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5.5.26
今天是訓練的第一天,本來應該昨天就開始的。不過因著我一回來就睡死過去,不近人情的許淵竟是破天荒地讓我休息了一天,當真是盤古開天地頭一回。
人在江湖混,欠的總是要還。
今天早上六點半,我剛推開訓練室的門,許淵就給我來了個大的。
他幾近面無表情:“這樣,先跑六圈熱熱身。”
六圈,熱身?
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像人話?
說是訓練室,可這里實際上就是個四周和上方都圍著玻璃的標準的室內操場,可以當體育中考考場的那種。
思忖間,許淵已經上了跑道。
陽光透過頭頂的玻璃懶懶散散地灑在許淵身上,襯得他冷峻的臉龐多添了絲溫柔,頗有校園男主那味。
嗯?這可是許淵欸,是我眼花了嗎。
下一秒,他又催促我:“還要我請你上跑道?有我陪跑你可偷著樂吧。”
呵,我看我不是眼花了,估計得是眼瞎才覺得他溫柔。
雖說有一層玻璃隔著,太陽光照被削弱了不少,但是六圈下來我早已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在對比許淵,他氣定神閑地跟在我后面,還有心情吹口哨,好似六圈對他來說真的就只是熱身一般的家常菜,跟散步似的小兒科。
“之前師兄跟我說,你雖練了一個月的體能但依舊是菜雞一只。我還不信呢……”,許淵嘖嘖稱奇:“我從來沒有見過練了一個月體能的人,體質和普通人不相上下的。”
許淵依舊語氣戲謔:“你這也不行啊~”
然而我已經沒有精力和他還嘴了,我的心臟用力的在我的胸膛里撲騰著,好似要從那里面蹦出來。喉間彌漫的血腥味無不在提醒我:別嘴硬了,人家說的是實話。
靠,真的好不爽啊。
許淵是有點本事的,他已經成功激起了一位女人的好勝心。
他敢說我不行?老娘偏要證明給他看——老娘行的很!
想到這,我連腰桿子都挺直了:
許淵,你可等著吧!!!
許淵在一旁看我一副斗志滿滿的樣子,唇角上勾。
“既然休息好了,那我們就開始正式的訓練吧。”
“來就來!”
許淵這廝是真的狠啊,一上來便是三組俯橋跑,四組背橋跑。
之前的教練念著我是新人還未成年,就讓我每天只做一組適應一下,我當時還叫苦連天哀嚎不止。現在一對比,我之前過的都是什么好日子啊。
這一套訓練下來,我覺得眼前有點發黑。
但是許淵又發話了:“再來兩組半蹲蛙跳,……就跳到操場的對面吧。”
?你是魔鬼嗎?
但是——我都給自己立下軍令狀了——不說超越許淵,但至少不能退縮吧。
我就是爬也得爬到對面去。
我一咬牙,拼了。
當我跋山涉水歷經千辛萬苦來到早已在對面等我的許淵面前時,我剛要站起身,雙腿發軟,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幸好,姐靠著自己驚人的毅力和過硬的核心力量穩住了。
笑話,我就是在全異能局面前摔倒,也絕不在許淵面前摔倒。
一回頭,便對上他在太陽光底下折射出茶色的雙眸。
許淵快速地將僵在半空的手收回,清了清嗓子,道:“還不錯啊,我們有有沒讓我失望。”
真是震驚,他居然沒有吐槽我跳的不像蛙,倒是像一只后肢發育不良的螳螂。
“既然已經到了極限,那就來練半小時槍,放松一下吧。”
??他剛剛說什么東西放松一下?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跟著我一同加入異能局的小伙子說,在師兄手底下討生活很難了。
還有,誰是他的有有,我是師姐的有有!
下午,是我和那個小伙子一起訓練。這個小伙子一上來就是十圈熱身,但是他適應良好,跑完后氣息均勻,還能齜著大牙擱那樂。
原來如此,整個異能局只有我體能不過關啊……只有六圈下來,嘴唇都白了,馬上就要倒地不起。
實在是慚愧,慚愧啊……
“兩分鐘平板支撐。”
我們兩人齊齊臥下。
早上舉了半個小時的槍,我的雙手早已發麻,兩只胳膊伸在地板上,不停的發抖,像將要展翅高飛的蝴蝶一樣。
旁邊的貼心小伙擔憂地看過來:“言同學,你沒事吧?”
許淵闊步走來,蹲下來將我前前后后觀察了一遍:“她沒事,還能在撐一會兒。”
就是真有事,我也要撐下去反正絕對不能在許淵面前倒下。
更何況兩分鐘都撐不了,要怎么比許淵強,要怎么和異能局的大家并肩作戰?
我言必失絕不要做躲在戰友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