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路遇女鬼?
然后他就看見,姜夕拿過斜挎在腰間的小布包,從里面掏出一堆混雜的靈植,開始翻找起來。
吳成軒抽了抽嘴角:“你···沒買個器物?”
“這不就是嗎!”姜夕抖了抖小布包,低頭繼續(xù)翻找。
在一群人的沉默中,她扯出一根草:“找到了!”
吳成軒木著臉接過丹筋草,發(fā)現一點破損沒有,連里面的靈氣都未有絲毫流失。
眾所周知,很多靈植離開土壤后靈氣就會慢慢消散,所以很多丹修都會打造專門的器物來盛放這些靈植。
可他探查過,這少年腰間的布袋就是普通布兜,甚至連做工都很粗糙,一看就是廉價的東西。
可姜夕給他的這株丹筋草,不僅靈氣沒有流失,連模樣都如同剛剛出土的樣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吳成軒忍不住問。
姜夕抬了抬手,滿臉不解:“挖藥時帶點泥土不就行了!”
不就行了···了?
吳成軒連忙看向手里,丹筋草根部的確帶了一點泥土。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所以,他們這些專門打造器物裝靈植的人,竟都是傻子?!
兩天后。
云落小鎮(zhèn)上,吳成軒親自將靈石遞給姜夕:“你真的不打算將那些靈植賣給我嗎?”
他目光里帶著央求,看得出真的很想要姜夕手里的靈植。
可惜,他就算再怎么裝委屈,姜夕都不會多看一眼,拿了靈石后就往外走:“不能?!?p> 冰冷無情的兩個字,將吳成軒最后一點期待打碎。
走到曾經賣燒餅的攤位前,姜夕掏出十文錢遞過去。
“兩個燒餅!”
“好咧···”老板抬頭,見是姜夕,驚訝了一瞬:“···小伙子,是你啊,這次賺到錢了?”
“沒有?!苯γ鏌o表情:“去城外乞討了幾天。”
老板:···
接下里老板一直沉默著沒說話,默默接過錢,默默做燒餅,默默遞給她。
姜夕接過燒餅,并沒有察覺到老板的沉默,直到她要走時,那老板嘆息了一聲:“唉!可憐···”
姜夕剛要咬在燒餅上的嘴角一抽,隨即若無其事的離去。
老板緊緊拽著錢袋,目送她遠去,默默補上后半句話:“···還好買燒餅給錢了,嘖!”
姜夕已經出來二十天左右了,回去還要花半個月路程,不要走路的她干脆租了一輛最便宜的馬車,坐上后讓車夫直接出發(fā)。
茶樓里。
紅衣男人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狹長的眸子瞇了瞇。
是她···竟然還活著,呵!
馬車在路上跑了一天一夜,傍晚時姜夕讓車夫停在一條小溪邊,從林子里砍來一根木根削尖,打算繼續(xù)插魚吃。
魚是車夫處理的,她負責烤。
“救命啊——”
一道女聲驟然出現,頓在火邊的兩人轉頭望去,就見一名紅衣女子跌跌撞撞跑來,后面還有幾個拿著鞭子的彪形大漢。
“這···要不要救?”車夫見那女子渾身鞭痕,顯然受了不少苦。
姜夕收回目光,淡定烤魚。
“你知道這荒郊野外的最容易碰見什么嗎?”
馬夫愣了愣:“鬼?”
姜夕烤魚的動作一頓,其實她想說是妖,不過,沉淵大陸的人族,應該不會怕妖怪吧!
最后她只能淡淡說了句:“知道就好?!?p> 馬夫縮了縮脖子,再看那女子便不再覺得可憐,反而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可是兩人不打算管,那女子卻自己往他們這里來了。
姜夕剛把魚從架子上拿下來,鼻子里就傳來一股馨香味,她皺了皺眉,抬頭,目光深沉的盯著跑到她跟前的紅衣女子:“滾!”
紅衣女子:???
劇情不對??!
“公子,你救救奴家吧!”紅衣女子仿佛沒聽見姜夕的話一般,伸手攥住她的衣角:“這些是牙行的人,他們想把奴家賣入青樓,奴家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才逃出來,求公子救救奴家!”
“嘖!”姜夕放下魚,回頭似笑非笑的盯著紅衣女子:“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
女子搖了搖頭。
“我開青樓的?!苯荛_她的手:“滾吧!”
紅衣女子:···
本以為她會知難而退,沒成想這女子竟將領口扯開了些,嫵媚多情的看著姜夕:“那公子介意收下奴家嗎?奴家會暖床!”
這下輪到姜夕沉默了!
對面的車夫更是半張著嘴,嘴里的東西掉了都不自知。
姜夕一把拽住女子的手:“真那么想跟著我?”
女子毫不遲疑的點頭。
“好!”姜夕站起身,幾步走到那幾個壯漢面前,目光陰沉:“要么死,要么滾!”
那幾個壯漢也不知是真被姜夕的氣勢震懾住了,還是單純的完成了任務,所以功成身退,在姜夕說完這句話后,為首的絡腮胡看了眼紅衣女子。
“算你走運!”轉身對身后的幾人下了命令:“我們走!”
等到人離開,紅衣少女立馬跑到姜夕身邊,一臉星星眼:“公子你好厲害,奴家都忍不住臉紅了呢!”
車夫打了一個寒顫,低頭默默吃魚。
姜夕卻面無表情的看著女子:“不是說愿意跟著我嗎,跟我走!”
紅衣女子被一把拽住,本能的想甩開,最后生生忍住,見姜夕拉著自己往樹林里走,揚起嬌羞的小臉:“公子這是要帶奴家去樹林里玩捉迷藏嗎?”
“嗯?!?p> 姜夕頭也沒回,嗓音更是淡漠的聽不出情緒。
待確定車夫看不見她們后,姜夕臉色一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掐住女子的脖頸,然后毫不遲疑的用力一擰。
伴隨著一聲“咔嚓”的聲響,女子瞪著眼睛緩緩倒地,到死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看著地上的尸體,姜夕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老子現在最討厭穿紅衣的!”說完將手帕隨手丟下,轉身出了樹林。
她離開后不久,原本了無生息的‘尸體’突然抬起頭,然后緩緩坐起,理了理身上的紅衣:“最討厭穿紅衣嗎···不巧了,奴家最喜歡紅衣了,呵呵···”
她的聲音在這夕陽西斜的映襯下,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素手一勾,將姜夕隨手丟棄的帕子拿在手里,然后緩緩放到鼻尖一聞,帶著一股淡淡的木質香味。
車夫在姜夕拉著紅衣女子離開后就一直坐立難安,直到看到姜夕平安回來,他才稍稍放下心。
只是看了看他身后,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