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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宮無限流,玄學大佬開掛封神

第三章:副中副本

  張貴妃沒過多久又是回來的。

  “祠堂如是壞了,可叫

  可是正當張貴妃就要離開祠堂大門口之時,突然轉過身來,上下打量環環,卻又媚眼如絲迷人的很。

  黎穆本以為她可以逃離祠堂了。面前的馨貴嬪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隨后一團黑洞將她瞬間吸了進去。

  再一眨眼,她已經進入到副本了,面前有一個年紀不大,長相清純活潑的女孩,面若梨花地講話:

  “我叫秦澄,是秦家二房三女兒秦澄,我的人生,現在就要開始了。”

  …

  場景是干干凈凈樸素無華的房間,但是桌上的雅竹插花,窗邊手工制作的風鈴,還有若影若現的檀木熏香,都可見主人不凡的品味格調,是個不錯的雅居。

  然而。

  “嗚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嬰兒清脆的哭聲,奶娘安慰聲,姐妹歡喜逗樂聲,貫徹在黎穆整個腦腔左右彈跳。

  “哎呀呀,這個三妹長得可真是漂亮,活像娘親!”

  “不對!我覺得,小嬰兒還是和爹爹更像些,瞧這大眼睛。”

  “哪跟哪呀,依我看,還是與太奶奶更像,隔代遺傳嘛。”

  “盡胡說,我還說與太爺爺像呢,也是隔代!”

  “都別吵了,該打擾娘親休息了,快走快走。”

  “就是啊,一群人圍在這里吵死了。”

  “明明就你最吵。”

  “你更吵。”

  “你最吵。”

  “行了都快走吧,二太太和小姐是該睡覺了。”最后還是奶娘把這一堆小麻雀給趕走了。

  黎穆呆呆地抬頭一望,對上一對溫柔似水的眼睛,才發現自己原來此刻正是她們嘴里說的“小嬰兒”。

  【沒必要這么完整地度過一生吧,嬰兒起步?】黎穆有點不習慣地縮了縮身體。

  “澄澄莫怕,那些都是你的哥哥姐姐,活潑得很。”懷里抱著她的娘親安撫了幾聲,隨后又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看上去身子不大好。

  “二太太,快喝藥吧,這是大太太特意給您求來的方子,用來補血氣可是管用了。”奶娘隨即端來一碗黑湯,示意女人喝下去。臉上表情親切極了,但遞過去的動作像是要強迫她喝下去一般。

  黎穆以前是學過中醫的,她一聞到這個藥的味道,就立馬察覺不對勁,絕對不是補氣血的當歸阿膠,倒像是止血的仙鶴草。

  娘親莞爾一笑,“真是多謝大太太了。”,而后接過來的同時,借位拉伸嬰兒秦澄的手,滑下打翻了藥湯。

  “澄澄!你看你,太調皮了實在是!”娘親假裝氣憤地把小秦澄抱起來,輕拍了幾下她的小屁股。“這可是大太太特意給你娘親我的藥,多珍貴,就這么被你打翻了!”

  奶娘面不改色,嘴上說著沒事沒事她來收拾,依舊祥和地看眼前這場“鬧劇”,沒過一會就請安退下了,緊跟著的還有眾多丫鬟。

  直到確保所有人都離開后,娘親才仿佛松了一口氣,不停地親吻小秦澄的臉頰,愧疚地流淚道歉:

  “澄澄,澄澄,我對不起你,娘親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娘親沒有本事,不是娘親沒有自知之明進秦家,如果要是明媒正娶的正房的話,才不會拿你當擋箭牌,好躲過這一劫。”

  黎穆想的沒錯,看似多子多福的大家庭,沒背景的他房太太過得很不如意,就如多數舊社會的其他姨太太們,看似站穩了腳跟,實際連腳都沒有踏過家門半步。

  娘親過了一會又恢復平靜,什么話也不說,靜靜地看著窗外那棵,依照在孩童玩耍下似乎在伴舞的初開梨花樹:花開花落又逢春,春天終于來了,但又能維持多久呢,就如她現在的處境,躲來躲去防來防去的日子又能維持多久呢,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總有一天,這一切就會像是她遇見秦澄她時那一場美好的夢,做完就醒了,只不過醒來是一片黑暗。

  不出所料,今年冬天過去后,二房太太死了,秦澄的娘親死了,顧遙遙(此姓名也是有待考證的,畢竟她從踏入秦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只有一個模糊的二房太太的名字了)死了。

  …

  雖然二房太太沒了,但秦家對子女的照顧還是貼心有方,周到細致的。況且家中兄姐眾多,也是不存在什么嫡庶之分,所有人都是和睦相處。

  于是黎穆在這個熱鬧又溫暖的庭院幸福地度過了人生中的前八年,或者說,秦澄出生后的前八年,是她認為最幸福的日子。

  但黎穆一直在等一個節點,一個秦澄人生中重要的拐點,她絕對不相信副本只是嘻嘻哈哈的過家家,給她補償一個美好的人生。

  所以表面她看上去是玩樂耍鬧無憂無慮的三妹,其實每時每刻不踹踹不安,忐忑地想著: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秦澄,你的人生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才會讓人有人生的體會。

  直到黎穆發現,與她差不多大的姐姐秦惠惠,自從有一天被長輩叫走以后,變得不太一樣了。

  她當時是想要跑去偷看偷聽秦惠惠到底被叫去干什么,還有家中長輩都在干什么—他們總是默契地一起消失,然后又一起出現。

  其實這八年來黎穆也不乏放棄尋找他們家族的秘密,但可惜的是,她經歷的是秦澄的人生,一切都是按照當時的秦澄的軌跡進行行動的。而當時的秦澄,一個從未踏出宅院的八歲孩童,又怎會想要觀察姐姐被叫去做甚,以及發現家中其實很不對勁,很奇怪呢。

  她早就失去了唯一曾經不屬于秦家的人,她的消息來源,她的娘親。

  秦澄是會覺得正常的,即使長輩消失時永遠是家中的哥哥姐姐冒出來,懂事地陪他們玩或者念書;而他們出現時總是圍在一個大宅院里的桌子上,擺放的茶永遠不動,看上去像是在發呆休息,但嘴里總是念念叨叨的,好像在不停地商量著什么;那些哥哥姐姐們也同時都全部消失了,包括隨從的丫鬟待人,好像整個人都蒸發了一般,從來沒有存在過。

  她也會覺得自己沒讀過書院是正常的,身邊的同齡人只有自己的兄弟姐妹是正常的,就連自己以后會怎么樣,成為什么樣,會遇見什么樣的人,會有什么樣的成就,會看見什么樣的風景。

  這些不知道都是正常的,即使她無聊到連自己的夢都是白天與兄弟姐妹們玩耍時的場景。

  但秦澄還是每年都會期待一天,那一天也是唯一天,可以讓他們出去去看看外面世界:中元節。

  背景里提到過,秦家上上下下都十分重視祭祀祭奠,因此每逢此節都無比重視,會帶家中所有成員一同上后山祭拜。但由于規矩,孩童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祠堂,所以秦澄總是與同齡姐妹在不遠處的宴會上吃吃喝喝聊聊天。

  今年仍是如此,只是秦惠惠不同了。

  “秦惠惠,秦惠惠!一起來玩踢沙包呀!”秦澄蹦蹦跳跳地跑到自己姐姐旁邊,興奮地揮舞雙手,畢竟秦惠惠可是踢沙包的高手,常常可以踢出比過自己五個頭的高度。

  “不了,我要去祠堂。”秦惠惠擺擺手,目光暗淡地瞧著她,硬生生露出一絲詭異別扭的笑容,“過不了多久,秦澄你也可以跟著去了呢,真好。”

  黎穆基本感覺到了,不久以后,等她也被叫過去的時候,就是秦澄的拐點。

  秦澄倒是沒怎么多想,一個人悶悶不樂地玩了起來,她現在才發現,與自己差不多同齡一塊長大的兄弟姐妹,早就全跟上長輩到祠堂祭拜去了。

  “唉,我什么時候才可以去祠堂祭拜啊。”她小聲嘀咕道,對她而言,仿佛去那里成為了她已長大成人的象征。

  “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去的好。”細膩微風吹拂她的發絲,以至于她還未發現,頭頂上那支淡淡梨花樹,正側躺著一位氣質英氣颯爽,面容卻清冷干凈的少女,辮著黑黑的側麻花辮,穿著一身玉衣,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天文學書,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澄。

  “去了,你就會被亂七八糟的東西附身,你要想以后變成黃鼠狼蛇啊蟲子啊什么的,你就聽他們的話吧。”少女疲倦地打了個哈欠,隨后把書罩在臉上,睡了起來。

  “你是哪個姐姐的丫鬟,說話竟如此胡言亂語!”秦澄指著她氣憤地大喊,看這衣著打扮,也不像是家中小姐,應該是個丫鬟,而且應該是剛來的生面孔,竟敢如此說秦家。

  “秦家大小姐秦如是。”少女連給個正眼都沒有,還是我行我素著,“二房三妹是吧,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瘋女人,秦家大小姐明明是秦柳兒姐姐,你這個破丫鬟也好自稱,來人啊,快把她給趕走!”說罷,卻一個人也沒有來,周圍只傳來小孩的玩耍聲,場面一度很尷尬。

  “你都不覺得奇怪嗎,每到這時候,周圍連一個大人都沒有。”少女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秦澄的背后撩起她的頭發,調皮地拽了拽。“金絲雀也有好日子到頭的時候啊,主人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

  黎穆在這個身體的憋得快呼之欲出了,眼前的少女肯定知道些什么,還有提到黃鼠狼什么的,但是可惜秦澄到現在還是半信半疑,猶猶豫豫地盯著她看。

  “還想知道更多,等回到秦家的時候,悄悄繞到下房旁邊的小屋子里,我在那等你,還有,要給我帶點心。”少女眼看長輩們下山的隊伍近在咫尺,于是一溜煙跳下樹跑走了,順帶拿了很多的點心。

  只留下秦澄一人,遠看著在長輩后面,長相形態不對勁的兄弟姐妹們,在風中不停地打寒顫。

  “咦,三姐怎拿這么多點心?”

  “怕是餓壞了吧,哈哈哈。”

  “三姐是貪吃鬼!”孩童嬉笑的聲音如此天真美好,但秦澄不敢看他們,怕一回頭,就會看到他們就是還未長大的黃鼠狼蛇崽子。

  她果然還是輕易不信邪的,雖然口袋里早就裝好了點心,但還是跑過去試探秦柳兒,甜甜地問她:

  “柳兒姐,我一直都在想,要是當年大媽媽生你的時候,生個雙胞胎,那樣該多好呀,這樣我就有兩個漂亮大姐了。”

  秦柳兒不禁笑了起來,點了點秦澄的腦袋,“你和我說有甚用,我也怪娘親呢,自己一生下來就沒個哥哥姐姐,哪像你,哥哥姐姐這么多,都照顧你寵著你,嘖嘖嘖,你還過來說這話。”

  秦澄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但目光,一直停留在秦柳兒笑的時候,露出一排尖尖的牙齒。

  亥時,大太太照例到每個孩子的房間里道晚安。

  大太太肖雅婷今年也過四十了,年輕時為秦家生了五個孩子,但對其他他房生的孩子也都視為己出,照顧有佳;平日待人謙和,就連丫鬟待人都溫和以待,做錯事了也不重罰,得過且饒人;做家中事務細致周到,還非常漂亮成功,長輩們把秦家大大小小的事交給她,也都很放心。

  關鍵是即使出身是皇宮管糧食的官吏大家肖家,但做人做事毫不依靠背景而囂張跋扈,傲氣十足。秦家上上下下都尊敬敬重她,幾乎無人說過她半分不是。

  除了秦澄視角里的黎穆,每每看見明明是殺母兇手的她,卻細聲細氣地哄著秦澄睡覺,她都真想刀了她。

  秦澄是二房三小姐,平日里理應較早些過來的,可今日卻遲遲不來。

  秦澄看著窗外,一片靜悄悄的暗凄凄的,心想可能是肖夫人今日有事,怕是不能來了,于是默默將搖曳的燭火熄滅。

  還未等蠟燭煙氣飄散盡,突然又亮了起來,紅彤彤的光照著肖夫人慈善微笑的嘴臉—由于周圍昏暗,她臉上由于用力笑而顯出的皺紋褶子更加深了,好像是被刀刻了好幾把的泥人。

  “秦澄,怎么現在就睡了,我還沒來和你道晚安呢。”肖夫人語氣輕柔,但瞇著的眼珠卻死死瞪著秦澄。

  “夫人今日來的好遲,我以為您有事呢,就想著先睡了。”秦澄還是天真地微笑,“每逢中元節,祭祀布置得一定很累,您幸苦了。”

  “還是你懂事,哪像你其他弟弟妹妹。”肖夫人摸了摸她的臉頰,瞳孔放大,雖嘴上笑著,但表情可以說是皮笑肉不笑了。

  她不是在關照躺在被窩里的小女孩,是檢查欣賞一幅年輕的軀殼。

  黎穆真心覺得,附身上身什么的也太老套了,以前在死都的時候,有個自稱上仙的也搞過這個,最后吃人肉把他給直接煮了吃了。

  “晚安,做個好夢。”

  “夫人您也是。”

  等確定肖夫人走了以后,秦澄拿著一籃子點心,借著涼意的月光,偷偷摸摸地跑到最后面的小屋去。她以前從沒注意過那里,畢竟是靠近下人房,以為是丫鬟放東西的小倉庫,沒想到里面居然還藏著個人。

  秦澄本來是想拿她當瘋子處理的。但畢竟那少女長相的確與父親肖夫人有幾分相似,還有秦柳兒露出的尖牙,都讓她毛骨悚然,睡不好覺。

  “咚咚”她謹慎地走到窄舊的木門前,屏著呼吸,靜靜地聽空洞洞的聲后,少女的回答。

  少女沒有說話,直接開門把她拽了進去,或者說,她是拉著點心盒而正好將秦澄拖了進去。

  里面見不到光,只能摸黑著走動。雖然視覺上什么也看不清,但可以聞到淡淡的霉味和大股好刺鼻的熏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還有撲面而來潮氣濕氣,在一點點在啃噬你的骨頭。

  “餓死我了。”少女披頭散發地咀嚼糕點,眼珠一翻一翻,不知道是在享受還是被噎著了,“來的也太慢了吧,不用太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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