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才會成為同學,我才會在后街小巷子里,遇到被砸了腦袋,差點兒死掉的趙天祺。
“……我謝謝你,年紀第一。”
溫不軟在往自己班走的時候,腦子里還在盤算,今天這兩屜包子要怎么吃。
豬肉牛肉都想吃……
那拆開,自己一樣吃一半,怎么樣?
反正文溪也發現不了。
文溪的爸媽不允許他吃零食,他所有跟零食有關的記憶,都是同溫不軟在一起吃的。
溫媽媽很公平,每次給兩個小孩子買的零食,最早都是一樣的數量種類,以防兩個小孩子打架。
但是溫不軟在零食上有一點堅持,就是兩人的數量可以一樣,但是一定要是不同口味,這樣她就可以在同樣的數量下,嘗到不同的口味。
這就導致了一個結果,獨立包裝的零食,文溪從來沒有見過它們的外包裝,他拿到手的都是散的。
溫不軟覺得自己這樣很自私,譴責了自己一天后,盡量婉轉的提點了一下文溪。
比如。
“零食雖然是散裝的,但是都很干凈,大包裝不好,只可以吃到一個味道,你覺得呢?”
“確實很好。是你特意拆開,搭配好種類給我的嗎?”
“……當然不是,商店就是這么賣的。”
“不軟你真好。”
所以溫不軟覺得,時至今天,文溪應該也沒有發現。
但是溫不軟也沒有喪心病狂到不是獨立包裝的零食也拆開分半。
包子裝在打包盒里,一個是一個,不會混在一起,那就算獨立包裝吧……
“她還不是狐假虎威,就是借著自己有個一中的男朋友,再有趙天祺給她撐腰,牛逼啥啊她?”
“就是,天天鼻子朝上,裝什么犢子!”
溫不軟走到班級門口的時候,虛掩的門縫里傳來這么一組對話,讓她停住了腳步。
趙天祺除了自己,還在給誰撐腰嗎?
這個人,她還有個一中的男朋友,好厲害,那她學習應該也很好。
或許可以問問她物理題,自己的物理總是差的離譜。
是誰,為什么不說名字?
溫不軟屏息傾聽,腦子里回憶著,年級里有誰學習很好又清高。
隔壁班那個戴眼鏡的小男生?
符合清高,物理比自己好很多,但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男朋友。
可是趙天祺似乎挺討厭他的,應該不會給他撐腰……
那還有誰?
刻板印象!誰說要學習好才能有一中男朋友!
溫不軟唾棄自己。
“我就看她最不爽了,一天一套衣服,也不知道是換給誰看,騷不騷啊她!真是惡心死了。”
溫不軟皺了皺眉,好難聽的話。
這是誰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勾搭唄!都是女的,誰不知道她那點兒心思啊!
誒,她昨兒穿個小黑裙子往那兒一坐,搔首弄姿的,我在后面看了都想吐。”
黑裙子,那應該是女孩子,我們班的女孩子誰穿了黑裙子?
溫不軟想到這兒,突然通透了。
哦,她自己昨天穿的就是條黑裙子。
而且聽這用詞,也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
坐最后一排的兩個女生,每天最大的活動就是上課睡覺和下課罵人。
如果說是她們兩個,那多難聽的話都合理了。
倆人向來嘴臭。
“誒!念念,你那個什么好學生表姐,不也在一中嗎?讓她去泡溫不軟那個男朋友,到時候看溫不軟哭不哭!”
聽到這兒的時候,幾個男生邊說話邊往班級門口走,沒等溫不軟反應過來,為首的一個紅頭發伸手就把門推開,大咧咧道:“你咋不進去!”
隨著這句話,溫不軟跟在他身后進了班級,屋里就只有那兩個女生,兩人坐在最后一排的桌子上。
見到溫不軟的時候,兩人臉上一白,表情都僵住了。
溫不軟見狀,有點兒想笑,果然不管看上去多囂張的人,背后蛐蛐別人的時候,被當場抓包都會很尷尬啊……
溫不軟面色如常的往自己座位走,余光能看到兩人從桌子上下來的動作,不如往日流暢,顯得有點小心翼翼。
“溫學霸!把作業借我抄抄唄!”
剛才的那個紅發男生也是最后一排的,屁股放在椅子上,一邊往外掏書,一邊大著嗓門喊。
他是趙天祺的朋友,名字叫柴青。
趙天祺不止一次提溜著他的耳朵告訴他,要保護好溫不軟。
“你們班那幾個賤貨怎么對溫不軟的,我就會怎么對你,知不知道?”
趙天祺說話其實也挺難聽的,但是溫不軟雙標,覺得她這么說的時候,就不招人討厭,還挺不羈的。
“給你。”
“嗐!我拿完書自己就去你那兒取了,還用你走過來送呀!”
柴青一抬頭看見溫不軟走過來,笑瞇瞇的說,說罷接著埋頭苦補。
溫不軟沒答他,把作業輕輕放在他桌子上,偏過頭靜靜地盯著那兩個正襟危坐的女孩子。
這時就不得不提溫不軟的另一項才藝了,面無表情的盯著別人眼睛發呆,而絲毫不感覺到尷尬。
溫不軟就這么一直盯著,一個字也不說,兩人脖子后面越來越涼。
最后那個被稱作“念念”的小姑娘,李念,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了起來。
“你他么瞅啥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