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為今天的黃金黑馬的蕭山劇場,坐落在蕭山機場旁,這個地段來往人群不算多,
但接待的人物基本上是上流社會的頂層,她不明白梁以安的此舉,不過她并不關注。
前臺小姐精致的妝容,修養頗佳的抬眸注視著木夏。
“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她禮貌的微笑著。
“我拿了慕義楠的手信,找梁以安商議工作上的事務。”她語氣溫和且平靜的說道。
“好的,您這邊情。”她似乎認出了她,但超高的職業修養并沒有讓她失了分寸。
“終于見到本人了,真的超好看,你看她笑的時候真的是攝人心魂。”身后小心議論
的身影漸起,木夏按下電梯藍色上行鍵。
這是第一次來到梁以安的公司,上次見面的不愉快讓她至今還游記于心。
她已經兩年沒見到梁安雨了,上次匆匆一撇,小伙子還算健壯。
從前他對木夏非常信奈,只是他們并沒有好好道別。
高跟鞋垂在地上的聲音井然有序,隔著一層玻璃。
幾個穿著西裝打著領結的男人恭恭敬敬的侯在門外,額頭的汗珠清晰可見。
恍然間,東西被七零八落的摔在地上的聲音隔著玻璃振聾發聵。
“都給我滾!”梁以安暴君似的怒吼聲傳來,木夏習以為常。
在木夏對梁以安的認知里,他幾乎很少有脾氣好的時候,盛怒是他的本性。
“您好,梁總正在氣頭上,今日不方便見客,您要不~~”門口的一位西裝男士瞥見
木夏,些許微佯的說道,他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們,想著此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木夏見狀,心里暗暗發虛,梁以安今天是抽的什么風,她轉身打算打道回府。
轉念間,想了想,距離歐總的算的日子還剩下兩天,她已經沒有時間去蹉跎。
她眸色一轉,沉聲坐在辦公大廳的玄色沙發上。
極地而落的藏青色紗幔布簾圍著,窗外轟隆的飛機噪音傳來,碧色藍空之上,蜿蜒
筆直的盤旋著不大不小的飛機,凌空而上的身姿,遨游天際的曼舞,美不勝收。
“喬小姐,梁總今日不見客,您請回吧!”一位工作人員上前中規中矩的傳達著。
她不以為然,今日她是一定要見到梁以安的。
“你們楠哥吩咐我來的,梁總并不知情,你們不怕你們楠哥的報復。”
幾個西裝男士臉上露出幾分為難,趁著他們互相面面相覷的眼神空襲。
喬木夏手握著銀色手提袋面色匆匆的破門而入。
室內一片狼藉,各種書面紙質文檔散落一地,圓形花瓶順著地毯滾落在她的腳面上。
她挽著頭發,彎腰側身將高跟鞋脫掉,纖細的手指扣在白色仿著青色畫卷的瓷瓶上。
她將瓷瓶摟在懷中,隨手將滿天星插進花瓶里,做完這一切,她抬手將花瓶放在距離
最近的茶幾上。
辦公桌上最后一個花瓶落地的聲音傳來,梁以安眼色陰冷,他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茶幾上的滿天星似乎刺激著他的神經,花瓶落地的碎片散在地毯上,就像過去那
一頁早已經破爛不堪,他眼色端倪著她。
“說吧,你這次找我什么事?”他從口袋里摸出煙盒,抽了一只用打火機點燃。
看他神情放下警惕,木夏大著膽子走近,將地上的碎掉的瓷片一一撿起放入垃圾桶。
看著她勾著腰身,在一片狼藉碎片中清掃,他沉入黑夜的眸子開始漸漸變得柔和。
“梁總,余飄的單子,范居安合作案,原本是我的。”她直接了當。
“我已經將他給余飄了。”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手里的煙卷漸漸燃到了盡頭。
她沉聲道“那原本是我的。”
“可我就是不給呢!”
“你也知道那是原本,現在他已經不屬于你了。喬木夏,你不會還以為我對你余情未了。”
梁以安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拿捏住她的痛點,她知道那道坎是越不過去的。
“梁以安,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她低著頭,聲音婉轉的說著,她仍然期待梁以
安這次能放過她,給她一次機會。她一直記得,活著遠比尊嚴重要。
梁以安低沉醇厚的嗓音傳來,帶著些許好笑的意味,
“呵呵,到底是誰不放過誰?好像現在糾纏我的是你吧!”
她緊緊的扣著辦公桌的臺面,檀木的桌底散發著幽深的味道。她沉著嗓子,按捺住性子,
“最后一次,我求你,放我一馬。”她聽到自己悲哀的低聲求饒。
“以后我絕對不會擋你和余飄的道,我說到做到。”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說過,上次余中青的事情是最后一次,這次你休想。”
“喬木夏,你下賤的樣子真讓人惡心。為了錢,你真的什么話都說的出口。”梁以安像是對待一條狗一樣,十分厭煩的說道,他將燃盡的煙頭掐滅在煙灰缸內。
南安宇正在旋轉門處,拖著行李,將行李箱放在前臺寄存。
他一身黑色西裝,疲憊的身軀轉向前臺,他將寄存的信件署名。
抬眼間看到喬木夏纖瘦的身軀從電梯下來。
他已經兩年沒見到木夏了,很是詫異。
“木夏?”他近乎試探的語氣詢問著面前一臉憔悴的女人。
“安宇哥。”喬木夏呆呆的看著南安宇,時間恍如隔世,那些在和梁以安在一起的畫面突然閃現。
當木夏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給南安宇講了一遍后,他立即給范居安去電。
“范總,您與余飄余經理的合作案立馬中止,合同立馬生效。記住這是梁總的意思。”
“可是梁總·”
“沒有可是,這個案子只能由喬經理負責。梁總那邊你不用過問,我親自解決。”
范居安的案子本來對蕭山來說是小菜一碟,用不著驚動梁以安,給誰做都是一樣。
蕭山看不上這個案子,但是對喬木夏,卻是重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