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三猶豫了少許,然后才答道:“許神醫,其實,我們隊長不是被元獸所傷。隊長乃是元氣三層的實力,雖然對上一級頂級元獸十分吃力,但是有我們兄弟在外盤旋,也沒有受傷。”
“但是,誰知道就在我們隊與那銀火蛇火拼之時,我們隊長卻遭遇到了同為元氣三層的一個仇人偷襲。同時被銀火蛇和歹人的夾擊之下,隊長便被擊飛了出去。受了重傷!”胡老三惡狠狠地道:“隊長身受重傷之后,深知我們不是銀火蛇的對手,便命令我們先撤,說他自會跟上來。”
“可是,可是誰知道,等我們再旁山之下等到隊長之時,卻是被人抬下來的,而且,而且還受了這么重的傷。隊長的經脈,肯定是被那群雜碎廢了的。他們的心腸真是歹毒!廢了隊長,就是要讓他變成一個廢人,被人嘲笑一輩子,以隊長的傲氣,是絕對不會接受這個結果的。”說到這,胡老三忽然又低下了頭去,低聲道:“要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我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大不了死在一起。都是,都是隊長舍命救了我們!我們真沒用。”
內疚歸內疚,胡老三也是玲瓏人,馬上又跪了下去:“許神醫,我知道你醫術驚人,肯定能治好隊長的傷勢,只要你治好我隊長,我寧愿為你做牛做馬,就算你要我的命,我胡老三眨一下眉毛就算我是孬種。”
聽了胡老三的解釋,白名緩緩地點了點頭,在那種情況之下,胡老三等人留下來也無濟于事,不過,他們還真就這么傻乎乎地走了,卻是讓白名覺得有些好笑。不過,對于他人的好壞,白名是不會評定的。
不過,聽了這番話,白名對這胡老三的隊長的映象還是極好的,畢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能夠有這份義氣,實在難得。
想到這里,白名又長嘆了一口氣,暗罵了自己一聲賤人后,將胡老三拉了起來:“你所說的我都知道了,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我可以救你隊長,但是,在此之前,我要你發誓,我治好你隊長之事,你必須要爛在肚子里,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我。就連你們的隊長也不行,知道了嗎?“
“啊?為什么?”胡老三愣住了,沒想到白名會提出這么一個要求,然后反問道:“許神醫,若是我不給隊長說他是你救的,那您的大恩小的又該如何報答?若不能報恩,隊長知曉之后,會打死小人的。”
白名聽完這話覺得有些好笑,當即,他臉色一板。喝道:“我吩咐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你要是覺得為難,現在就把你們的隊長拉走,別放在我面前礙手礙腳的。你現在可以走了。”
“不,不為難!”胡老三臉色大變,連忙搖頭:“許神醫放心,我胡老三在此發誓,若是隊長被神醫治好之事被第三人知道,我胡老三必定不得好死。”
“恩!”白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一把將那中年男子抱起,走進了房中。然后,白名便用醫徒點配合黑玉膏使用在了那隊長的身上,一直忙活了將近三個時辰后,白名才吩咐胡老三將那中年男子給抱了出去,然后,又吩咐人悄悄地將胡老三二人給送出了醫堂。
等到胡老三離開之后,白名方才喃喃道:“我還是心太軟了啊,也不知道這么做到底是福還是禍。這個世界似乎經脈被廢的天才也不少啊?若真是將這件事給捅了出去,那可就麻煩大了。”
這般喃喃了半晌之后,白名有自嘲一般地笑了:“(媽)的,自己還真是多事,自己的經脈都沒有恢復,反而把別人從廢人給治好了。也真是奇怪,同樣都是經脈被廢,為何偏偏就我的經脈不能續上了?”
這個問題,白名找不到答案,就連醫靈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不過好在白名也不是個鉆牛角尖的人,現在的他既然已經選擇了煉體這條路,那就會一直堅持下去,不管將來經脈恢復之后會不會選擇煉氣,那都還很遙遠。
白名想了很多,很晚才睡下去。
第二日一大早,段莫就親自趕了過來,先是讓白名檢查了一遍他自己的傷勢,然后又督促問白名是否要提前準備些什么藥材之類的,以好備用。
不過,白名的回答依舊和昨日一樣,就說自己目前的醫術還未完全成型,不能直接作答。而且,自己也已經著手開始研究自己收藏的古籍了,相信不久之后,便能夠給段莫一個答案。
段莫久問沒有結果之后,自然又趕了回去,如今的他剛回到段氏醫堂,自然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反正,段莫一回來,白名那個代堂主的身份和壓力,算是終于甩脫了。
減少了一半的壓力,白名就全身心地將心思都放到了修煉和坐診之上了,而且,每日還都會抽兩個時辰來熟悉這個世界的藥理體系,以便自己能真正的用好這個世界的藥材。
……
而就在白名閉關的第二日,旁山鎮終于快要迎來有史以來最盛大的一件盛事。那便是,七大派的招生比試,將在半月之后,放在旁山鎮舉行。
這一消息,直接驚動了整個巨海國,甚至是巨海國臨邊數個國家的青年才俊。
本來,選擇旁山鎮這個地點作為七大派選拔弟子之地,遭受到了巨海國各大郡城甚至是都城的聯手反對,但是礙于如今寒江獸潮鬧得實在太大,巨海國各大勢力都紛紛有將核心實力派遣到旁山鎮,以抵御獸潮的緣故,所以也就默認了這個事實。
就當是旁山鎮走了一次狗(屎)運,一步登了天。瞬時,旁山鎮這個以前從未聽說過的地名,開始聲名大噪了起來。
一個是七大宗弟子收錄比試之地,一個是抵御獸潮的聚集地!
這兩個稱號,無論是哪一個,都足以讓旁山鎮聲名鼎沸起來,兩者加在一起,就更不用說了。
全國有名有姓的勢力涌進,全國有名的散修,冒險者,一些自以為勢力頗為不錯的宗門弟子,也都全部紛紛從全國各地朝著旁山鎮趕了過去。
這么一來,小小的旁山鎮自然就容納不下了,而看到了這個商機的旁山鎮玉家,卻是早在數個月之前,就在旁山鎮的北面,也就是正好與旁山相對的那一面開始大興土木,也不知道投入了多少的錢財來興造街道和房屋。
對于這個商機,旁山鎮的李家和黃家雖然羨慕,但是也無可奈何,要比起錢財來,李家和黃家兩家加在一起,都比不過玉家,所以,雖然眼看著這個大餡餅落入到了玉家,這兩家也只得無奈地跟著喝點湯。
隨著各大天才弟子的涌進,爭強好勝的那些天之驕子之間的爭斗自然變得更多了起來,什么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事更是屢見不鮮。不過,自從宣布了旁山鎮成為七大宗收錄弟子比試之地后,執法閣的執法程度也比之前嚴格得多,而且,現在的執法閣全部都是由七大派本來的執法閣里面的人擔當,一個個兇神惡煞,而且修為不俗。
執法人員當街斬殺了幾個大勢力的公子哥之后,終于才讓旁山鎮內的爭斗一下子平復了過去。從外地趕來的那些天之驕子也終于一個個的萎了下去,再也不敢把尾巴翹上天去。
……
隨著比試之際越來越臨近,旁山鎮之內就越發的沉靜了起來,而那些鬧騰的天子驕子也不敢再鬧了,那些出門爭風吃醋的各大勢力的衙內,也都彬彬有禮了起來。
要問為什么,那自然是因為一個人的到來。
這個人,只有一個代號,黑閻羅。
沒有人知道他是屬于那家大勢力的圣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但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位黑閻羅,曾經以一己之力,將巨海國七大派之一化刀塢的嫡系傳人給宰了。當時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以為這黑閻羅必死無疑,但最后他卻屁事沒有,而且在數日之后又去了一個大郡將那大郡的郡守的頭也給砍了下來。
這個兇人一來旁山鎮,自然鎮住了不少人。要知道,郡守屬于皇室羅家的人,也屬于七大派之一,但這黑閻羅一下子惹了兩家都沒事,那他的背景也就可想而知了。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見過黑閻羅的面,所以就連想避開他都不成,有可能自己身旁坐著的便是這位鼎鼎大名的黑閻羅。總之,自從黑閻羅來到了旁山鎮,旁山鎮一下子又恢復到了寧靜,這倒是為執法閣的人減少了不少的麻煩。
不過,顯然這一切都與白名無關,此時的白名,正處于閉關修煉得正酣,十多日苦修,再加上有死之力的配合,竟然讓生死體訣第一層的大成壁壘松了起來,隱隱有向巔峰突破的趨勢。
感受到這一幕的白名自然大喜過望了起來,直接有不破巔峰不回頭的架勢。
但是,就在閉關的第十五日,白名不得不滿臉陰沉的出了關。因為,一個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人,遞來了拜帖。
廂房之內,睜開了雙目的白名手里拿著一份拜帖,上面寫了兩個大字,玉寒!打開紅色的拜帖,里面也只寫了一句話,久聞許兄大名,小弟前來拜訪,還望許兄前來一見!
看完了之后,白名單手死死地捏著手中的請帖,滿臉疑惑地道:“這玉寒到底是何人?(媽)的,老子是被姓玉的人盯上了還是旁山鎮的人都被你們姓玉的給包了?一遇上你們,就準沒有什么好事。”
“不過,倒是也可以見一見,這一個多月都沒出門,也不知道那七大派收弟子的盛會是個什么樣。時間定在了何時?”白名喃喃道,然后推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