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的房間很多。
李嬸首先便領她去了書房,“先生交代了太太如果需要用書房了,隨時都可以進來,這里面的東西太太都可以用的。”
阮寧姿微微頷首的同時心中不免嘀咕。
這秦縱還真是信得過自己,他就不怕自己是哪里來的間諜,把他公司的資料給偷了。
李嬸后來又給她介紹了別墅里的其他房間,最后才是主臥。
“太太,這就是您與先生的主臥,您的衣物和護膚品一類已安置好。先生下午還讓人按照您的習慣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您若是有什么需要,隨時喊我。”
李嬸將她送到了主臥門口,很規矩的站在門外,并沒有進屋。
阮寧姿轉頭朝李嬸說了聲謝謝。
對方笑了笑離開前還不忘幫她帶上房門。
待人離開后,阮寧姿這才肆無忌憚的打量起這間屋子。
首先入眼的是一張兩米寬的雙人床,旁邊的書桌上放著一臺筆記本和一些外文書。
床尾一側放著一副白色沙發,沙發旁是一張小化妝臺。
她的化妝品都已規規矩矩的擺好在桌面上了。
地上鋪著一層厚厚地毯,光腳踩在上面既柔軟又舒服。
房間里的陳設十分簡單,卻又不失格調。
再往里走,衣帽間里衣物擺放整齊。
左側統一的男士西裝、襯衫和各類配飾。
右側一小部分是她的衣服,還有一部分是連吊牌都沒拆封過的女裝。
阮寧姿上前隨手拿了一件衣服發現剛好是自己的尺碼。
一連又看了幾件,無一例外全都是她的尺寸。
女人下意識皺了皺眉。
這男人是什么時候知道的自己的尺碼?
浴室里的物品也基本都是成雙成對的。
牙杯牙刷等等……
甚至就連她的膚護品已經有序的擺在洗漱臺和柜子里了。
阮寧姿出了浴室,來到沙發上坐下。
望著這陌生的一切,視線最終定格在那張雙人床上,小臉微紅一片,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一時間,她有些慶幸秦縱出差去了。
否則只要一想到和那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渾身都覺得不再在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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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在外的秦縱每天早上晚上都會給阮寧姿發消息。
但是得到回應的次數卻寥寥無幾。
搞得秦縱這些天臉上烏云密布,下面的人過來找他談工作,總是膽戰心驚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招惹了這位活閻王。
相反,阮寧姿的小日子倒是過的舒坦。
擺脫了周琰這個渣男的糾纏,秦縱又不在身邊。
每天上上班,下班回家休息,周末上上瑜伽課或者約三兩朋友出來吃吃飯,不可謂是不瀟灑了。
只是這樣的瀟灑日子并沒有持續太久。
某天早上。
阮寧姿在陌生的地方睡覺有戴眼罩的習慣。
剛來嵐山居她還不是特別適應,所以這些天都是帶著眼罩睡的。
早上醒來的時候,她懷里的抱枕手感好像變了。
溫溫熱熱的,手感還偏硬。
她閉著眼睛在那枚‘抱枕’上摸索了兩下。
光滑的皮膚的觸感。
還有手掌下,奇怪的兩個凸起。
“摸夠了沒有。”
當耳邊傳來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時,嚇得阮寧姿身體瞬間向后彈去。
大掌穩穩抓住她的手腕,這才避免她再一個翻身,直接滾到床底下去。
阮寧姿掀開眼罩。
入目的便是秦縱那張剛睡醒的容顏。
對方眼底布著一層淡淡烏青,眼神幽幽。
看起來明顯就是一副沒有休息好的狀態。
阮寧姿只是看了一眼,便又默默拉下眼罩,順便往床中央挪了挪重新躺好。
“做夢做夢,那人說了兩個禮拜才回來,我一定是還沒睡醒。”
說完以后,她還自顧自的往自己身上蓋好。
秦縱聽著她的話,原本的困意也在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側過身,一手支著腦袋,饒有興趣的盯著她的臉。
阮寧姿伸著手在床鋪上摸索了兩下。
又在即將觸碰到自己的時候,像是觸電般倏地將手收了回去,規規矩矩的藏到了被子底下。
安靜的睡顏看起來人畜無害。
秦縱瞧著瞧著,竟沒忍住輕笑出聲。
那動靜極小,但在安靜的房間里一切聲音都顯得極其清晰。
阮寧姿耳朵微動,吞下口水。
心中其實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想,只不過是咬死了不愿意承認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臉上的眼罩忽然被人扯開。
陽臺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折射進房間,恍得她不得不睜開眼。
只見秦縱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赫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只是一眼,阮寧姿又一次默默閉上了眼睛。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時候再驚慌失措的跳起來,未免顯得她太矯情了些。
反正這男人必然早就看透自己了,她便也沒什么要繼續和他裝傻的意思。
只是阮寧姿不懂。
這男人明明說要出差倆禮拜,結果這才一個禮拜多他就回來了,還搞了這么一出嚇人一跳。
“半夜凌晨。”
難怪自己毫無察覺,感情是大半夜的時候回來。
上了她的床,偏他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阮寧姿聞言睜開眼。
視線掃過他,那一臉的倦容。
抽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掃了眼時間。
早晨六點半,距離上班時間還早。
她又默默放下了手機,閉上眼,“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
昨兒追劇追的晚了,睡得遲。
如果不是被他嚇了一跳,自己必然不會這么早醒來。
秦縱聽見她說想再睡一會兒,自然沒什么異議。
兩人重新躺下,面對面。
這一次阮寧姿沒再戴眼罩。
雖然閉著眼,但是她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道視線匯聚在自己臉上。
無可奈何的睜開眼睛。
果不其然的對上對方雙眼,無奈問道,“你不困嗎?”
“為什么不回我消息。”
這一周時間他幾乎每天都給她發消息,可這小女人卻好像沒看到一樣,十條消息只回那么一兩條。
搞得他無心工作,原本兩周的工作量直接壓縮到一周就回來了。
結果早上,她還把自己當抱枕,一覺睡醒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一點兒也不驚喜。
“什么消息?”
阮寧姿挑下眉。
秦縱沒說話,一張俊臉臭的好像別人欠他幾百萬。
阮寧姿眨眨眼,避開他的視線后調整下身體,平躺著。
“你工作不忙嗎?”
秦縱不明所以。
明明是他先問的,怎么反過來被她問了。
雖說心里有些小不痛快,但這嘴上還是很乖順的回應了她的問題,“很忙。”
“嗯,我平時也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