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回到沙盤旁邊的蘇若卿就將所有人都喚了過去繼續進行部署。
最后傅作易和宋玉晚一組,平原戰場,對傅作易這樣的純正武將來說是最簡單不過的。而宋玉晚是個器修,手上烏七八糟的好東西多得是,關鍵時刻只有他才有方法保住傅作易的命。
葉悅兒和蘇若卿為一組,叢林作戰,一個劍修加一個會點音功的符俢,最適合暗殺了。所以這一組帶的人也是最少的,但卻都是埋伏暗殺的精英了。
最后一組就是沈淼淼和蕭安瑜的組合,平原戰場,也是復仇之戰的一個部分。而蕭安瑜這個柔弱不能自理的丹修的作用就是防止沈淼淼被原主的殘存意志控制。
幾人商量完之后都是第二天了,就都沒有費事的跑回自己的帳篷里,而是集體在帥帳和衣而眠。等到天一亮就準備吹哨集合點兵出征。
直到午時三個小分隊才全部到達了自己要攻打的城池的不遠處。
幽都之外,一同騎著馬在軍隊的最前方的沈淼淼和蕭安瑜就一直等著。
因為剛到幽都城外的時候,沈淼淼就已經挑釁過城門上的守將了,她說得是“讓李祥平那個老匹夫滾出來,告訴他,我沈淼淼,來找他索命了。”態度囂張至極。
由于沈淼淼昨天情緒失控之后,沒過多久就昏睡了過去,之后的一切布排和城內情況,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就連自己手上被宋玉晚纏上了一個單向控制的法器,沈淼淼都沒有一點點的感覺。
蕭安瑜在此期間一直都在和沈淼淼詳細講解著幽都的守軍情況
“李祥平之前也是一個武將,和你祖父同期入的朝,只不過一直被你祖父壓著一頭懷恨在心。這次守城的除了幽都本來的城防軍之外還有李祥平帶來的自己的私兵。他也是抱著弄死你的心態來的啊。”
沈淼淼聽了蕭安瑜的結論就笑了,笑的輕蔑極了“弄死我?就憑他也配?我哪怕是不動用仙力也不是他能比的。我一介劍修,用劍已經是刻在骨子里的東西了。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蕭安瑜剛想反駁她讓她稍微謙虛謹慎一點的時候眼前的城門開了。
李祥平帶著人馬出了城和兩人遙遙相對。
“豎子小兒,竟敢帶兵來打幽都,你祖父年輕時那么厲害現在不還是被我弄死了嗎。
我這么些年來一直都不服他,整個大安的百姓都在夸他的邊城軍,卻從沒有夸過我的軍隊。我今天倒要看看,沒有了他沈靖川的邊城軍,還能不能打得過我......”
沈淼淼聽著李祥平嘴里冒出的一句又一句侮辱的話,握著劍的手青筋暴起。終于忍不下去了,沈淼淼猛地一夾馬肚,控制著馬快速向李祥平沖了過去。
一直在觀察著沈淼淼的蕭安瑜在她有動作的第一秒就下達了進攻的指令。身后跟來的邊城在落后于沈淼淼一點的跟了上去。
其實身后待命的所有人早在李祥平開口辱罵老將軍的時候就已經想沖上去開戰了。可是一直都沒接到指令便苦苦的忍耐著。
現在接到了可以動手了的指令,所有人對李祥平的憤怒,對失去老主帥的哀痛,全在這一刻,涌上了心頭。
早在一開始,蘇若卿給沈淼淼安排的兵都是打聽之后挑選出來的對沈淼淼的祖父感情格外深厚的士兵。為的就是這種時刻的buff加成。
哀兵必勝這個道理蘇若卿是格外理解的,過多得情感得加成,之會讓這些人,更加的兇猛。
果不其然,這些打起來不要命的很,對著敵人更是手起刀落的毫不手軟。
“那是李祥平的兵,而不是與自己立場不同而要有一戰的城防軍。那是有著深仇大恨的李祥平的私兵,是李祥平的忠實走狗。”這樣得想法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里重播,所有人漸漸的都殺紅了眼。
而身為統帥的沈淼淼也一樣殺紅了眼,對著馬下揮去了一劍又一劍,掃除了所有不讓自己靠近李祥平的障礙。
李祥平看著沈淼淼如同殺神得模樣,終于在這一刻感到了一絲心慌,瞬間掉轉了方向騎著馬向著城門奔去。
沈淼淼看著逃跑的李祥平的背影,突然就有一種難以壓制的憤怒的情緒從心底用了出來。瞬間就讓她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沈淼淼直接借了馬的力運著輕功直接飛了過去,然后猛地一揮劍。
這把青云劍本就是仙界的神器,是難得的天品法器。被這把神劍揮過頭顱,李祥平的頭瞬間就與身子分了家。頭顱滾下了地,而身子還在馬背上向前狂奔過了一會才掉了下來。血瞬間就濺了沈淼淼一身。
看見主帥死了的人都開始四散往回逃,可是沈淼淼仿佛殺紅了眼一樣,追了上去,一劍一個,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原本都停了下來的邊城軍看見沈淼淼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繼續追了上去,只當是想要斬草除根。
可是蕭安瑜卻意識到,沈淼淼這是再次失控了。
蕭安瑜立刻追了上去想要阻止沈淼淼接下來的動作,可是劍修和丹修打架,確實在沒有仙法相助的情況下,相差巨大。
蕭安瑜這時候才意識到,蘇若卿這是給自己扔了個燙手山芋啊。
既然沒有辦法將清心丹喂到沈淼淼的嘴里去那就只能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了。
蕭安瑜時刻關注著沈淼淼,抓準時機將自己的精神力投入到了紅繩之中。
趁著沈淼淼愣住了的這段時間里,蕭安瑜也運著輕功飛到了沈淼淼身邊,抬手就給沈淼淼的脖頸來了一記手刀直接劈暈了過去。
可是這個時候,掃尾工作也到了尾聲了。戰場上早就不見一個活著的敵軍了。
蕭安瑜嘆了口氣小聲的對沈淼淼嘟囔著“造孽啊,你這一趟下界,身上得背多少殺孽回去啊。回去后的天劫要夠你受的了。”
蕭安瑜看著著被鮮血染紅了的土地,突然之間竟然有一種悲涼感。
就在這是,城樓上又出現了一隊人。
蕭安瑜飛速的從袖子里抓出來幾根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