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墳被挖了
陳天賜那天早上來鬧的時候,要求張四爺幫他想辦法處理掉珍珍的冤魂。
不然他就把珍珍的尸體挖出來燒掉,骨灰揚進廁所。
張四爺被他氣的不行。
但珍珍埋在陳家的墳地里,他怕陳天賜狗急跳墻真去刨了珍珍的墳,把家里能喊來的小輩都叫了過來,讓他們每天輪流去守墳。
同時他也在四處托關系找人幫忙,希望能化解珍珍的怨氣,讓她好好的去投胎。
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不忍心她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死后還不得安寧。
張四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幾天我找了不少懂行的先生,他們都說珍珍的怨氣太重了,死時還懷著孕,已經成了子母煞。”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通紅的眼睛:“眼看七日之期將近,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聯系了阿有。”
小舅舅安慰張四爺:“張四爺您放心,我們會盡力幫您處理好這件事的。”
“那就辛苦你們了。”張四爺掃了一眼院里的眾人后對我們說,“如果有用得上他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就是。”
“好。”
小舅毫不客氣的應了下來,順著張四爺的話說:“我們準備去看一下珍珍的墳,正巧需要一位帶路的。”
“劉宏去吧。”懷孕的那個姐姐推了一下她老公。
“沒問題。”
劉宏沒有絲毫猶豫就應下了,等他從屋里取了幾把手電,我們就告別了張四爺往珍珍的墳地趕。
珍珍的墳埋在陳家后山,都是小路沒辦法開車,走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就在對面了。”
劉宏用手電照了一下對面的耕地,從土坎上跳到了下面的小路。
我們三緊跟其后。
走近了些,我才看到劉宏剛才指的地方除了墳包,竟然還有一個深藍色的棚子。
我覺得奇怪:“那里怎么還搭了個棚子?”
劉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們怕陳天賜半夜來挖墳,所以晚上也會留人在這里守著,那個棚子就是給晚上守墳的家人休息用的。”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同時也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陳天賜不是個人。
竟然用挖墳這種卑劣的手段威脅自己妻子的家人。
“二叔,三叔,我是劉宏。”
劉宏提前沖著棚子喊了一聲,怕一會兒突然出現嚇到晚上守墳的人。
不過他聲音喊出去后并沒有得到回應。
“奇怪?人不在嗎?”他嘀咕了一聲。
我們跟著他快跑到棚子旁邊,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躺在用木柴臨時搭起來的床上,我們講話這么大的動靜也沒把他們吵醒。
再一看周圍,哪里還有墳包。
棚子不遠處的地面被掘了一個大坑,坑里的棺材板被掀到一旁,里面的尸體不翼而飛。
珍珍的尸體不見了!
“陳天賜那個挨千刀的!”劉宏急的大罵了一聲,快步走進棚子去喊他兩個叔叔。
“二叔,三叔,你們還睡呢?珍珍的墳都被挖了。”
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可能是被氣的,也可能是急的。
我剛準備跟上去看看,被小舅拉了回來:“不對勁,先看看!”
看我不太理解的樣子,安鈺橋補充說:“剛才我們過來的動靜不算小,那兩個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不像是睡著了。”
我點了點頭,乖乖站在棚子外面沒敢輕舉妄動。
小舅舅讓我在這里等著,他們要去墳旁邊看一下風水。
需要先確認一下張珍珍母子成煞是否和下葬的地點有關。
我看了眼手表,棚子里的劉宏好像蠻久沒出聲了噢。
“劉宏?”
我沖著棚子里喊了一聲,然而并沒有得到回應。
拿手電掃了一下棚子里面,才看到劉宏已經倒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小舅,劉宏暈倒了。”
我沖著墳邊喊了一聲,想著征得小舅同意后我再進去。
可遲遲沒有得到回應。
我快步跑到墳坑邊,那里哪還有小舅他們的身影。
我:???
什么時候走的?也不叫我一聲?
我走回到棚子旁邊,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在外面拿著手電往里面照了一圈。
“沒什么異常啊,他們怎么都叫不醒呢?”
我走進棚子,蹲在地上先查看了下劉宏的情況。
呼吸平穩,脈搏平穩……沒問題啊。
我把手電放在地上,伸手準備掐他人中,把他臉掰過來后我才看到他臉上有兩個小血點,像是被什么蟲子咬了。
我又拿著手電走到木柴搭起的架子床上看了另外兩個人的情況。
分別在他們的左臉和脖子上找到了相似的血點。
看來是被同一種蟲子咬的。
可他們的癥狀又不像中毒,更像是睡著了,咬他們的到底是什么蟲子?
我打著手電在地上找了一圈,地上除了螞蟻和蛐蛐,沒看到其他昆蟲。
我正在腦子里搜索到底什么蟲子才能咬出這種癥狀,外面一束手電光突然打到我的眼睛上。
要瞎了,誰這么缺德?
我手捂著眼睛還沒有緩過來,突然一只手把我從棚子里拽了出去。
好一會兒我的眼睛才恢復過來,看清拉我的人竟然是安鈺橋。
“你怎么一個人回來了?我二舅呢?”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用手電照著棚頂示意我看。
然后我就看到令我頭皮發麻的一幕。
棚頂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拇指大小的黑蜘蛛。
怪不得我剛才在地上沒找到和劉宏他們身上傷口大小對應的昆蟲,原來它們都爬到了棚頂上。
想到我剛才還在棚子里站了那么久,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怎么辦?那些蜘蛛會不會吃掉他們三啊?”
安鈺橋搖頭:“說不準,得把他們三個拖出來,然后把棚子燒掉。”
“你圍著棚子撒一圈朱砂,防止它們跑掉。”
他說完就把手電塞給了我,用外套蓋住頭沖進了棚子里。
我不敢耽擱,從包里拿了一包朱砂圍著棚子撒了一圈。
等我一圈繞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拖了兩個人出來。
他剛把第三個人從木床上拉下來,就有幾只蜘蛛從棚頂落在了他的身上。
看他根本騰不出手來拍掉身上的那些蜘蛛,我也顧不得頭皮麻不麻了,跑進去用手把他身上的蜘蛛拍了下去。
因為我清楚,如果等下他被蜘蛛咬暈倒在里面,我就得再進來拖兩個人出去。
我已經做好“bia唧”踩著蜘蛛尸體出去的準備了。
奇怪的是剛才還圍繞在我們旁邊蓄勢待發的蜘蛛,這會兒竟然都退到了邊緣的位置。
我和安鈺橋不敢多待,三步并一步跑出棚子,用打火機點燃了塑料棚。
這塊地本是一塊耕地,周圍雜草都清理的很干凈,不用擔心火會燒到山上去。
出來后我還不放心的在地上蹦了蹦,怕有漏網之蛛在我身上。
我跟個猴子似得在身上左撓撓又看看的,安鈺橋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說:“剛才那些蜘蛛不敢近我們身,應該是你身上有它們害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