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只適合做秘書
喬昭月勾唇:“傅總。”
傅聿修挑眉:“嗯?”
“我看上去像是為別人守身如玉的人嗎?”
“像,”傅聿修重新含了根煙咬在唇間,瞇眼,“我以為你是被人睡了要娶回家鬧著負責的那種。”
發現睡了喬昭月后,傅聿修確實想了很久。
程輝說的對,兔子不吃窩邊草,但凡他對喬昭月有一點心思,兩人不會還清清白白。
所以那天清晨,傅聿修看著尚在睡夢中無知無覺的喬昭月,罕見覺出一點麻煩,裸著上身在陽臺抽完了一包煙,考慮這事怎么解決。
用錢?不合適,從小一塊長大的人,說把她當妹妹看大也不為過。傅家家風嚴,娶她?傅聿修不想委屈自己,他對喬昭月沒感覺,雖然對方昨晚綻放在他身下時帶來的快樂無人能比。
直到他覺得冷回到房間,看見空無一人床榻時才稍感意外,喬昭月竟這么直接走了。
臨走前還體貼地幫他收拾好了床鋪。
沒有尋死覓活,沒有要他負責。
事后觀察,他也沒能從她那張臉上看出別的情緒,仿佛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和次日的糾結只是他做過的一場夢。
可還是留了痕跡。
那條承載喬昭月第一次的床單,收在了傅聿修的房子里,連蘇若言都不知道存在。
后來陰差陽錯又發生幾次,說不清楚是誰主動。
傅聿修對喬昭月的印象里從此多了兩個字:好睡!
但也僅限于此了。
直到剛才從程輝口中聽說喬昭月有個喜歡的人,聽他的口吻,好像這么多年她一直等著對方。
他不在乎喬昭月等的是誰,可回過神后,已經把喬昭月堵在這。
喬昭月過的像上了發條的機器人,這么多年圍著工作轉,不,是圍著他轉,看不出心底有人的模樣。
畢竟曾經睡過,那點遲來的占有欲讓他想知道答案。
“他現在在哪?本地人還是外地人?我認識?程輝見過?”
見傅聿修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喬昭月開始胡編亂造:“他在國外,程輝沒見過,你也不認識。國外玩的花,他可能和很多人女人睡過了,至于第一次什么的,沒必要,我和你想的不一樣,不是保守的人。”
國外。
傅聿修腦海一瞬間掠過無數個人名,又被他一一否決。
喬昭月要好的人就那么幾個,他實在想不出其中誰是她喜歡的人。
傅聿修摁滅煙,眼神微沉,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節:“這么多年不談戀愛,是等他?”
喬昭月承認:“是。”
傅聿修笑了,語氣古井無波:“看不出,你這個人戀愛觀保守,性愛觀卻開放。”
喬昭月表情奇怪看他:“傅總,你睡的也挺開心?現在是秋后算賬?”
“想多了,”傅聿修送她三個字,“我擔心你后悔賴上我,言言會不高興。”
“傅總多慮了,我不是死皮賴臉的人。”
兩人有來有往,誰都不肯落于下風。
傅聿修卻很煩躁。
這種煩躁,是很多年再沒體會過的感覺。
他在心底告誡自己不應該對喬昭月的事感興趣。
但聽見喬昭月說她不是死纏爛打的人時。
他心里的煩躁仿佛一瞬間到達頂峰。
喬昭月看傅聿修的表情變化,就知道他內心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無動于衷。
她早知道傅聿修心里不會有她,這么多年,還沒認清現實嗎?
她認了,承認這輩子沒機會和他在一起。
可他不是沒有心,而是,他想給出心的那個人不是她。
喬昭月很少爭取一樣東西。
但在那一時刻。
知道傅聿修爺爺病重,他需要一個人做戲證明他收心安撫老爺子時。
她明白,機會來了。
傅夫人不會接受蘇若言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進門,傅聿修也舍不得蘇若言和她們勾心斗角受委屈。
如果能得到想要的結果,那手段就不是手段。
而是達到目標的墊腳石。
喬昭月主動拿著輸卵管堵塞的檢查報告上門找他。
傅聿修會答應的。
知道傅聿修要和一個生不出孩子的殘次品訂婚那天,傅夫人上門甩了她兩巴掌,問她是不是想讓傅家絕后。
喬昭月被打的搖搖欲墜,沒說話,任由傅夫人發泄干凈怒意后離開。
這兩巴掌事后讓傅聿修主動送了價值兩個億的訂單給喬家。
喬家人喜笑顏開,喬紈知道她挨打后,竟發表了早知道傅夫人的巴掌這么值錢,應該讓喬昭月多挨幾下的言論。
喬昭月不在意喬家會不會破產,可喬家破產能給她的癡心妄想披上虛偽的表皮,那她就不介意喬家暫時趴在她身上吸血吃肉。
小時候大家因為她的身份排斥她,是傅聿修主動把她帶到自己圈子。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善意。
如果不是傅聿修,她這些年的日子恐怕過得更艱難。
她近乎無望愛了傅聿修十幾年,努力藏著一顆真心不敢讓他發現。
唯獨在最后一次,想為自己爭取一把。
在傅聿修看來,這是雙贏的局面,能用錢解決的麻煩不叫麻煩,更別說退婚后另娶蘇若言,傅家不會再像從前一樣反對。
蘇若言再沒背景,總比娶下不出蛋的母雞擺在家里當吉祥物強。
“阿修!”
蘇若言突然出現,打斷兩人之間曖昧氛圍。
她嬌憨地挽上傅聿修手臂,踮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親完后才像看見喬昭月一樣,不好意思地沖她笑了笑:“哎呀,昭月姐你怎么也在啊。”
“不用管她,”傅聿修不冷不熱掃她一眼,握著蘇若言的手皺眉,“手這么涼?”
“我把外套忘在包廂了,阿修,我困了,要不咱們先回去吧,”蘇若言吐了吐舌頭,“昭月姐,打擾到你今晚的聚會,我給你道歉,下次再和阿修一起給你賠罪。”
語氣說到一起時重了些。
喬昭月笑的沒什么情緒:“不用。”
這地方就站了他們兩人,說什么沒看見,故意的還差不多。
視線轉向傅聿修:“傅總,明天還要上班,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