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成植物人了
看著傷口的新鮮度,和傷口的角度,就判斷出這是自殘,毀容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男子心中悍然,對自己下手這么狠?
驀然,他注意到女子身穿的是一身紅衣,月光下看的不太清楚,仔細一看,是嫁衣。
男子自動腦補一出,良家婦女被搶或者被家里賣了,給人做妾,女子寧死不從,不惜毀容自殘,可惜對方依舊不放過她,這才跳河自盡,守護清白。
不得不說林崢這腦補的劇情和真實的劇情相差無幾。
胡思亂想中,林崢不禁對九殺多了一分心疼。
看這樣子,女子在娘家也是不受待見,不然哪有女子新婚毀容逃婚的。
“姑娘,你感覺怎么樣?怎么還不醒來?”林崢又叫了兩聲。
九殺依舊沒有反應。
九殺心中暗自垂淚,完了,自己肯定變成植物人了。
“哈秋”林崢猛地打了個噴嚏。
“姑娘,如今雖是初秋,但是河邊夜里寒冷,你本身被河水浸泡多時,如果再繼續下去,怕是會傷了身子,不如去在下家里,換身干凈的衣服,明日你醒來,好回家,和父母團圓。”林崢絮絮叨叨說了一堆。
九殺聞聽,心里還挺滿意,這個古代小男子品性還是不錯的。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绷謲樥f著,攬過九殺的脖子和腿,然后吃力的站了起來。
九殺再次感受到男子富有彈性和腹肌,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不過……
九殺感覺自己被男子抱在懷里,怎么忽然一米六,忽然一米七,啥情況?
最后九殺給男子下了結論,男人腿有毛病。
“哎,這么好的一個心地善良,古代小伙子,竟然是個跛子。不過沒關系,只要自己醒來,治個瘸腿,應該沒問題,這是自己的恩公,自己一定要治好他?!本艢⒃谛睦锇蛋迪胫?。
在忽高忽低的晃動中,走了有快二百米的距離。
“崢兒,這是?”林母正好出來關院門,就看到三兒子抱著一個女子回來了。
林母是震驚的。
三兒子從軍之前,愛慕他的女子有好多,不管是村里還是鎮上,走到哪,都是吸人眼球的存在,可林崢是從來沒給過好臉色,從軍之后,在軍隊更是嚴于律己,潔身自好,從不去風月場所,更不會花天酒地,而受傷回家后,帶著一股自卑情緒,更是對女人敬而遠之,之前有幾個媒人上門,都被林崢攆了出去。
今天這是什么情況?
“娘,剛才我在河里洗澡,這姑娘從上游飄下來的,還活著,就是沒醒來。你給她找身衣服換上,我去熬點姜水。”林崢說著,抱著九殺進了院子,看了眼自己家的幾間房子,猶豫再三,還是抱進自己房里。
林母趕緊關了院門,回到自己房里,找了一身補丁很少的衣服。
“姑娘,家里人多房少,先在我房里,讓我娘幫你換衣服?!绷謲樝袷桥戮艢⒄`會,解釋一番。
進了屋子,林崢把九殺放在床上,然后把油燈點燃,自己也簡單的換了衣服,這時候,林母過來了。
“我去熬點姜水?!绷謲樢蝗骋还盏碾x開了。
林母很麻利的給九殺換了衣服,又細心的把頭發擦干,把林崢的被子鋪好,然后又給九殺蓋好。
這時,林母也仔細打量起九殺,身材很纖瘦,皮膚很白,雙手有很多繭子,略顯粗糙,如果不看臉上那條傷口,這姑娘也是個標志的人兒。
“娘,姜水來了,溫度我試過了,可以喝?!绷謲樣忠蝗骋还盏倪M來了。
“嗯。”林母沒多說什么接過碗。
林崢靠在床邊,把九殺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林母一勺一勺的喂著。
九殺內心是感動的,前世,自己從有記憶開始,就是孤獨的,整個組織里,沒有絕對的朋友,她的性格也是獨來獨往,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任務。
而原主,六歲前,短暫的母愛早就讓她模糊,奶奶的陪伴也僅限于餓不死,至于大伯一家,三叔一家,更是不如鄰居的張嬸子家的杏子,偶爾還能給她點糙面饃饃。
如今,那久違的親情溫暖,竟然是這對素不相識的母子給予的。
九殺內心很暖,暖的眼眶發脹,想哭。
很快,一碗藥喂完了。
“娘,你把這個給她涂臉上。”林崢拿出一個小瓷瓶,這還是當初在軍隊的時候,身上受了傷,將軍賞下來的,對于傷口,效果很好,自己一直都舍不得用。
“哎。”林母把藥膏在手上揉勻,在涂在九殺臉上。
冰冰涼涼的,感覺很舒服。
九殺聞著藥味,就知道這個藥膏的配方,的確是治療傷口的上好金瘡藥,不知道物價幾何,這種藥膏在現代絕對是一瓶萬金。
藥涂好了,林母看時間也晚了。
“娘,你今晚在這屋睡吧,明天看看她能不能醒來,好送她回去,一個姑娘在外過夜好說不好聽?!绷謲樋戳搜垡琅f昏迷的九殺說道。
“好,你去和你爹睡吧,娘會照顧這姑娘的。”林母輕聲說道。
林崢離開。
九殺感官很清晰,林崢離開,去了父親的屋子,甚至和林父說的話,九殺都聽聽真切,無外乎是關于自己的,不過聽得出來,這一家三口都是人親良善的。
林母觀察了一會,看九殺依舊沒啥反應,躺在九殺旁邊,不多時,便進入夢鄉。
九殺就難熬了,明明什么都聽到的,感覺的到,就是醒不來,太折磨人了。
一夜無話
次日,林家大嫂五點多鐘就起早起來做飯,六點半左右,各屋子的人都起床了。
林母端來略稀的米粥,給九殺喂下。
“娘給誰端飯。”一個女聲從院子里傳來。
“吃你飯吧,怎么那么愛管閑事。”又一個男音傳來。
九殺聽候,對那女子聲音特別反感,不是因為說話的內容,單單是那個聲音就讓人煩躁。
說話的是林家老二林木和老二媳婦崔艷艷。
“我怎么就不能問了,這十斤米可是我花錢買的,我買的米我還不能問了?”崔氏聲音很大,氣焰很高,根本不把自己的夫君面子當回事。
“怎么,你之前吃家里的不也是白吃嗎?”林木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