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離婚協議書
“小姑娘,你還小吧,酒吧可不是好地方啊,年紀輕輕,可千萬不要因為好奇就一個人去酒吧玩啊。”
時遙知道司機師傅是誤會了,也不解釋,只輕聲笑了笑:“師傅沒事的,我是去接我哥哥回家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女兒和你差不多大,去了S省上大學,離得太遠,我是真的不放心啊,看到你們年齡相仿,也就忍不住多嘴兩句,你別嫌煩。”
時遙搖了搖頭:“不會的。”
到了水宴,時遙直接走了進去。
剛走進門就有服務員迎了上
“你好,請問有預約嗎?”
時遙點了點頭,說出了剛剛牧子野給的包間號。
被服務員領著到了包廂。
服務員推開門,讓時遙走進去,時遙朝著服務員禮貌的點了點頭。
包廂門在時遙進去后關上。
包廂內的人在看到時遙第一眼就停下了。
像是陷入了什么尷尬的氣氛,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作。
最后還是打電話的牧子野打破了這種迷之氣氛,招呼著時遙坐下。
時遙轉頭看了看包廂內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角落里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季宴禮身上。
他的身邊,坐著剛剛回國的林含奕。
林含奕還是那么漂亮,和她那種溫溫柔柔耐看型不一樣,林含奕那種具有攻擊性的美,雖然一眼驚艷,多看了便會覺得一般。
林含奕看著走進來的,穿著打扮和大學生一樣幼稚,手里還拎著超市零食的時遙,忍不住笑了。
像是好心提醒的開口:“遙遙,這是酒吧,不是奶茶店,來這里不吃薯片酸奶的。”
此話一出,在場不少人都忍不住笑了。
有人接話,說話懶洋洋的:“對啊嫂子,咱們來酒吧,可是喝酒的。”
時遙沒理他,只是看著季宴禮,柔聲開口解釋:“不是的,你們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好在超市,這才順便帶過來了。”
“過來。”季宴禮靠在沙發上,微微抬起頭看著時遙,明明是仰視的角度,卻讓人有種被睥睨的壓迫感。
時遙拎著零食乖乖走了過去。
季宴禮拉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大家看著季宴禮這波操作,都沉默了,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旁邊面色微沉的林含奕。
林含奕撫著頭發,笑著對時遙開口:“遙遙,要不我和你玩骰子吧,就簡單的猜點數,輸了就喝一杯,你看我今天也才剛回國,你就當給我個面子,怎么樣。”
在場的人各個眼觀鼻鼻觀心,一個是新寵,一個是舊愛,無論是哪個,他們也得罪不起啊。
季宴禮圈著時遙,骨節分明的手摩挲著她的腰。
像是一副寵溺的樣子:“想不想玩一下。”
時遙看了看桌上的骰子,有些為難,搖了搖頭:“我不會。”
季宴禮勾唇笑了:“沒事,輸了算我的。”
包間里的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什么尿性一眼就知道。
季宴禮喜歡的,也就林含奕一個罷了,對于時遙這個樣子,不過也是因為林含奕在,氣氣她而已。
誰讓當初林含奕硬要飛往英國,一去就是三年。
時遙說不擅長骰子是真的。
整場下來,時遙沒贏過一局。
時遙游戲一把一把輸,季宴禮酒一杯一杯喝。
直到后來,季宴禮的臉上也浮起了紅暈。
林含奕轉頭看了看季宴禮,心中浮起一股莫名的氣憤,明明只是她的一個替身而已,有必要替她擋酒嗎?
林含奕的視線落在了時遙身上,半嘲諷的開口:“宴禮的胃一向不好,再讓你這么玩下去,宴禮遲早得進醫院,下一杯輸了的話,你自己喝。”
時遙抿了抿唇,看向季宴禮,季宴禮閉著眼,一副難受的模樣。
時遙微微攥緊了拳頭:“好。”
林含奕勾了勾唇,真是有夠蠢的。
接下來雖然是毫無懸念的一局,卻也惹得大家聚精會神的盯著。
安靜的包間內,除了音樂聲幾乎聽不到其他別的雜音。
開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時遙贏了!
林含奕瞪了時遙一眼,可時遙一點都不在乎,開心的轉頭看向季宴禮。
季宴禮仍閉著眼,沒有出聲。林含奕憤憤不平的拿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時,季宴禮突然站了起來。
“我累了,你們先玩吧,時遙,回家了。”
說完季宴禮就搖搖晃晃的走了,牧子野立馬跟上前扶穩他。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季宴禮這么做,是明目張膽的表明了他還喜歡林含奕這個事實。
林含奕得意的沖著時遙笑了。
時遙眉眼低垂,掩蓋住眸中的失落。
只安慰自己是季宴禮喝多了,隨后拎著零食快步跟上了季宴禮的步伐。
牧子野和時遙一起把半醉的季宴禮扶上了車。
時遙本來還在糾結,待會怎么處理喝醉了的季宴禮,沒想到一上車,季宴禮那酒醉的神色就褪去了幾分:你不問問我為什么在這嗎?”
時遙愣了愣,沒想到他是裝的。
一股失落涌上心頭,時遙勉強的笑笑,云淡風輕的開口:“你和你兄弟出來玩玩,我沒什么好說的。”
他喜歡時遙的這種有分寸的邊界感,不該問的鬧的,從來不會多鬧。
季宴禮瞇著眼點點頭,今晚確實喝了不少酒,雖然沒有到喝醉的地步,但也不好受。
時遙看了看季宴禮那張臉,伸出手幫著季宴禮揉了揉太陽穴,季宴禮之前也經常喝醉,她還特地找老中醫學過,怎么揉能緩解一點。
季宴禮舒服的閉著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時遙的好。
時遙看著季宴禮閉著眼,目光忍不住落到了季宴禮那顆淚痣上。
別墅的燈光敞亮,王媽迎了出來,幫著時遙把季宴禮扶了進去。
“先生這是怎么了,喝了這么多酒。”
時遙和王媽一起把季宴禮帶到沙發上。
季宴禮雖然腳步有些踉蹌,但還是稍微能走路的。
“沒事,王媽你去睡吧,我來照顧先生就好。”
時遙把在超市買的東西放在茶幾上,轉身就進了廚房給季宴禮煮醒酒湯。
王媽看著這小兩口,無奈的嘆了口氣。
雖然有些擔心,但也沒法插手,畢竟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好多次都看見夫人半夜把醉酒的先生接回來,然后悉心照顧,先生能娶到夫人這么溫婉賢惠的女人,真是行了大運了。
看著時遙進了廚房,王媽也不執著,回房間休息去了。
而本來應該好好躺在沙發上的季宴禮,晃了晃腦袋,清醒了許多。看清了廚房的身影,又想起了今晚的事。
季宴禮坐直了身子,按了按太陽穴,轉身上樓將書房里的合同拿出來,放在茶幾上。還帶著一支簽字筆。
等到時遙端著醒酒湯從廚房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季宴禮面色雖紅,但從眼神中看的出正在努力保持清醒,合同正面擺在茶幾上,這著大大的離婚協議書幾個字。
時遙端著醒酒湯看了看季宴禮,雖然正在努力保持清醒,但架不住酒勁上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