強答應。

  “只不過。”

  還沒等蘇卿怡道謝,張夫人就來了一個but,蘇卿怡心中忐忑,該不會是有變數吧,武安明上前問道:“母親還有何猶豫?”

  “讓人帶她去沐浴更衣,武家的人可不能這樣污穢不堪。”張夫人指著蘇卿怡,“你洗完之后到我院子里來,我有些話要問你。”

  武安明想替蘇卿怡推辭,但張夫人態度強硬。

  “不必多說,安明你路上奔波,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母親!”

  “下去吧。”

  蘇卿怡被張夫人身后的婢女小翠帶走,沐浴完后,小翠給她蘇卿怡換上了一套新衣裳,尺寸剛好合適,樣式和小翠的別無二致,蘇卿怡被帶到紅霜閣,張夫人正坐在院子中品茶。

  “來了?坐吧。”

  蘇卿怡想也沒想,直接坐下,屁股剛落地,小翠立馬咳嗽一聲,她嫌棄地看著蘇卿怡,心想這小孩到底是外面來的野丫頭,一點謙讓禮法都不懂。蘇卿怡望著小翠,同樣一臉嫌棄,這人咳嗽怎么都不捂一下嘴,病毒傳染過來怎么辦。張夫人朝小翠擺手說道:“無妨,她是安明的救命恩人,按禮數,我確實應該為她奉一杯茶。”

  茶遞在面前,蘇卿怡一手托著茶盞一手擋在面前,微微品了一口,是好茶,只不過水差了些,要是用泉水就更清甜了。

  張夫人一直觀察著蘇卿怡的一舉一動。

  “你對安明說,你自幼無父無母,從小流浪街頭,但看你喝茶的姿勢,不像是一個乞丐該會的,這里沒有別人,說吧,你靠近安明的真實意圖是什么。”

  蘇卿怡因為喜歡喝茶,專門在外面報班學品茶,這一套都是當初學的,現在雖然不是原來那具身體,但是動作都刻在腦海中,畢竟學這些花了不少錢呢,當然要記牢!只不過現在應該怎樣向張夫人解釋呢?仙人托夢?還是曾經的名流落魄?這些好像都不現實。

  “夫人問你話呢!在想什么呢!”

  小翠在一旁厲聲喝斥,蘇卿怡支支吾吾。

  “這些都是……都是……都是我在模仿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之前在街頭要飯,路過茶館,每每看到有教養的小姐們,我就忍不住躲在外面偷學,盡管我身份低賤,但想著不能太過粗鄙污了別人的眼睛,夫人,方才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望您指正!”

  這一套說辭還算過得去,張夫人看上去已然信服,她端起她面前的茶盞為蘇卿怡示范了一遍,盡管動作差不多,但張夫人身上多出的那股大家閨秀的氣場,是蘇卿怡怎么都學不會的。

  你要問為什么,嘿嘿,因為蘇卿怡窮。

  “我們家安明不是隨便的人,他身邊的人都是由我這個當娘的親自挑選的,說不上人人端莊,但也稱得上是懂禮知法。”

  “弄得我是個隨便的人一樣,誰還不是個有媽疼的孩子啊,真是的,要不是我救了你們家寶貝兒子,估摸著點兒,武家現在都開始擺席了。”

  蘇卿怡撅著嘴,一邊聽一邊在心中反駁,張夫人看出蘇卿怡不滿,也不理會,提高了聲音繼續說著。

  “如今他這么迫切想要你進他院子伺候,背后的想法我懂,你也自知身份低賤,按理說一個乞丐是沒有資格進我們武家的,你能和我坐在一張桌子上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但我看在你品行端正,容貌還算看得過去,也就留你下來,至于到安明身邊伺候……想都別想!”

  說罷張夫人一甩袖子,起身徑直走向房間,邊走邊吩咐小翠。

  “帶她去洗衣房,讓她從最低等的女婢做起,也好學學規矩。”

  什么?洗衣服?不是!你至少先給頓飯吃啊!從最低等的女婢做起,這和乞丐又有什么差別啊!

  “蒼天啊!你這是讓我換個地方做牛馬嗎?你真的好狠的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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