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
有哪個人會和自己剛見過一次面的人一起同居同行?
回答:
沈湫洛和巫墨夷。
不過這就不是“哪個人”了,而是哪兩個人。
此時,這個問題的兩個答案正呆在一塊兒一問一答。
沈湫洛:“你怎么做到的?真的就在這么一會時間就過來了。”
巫墨夷:“全部流程交給負責自己的神使就好了。”
沈湫洛:“清伊她們還可以完成這種事情?”
巫墨夷:“負責你的那位神使叫清伊?”
沈湫洛:“對。”
巫墨夷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困惑迷茫般的神情,轉瞬即逝。
她道:“神使們很像系統或機器你發現了嗎?”
沈湫洛問:“機器我覺的不像,但系統是什么?”
巫墨夷歪頭想想:“機器貌似的確不像。這個是我形容的不好。”
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
片刻后,巫墨夷道:“系統就是類似網絡游戲里的服務器,可以作為輔助用,可以解答疑惑,可以提供便利,自然,它也有獎有罰。”
兩人在由巫墨夷的出現而同時帶來的幾間屋子里,正坐在其中一間的沙發上。
說完這句,巫墨夷突然用兩手撐著座包面,一下子靠近到沈湫洛眼前。
“神使們回答你的問題,幫你提供一些需要,對不對?”
沈湫洛被她這突然的靠近嚇了一跳,抽了似的一抖,恍惚一樣的呆了下,方才道:“好像……是。”
她嘴上那么說心里想的其實是:“其實單論回答問題我還是覺得你答的也不少。”
當然,這話她是不會當著巫墨夷的面說的。
聽了這答案,巫墨夷才正回身子。
繼續說:“所以才說他們像系統嘛。對了,你知不知道為什么辭世契約會成立?”
“不知道。”沈湫洛搖頭,如實回答。
巫墨夷神秘兮兮的一笑,道:“現在的年輕人啊壓力大的很,像我們這樣自殺的不少,據說地府那邊任務量增加了許多。可突然有一天,去地府的人數減了大半,隔了不久又突然去了一大批,那里的鬼差冥使包括他們的主上歸辭冥君,也就是我們說的和閻羅王差不多的那位都很疑惑,于是就去調查了一下。”
話到這里,巫墨夷停下來,問她:“‘規則怪談‘知道是什么嗎?”
“不知道。”沈湫洛繼續搖頭。
“‘規則怪談’,就是列出一推奇怪的規則讓人遵守。違背了規則就會死。”
“哦。”沈湫洛聽的認真,點點頭。
見她十分專注,巫墨夷滿意了,繼續:“后來他們查到減少那批人是進入了規則怪談,而增加的那批是違背了規則死掉的。他們有試圖阻止不過沒用,因為他們發現規則怪談屬于另一個空間維度,而這個世界的人啊神啊管不著。”
“于是乎,他們想了個法子,以毒攻毒,搶規則怪談的人,讓規則怪談無人可搶!殺規則怪談要殺的人,讓規則怪談無人可殺!加上也可以正好控制一下死亡人數,給他們減輕工作量。是以,”巫墨夷最后總結道,“就有了現在的辭世契約。”
說完之后,她微顯得意又邀功似的看向沈湫洛。
然后她只見沈湫洛依舊一臉認真的樣子。
甚至在她看到巫墨夷看過去后還抬手拍了拍,鼓了個掌。
巫墨夷不可置信得問:“你信我說的話?”
沈湫洛停了手,轉而點頭:“信。”
巫墨夷繼續不可置信:“你不覺得這很不可思議?”
她點頭:“的確。但我們簽訂的辭世契約也很令人不可思議啊。”
巫墨夷持續不可置信:“你就不擔心現在的一切包括契約都是你臆想出來的?”
沈湫洛搖頭:“我沒有臆想癥。”
巫墨夷道:“容我冒犯一句,你這里……有過或者……有問題嗎?怎么一點都不帶懷疑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自己腦袋的位置。
沈湫洛又搖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都沒有。”
“那你怎么接受這一切接受的這么坦然?”
沈湫洛學她之前的樣子歪歪頭,不確定地說:“可能因為我不是唯物主義者?”
巫墨夷呆呆看著她,半晌才開口:“好像這也可能是個原因哈。”
見她問了那么多,沈湫洛也問她:“那你是怎么知道這些消息的?”
“負責我的神使說的呀。負責你的那位……好像是叫清伊吧……她沒和你說嗎?”
“沒。”
“怎么會?莫非是我的那位被我問煩了?”最后那句是巫墨夷嘀咕似的悄聲說的,所以沈湫洛并沒有聽到。
沈湫洛沒有什么話題了,在腦中搜尋一翻后,問出了另一個問題:“你以前做任務時也遇到過其他人吧,為什么你偏偏會找我一起同住呢?”
巫墨夷聽了這前不搭腔后不著調的話,怔了一下,把雙手枕在腦后,慢慢后仰,靠在沙發靠背上,道:“可能是因為很少有人像你一樣愿意聽我說瘋話還深信不疑吧。”
停了一會兒,巫墨夷問:“那你呢,怎么就同意我來了?”
“和你差不多。可能是因為很少有人會一點點解答我的許多個無聊的問題吧。”
“那我們還真有緣啊。”
一個有點傻傻的挺好騙,一個有點人來瘋啥都說。
這樣想著,沈湫洛忽然想笑。
然后她真的笑出來了。
巫墨夷莫名其妙地轉頭看著她,眼里滿是不解。
反正巫墨夷不太理解自己那話有什么很值得笑的地方。
不過正是這轉頭一眼,叫她看見了沈湫洛胳膊上里側的位置。
立即直了身,舉手了抓過來,翻著看了看。巫墨夷看的正是之前沈湫洛被攙扶她的侍女扣出來的傷口。
那傷口已經結痂,暗紅色的痕跡在光滑白皙的皮膚上凝固了,頗顯驚悚的蜿蜒盤踞在胳膊上。
“這個是怎么回事?還疼嗎?”
沈湫洛“嘶”了一聲:“我都沒注意到這里啊,好像之前一直不怎么痛欸。”
結果她剛說完這一句,從傷口那里就傳來一陣劇痛,惹得她不禁一下叫出聲來了。
巫墨夷馬上松了手,忙道:“對不起弄疼你了。”
沈湫洛蹙著眉,用另一只手擺了擺:“不不不,這不是你弄的,是它自己突然開始痛了。”
“那這是怎么搞的?這么嚇人的傷。”
“被指甲扣的。”沈湫洛如實道。
“你等等,我去拿點濕紙巾什么的給你擦擦,這血都干了。”說罷便起身去取濕巾去了。
沈湫洛在她身后道謝:“好的,謝謝。”
由巫墨夷的到來而出現的幾間房間里東西又多又雜,巫墨夷一會這里翻翻,一會那里找找。
翻找的時候巫墨夷嘴里也沒閑著,一直在和沈湫洛說著話。
“是不是之前拜堂時那群家伙用機械調子說的叫新娘子別害羞了時候被弄傷的?”
“嗯,是那時候扶著我的一個姑娘扣出來的。”
巫墨夷背對著她,拉開抽屜撥著里面的東西,說道:“就是把你從那個萬工轎里扶出來的那個吧,是她啊,當時因為我的角度問題,只能看見她在門檻前你的旁邊停下來站了一會就繼續走了。看來我那時候沒看到的就是她在傷你了。”
“你說的萬工轎是什么?婚慶花轎的一種嗎?”
這句沒人應答。
沈湫洛低頭看著傷,半天沒聽到巫墨夷的回應,這才懵懵抬首。
轉著腦袋四處看卻依舊不見巫墨夷的身影。
“……墨夷?”
“墨夷?”
叫了兩聲還是沒有人。
下一瞬,她自己也從這房間中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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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共秋
因為是雙女主所以后續內容轉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