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為了升級考試，只能忍了！
夏至翻開手記看了起來。
耐著性子看了一下午，吃晚飯的時候才想來林歡言。
谷念安今天一天都在家，夏至不好叫外賣，但想著上午鄭祥瑞發的照片，大概節目組讓林歡言再在醫院休息也一日。醫院能點外賣，就不用再送吃的了，也就隨他了。
晚上睡覺之前看了小空間里隱約有什么東西。
夏至拿出來，是一片綠油油的葉子，紋理清晰。
湊近聞了聞，和小離木身上的味道差不多，大概是林歡言在醫院林蔭道旁摘的。
夏至隨手把它夾在了手記里，關了燈，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上午谷念安都磨蹭在家辦公，幸虧午飯后一個緊要的會議把他召喚回了公司。
夏至抓緊著時間，召喚了胖哥。
等了兩個多小時，胖哥回復。依舊是外賣兩只烤鴨，在公寓附近小樹林碰頭。
胖哥一身風塵，發型比上次更為潦草。像是經歷了幾場大的比拼。胡子拉碴經歷了大磨難的樣子。
夏至不好細問，從腰包里小心翼翼捧出了布袋子。
胖哥接過。
打開看著里頭半死不活的小離木，用手摸了摸它的氣脈，嘖嘖搖頭。
“找個風水寶地……”
胖哥斟酌著語句，看著夏至一臉不忍心的樣子，也不好說得太決絕。
模棱兩可的說法：“放生吧……后續禍福看它自身造化！”
那不就是讓它自生自滅？！
夏至搖頭：“胖哥，還有沒有辦法救一救？”
“有是有……先用藥劑吊吊氣血，看不看能不能緩過來……”
胖哥又看了小離木一眼，還是嘖嘖搖頭：“但是看著這離木……我給你打個比方啊……比如你打游戲，它這血條呢……”
邊說邊把小離木連同布袋子，擱到了草地上。抬起兩只手，掌心對著掌心緊緊貼著打比方：
“就是貼著血條框子的一點點。連不到1%的殘血……也就是約莫0.2%、0.3%的血量……特別不好救……”
真要是沒救了，依著胖哥的性子，他才不會費這么做唇舌解釋。還手勢并用的打比方，生怕她不知道有多難救！
“多少元靈？”
夏至體會到了胖哥話中的精髓，直接問了出來。
胖哥嘿嘿一笑，兩只胖手張開：“十顆中階元靈！”
十顆？！
夏至下意識地捂了捂腰包。
“挺貴的，而且還不知道能不能緩過來……”
胖哥也是實話實說，拿起擱在地上的小離木，連同布袋子一起交回到了夏至手上。
“我看啊……你還是找塊風水寶地……讓它禍福自擔吧……”
夏至扒開布袋子的袋口，看了看里頭的小離木。離木恰好撐了撐眼皮，沒撐開，歪了歪頭，又睡過去了。
想想當日斷它的那幾根靈根，夏至這顆心屬實也不是那么坦蕩。
也合該它運氣好！令狐芊芊剛送過來的一手袋子高階元靈。一顆高階元靈等同于十顆中階元靈。養一養它還是可以的！
夏至從腰包里掏出了一顆高階元靈遞給胖哥：“還是救一救吧！”
“好嘞！”胖哥應聲，麻利地從兜里掏出一盒藥劑和兩盒藥丸。
“雙管齊下！用完要是緩過來，我這還有后續的補藥！”
一套接著一套，全是套路！
夏至也是被套路慣了，就笑了笑，接過藥，連同小離木一起，小心地放入隨身的腰包里。
谷念安臨走的時候叮囑她好好在家看手記，他那邊完事了馬上回來！她得快點回去，免得時間久了，下樓丟垃圾這個借口就用不住了！
“沒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夏至從草地上站起。沒走兩步，就被胖哥叫住。
“那個……”
夏至回頭，見胖哥一臉的笑。
“那個什么……最近沒事，多和你那個表哥待在一起……”
“為什么？”
夏至疑惑，想起之前令狐芊芊的話，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胖哥，你不會有什么事瞞著吧？”
“你這孩子！想什么呢！”
胖哥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聽說你升級試待定么！你表哥當年也是學霸。白放著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資源要用起來！有什么不懂的，這幾天跟緊了，多問問。考試容易過……”
說得似乎也有那么幾分道理！
“好！”夏至點了點頭，轉身回了公寓。
劃開時空之門刷了刷粉絲群的視頻，得知今天一早劇組就又緊鑼密鼓的開始拍攝。
就抓緊時間點了些外賣，把其中的幾份零食拆了，分裝成小份遞到了小空間里。
谷念安開完會趕回公寓的時候，滿屋子都是梨子的清甜味。
“怎么想到熬梨膏糖了？”
谷念安換了拖鞋，循著味道到了廚房。
“看手記，比磚頭還厚的一本。心里苦，得吃點甜的補一補！”
夏至拿著手記守在爐灶邊，不時的攪拌著鍋里的梨汁，以免糊底。
谷念安看著她穿著圍裙的樣子，忍不住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怎么了？”
夏至轉過臉，谷念安的眼里柔柔地，如同沉在湖水里。
“沒什么！”谷念安含著笑，收回了手：“只是想起好久沒吃到梨膏糖了。以前到了秋天，奶奶都會熬一些梨膏糖。”
夏至轉回了頭，繼續用勺子攪著：“不用等秋天，一會兒就可以吃了！”
谷念安低了頭，湊近了，“好！那我去洗洗手，等著吃糖！”
氣息掠過夏至脖頸，有些癢，她本能地躲閃了一下。
谷念安見了，笑了笑，伸手又輕輕揉了揉她的發，走出了廚房。
十幾顆梨子，熬成一小盒糖。放涼了用刀切成四四方的小塊。
挑了幾顆邊上形狀不太規整的，和谷念安分著吃了。其它分裝成幾份，放在冰箱里冷藏著。
慢慢悠悠在家看手記的一日劃過。
晚上睡覺前，小空間里有隱隱約約的綠色。
一片田野間小草的葉子。
細長的，淡淡的青草氣。和今天粉絲群里發出路透視頻里，林歡言坐在田邊休息時，手上隨手揪下的小草同款。
依舊壓在了手記里當書簽。關了燈睡覺，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