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白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再看看紀圓圓。
她眼神和人都很不自在,大概是自己和坐在一起。
沒有會對強勢一方抱有好感。
陸月白沒有意識到,伸手強勢的扯開她耳朵上的耳機。
他心里的霧霾消散一點,才叫他舒服一點。
特別是看到紀圓圓不情愿的表情。
少年變成熟的過程是很折磨人的,紀圓圓碰上這個倒霉鬼。
“我看看。”
陸月白的解釋一點也不客氣。
先斬后奏的樣子,完全是一副主人的模樣。
他手里拿著東西,動作一點不憐惜,好在東西還是安穩的回到紀圓圓手上。
他勾著嘴角,心里是十分不屑。
城里來的小姑娘膽子太小,沒有意思。
到底有沒有意思,陸月白自己都分不清。
也許他只是對某樣東西感興趣。
紀圓圓被迫緊急接住東西,讓東西落在懷里,如果陸月白不是把東西拋過來的話。
她心里的埋怨悄悄響起。
對面說不出的名字的同學,朝陸月白高舉著招了招手,路月白連招呼都沒打就離開。
離開的背影是跑著走的。
回到家,媽媽在廚房里忙碌,背影顯得那么渺小。
她似乎沒發現女兒,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
樓梯聲在后面響起,有人離開后,紀媽媽利落的關了火,雙手靠在灶臺前撐起整個身體重量。
低著頭,哭泣著來訴說委屈。
不過一會,就整理情緒,離開廚房。
爸爸今晚沒回家,媽媽又說自己沒胃口,估計是和媽媽吵架了。
紀圓圓吃好飯,回到房間。
她吃著飯,意外發現垃圾桶里的碎片,在這不久前發生過激烈的爭吵。
不惜有過身體接觸的爭吵。
如果有時光機,大概紀圓圓也會發現很多事。
陸月白小時候是一個很有愛的小朋友。
禮貌聽話,對人有愛的他曾經是存在的。
爸爸和媽媽不說有愛,但也是相敬如賓,但是,婚姻是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
在下雨的一天,八歲的陸月白回家了。
小朋友們打算去河里撈,意外在門縫里發現兩個相互晃動的的人影。
一個人是他的爸爸,一個是他不認識的女人。
他心疼媽媽,就開始對爸爸挑刺。
最后媽媽生病去世,他把一切的原因歸結是爸爸的原因。
逐漸變成了一個問題少年來報復自己的爸爸。
幼稚的方式卻不能給爸爸帶來傷害,他徹底偏離了他媽媽給他規劃的道路。
直到現在他不知道那個和爸爸偷奸的女人是誰?
坐時光機還能發現另外一件事。
爸爸回到家,一身疲憊還沒有卸下去,媽媽坐在桌子的另外一頭。
“你媽什么時候要來?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媽媽疑問,話里帶著鋒利的刀,直接插入身體里冰冷無比。
她的不滿看的出來。
紀媽媽一直處理不好和婆婆的關系。
前半生在都在斗爭,好不容易搬了出來,現在婆婆要主動過,來一起住?!
紀媽媽不是不能接受。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是最后一個知道了。
“一天天你媽我媽的,一家人過來住一下怎么了?這個家還是我說的算!一天天的事那么多。”爸爸不客氣的說,還帶著諷刺。
手里的茶水杯被重重的砸在前面的桌子上。
里面的茶葉沾到了杯壁上,掛在上面靜靜不掉。
“你故意的!”媽媽微微顫抖的說話,肯定的說著自己的猜想。
狠狠地咬著牙。
在這樣的丈夫下面,她的婆婆變得格外的囂張。
她很害怕自己的婆婆。
一個強勢又霸道的女人,一個圍繞在孩子丈夫身邊的女人,兩個女人相互為難了半輩子。
曾經的兒媳婦翻身變婆婆,委屈的臉龐變得尖酸樣,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苦樣。
“那是我媽,我只是想你們好好相處。”男人疲憊的說。
男人忽然換了樣子,他低著頭,似乎有很多的話說出口,但還是欲言又止。
似乎一切只是為了維持家庭關系。
男人離開了家,女人看著他的背影。
這個家,唯一可以轉身離開十幾天,什么都不顧的是,她的丈夫。
為了孩子,她第二天還要做飯。
枕頭都不知道聽說她訴說多少酸苦。
那件屋子一張床上的兩個人各懷心思、同床異夢。
婚姻不是兩個人湊活過就好,現在他們之間的縫隙只靠孩子填補。
紀媽媽掌心靠著頭,額頭擠成一道道川字紋。
她胡亂的揉著臉,肉被擠成奇形怪狀。
她似乎想要更加清晰的看待現狀,手上的動作更加猛烈。
“啪!啪!啪!”
紀媽媽不要命的抄臉上打起巴掌,疼痛最終使她清醒過來。
她很累。
白眼瞪起人來,占很大比例的一雙眼,嘴巴經常癟起來,是她的婆婆。
“我兒子娶了你就拜佛去吧!”
“你一個女的吃這么好干嘛?”
“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兒子的錢嗎?”
“我兒子娶了你,你就應該當牛做馬。”
“別一天天的想往外跑,要吃好要穿好的,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樣。”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她轉身回到廚房。
腦子里稀里糊涂的都是曾經婆婆說過的話。
“啪噠”是火灶轉動按鈕、生火的聲音。
火焰照起其他的臉。
按鈕向左慢慢扭動。
火苗得到燃氣的助力,猶如如虎添翼。
火勢變得瞬間大了起來,青藍色的火焰被染了色,變得又大又紅。
她失了意,一般把手放在了上面。
火吞噬了她的指尖,觸感條件反應的像收回來手臂,她的眼還是無神。
但她卻感覺到壓力的釋放。
越是肉體上的痛苦,越是解壓。
不如同歸于盡吧!
都別住了!
她現在回憶里面走不出來,似陷入泥潭里的人,越掙扎越深入。
有沒有人可以救救她?
“媽媽,我回來了!”
“媽媽?”
先是腳步聲從院子里傳到屋內。
但是聲音在她后面響起。
她拿起旁邊的鍋就往火上放,拿起旁邊擦灶臺的布蓋在自己的手上。
假裝自己正在廚房里做菜。
身后的人沒有探究離開了。
女人又像是被解救,但很快又被拉入另外一個牢籠。
她只是從妻子轉變成了媽媽。
都是身不由己。
如果有時光機就讓時間回到再前面。
回到陸月白在外研究紀圓圓的MP3的時間線。
與此同時。
“你說什么?我不知道!”躺在別人魁梧身下的紀媽媽抬起頭,發出驚叫。
男人挑起眉,卻溫柔的撫摸她的臉龐,帶有安慰性。