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跟隨的十名守衛分別坐上了運載貨物的馬車,二司目和四名守衛騎著馬在前方帶路,一行隊伍有序地離開瞭望坡。
云一念看著氣鼓鼓飛回來的玲玲問道:“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生氣?”
玲玲吐槽道:“他們實在是太討厭了,抓了我們的靈獸和山神,挖走我們有靈氣的玉石,還要把這里的人帶到那個叫惡靈城的地方去。”
云一念心里有一根線被觸動,立馬問道:“他們帶人過去要做什么?”
“他們把人帶過去做苦力啊,伺候他們那群裝模作樣的大爺。”
聽后,一念眉頭緊皺,眼眶濕潤,聲音略微哽咽道:“我們,回去吧。”
走在漆黑的山路上,玲瓏兩只小靈獸分別在云一念肩膀的左右兩側飛著。
瓏瓏瞟了一眼他,發現一念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低頭不語。
而妹妹則還是一臉氣鼓鼓的旋轉著尾巴,顯然怒氣還沒有消。
他收回眼神,還是不問不管不多事為好。
快到涼亭時,云一念收起憂傷的面容,立馬展開笑容喊道:“娘,月姐姐,武辰兄,我們回來啦!”
華月、白靈貓和武辰,聽到聲音同時睜開眼。
云星則立馬起來跑出亭外喊道:“念兒,你回來啦!”她抓著兒子的手臂到處看,問道:“上樹有沒有受傷?”
云一念微笑搖頭說:“娘,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他牽著母親的手走進涼亭說:“月姐姐,我們打聽到對方的一些消息,他們抓的靈獸和山神已經先一步運走了,還有,他們還要將一些百姓運到那個叫惡靈城的地方去。”
華月放下盤起的腳,整理好衣裳,起來確定問道:“把人運走?”
玲玲拍著翅膀飛到華月面前說:“是啊,那個惡靈說,要將一些人運到那個城區,給他們惡靈當下人做牛馬。”
華月疑惑重復道:“給他們當下人?”
云星聽后立馬上前兩步,異常緊張地抓著華月的手臂問:“什么?師姐你說什么?什么當下人?那,那?那他們會被虐待嗎?”
華月看著突然異常驚慌起來的云星,反問道:“會不會被虐待我不知道,你和他們打過交道,應該我問你才對。”
“啊?我,我…”云星被反問得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華月抓起她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明顯在抖動,問道:“你怎么了?”
云星快速眨眼笑笑回答:“沒事,我,我就是覺得他們太可惡了。”
蜷縮在涼亭板子上的白靈貓,半睜開眼又合上,幽幽說道:“有些人就是一肚子的秘密,遮遮掩掩,不誠實。”
云一念岔開話題,上前扶著母親說:“娘,你的手好冰啊,是不是著涼了?我給你捂一捂吧,來。”
云星被一念帶到旁邊坐下,她靠在兒子肩膀上,眉頭緊皺,思緒混亂。
華月對她突然不對勁的行為感到不解,到底她有什么東西落在地魔手里?貌似比三垣靈石還重要?
太陽從地平線冒出,小鳥吱吱喳喳叫個不停。
白靈貓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翻了身,視線落在對面那尊像石像一樣,閉眼蹲坐著睡覺的瓏瓏。
連睡覺時眉頭都是緊皺的,畫面甚是好笑。
而在一旁的玲玲則放松多了,直接趴在云一念的大腿上,留著口水鼻子吹著泡泡。
白靈貓突然被一只手撈起抱在懷里,華月沒有驚動所有人,帶著白靈貓步出涼亭。
她們沿著山路走到前方的瞭望坡,看著山下遠處的小城鎮。
微風吹來,華月問道:“你說,云星到底有什么東西落在地魔手里,讓她變得不像從前了。”
白靈貓打著哈欠說:“依我說,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面上一套,低下一套,從始至終都沒有對我們說實話,對我們有防備,但應該不至于和地魔聯手。”
華月單手抱著它,另一只手掃著它的背,眺望前方說:“地魔到底抓住她什么軟肋?”
白靈貓說:“在她眼里最重要的就是云一念,生怕他受一丁點傷,孩子就是她的軟肋。”
華月低頭看它問:“孩子?”
“是啊,你沒發現嗎?靈石對她來說都沒孩子重要。”
華月轉身往回走,思考片刻說:“好像是。”
微風吹過山間,突然一聲響亮的“哈~啾”嚇醒所有人和靈獸。
華月、武辰、白靈貓、玲玲和瓏瓏,全都看著云星和云一念。
云星將手放在兒子的額頭上緊張道:“念兒,你是不是受風寒了?”
云一念站起來擺動胳膊,轉動身軀說:“娘,我沒事,活動一下就好了。”
玲玲被他那個大噴嚏嚇得一瞬間彈起,迷迷糊糊靠在石板上,雙眼還是朦朦朧朧,臉上被噴一臉。
華月對他們說:“既然大家都醒來了,我們加快速度,截住惡靈運送的靈獸。”
云星起來應道:“師姐說的對,我們得加快速度趕路,越快越好。”
一行四人三靈獸坐著朱雀繼續前行趕路,中途有兩次短暫的休息,他們落在一處山腳下,此時已接近酉時。
華月對他們說道:“前方不遠處有一處驛站,我們到那里稍作休息,晚上換馬車繼續前行。”
云星雙眼像發光一樣,說道:“師姐安排得好,日夜兼程,不浪費時間。”
到達驛站,驛卒上前問道:“幾位客官需要馬車還是需要用膳?”
華月答:“雙馬車,現在用膳。”
驛卒熱情道:“好的,馬上給您安排,各位請跟我到里面。”
華月抱著白靈貓進入茶樓的二層窗邊雅座,這里的視線可以看到驛站大門外的情況。
云一念與武辰點了菜后便向小二問道:“這位大哥,茅房在哪里?”
小二答:“兩位兄弟請跟我到一樓來。”
此時座位上只有華月和云星,還有三只靈獸。
華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云星問道:“你,有幾個孩子?”
“哐當”云星剛拿起的茶杯不小心打翻,灑了一桌。
她不敢看華月的眼睛,手忙腳亂整理著說道:“師姐,對不起,不小燙到了。”
白靈貓閉著眼提醒道:“記得回答問題。”
云星被白靈貓問得整個人僵在原地不動,寬敞的二樓,在她這里都顯得局促萬分。
她只好放好茶杯,坐在位置上,看著華月答道:“我只懷過青陽師兄的孩子,沒有與其他人有過任何感情,更沒有與任何人有過其他孩子。”
她的眼神沒有回避且誠懇,華月繼續喝了口茶,看著桌面道:“嗯。”
云星起來說:“師姐,我去趟茅房。”
華月答:“好”
白靈貓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說:“拐彎抹角,誰要知道她和其他人有沒有關系,和青陽是一胎還是胞胎,還是三胞胎四胞胎啊?又搞這一套。”
玲玲從凳子上站起來,雙手搭在桌邊,看著白靈貓問:“她的意思說,只有一念哥哥一個孩子。”
白靈貓說:“你這個三歲小孩都能聽懂我的問題和她的回答,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
玲玲搖著尾巴開心道:“我和哥哥是胞胎。”
白靈貓看了一眼表情萬年不變的瓏瓏說:“還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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