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懦弱的媽,破碎的她
王如蘭先把宋書扶到炕上坐下,又去從柜子里翻出來紗布,就按照宋書的指揮把后腦勺的傷口纏好,但沒一會又滲出來一些血。
宋書抿了抿嘴有些口渴,就央著王如蘭去幫忙倒點水過來。
自己則是避開傷口,小心翼翼的側著身子躺了下去。
大概是因為是失血過多,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虛的厲害,時不時的眼前就一陣一陣的發(fā)黑。
躺下宋書就開始盤算目前的情況,她現(xiàn)在算是穿到原主“宋書”的身上了。
那原主去哪了?還有一點就是,原主還回不回這副身體里面啊?
不過按照她這些年看的眾多小說來講,原主十有八九是兇多吉少了。
畢竟穿越這種事大多數(shù)的契機都是原主先嘎,女主才穿的。
那。。。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宋書閉上眼睛,事發(fā)突然,她到現(xiàn)在其實都在被動的接收信息,時間又短,只能大略的又過了一遍“宋書”的記憶。
我滴個乖乖,越看越憋屈,“宋書”這是什么地里的小白菜啊,這都過的什么日子啊。
哦莫?哦莫哦莫?她這也能忍?那也能忍?唔,難道“宋書”是忍者來的??
這簡直是妥妥的破碎文、救贖文女主啊,簡單來說就是:“懦弱的娘,隱形的爸,惡毒的奶,自私的嬸和破碎的她”嘛。
嘖嘖嘖,這是什么魔鬼開局啊,想發(fā)瘋,想要制裁所有人。
這要錢,錢沒有、要人,人沒有、更別說什么家人的愛不愛的了。
宋書嘆了一口氣,心里暗暗做了兩個打算:
如果原主不回來,那她就替“宋書”好好過完這一生,讓她看看不被親情裹挾的生活是怎么過的。
要是“宋書”爸媽站在自己這邊,那就一起打包帶走。
要是她爸媽是那種拎不清又扶不起的阿斗,那就別怪她親情緣淺,一個人去走天涯了。
這“宋書”能忍,但是她宋書那是有仇必報,一點委屈都受不了。
如果原主能回來,那就最好了,她過慣了現(xiàn)代舒適方便的生活,壓根可不想在這個貧瘠的年代過日子。
更何況那本剛看了個開頭的小說啊,她根本看不夠,快別說,現(xiàn)在一提起來就抓心撓肝的好奇后面的劇情呢。
原主,要不你趕緊回來呢?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結果,至少在原主回來之前,她還是要在這好好過日子的,“宋書”她奶再想壓榨她,那是不可能了。
正在胡思亂想著,王如蘭端了一碗水進來了。
宋書這會還沉浸在回憶里,乍一看向王如蘭眼里直接帶出來些怒其不爭和嫌棄。
當媽的那么懦弱,別人欺負只敢偷偷哭,屁都不敢放,從來不敢反抗。
哪怕姥爺幫著給婆家立過規(guī)矩,自己不頂事,也一點也立起來,連帶著宋書也跟著被輕視受委屈。
哪怕是孩子受了大委屈跟她說,王如蘭也只是垂著眼淚讓她再忍忍,長大了就好了。
至于宋書她爸,更是不想說他,愚孝,好面子。
重視大家庭多過于小家庭。永遠小家庭的事要為大家庭讓步。
大家伙聚在一塊的時候,有什么活都搶著替自己孩子應下,還覺得自己無私偉大得很。
從來不會想著給自己孩子買點什么,但是卻巴巴的給弟弟家的孩子買東西。
就這樣還不允許媳婦孩子說一句他媽那邊的壞話,一說就翻臉。
咱就說這樣的男的到底結哪門子婚啊,干脆繼續(xù)跟著他媽和他弟過日子算了。
幸好宋書是垂著頭,王如蘭的角度中也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然估計又得暗自垂淚了。
宋書借著王如蘭的力氣坐起來,眼前一花,暈眩的感覺就直沖了天靈蓋。
坐住緩了兩分鐘才緩過來,她實在是渴的厲害,趕緊就著王如蘭的手,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整碗溫水。
只是一個喝水的動作就讓她喘著粗氣呼哧呼哧的不停,宋書心里琢磨著,哦豁,情況不妙。
余光看著王如蘭把碗擱在桌子上,她正要開口想再喝一碗。
就聽見外面大門被推開了,接著就是叮叮咣咣的一通把農(nóng)具放下的響聲。
王如蘭面色一喜,透過窗子看了一眼,低頭說了句:“阿書,你先躺著,外面是你奶回來了,我這就去要錢帶你上醫(yī)院。”
說完抬腳就出去了,宋書也沒真的躺下,側身強撐著身子,透著窗看著外面。
她看著王如蘭走到了劉菊花面前,矮著身子,低聲央求:“媽,你給我拿點錢吧,阿書頭摔破了,疼得厲害,我想帶她去醫(yī)院看看。”
話音剛落,劉菊花本來進門時還帶點笑意的臉一下就拉的老長。
眼皮一翻,嘴一撇,跟變臉一樣就斜著眼睛看著王如蘭說:“好啊你,先是躲懶不干活,現(xiàn)在又和那個賠錢貨合起伙編瞎話騙我好藏私房錢是不是?你是不是當我老了好糊弄。”
王如蘭臉皮漲的通紅,磕磕巴巴的說:“我沒有,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媽你來屋里看看啊。”
劉菊花冷哼一聲:“一個丫頭片子,還讓我過去看她?幾斤幾兩沒數(shù)了?讓她過來找我。”
“媽,不行啊,阿書流了不少血,胳膊也擦傷了,虛的厲害。你就去看一眼吧,好歹也是你的孫女啊。”王如蘭帶著哭腔哀求道。
劉菊花不耐煩的打斷她說的話:“行,我去看看,這個賠錢貨要是假裝的,敢騙我,你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倆。”
宋書聽了趕緊躺下,就只聽砰的一聲,她房間的房門就被粗魯?shù)耐崎_。
第一個進來的就是劉菊花,氣勢洶洶的就沖到宋書跟前,后面跟著小媳婦似的王如蘭。
宋書半瞇著眼睛正上下打量著劉菊花,高顴骨,三角眼,薄嘴唇和緊緊擰著的眉毛——標準的刻薄長相,看著就來者不善。
劉菊花好像看不到宋書衣領上的血和頭上纏的紗布一樣,開口就說:“怎么了?聽你媽說你還磕著了?一天天毛手毛腳的,你這不是裝的好不用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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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富可樂姜茶
破碎文真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